劉絮的父親是個賭鬼,這些年已經沒什么聯系了,她還有一個哥哥叫劉明。
劉明眼看著快四十歲了還沒成家,說到底還是因為窮,沒有女人愿意跟他,過去兄妹倆賺的錢全都拿去還他父親的賭債了,近些年他們跟那個賭鬼父親斷絕了關系,劉絮又跟了季南城,他們的日子這才一點一點的好起來。
人都是貪心的,劉絮給季南城生了兒子,人又年輕,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的給他當見不得人的情人?
她讓劉明幫她打聽著季家的動靜,也怪李程美娘家不爭氣,在這種時候出事。
“妹妹,這可是你的一個好機會,你要好好把握,這是李程美住的醫院,哥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
劉絮接過醫院地址,笑了笑說:“謝謝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季浩昇找人查發來照片的電話號碼,可是怎么都查不到,想要查穆星辰也失敗了,照片的事情又沒個著落,更奇怪的是最近有人明里暗里的在跟他作對,弄的他連抽空去醫院的時間都沒有。
醫院,李程美堅信自己的兒子能憑著照片找出一點線索,可是這么多天奪去了,她收到的照片越來越多,季浩昇那邊卻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李程美傷了嗓子住院是她不想回到那個狹小的家里,她寧愿住在這一個人落得個清凈。
病房里悶得慌,李程美想出去走走,剛走出病房,就見一個女人抱著孩子朝她走了過來。
這么多天了,李程美每天看著照片里的那張臉,都快把她的長相刻在腦子里了。
“你好,你就是南城的太太李姐吧,我叫劉絮。”
李程美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劉絮笑了笑,“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你,你不方便說話就別說了,聽我說就行。”
劉絮看了看懷里的孩子說:“這是我兒子,叫季鵬鵬,也是南城的兒子,第一次見面就跟你說這些感覺不是很好,但有些事我想我們應該說清楚。我跟南城在一起已經幾年了,他一直不敢告訴你是因為你太兇了,我知道你娘家這些年幫了南城不少,我替他謝謝你。”
替他?
她憑什么替季南城謝她?
李程美想罵人卻罵不出來,張了半天的嘴,嘶啞的聲音像是鬼嚎一般,“是他讓你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見見你,順便想請你讓出季太太的位子。”
“你說什么?”李程美發瘋一樣的伸出手想去抓她,劉絮往后退了一步,故意扭了下腳,孩子的臉不小心湊了過去被李程美抓出了幾道血印。
劉絮一驚,“你瘋了嗎,他還只是個孩子!”
劉絮來之前給季南城打過電話,說自己扭到腳來了醫院,她說了醫院的地址,也知道季南城聽到她說她來了這家醫院之后一定會盡快趕過來,可是她沒想到會因此傷了她兒子。
季南城急匆匆的敢來,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剛好聽見劉絮的叫聲。
李程美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這段時間她事事不順,心里本就壓著一口氣,劉絮突然來挑釁,她就是死也不能這么放過她。
李程美嘶啞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吼道:“野種!”
“你……”
啪——
劉絮嚇了一跳,看向臉色泛青的季南城,“南城。”
劉絮懷里的孩子被抓傷了臉哇哇大哭,季南城一把摟住劉絮的肩膀,瞪著李程美說:“潑婦,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跟你離婚,李程美,我受夠你了。”
李程美有苦說不出,她伸手指著劉絮,想說什么,季南城一把揮開她的手,“拿開你的手,你要是再敢碰她們,我要你的命!”
看著季南城擁著那個賤人走了,李程美想給自己辯白的話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
離婚,這應該是現在的李程美最害怕聽見的兩個字了。
她知道季躍是季芙蓉的女兒沒有提出離婚,被季南城第一次大巴掌也沒有提出離婚,甚至在她知道季南城在外面養了女人之后還是沒敢找他質問,怕的就是在她娘家一無所有的時候自己也失去了一切,可最后她還是沒有逃出這個命運,甚至這兩個字還不是由她自己提出來的。
穆星辰坐在窗前,淡淡的垂著眸子,手里的電話剛剛掛斷,事情的結果跟他預期的一模一樣。
他要的就是李程美被季南城拋棄,他要親眼看到那個曾經在季南城身邊助紂為虐的李家人一蹶不振,尤其是李程美,別人的痛苦她永遠都看不到,她一直都是最自私的那一個。
深吸一口氣,突然有些想季東禾了,可是她已經不認識他了,即便他一步步的走向復仇的道路,也很難換回她的清醒。
“哥哥。”
周孜月突然從外面闖進來。
穆星辰斂回思緒,回頭,“怎么了?”
“李程美和季南城好像掰了。”
穆星辰覺得奇怪,他是找人看著李程美才剛得到的消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聽誰說的?”
周孜月一本正經的說:“古宗啊。”
穆星辰蹙眉,“古宗?”
周孜月點著頭,有點興奮,“之前我麻煩他幫忙盯著季躍來著,今天他剛好跟去了醫院,看到季南城和李程美吵起來了,據說是季南城提的離婚。”
穆星辰看了她半晌,“你現在是越來越能耐了,連古宗都敢使喚。”
周孜月謙虛的笑了笑說:“哎呦,這有什么的。”
“我不是在夸你。”
周孜月笑臉一僵,“哦,你不就是不想讓我用你的人嗎,下次不用了唄,我自己有的是辦法。”
一個李程美,并不是穆星辰的全部目標,知道了這件事他也沒有多高興。
周孜月歪著腦袋看了看他,“你怎么了,收獲不是挺大的嗎,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沒什么值得開心的。”
周孜月安靜了一瞬,走到他面前,繃著的小臉有些嚴肅,“你的目標不是李程美?”
穆星辰沒說話。
周孜月一直都沒有問過關于他的事,他心中又恨,在遇見季東禾之后她看的就越發明顯,只是她不知道他恨的人到底是誰。
周孜月呲牙笑了笑說:“沒事,不管你的目標是誰,咱們一個一個來,慢慢收拾。”
*
“你來醫院干什么?”
季南城也不是傻子,卞城這么多醫院,劉絮偏偏來了這。
看著季鵬鵬臉上的傷,季南城心疼,但也免不了埋怨劉絮。
他不高興的看了一眼劉絮,“我以為你是個省心的。”
聞言,劉絮馬上濕了眼眶,也顧不得醫生還在這,委屈的抽搭了起來,“南城,你不能這么偏心,我知道你剛才跟她說離婚只是氣話,你根本就舍不得,在你心里就是一百個我也比不上她,是,我不該來這,我就應該像個金絲雀一樣被你養在公寓了,可是我也會發生意外,我也不想受傷,難道我扭傷腳還要特意去查一下她在哪家醫院好故意避開嗎?”
劉絮越說越委屈,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被抓了好幾道血印子,她直接哭了出來,“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你每次只有心情不好才會來看我,我扭傷腳又不能把兒子一個人放在家里,你有想過我也會疼,也會難過嗎?我從來都沒逼你跟她離婚,我也沒想過拆散你們的家庭,她上來就要打我,還把鵬鵬的臉抓成這樣,還說他是野種,我就鵬鵬這么一個兒子,你不心疼我心疼,你要是覺得我不該受傷來醫院,那你就別管我了,讓我和兒子自生自滅好了。”
季南城哪里舍得讓她自生自滅,見她哭的連面子都不顧了,他放下身段坐過去哄道:“我只是說了那么一句,看你,跟天塌了似的。”
“你就是我的天,你怪我,我的天就是塌了。”
季南城就喜歡她的崇拜,更喜歡聽這樣的話,他擦了擦劉絮臉上的眼淚說:“別哭了,我沒怪你,鵬鵬都沒你哭的厲害。”
劉絮委屈的靠在他的懷里,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剛才跟李姐說的都是氣話,我不會介意的,但是鵬鵬的臉……”
離婚只是嘴上說說對劉絮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她要火上澆油,讓季南城狠下心,她心疼兒子受傷,但也慶幸,她沒想到季南城會怪她,如果今天只是她扭傷腳怕是不會得到他的信任了。
季南城最在乎的就是孩子,季冠羽已經沒了,季浩昇長大了,他老來得子是他最歡愉的一件事,劉絮很會察言觀色的拿捏他的心情,用兒子來戳他的心一定是最好使的。
季南城哼道:“什么說說的,這種話還能隨便說?我都忍了她很久了,是她自己不知道收斂,這個婚我離定了,誰勸我都沒有用,你放心好了。”
劉絮心里得意,臉上卻愁眉不展,“南城,這樣會不會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自己看著辦,鵬鵬的臉你也別擔心,我會給他找最好的大夫,不會讓他受到影響的。”
*
酒吧。
季躍喝的爛醉,一晚上都在笑,她靠在男人的懷里,拿著酒瓶子直接就喝。
男人的手在她的腰上不停的摸,看著她喝,她喝的越多男人越覺高興。
酒瓶子一扔,季躍轉身跨坐在男人的腿上,上下其手,摘掉他的眼鏡,兩人擁吻混雜著酒氣。
半晌,季躍抬起頭,口紅蹭的男人嘴角都是,她笑著問:“今天不去陪你的公主,你就不怕被她發現你跟我混在一起?”
尚郁摘掉眼鏡跟那天去總統府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色欲熏心,只想對著懷里的人發泄。
“她哪能跟你比,你才是我的皇后。”
季躍習慣了流連這樣的場所,即便是喝醉了也會給自己留三分的清醒,聽著尚郁的話,她不屑的嗤笑,已經沒了力氣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跟季天心在一起無非是因為她是總統的女兒,而我,只是一個玩物。”
她很清醒,就連喝醉了都知道自己對于男人來說是什么樣的存在,尚郁確實不愛她,但是他也不愛季天心,女人對他來說只能算是攀爬的天梯,泄欲的工具,僅此而已。
尚郁扶著季躍歪歪斜斜的身子,托起她的下巴,“你很聰明,聰明的女人值得被男人疼愛。”
季躍推開他的手,笑著說:“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找上你嗎?”
“為什么?”
季躍伏了伏身子,貼近他耳邊說:“因為我討厭季天心,只要是她的東西,我都想搶,哪怕是搶過來扔了,我也高興。”
昏暗的酒吧,無人的角落,羞人喘息被吵雜的音樂覆蓋。
白白找上門的女人為什么不要?相比季天心那個小女孩,他更喜歡她這種放得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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