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接到布霍的電話笑的都快喘不上氣了。
她一句正經話都沒說,光在那笑,笑的布霍直發毛。
“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你笑什么啊。”
周孜月一邊笑一邊說:“我笑南宮暉的注意打的真好,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跟我是一伙的,會不會瘋了。”
“什么叫一伙的,這話聽起來像是一起干壞事的似的,我現在可是總統,你這小丫頭,能不能別亂用詞。”
周孜月斂了斂笑意,說:“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干好事的,你打電話給我就是想問我要不要跟M國友訪是不是?”
“對啊,現在我手下的人全都各執一詞,有讓我接受的,還有讓我拒絕的,弄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所以才能夠問問你。”
周孜月笑了一下說:“讓你接受的應該是你從南亞帶來的人吧,反對的肯定是那些老頭子,對不對?”
“對啊,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這些有什么難的,南亞人好戰,又好勝,北國的那些老頭過慣了安居樂業的日子,自然是不想摻和,這件事你暫時不用給出什么回應,至于你手里的那些人,你就跟他們說,M國一定會是友國,但不是跟現在的國王。”
布霍沒聽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跟現在的國王?”
“意思就是M國動亂是我搞的,我把南宮暉弄得一團糟,結果你要幫他擺平,你跟我對著干么?你是給我當后盾的,別總想著去幫別人,這件事你不用管也不用理會,以后有什么情況我會找你的。”
布霍聽完這話感覺自己快瘋了。
這小家伙先是拿下了北國,難不成現在又沖著M國去了嗎?
“喂,你別跟我說你想對M國下手,你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管我!”
好久不被罵了,布霍乍一聽她的兇神惡煞,反而有點懷念,他笑了笑說:“好,我不管,但是你也跟我說說,那M國怎么招惹你了?”
“他們想殺我,算不算招惹?”
聞言,布霍原地惱道:“殺你?混蛋,我現在就帶人去端了他們。”
周孜月嗤笑,“得了吧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北國呆著,需要你的時候我會找你的,哦對了,莊祎,就是我讓他去給你做防護網的人,他是我失散多年的老爸,你對他好點,有什么事你可以跟他商量。”
“老,老爸?”
說好了一起做孤兒,怎么她就半路弄出來一個老爸?
布霍說:“你什么時候冒出個老爸,認的?”
“是親爹,這事兒說來話長,等以后有機會見面我再跟你說,先這樣吧,M國的事你別亂來。”
*
南宮暉想要找幫手,但是Z國注定會幫穆星辰,原本那個他看不上眼的北國,他親自出面示好,結果過了一個星期都沒有得到回應。
早就聽說北國換了總統,卻沒想到這個人這么傲,小小的一個北國,居然敢不理他。
*
Z國,醫院。
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病房里漆黑一片,為了讓南宮暉覺得他傷得很重,穆星辰一直沒有出院。
走廊的燈光透過門縫一點點的散開,輕盈的腳步慢慢的湊近病床上的人,伸出的手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突然,睡著的人猛地睜開眼,正準備去抓伸來的那只手,動作卻慢了一步。
燈被人打開,小小的人兒摟著他的脖子輕盈的笑了笑,“哈哈,哥哥想我了沒?”
穆星辰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打開燈的安莽,隨后抓著撲在身上的人把她扯了下來。
周孜月呲牙笑了笑,鞋都沒脫就爬上了床,“驚喜嗎?”
小家伙坐在他懷里,穆星辰很自然的擁著她,看看向安莽,“你們怎么來的?”
“那邊警戒一直都沒撤,她說想回來,我就開車送她來了。”
周孜月笑瞇瞇的說:“我是因為想你了才回來的。”
她這張嘴,什么好聽說什么,還不是因為怕被罵!
“一路上還安全嗎?”穆星辰問。
安莽點頭,“挺安全的,原本是想讓狼海送她回來,但是因為周家房子的事,他被纏的挺緊的,一時走不開,所以我把她送回來。”
穆星辰不知道什么周家房子的事,但是房子是周孜月的他卻知道,他點了下頭,“辛苦了,你去找古宗吧。”
“好。”
看了一眼坐在老板懷里的人,安莽沒說什么,轉身走了。
“他認出你了?”
聞言,周孜月搖頭,“沒有。”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周孜月茫然的說:“應該沒有吧,他什么都沒問我。”
穆星辰默默的嘆了口氣。
看她平時挺聰明的,這時候卻犯糊涂,安莽什么都沒說,那肯定是認錯來了,如果只是懷疑他一定會沒完沒了的問。
“你嘆什么氣啊,我回來你不開心嗎?”
穆星辰抱著她把她放在床上,“你扔下我跑了的時候就沒問過我開不開心。”
“哎呦,那人家是一時情急嘛,我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你的傷好點了沒,給我看看。”
周孜月伸手就去掀他的衣服,穆星辰握住她那不老實的小爪子說:“好多了,不用看了。”
周孜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干嘛,給女護士看就行,我看就不行?你說,你是不是趁著我不在勾搭小護士了?”
穆星辰無語的在她腦門上推了一把,“你除了胡說八道還會干什么?”
“會干的事兒多了,你想試試?”
*
第二天,護士來查房,發現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小女孩。
之前她每天這個時候來穆星辰都醒著,今天卻睡的香沉,連她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他走到病床邊,打量了一下小女孩,輕聲喊道:“穆先生,該換藥了。”
護士沒有叫醒穆星辰,反而把他身邊的小姑娘給叫醒了,看著女孩睜開眼睛看她,護士愣了一下說:“我是來給病人換藥的。”
周孜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藥盤,“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女護士皺眉,“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給他換藥。”
“用不著,你出去吧。”
女護士杵在那不肯走,伸手想要叫醒穆星辰,周孜月不急不忙的閉上眼睛說:“出去,不然再砸一回你們醫院。”
聞言,女護士馬上碰到穆星辰的手一抖。
半個多月之前她休班,第二天來的時候醫院一片狼藉,據說是被人給砸了,還是一個小孩砸的,不過他們都不知道是哪來的孩子,女護士連忙收回手,驚恐的看了一眼窩在穆星辰懷里閉著眼睛看起來很軟糯的女孩。
聽到關門聲,穆星辰翻了個身,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干嘛那么兇?”
“討厭她們。”
穆星辰閉著眼睛輕笑,“只是換藥而已。”
周孜月腦袋往他懷里拱了拱說:“那也不行。”
*
季北城來的時候穆星辰已經醒了,周孜月還在睡。
季北城走近看了看,“小月?她什么時候回來的?”
穆星辰笑了笑說:“昨天晚上。”
季天心去停車,之后才上來,看到周孜月睡在那,她三兩步走過去就喊道:“小月?你回來了?”
周孜月被她給嚷嚷醒了,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天心姐姐。”
“嘿呦,小家伙,你可把人給嚇死了,你去哪了,一走就是這么久,小白天天在家里鬧著要找你。”
周孜月呲牙笑了笑,一轉頭看見季北城皺著眉頭看她,小身子一骨碌,躲進穆星辰的懷里。
“還躲什么躲,你以為能躲過去?”季北城有點不高興,穆星辰一直沒有跟他解釋過這些事,但他也知道這些事不是一天兩天才形成的,但是周孜月這么一鬧騰,就等于把他直接推向了戰場,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
“舅舅……”
“你別叫我,我還沒說你呢,她不懂事你還縱容她,看你把她給慣的。”
穆星辰也被罵了,周孜月看著他笑了一下。
這時候她還笑得出來,季北城氣夠嗆,“笑笑笑,還笑得出來,你們到底怎么打算的?”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回頭是不可能了,穆星辰摟著躲在懷里的小家伙,看向季北城,“我打算回去拿回屬于我父親的一切。”
季天心是在M國亂套之后才知道穆星辰真正的身世,他突然說要回去拿回一切,季天心嚇了一跳,“你要回M國當國王啊?”
周孜月朝她笑了笑說:“我是王后。”
季天心覺得這更像是個笑話,她笑道:“你是小祖宗,別胡鬧了,M國現在亂成這樣,根本就是一堆亂攤子,你回去撿破爛嗎?我覺得你還不如在這好好呆著呢。”
周孜月覺得自己做的都挺有規有矩的,她看向穆星辰問:“亂么?我覺得還行啊,我都是有計劃的,不會給你添亂吧?”
“不會。”穆星辰笑了笑,那滿臉的寵溺就好像她把M國拆了都沒關系似的。
季天心看了一眼季北城,有看了看穆星辰,“什么意思啊,怎么這事兒跟小月又有關系了,什么計劃?”
穆星辰既然準備回去了,有些事就不能再繼續瞞著,就像季天心不明白一樣,這些事很多人都不明白,就算是有人猜到了什么,那也只是猜測,模棱兩可,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確認。
下午,該來的人全都來了,季天心,季天堯,季北城,季楊藝。
白蘇聽說周孜月回來了一定要跟來,來了之后就一直守在她身邊,差點連上廁所他都跟著一塊去。
古宗和安莽也來了,是被穆星辰叫來的,但他們沒想到這里會有這么多人。
季楊藝盯著周孜月已經半天了,她這會兒裝的像個人畜無害的小孩似的,但是在季楊藝的眼里,她早就不再是那個單純無害的小女孩了。
“雖然我覺得有點荒唐,但如果我沒猜錯,你是紅狐,對嗎?”
這里除了季天心,所有人都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周孜月眼珠子一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安莽,昨天穆星辰說他可能已經知道了她是誰周孜月還不信,現在看他默不吭聲的看著她,她終于信了。
這家伙,也不怕把自己給憋死。
周孜月往穆星辰懷里一鉆,“哥哥。”
“姑姑,這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她拆了M國,把M國鬧的雞飛狗跳,毀了重兵團,襲擊并散布了別人的軍事網,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都不重要,那你告訴我,什么才是重要的?”
周孜月小手一伸,指向安莽,“那都是他干的。”
安莽一臉無辜的站在那,看著周孜月指著自己的手:“……”
季楊藝看了一眼安莽,“隨便你們現在說是誰,反正我自己心里清楚,說吧,今天把我叫來是想說什么。”
季楊藝不開心是因為至始至終都沒有得到穆星辰的一句實話,她好歹是他姑姑,做什么事都先顧慮著他,結果他卻把她當成外人一樣,連個小丫頭都不如。
穆星辰說:“我要回M國,我希望得到你們的支持。”
他回M國就意味著M國要改朝換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這件事我已經籌劃了很多年,我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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