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起床后給布霍打了個電話讓他出發(fā)來北國,之前不讓他來是不想讓他成為北國的威脅,總統(tǒng)下臺這種事民意還是很重要的,布霍來了就變成了另一種意義,她要的是霍永國為他自己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而不是被人逼著下臺。
霍永國現(xiàn)在是覆水難收,在說什么都是無濟于事,北國政府全面發(fā)出讓他下臺的意愿,并且查封他的家產(chǎn),全面調查他的資金來源。
這件事在當天晚上就被發(fā)布出來,看著電視里霍永國下臺的新聞,所有人都認認真真的看著,唯有周孜月不在乎的在外面吃飯。
這樣的結局完全出乎意料,就在兩三個月以前,霍永國還是那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總統(tǒng),然而就在這個孩子來了之后,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居然就讓一個總統(tǒng)下臺了,最初他們還以為她只是說說,誰能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白蘇走出去坐在周孜月身邊笑了笑,“月真厲害。”
周孜月夾了塊排骨給他,得意道:“那是。”
一行人看完新聞出來,看著周孜月,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
周孜月看了一眼白千山,嘿嘿一笑,白千山瞪了她一眼,“美什么美,小孩不干小孩的事。”
周孜月撇了撇嘴不吱聲。
什么叫小孩該干的事,反正她這輩子是學不會了。
吃完飯誰都沒有看見周孜月出門,但人卻不見了,白蘇每個屋子都找過了,可就是沒有找到人。
“別找了。”穆星辰嘆了口氣,“她肯定去看熱鬧了,晚一點自己會回來的。”
*
周孜月去了霍永國原來的家,親眼看到了被查封的字樣心里才舒坦,只是她不知道霍永國搬到哪去了,她應該很不甘心吧,找機會一定要好好會會他。
從霍永國家離開,周孜月去找莊祎,她已經(jīng)聽說他在霍永國下臺之前離職的事了,他能留到最后也是為了幫她。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老爺爺。
一段時間不見,還真是變化挺大的,老人家雖然瘦但看起來卻比昏睡的時候要精神很多。
莊武手扶著門把,打量著門口的小女孩,“你找誰?”
周孜月乖巧的笑了笑說:“爺爺好,我找莊叔叔。”
聞言,莊武蒼老的眉心慢慢柔緩,“你先進來吧。”
周孜月熟門熟路的往里走,莊武覺得好笑,畢竟莊祎三十幾歲了,居然會認識這么小的孩子。
莊祎的母親譚秀春這幾天才能下地走路,走起來還不是很靈活,她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小孩,詫異道:“這是哪來的孩子啊?”
莊武說:“來找莊祎的。”
老太太好奇的打量小女孩,笑道:“真是稀罕,這么小個孩子。”
“莊奶奶好,我叫小月,莊叔叔不在家嗎?”
老太太招手把周孜月招呼到身邊,親切的拉著她的手說:“我們要搬家,他去新家布置一下,一會就回來,你說你叫小月?”
“嗯。”周孜月點了點頭,“你們要搬家嗎,搬到哪去啊?”
“搬回我們以前的家,這些年莊祎為了照顧我們受了不少委屈。”老太太對小丫頭愛不釋手的,多少年身邊沒出現(xiàn)過這么小的孩子了,實在是稀罕。
“小月,你今年幾歲了?”
“十一歲。”
聞言,老太太瞧了瞧,看了一眼莊武,“這可不像,頂多像是八九歲的樣子。”
周孜月笑了笑說:“我長得年輕。”
這話逗笑了老兩口。
莊祎開門進來就聽見兩位老人家的笑聲,“爸,媽,什么事這么開心?”
走進來看見周孜月坐在老太太身邊,莊祎愣了一下,“你怎么來了?”
周孜月笑瞇瞇的看著他,“莊叔叔,我來找你的。”
莊祎:“……”
莊叔叔?這孩子還真是會討巧。
周孜月來找他還是為了之前的老話題,在兩位老人家面前她開口閉口“莊叔叔”的叫,一轉身只有他們兩個了,她馬上改口直呼他的名字。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混啊,我聽說你們要搬家了,你還有爸爸媽媽要養(yǎng)呢,你有錢嗎?”
莊祎每次見她都覺得她跟一般孩子不一樣,見她用錢來勾引他,莊祎忍不住笑了,他抵了抵鏡框,“不了,其實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缺錢,我們家在北國其實還可以,只是因為我父母的出事,我不知道銀行卡的密碼,所以這些年過的有些拮據(jù)。”
周孜月沒聽清,她愣了一下問:“你說啥?忘,忘了密碼?”
莊祎點了下頭,“嗯。”
周孜月嘴角狂抽,“你這個人…..你難道不知道銀行可以幫你找回密碼嗎?”
“最近才知道。”
周孜月:“……”
“呵呵。”周孜月無語了,“以你的能力,想要找回自己家銀行卡的密碼應該不難吧?”
“確實不難,但是我不想那么做,所以就一直沒有想過去動他們的錢。”
周孜月覺得可笑,寧愿被人利用也不花自己家的錢,這到底是什么心理?有病吧!
周孜月一臉嫌棄的說:“那啥,好心提醒你一句,就你這智商以后別考慮要孩子了,會影響下一代的。”
“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嗎?”
周孜月使勁點了點頭,“有!不過既然你已經(jīng)離開了那里,自己也找到的住的地方,不跟著我就不跟著我吧,但是你不許跟我作對,你別總是偷偷摸摸的幫別人做事,你要是什么時候缺錢就來找我,我可真怕有一天你會再跟我杠上。”
聞言,莊祎輕笑,“不會的,就算遇上了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這話周孜月愛聽,她美滋滋的笑了笑,“也對。”
眼下霍永國的事看起來像是解決了,實際上并沒有,莊祎說:“霍永國是個不折手段的人,你還是要小心點。”
“這話我也想跟你說,你拖家?guī)Э诘囊驳眯⌒狞c。”
莊祎點了點頭,“我會的,另外還有件事,霍永國下臺了,你有沒有想過下一任總統(tǒng)會是誰?”
周孜月小嘴輕輕一勾,勾勒的并不明顯,莊祎跟她認識到現(xiàn)在對她算不上了解但也是知道她有很多小心思的,“看來你已經(jīng)有主意了。”
周孜月沒跟他說太多,反正這往后的事跟他也沒什么關系了,周孜月說:“反正你也不在那干了,以后的總統(tǒng)是誰又有什么關系,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自己吧,一把年紀了當起無業(yè)游民,以后想一直啃老啊,你就沒什么打算么?”
“你又想勸我跟著你是嗎?你也說了,我一把年紀了,對你這個年紀的小孩來說我確實沒什么用了,至于我以后怎樣,再說吧。”
來之前周孜月心想,以她這三寸不爛之舌還搞不定他么,結果她真的沒搞定,這個莊祎拗氣來還真難對付。
周孜月走之前老兩口又拉著她稀罕了半天,還說以后搬家了讓她經(jīng)常來玩。
周孜月嘴上答應著,實際上解決完這邊的事她就要跟穆星辰走了,哪有機會再去串門。
莊祎送周孜月到樓下,卻遇上戴著帽子出現(xiàn)在這的霍永國。
莊祎下意識的拉住周孜月護在身后,“怎么是你?”
霍永國一天之內變得一無所有,而他卻在這段時間一直飽受折磨,如今他低調出現(xiàn)卻一身狼狽。
“我是來找你的。”
周孜月從莊祎身后探出頭看了一眼,莊祎再次把她推去了身后,莊祎說:“找我有事嗎?”
霍永國現(xiàn)在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雖然他心里清楚自己這些年對莊祎做了什么,也知道一旦他父母醒了他就會知道真相,可是事情到了現(xiàn)在,霍永國只想找他問個清楚,“我想知道,那些語音到底是不是從白家發(fā)出來的。”
“我已經(jīng)說過了,為什么還要問。”
“因為我不相信!”
莊祎輕聲嘆了口氣,“霍先生,這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有手段的人,但我卻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人,你想知道的事我不會告訴你,你以后別再來了。”
霍永國不依不饒的說:“所以視頻是白家的人發(fā)出來的是不是?那些人都是白家的人殺的!不,是那個常家的后人殺的。”
周孜月聽不下去的,從莊祎身后走出來說:“是,視頻是從白家發(fā)出來的,但不是別人發(fā)的,是我發(fā)的,你的那些官員也都是我殺的,錄音是我錄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驚喜嗎?”
莊祎蹙眉,想要阻止周孜月說這些,然而他卻聽見霍永國一聲嘲諷的嗤笑。
霍永國看著眼前的小孩,嘲笑道:“我記得你,你不就是上次闖到院子里的小孩嗎,你說這些是都是你做的?小孩,這種話不是誰都能亂說的。”
“你覺得我是亂說?”周孜月笑了笑,“不瞞你說,北國馬上就要易主了,等新任總統(tǒng)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不信就走著瞧,我猜你也很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霍永國聽完沒說話,眼里卻充滿了對這個孩子的恐懼。
看著霍永國走了,莊祎忍不住用一種老父親的語氣指責道:“你為什么跟他說這些,你難到就不怕他做出什么嗎?”
周孜月眼巴巴的看著他,“你別那么兇嗎,怪嚇人的,他現(xiàn)在都這樣了,能做的也就剩下孤注一擲跟我們同歸于盡了,但是他哪舍得死?你要是怕他會亂說,那就更不用擔心了,他現(xiàn)在是狗急跳墻,說出來的話誰都不會信,就算我告訴他真相又能怎樣,他頂多就是自己生氣,一點招都沒有。”
這話聽起來是這個道理,但是一想起來還是讓人后怕,“你這孩子膽子怎么就這么大?”
周孜月嘿嘿一笑,“天生的,可能隨我媽。”
莊祎蹙眉,“你這么走我不放心,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就算再遇上霍永國,倒霉的也是他。”
*
霍永國下臺,北國需要重新選出新的總統(tǒng),就在大家還沒有商量出個結果的時候,布霍出現(xiàn)了。
他單槍匹馬,只帶著一個邊魯,當然,他不會就這么只身來北國,南亞的軍隊全都在南亞和北國的邊界守著。
總統(tǒng)是要靠大家選舉的,布霍算是自薦,并且沒有任何人支持。
選舉大會雖然不參與民意,但卻會直播給全北國人民看,布霍的出現(xiàn)引起現(xiàn)場和北國一陣轟動,看到選舉現(xiàn)場有人反駁,布霍一點都不在意。
他隨意的選了個位子坐下,笑了笑,“我已經(jīng)猜到你們第一句話一定是反對,沒關系,我們慢慢來,我會讓你們同意我坐在這個位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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