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把車停在了最熱鬧的地方,穆星辰從車里出來看到古宗兇神惡煞的看著陳球,古宗身邊拉著他的人穆星辰不熟悉,但是能動手拉著古宗的,應(yīng)該是古家的人了。
“古宗叔叔,你們這是要打架嗎?”周孜月跟在穆星辰身后,瞧了瞧眼前的氣氛,好像挺適合打架的。
古宗斂回怒意,轉(zhuǎn)身看向穆星辰,“少爺。”
穆星辰看了一眼古寧,“你是古家的人?”
古寧點了下頭,“我們是古家軍的人。”
從南宮暉當上國王之后,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聽到“古家軍”這三個字了,現(xiàn)在聽著古寧說自己是古家軍,他忍不住蹙眉。
穆星辰點了點頭,沒有詢問任何人的意見,看向古宗說:“從今天開始,古家軍的人全都交給你管。”
聞言,陳球不滿道:“憑什么?現(xiàn)在我才是王宮的護衛(wèi)頭領(lǐng)。”
穆星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就憑我叫南宮辰,夠嗎?”
什么叫下馬威?
這才是!
弄那么多人站在這嚇唬誰啊,一個個的跟跳梁小丑似的。
穆星辰牽著周孜月的手走進,不論是南宮家的長輩還是官職在身的人,他都不曾看過一眼,冷傲的程度令人發(fā)指,但就像他說的,他是南宮辰,誰又能拿他怎樣?
進入大廳之前,穆星辰回頭看了一眼南宮暉,“無關(guān)緊要的人看夠了熱鬧就可以散了,你說呢,叔叔?”
南宮暉臉色一度尷尬,“這些都是國務(wù)在身政治要員,我覺得……”
“叔叔是想家丑外揚?”
聞言,南宮暉話音一頓,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穆星辰說:“各位南宮家的叔叔伯伯留下來就夠了,畢竟是自家的事,叔叔應(yīng)該不想我第一天回來就鬧的人盡皆知吧?”
這一仗南宮暉終究是輸了,南宮烈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插不上,穆星辰壓根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他們又何來的開口子的機會。
南宮暉讓陳球打發(fā)了其他人,就剩下冠有南宮姓氏的一些長輩。
進了大廳的人仍舊不少,穆星辰說不想留外人,但卻把周孜月和古宗帶了進來,除了古宗之外,還有古寧。
原以為他這么不知禮數(shù)會直接坐在南宮暉的位子上去,結(jié)果穆星辰并沒有這么做,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安頓了周孜月,無視所有人,只在對那個孩子說笑。
“星辰。”南宮暉叫他。
各位長輩已經(jīng)進來半天了,他誰都不理會,也沒人知道他接下來想干什么。
穆星辰看了他們一眼,最后看向南宮暉,“叔叔想好剛才記者問你的那些話了嗎,你打算怎么介紹我?”
他單刀直入,一點婉轉(zhuǎn)都沒有,南宮暉一噎,“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我想跟叔叔商量一下,你覺得是你主動讓位好一點,還是我逼你讓出這個位子你更容易接受?”
他太直接了,直接到讓南宮暉沒有一點準備,他溫怒卻又心虛,“荒唐,你當這是兒戲嗎?”
“當然不是,當初你做過的那些事可是連商量都沒有跟我父親商量過,如今我還知道提前知會你一聲,怎么能是兒戲呢?”
看著南宮暉難看的臉色越發(fā)陰沉,穆星辰說:“我以為叔叔去卞城接我以前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現(xiàn)在看來你似乎并沒有想過這件事,反正記者會還有幾天,你可以好好想想,今天不回答我沒關(guān)系,但是在記者面前你恐怕要想清楚了再說話。”
穆星辰的一些叔伯身為南宮家的人一向遵循南宮家的規(guī)矩,十六年前南宮暉繼承兄長的位子是迫不得已,可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哪里再有破壞規(guī)矩的說法?
“星辰,你也不要太咄咄逼人了,他好歹是你的親叔叔,當年你們一家子出事,要不是阿暉頂上了這個位子,整個M國怕是要亂套了,如今就算你回來了也不能這么逼他。”
這話聽起來有趣,穆星辰?jīng)]說話,而是看向了南宮暉。
當年的事他隱瞞的倒是好,居然連各位叔伯都替他說話。
見南宮暉不吭聲,穆星辰再次看向各位叔伯,“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這個位子是屬于他的,跟我沒關(guān)系,對嗎?”
大家一時啞口。
話也不能這么說,按道理他確實是順位繼承人,只因情況特殊才變成今天這種局面。
見他們不說話,穆星辰看向南宮烈,“烈叔叔,你說呢?”
南宮烈蹙眉,他的意見重要嗎,難道他說不能,他就不去爭了嗎?
南宮烈試圖勸道:“星辰,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如今的M國已經(jīng)在你叔叔手里很多年,如果突然交給你的話……”
“在他手里這么多年如今變的這般腹背受敵、支離破碎,這難道也是炫耀的資本?”
南宮烈:“……”
腹背受敵,支離破碎,這都是出自誰手?
看向坐在穆星辰身邊晃蕩著腿的周孜月,南宮烈蹙了蹙眉頭。
周孜月就像一個乖巧的小孩,坐在那一聲不吭,也不理會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只管晃蕩著腿,摳著手指頭。
“看來各位叔伯也給不出什么意見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憑本事說話吧。”
古宗手里拿著一個桃木匣子,穆星辰伸手,古宗把木匣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打開,兩顆雞蛋般大小的珠子看的眾人愕然,隨后驚呼。
“同命珠?”
這兩顆珠子早在很久之前就不見了,就連穆星辰的父親也只見過其中的一顆,但是幾年前那一顆也丟了,如今兩顆珠子都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眾人驚訝不已。
南宮暉不可思議的站起身,“這,這是什么?”
“叔叔該不會連自家的東西都不認識吧,M國的國器,需要我來加以說明嗎?”
拿到這兩顆同命珠的人別說是南宮家的后人,就算是外人也足以改朝換代坐上這個位子,眾人不可思議的情緒還沒有挽回,穆星辰“啪”的一聲合上了蓋子。
“各位叔伯可還有什么意見?如果有的話,那就留到記者會的時候再說吧。”
南宮暉看出來了,他是有備而來,就算他不召開記者會,穆星辰也會自己去記者面前亂說,如果在記者會之前還沒有解決這一切,那么到時候他一定會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
穆星辰淡淡的笑了笑,笑意親和,絲毫看不出危險,他說:“各位叔伯為什么一點都不好奇當年我父親遭遇了什么,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些年我在哪,都做些什么嗎?”
“星辰!”南宮暉一慌,站起身大聲喊道。
穆星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叔叔好好考慮一下,我累了。”
穆星辰起身,牽著周孜月的手就走,李娟和阿香跟著離開。
古宗看著南宮暉說:“古家軍的人我接管了,有什么意見可以來找我。另外我已經(jīng)跟記者宣布少爺住在王宮這件事,如果在這期間少爺有什么意外,責任在誰南宮暉先生應(yīng)該很清楚,所以有些事能免則免,別做的太難看。”
*
古寧跟著古宗從大廳里出來,一路看著他都不敢吱聲。
古宗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接管了古家軍,古寧愿意跟著他,但卻不愿意他把事情鬧得太僵。
“阿宗。”
古宗腳步不停,朝著過去少爺住過的院子走。
古寧伸手拉住他,“阿宗,我不管你這次回來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你要知道南宮暉才是M國的國王,你真的不該這樣的罪他。”
聞言,古宗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你以為這么多年我跟少爺在外面一直在玩?還是你以為少爺這次回來是給人當槍靶子使的?我接管古家軍是不想讓古家淪落成別人口中的廢物,至于你和剩下的那些人,我不在乎,你也用不著來討好我,我要的是古家軍三個字,而不是你們,你可以走了。”
“阿宗,你一定要說這樣的話嗎,你以為當初看著你們出事我不難受嗎,可是我有什么辦法,古家還剩下這么多兄弟,你想讓我?guī)е麄內(nèi)ニ绬幔课胰羰遣粠ьI(lǐng)他們投誠,你今天就見不到剩下的古家軍,這么多年了,我一直留著古家軍的名字,我沒有一刻忘記我是古家的人,我以為你不在了,我沒有任何辦法說服自己自暴自棄,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么做?你想讓我怎么做?”
古寧跟古宗同歲,從小就是一個炕上長大的,他們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但卻比親兄弟還要親,以前古宗就喜歡板著臉不愛說話,誰都不敢靠近這位少主,唯有古寧敢去逗弄他。
古寧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好,喜歡笑,喜歡鬧,從小到大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最好,好到無人可以介入他們之中,但也正因為這樣,當古宗知道古寧向殺了他父親的人投誠之后他才更恨,十幾年了,恨意讓他從來都沒有回來找過古寧,夜半無人時他也曾想過或許他是不得已,但是這勸服不了他自己。
古寧走到他面前,通紅的雙眼看著他,“我知道你怪我,但是能不能請你跟我說句話,哪怕是讓我去死也好。”
古宗慢慢的握緊了拳,半晌,他說:“你死不死關(guān)我什么事,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要的是古家軍。”
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慢慢滑落,古寧低下頭,一聲失笑,似乎從他的臉上滴下了一滴淚,“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煩你了。”
沉重的腳步正準備移開,古宗幽幽的說:“我要的是古家軍,如果你覺得你還是,就別那么多廢話。”
他到底還是心軟了。
古寧低著頭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半晌,突然破涕為笑,他撇開頭,不想被他看見臉上遺落的淚水,“你這人說話真的是……跟以前一樣。”
周孜月見他們沒有跟上來,特意出來看一看,沒走出幾步就看到古宗跟一個男人在這擺黑臉,對方還哭哭啼啼的。
她站在柱子后面,一對眼珠里仿佛寫滿了八卦,她伸著腦袋問:“古叔叔,你們兩個在談戀愛嗎?”
古宗四下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躲在那不知道多久了的家伙,古寧抹了一下臉上的淚,回頭,“你認識這孩子?”
“嗯。”
古寧也認識她,之前她在這住過一段時間,王宮里有好多人都認識她,只是沒想到她會再回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古宗走到周孜月面前問:“你出來干什么,少爺呢?”
“回房間了,我出來看看情況。”說著周孜月看了一眼古寧,“你倆干啥呢,吵架?”
“沒有。”
周孜月嗤了嗤,“我都聽見了,你要趕他走,然后又舍不得,還把人惹哭了。”
古寧覺得有點丟人,好歹他也是個三十來歲的爺們,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看見他掉眼淚,他清了清喉,“我沒有,你看錯了。”
周孜月伸手指了一下他的臉,“看,還有眼淚呢。”
古寧連忙抬手在臉上擦了擦。
古宗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在臉上亂抹,忍不住抽了下嘴角,“白癡,她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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