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郁微怔。
這確實不太像話,畢竟她的年紀擺在那,就算她是個殺手,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讓幾個國家都為止驚悚。
尚郁突然伸手指向穆星辰,“那就是你。”
穆星辰淡淡的看著他,“你要不要想清楚再說話?”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就是你,你就是那個殺手。”
“既然你這么肯定,看來你是承認了你在為季浩昇辦事。”
尚郁微怔,“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季浩昇是Z國罪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重獲自由,你幫他做事,在外面造謠生事,你跟他的罪名一樣大,警局的人還在等你,走一趟吧,這也是外面最后一次見面,尚先生。”
*
季天心回到家,臉色一直不太對,朱雨謠擔心她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問過白蘇,白蘇說沒事,但是從她回來到吃完晚飯,她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晚飯后朱雨謠來到季天心的房門,看著她坐在床上發呆,朱雨謠問:“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今天跟蹤你的人是誰?”
“是尚郁。”季天心看向朱雨謠,“嫂子,我有點事想不明白,尚郁今天跟我說小月和星辰不是好人,還說什么殺手,我心里有點不太踏實。”
周孜月和穆星辰,他們兩個身上都有朱雨謠看不懂的東西存在,聽著季天心的話,她笑了笑說:“什么叫不是好人,好人的定義也是因人而異的,二叔一家還覺得自己是好人呢,可是對我們來說卻不是,至于尚郁,他背叛了你,你為什么還要相信他的話,你難道忘了,他從來都不是站在你這邊的,他那些挑撥離間的話聽聽就算了,別太認真。”
“可是嫂子,你難道真的不覺得星辰和小月很奇怪嗎?他們突然變成了楊氏集團的東家,還把自己的名字給改了。”
“那又怎樣,名字只是一個稱呼,你覺得是總統外甥的名氣大,還是楊氏集團的少東家名氣大?或許他們只是不想占總統府的光,他們有他們的驕傲,這很正常。”
“正常嗎?”季天心不確定這種事是不是真的正常,最起碼在她看來,她的生活中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
*
紅狐的事兒都傳到北國布霍耳朵里了,自然是逃不過安莽,前段時間狼海剛把安莽給穩住,一轉頭又出了這樣的事,狼海郁悶了。
狼海正在給周孜月打電話,可是沒人接,房門突然被安莽大力推開,狼海連忙掛斷電話,“你,你怎么不敲門啊,嚇我一跳。”
“你在給誰打電話,狼海,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紅狐沒死這件事是真的對不對,你到底在隱瞞舍得那么,是她不想回來,不讓你說的?”
“哪有的事,都跟你說了不是這么回事,小久都死了三年了,怎么就一下子活過來了,這謠言也不知道是打哪傳出來的,我剛才只是給七哥打電話問問他是怎么回事,這電話還沒通呢你就進來嚇我一跳。”
安莽不太溫和的臉緊緊的擰著眉頭,“上次你就跟我說不是她,可是現在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無緣無故的提起她,我不管你到底知不知道真相,總之這件事我要查個明白。”
這種事怎么查?就算把那小丫扔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承認她就是紅狐。
想著,狼海有點想笑,“行,那你查唄,但你想怎么查,你說來我聽聽,我也幫你一起查。”
“我們的人到處都是,想找她出來有什么難的?”
狼海沒忍住笑出聲,“就硬找啊?”
安莽不相信他的話就是因為他這段時間的情緒太好了,他跟紅狐的關系好到什么程度安莽最清楚不過,就算紅狐死了三年,他也沒理由心情好的就跟沒事發生似的,“有什么好笑的。”
狼海搖頭說:“確實沒什么好笑的,不過你這硬找而已不是辦法呀。”
“不是說人在卞城嗎,老板的人在卞城有落腳的地方,紅狐的事我相信老板也會在意。”
聞言,狼海臉色僵了僵。
那丫頭現在身邊有個假瞎子已經夠鬧騰的了,要是再讓老板找到她,她那小身板還不得被撕吧碎了?
他連忙攔住安莽,“誒誒誒,這么大的事,現在連真假都不知道你就要跟老板說,不太好吧,萬一是假的呢,萬一真的只是謠傳呢,你讓老板知道,之后再讓他失望一次,老板會生氣的。”
安莽正猶豫著,龐子七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備注的名字是“小不點”,他剛才打過去沒人接,她倒是會選時間,居然這么時候打來。
狼海心虛的看了安莽一眼,本來不想接的,安莽卻盯著他問:“怎么不接電話?”
“接,這就接。”狼海微微側過身,接起電話,刻意壓低了聲音,“我有點事,一會在……”
“有什么事你就說,磨磨唧唧的,打了那么多電話過來你想死啊,現在又說自己有事,快點說,我忙著呢。”
電話里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被安莽聽見,聽的不清楚,但卻是女人的聲音。
安莽一把搶過電話放在自己耳邊,“你是誰?”
這聲音……
周孜月是個多狡猾的人,一聽見安莽的聲音就知道龐子七現在的處境一定是很凄慘的那種。
稚嫩的小調一捏,“狼海叔叔,你什么時候來看我呀,我想你了。”
小孩的聲音?
安莽蹙眉,看了一眼龐子七,隨后把電話還給他。
狼海不知道周孜月在電話里說了什么,接過電話,心驚膽戰的說:“呃,要不我還是一會再……”
周孜月壓低了聲音呵斥道:“安莽在你還給我打電話,你腦子呢,嚇死你狐奶奶了,我警告你,我的事你給我瞞住了,敢說漏嘴以后就別來見我了。”
瞞住了?他也得瞞得住才行啊!
狼海回頭是安莽,電話里又被她逼著,覺得自己生死兩難。
掛斷了電話,就見安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你干嘛這么看我?”
“哪來的孩子?”
狼海支吾了一下說:“呃,之前認識的,一直沒有斷了聯系,小屁孩一個,但是挺可愛的。”
“你看起來不像是喜歡小孩的人。”
安莽那雙眼睛的洞察力比紅狐還要嚇人,狼海在他面前沒說過幾次謊話,這次要不是他自己聽見了周孜月的聲音估計他也不會相信跟他聯系的是個孩子。
狼海說:“我這不是之前一直待在北國嗎,鄰居家的小孩,相處的久了總會有點感情。”
這話安莽姑且信著,他說:“紅狐的事我會親自著手去查,我知道你在這件事上心里會有顧忌,你可以不用管。”
讓他別管?
他怎么可能不管啊!
他明知道這整件事是怎么回事,怎么能眼睜睜的讓他去把她再找回來?
安莽前腳走,狼海后腳就跟了出去。
安莽走得急,回到房間門也沒來得及關就打了通電話出去,聽到安莽叫對方“老板”狼海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拿出手機給周孜月發了條消息。
“安莽聯系老板找你的下落,你自己小心著點,可別被他們給逮到了。”
周孜月跟穆星辰在一塊,周孜月打電話的時候穆星辰在一邊看著,這會穆星辰接電話周孜月也在一邊偷聽,看到狼海發來的消息,周孜月眉梢一挑,拿給穆星辰看了一眼。
穆星辰對著電話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管,我會找人去查這件事的真偽。”
那忙對于這件事的反應,周孜月能想象得到,畢竟他是個油鹽不進的人,也就只有穆星辰這個“老板”才能把他安撫住。
穆星辰掛斷電話,看著周孜月坐在床上發消息,“你跟他說什么。”
周孜月說:“我總覺得一直不告訴狼海你的身份他怪可憐的,他跟你也算是熟了,萬一哪天知道了你就是老板,他還不得暈過去。”
“知道了之后才想暈過去,恐怕有點晚。”
聞言,周孜月看了他一眼,“你可不能小題大做,不知者無罪,他又不知道你是誰,對他來說你就是一個霸占了我的壞人。”
穆星辰微微挑眉,“我什么時候霸占你了?”
“你沒有嗎?那你干嘛到處跟人說我是你的童養媳?”
這話確實是他說的,穆星辰認。
他坐在她身邊,“你覺得安莽那邊能瞞多久?”
若說熟悉,周孜月比他更要了解安莽的性格,他這個人說是頑固不化都不過分,狼海說前段時間北國的事他就已經懷疑她還活著了,現在又傳出這樣的風聲,估么著他不會再輕易被狼海糊弄。
周孜月為難的說:“要說把我找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讓他相信這個謠言是假的也不容易,誰知道能瞞多久,能瞞一天是一天唄。”
“那要不你回去表明身份,說你就是紅狐?”
聞言,周孜月看了他一眼,“你說真的假的,我要是真的說了,安莽很定會把我當成是個瘋子扔出去的,而且我不能被他發現的,他見過我。”
“見過你?”穆星辰詫異。
“是啊,之前我被送回M國的時候,為了去查虞姬的下落我去過總部,后來聽浪還說安莽還發現我偷看了他的電腦,所以我絕對不能出現,不然就露餡了。”
穆星辰嗤笑,“現在知道害怕了,當時膽子怎么那么大?”
“我不是害怕,我這不是為了保護你的身份嗎,要是讓人知道我的與眾不同,你這個養我的老板暴露了怎么辦?”
她一貫會說話,只是做事太大膽的習慣一直都沒改,過去她是紅狐,可以來無影去無蹤不被任何人發現破綻,但是現在不同的是她現在不管做什么在別人眼中都是小孩,尤為明顯。
見穆星辰半天沒說話,周孜月小手輕輕推了他兩下,“你在想什么呢,你這個表情看起來不太好,你要把我賣了嗎?”
“賣了你我豈不是虧大了。”
賣了她是虧,但是周孜月覺得他剛才的表情確實不像是惦念什么好事。
*
過去都是在警局的收押間打轉,正經的監獄周孜月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踏進,原以為她要來這樣的地方一定是沒人抓來的,從沒想過自己會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是為了探望別人。
說起來這種地方給人的感覺還真不咋地,從進門開始周孜月就有點緊張,小手的手心都冒汗了。
趁著獄警去帶人的時間,穆星辰重新握了握她的小手,看了她一眼,“你也會緊張?”
周孜月掩著嘴說:“以前我以為我來這樣的地方一定是在里面。”
“在里面干嘛?”
周孜月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一對杏眸溜圓,“被抓進來的呀,可不就在里面嗎?”
聞言,穆星辰失笑,“你對自己這么沒信心?”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種事誰說得準啊,誰讓我不是好人呢,壞人都怕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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