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南宮烈說的,穆星辰可以回來,但是把他放在什么位子上還是他們說了算的,畢竟只是一個小輩,這么多年流落在外,哪怕是確定了身份,也未必就能擔(dān)得起這個位子。
南宮暉這么快就回復(fù)了消息,說他可以回去。
周孜月沒想到這么快,中覺得事情有點蹊蹺,“答應(yīng)這么快,會不會到時候來個請君入甕?那樣的話咱們就太被動了!
連她都能想到的問題,穆星辰又怎么會想不到,“放心,既然要回去,自然是要大張旗鼓的回去,他們想什么不要緊,重要的是我要怎么做。”
南宮暉本是想偷偷摸摸的把他接回去,動靜越小越好,帶回去之后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信他還能鬧出什么事來。
這么多年來穆星辰天天都在摸索他的想法,南宮暉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過了。
偷偷摸摸的事他可不干,他說過,這次他勢在必得。
之前M國只是在傳先國王的兒子活著,在南宮暉決定讓他回去之后,新消息接踵而來。
先國王的兒子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比之前的消息鬧出的動靜還要打,原本南宮暉想讓他悄無聲息的回來,順便給他個下馬威,可現(xiàn)在全民上下都知道這件事了,他這個當(dāng)叔叔的要是不把這件事當(dāng)成一件大事來重視,以后指不定要被國民編排成什么樣呢。
再次接到穆星辰的電話,南宮暉強壓下心中的厭惡,“星辰啊,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叔叔去機場接你!
“叔叔只來機場接我嗎?我身上還有傷,一個人回去怕是不太方便!
聞言,南宮暉僵硬的表情再次冷了冷,“這樣啊,可是最近我手頭上有很多事!
“是么,那就算了吧,既然叔叔這么忙,也不用來機場接我了,熟門熟路,我不會走錯!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現(xiàn)在說不讓他接,南宮暉可一點多不覺得這是因為他體諒他這個叔叔而做的決定。
南宮暉說:“既然你說你傷還沒好,那我還是去接你吧,免得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叔叔知道我受傷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嗎?”
南宮暉一噎。
他說的太理所當(dāng)然了,竟然忘了他不應(yīng)該知道他受傷這件事。
這種咄咄逼人的事以后還會經(jīng)常發(fā)生,看不到南宮暉的臉色,穆星辰也沒覺得多有意思,他說:“叔叔什么時候來接我提前說一聲,我舅舅說了,要替我送行!
他舅舅?
季北城?
他口中的送行想必不會是簡單的“送行”這么簡單,這件事鬧的M國人盡皆知還不算,他還想讓Z國也滿城風(fēng)雨嗎?
掛斷電話,南宮暉嘆了口氣。
穆星辰的身后有Z國撐腰,對他來說這是很大的一個靠山,單單憑借這一點,南宮暉就覺得他是個威脅。
想他這么多年的順風(fēng)順?biāo),如今居然因為一個小輩兒苦大仇深,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會怎么樣。
*
季北城知道穆星辰這次回去將要面臨什么,不管他能不能成功,他的安全一直都是季北城最為擔(dān)心的,尤其是這一路的風(fēng)險,哪怕是南宮暉親自來接,季北城也都不放心。
所以在南宮暉來之前,季北城就已經(jīng)散布了有關(guān)穆星辰的身份,現(xiàn)在周邊各個國家的人都知道他季北城的外甥是前M國國王的兒子,也是原本應(yīng)該順位的繼承人,就連南宮暉要來把他接回M國的事他都說的清清楚楚。
這樣一來,就算南宮暉想要在路上對他做什么,有這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怕是也不敢再做了。
南宮暉為保自己的形象唯有親自來接,他的想法和后路全都被季北城給切斷了,他確實想過在路上發(fā)生一點意外,可現(xiàn)在若是真的發(fā)生意外了,全世界的人都會把意外算在他的頭上,如此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保護穆星辰安安穩(wěn)穩(wěn)的到達M國,就連一點點磕了碰了的事兒都不能發(fā)生。
南宮暉來了兩天,穆星辰一直都沒有露面。
阿香和李娟在收拾東西,周孜月仍然在看她那重播個沒完的電視劇。
“你可真沉得住氣。”
穆星辰笑了一下,“這個電視你看了多少遍了?”
“七八遍吧。”說著,周孜月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人因為你抓心撓肝的嗎,你居然像個沒事人似的陪我看重播的電視劇?”
“我可從沒說過我的存在是為了討好他們的。”
周孜月點了點頭,“也對,討好我就夠了!
阿香知道這件事之后是最為震驚的,因為她從不知道少爺原來不是老爺和夫人的孩子,而是M國的國王繼承人。
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從屋里出來,“少爺,我們真的要走嗎,夫人那邊怎么辦,我們不要去跟夫人打聲招呼嗎?”
季芙蓉應(yīng)該早就猜到他的心思了,只是她一直沒說,穆星辰?jīng)]想過走之前再去平洲,因為他知道他的兩個母親都不會同意他做這個決定。
“哥哥是不是怕伯母不同意?”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她們會同意嗎?”
周孜月?lián)u頭,“所以你是想來個先斬后奏?”
“也不是,我雖然沒有親口跟她們說,但是這件事在Z國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我想她們已經(jīng)知道了,不聞不問或許是她們唯一能接受的方式,我又何必去招惹她們的擔(dān)心。”
周孜月突然轉(zhuǎn)身摟住他說:“沒事,你還有我呢!
*
自從穆星辰受傷林靜姿一直都沒有來看過他,在他們走的前一天,林靜姿來了。
看著依偎在穆星辰身邊的女孩,林靜姿忘不了那天她那副要殺人的表情,她看向穆星辰,“我都已經(jīng)聽說了,你們真的要走嗎?”
“嗯,你放心好了,子七會留在這,不過他應(yīng)該會留在平洲!
林靜姿低下頭,“我知道,他已經(jīng)說了,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身份!
說著,林靜姿再次看了一眼周孜月,“不對,是你們!
“你想說什么?”
林靜姿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就是覺得有點寒心,我以為我跟你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現(xiàn)在我才知道,原來都是我自己一廂情愿。你們是這樣,七哥也是這樣,我就像個傻子。”
“不是你傻,而是有些事關(guān)乎我的命,不只是你,我身邊任何親近的人都不知情。”
林靜姿看向周孜月,“那她呢?她還是個孩子!
穆星辰猶豫了一下,“她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穆星辰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
周孜月笑了笑說:“因為我是殺手,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林靜姿:“.…..”
穆星辰蹙眉看了她一眼,隨后就見她笑著問:“你信嗎?”
林靜姿默默的嘆了口氣,“算了,我不想知道這些,離開了這里你們以后再出什么岔子我也就幫不了你們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了M國的國王,我倒是不介意去你那蹭吃蹭喝。”
林靜姿情緒不佳,也沒有多留,她走后,穆星辰問周孜月:“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
周孜月又開始裝傻,“什么話?”
“你說呢?”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她不是沒信嗎。”
“你看她像是沒信的樣子嗎?”
不像。
她信了,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周孜月笑了笑,“我看不出來!
林靜姿好久都沒有來過,穆星辰受傷,按照她的性子一定會來看他,可是她沒有,M國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她也沒有來找她八卦,這已經(jīng)說明很多問題了。
她今天來第一句話就說自己像個傻子,周孜月認(rèn)識她這么久,她可從來沒有這么詆毀過自己,除非她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只是在怨他們沒有跟她說實話。
周孜月只是想以朋友的角度提醒她一下,讓她了解實情,不愧是林靜姿,確實聰明,得到了她的提醒卻什么都沒有說,甚至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你笑什么?”
女人的心思穆星辰一個大男人真的很難明白,即便他全程坐在這,卻仍是覺得自己被她和林靜姿刨除在外進行了一系列的交談。
周孜月?lián)u了搖頭,“沒什么,我們是不是該準(zhǔn)備出發(fā)了?”
*
為了表示隆重,南宮暉帶著自己的私人飛機來接穆星辰回去,看到他牽著的女孩,南宮暉不由得想起南宮烈的一番話。
不管這個女孩是不是那天沖進王宮想要殺他的人,南宮暉都不得不防,他看著穆星辰說:“星辰,你是要帶著這個孩子一起回去嗎?”
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么。
“嗯。”
他這愛理不理的南宮暉還得陪著笑臉,看著同樣一副對他愛理不理的小女孩,南宮暉有點上火,“這孩子跟我們一塊回去可能不太合適。”
穆星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不是你送給我的嗎?”
南宮暉尷尬的笑了笑說:“是,是我送的,可我送的是穆家少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穆家的少爺了,不是嗎?”
“我若是一定要帶她回去呢?”
重回南宮家,穆星辰?jīng)]想過要卑躬屈膝,即便南宮暉現(xiàn)在還是一國之君,現(xiàn)在不還是要親自來接他。
這還沒回去呢穆星辰就已經(jīng)不把他放在眼里,南宮暉只能忍氣吞聲,“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沒有別的意思,畢竟這孩子不是我們南宮家的,帶回去之后也免不了受委屈!
“這就不勞叔叔費心了,小月是我的人,誰敢讓她受委屈,我就讓他十倍的還回來,可以走了嗎?”
周孜月看出來了,南宮暉斗不過穆星辰,現(xiàn)在沖著她來了。
她呲了呲牙,瞥了南宮暉一眼,小手朝著穆星辰一伸,“哥哥抱!
看著穆星辰?jīng)]有任何猶豫的將那孩子抱起來走了,南宮暉皺了皺眉。
阿香要跟他們一起走,南宮暉這么明顯的排斥她就是再傻也看出來了。
阿香有意無意的對著李娟說:“咱們家少爺最疼少奶奶了,以前少奶奶手上刮破了點皮少爺都心疼的不行,以前在平洲有個傭人,跟了夫人十幾年,就因為對少奶奶不好,被少爺罰跪在院子里活活餓死了呢!
聽著阿香的話,李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南宮暉,“是啊,之前季南城一家對小夫人不好,那一家也是不得善終。”
“是嗎,這么可怕,我都不知道呢,小少奶奶也真是的,這樣新鮮的事她都不跟我說說!
看著兩個傭人邊說邊上了飛機,南宮暉臉色像吃了屎似的難看。
她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嚇唬他么?
好歹他也是M國的王,現(xiàn)在居然被兩個傭人給恐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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