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敘:“……”
就是想她安靜點,別搞那些沒用的事情。
話,好像說的有點過了。
沒傷人吧?
崔丹是上午十點來的,下午三點才走,江寧敘叫她在家里吃口飯,結果崔丹說有事情就急匆匆離開了。
生生默不作聲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往袋子里面裝,她準備回家了。
“怎么不說話了?”
趙生生說:“我說話你覺得我啰嗦,我不說話你覺得我話少,那你想我怎么樣?”
“抱歉,我不該那樣說的。”
生生輕輕勾了勾唇,笑容很淺:“也沒什么對不起的,總要學會面對的,總不能人家一提,我就哭,這種心態大概就是你不太想見你父親,一樣一樣的。”她說著然后從包里掏出來一個紙袋子,袋子還挺漂亮的,這袋子的風格很不趙生生。
她不是一個會在這種東西上面花心思,花錢的人。
“買給你的糖。”
自己拿著袋子就離開了江寧敘家,回家。
江寧敘拿起來那袋子,越發覺得自己剛剛說的有些過分了,小女生嘛。
讓著就讓著點了,可能也是為了他好。
感激他,才會想幫他保媒拉線的。
只是……
他確實很不喜歡這樣的接近方式,不要說他對崔丹沒有那個意思,就真的有,別人這樣一搞,他也會遠離的。
趙生生出了江寧敘家的大門,冷笑了起來。
戳她傷口是吧?
江寧敘,你狠。
來呀,互相傷害呀,誰怕誰。
看看我們倆,誰扎刀子更疼。
回到了家,想起來崔丹,生生覺得自己確實不該把江寧敘和崔丹拉到一塊。
那樣太對不起崔丹了。
就江寧敘這種,吃了她快一年的零花錢,就這種花女人錢的小白臉,還是算了吧。
雖然……他距離小白臉還有點遠,但勉強就把他劃進這個區域了,那學區房不就是這樣劃分的,你說哪里是,哪里就是,她說江寧敘是,那江寧敘也是。
晚上陳秀芝來電話。
照例詢問女兒的生活狀況。
這次陳秀芝終于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你姐呢,我和她說句話吧。”
生生還是那個套路。
“我姐在樓上書房呢,要叫她嗎?”
陳秀芝:“你叫一下你姐姐吧。”
趙生生:“……”
慌神了。
她媽怎么不按照套路來呢?
陳秀芝就覺得有點不對,她次次打電話,都是女兒接的,也有生生不在的時候,季嬌一次電話都沒接過,這不合理呀。
當陳秀芝都肯動腦了,這個世界還有什么不可能發生的。
“去叫你姐接下電話,就說我和她有話要講。”
生生麻爪。
完了。
犯大錯了。
她媽這要是知道季嬌姐和姐夫都不在這里,肯定得馬上沖過來接走她,怎么辦啊?
救命啊。
腦子當機。
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她媽可能一兩分鐘以內就要聽到她姐的聲音,那現在沒人,怎么躲過去?
要不裝電話壞了?
這不行。
生生否定了這種想法,這種就太過于刻意了。
“生生?”
陳秀芝沒聽見趙生生去喊季嬌的聲音,她在電話里問了一聲。
誰能來救救她?
“我這就去。”
趙生生拔腿,開門就沖了出去。
江寧敘江寧敘,救命啊……
江漢陽剛躺下沒多久,頭發睡的和鳥窩似的,最近嚴重失眠,黑眼圈有點重,這時差就是調整不過來,剛吃了安眠藥。
他昨天半夜落地回來的。
咣當!
江漢陽抱著被,坐了起來。
一臉驚恐。
“江寧敘,你找死吧你。”
江漢陽磨牙。
這個死小孩,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江寧敘說:“小叔,請你幫個忙,去騙個人。”
江漢陽:“……”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穿著睡衣就被趙生生給拉出了大門,江漢陽都想哭了。
他是個體面的人,從來不會穿睡衣走出大門的,現在可此,他就感覺自己好像什么都沒穿一樣,而且……而且他的發型狀態也不好。
“生生啊,你等小叔洗個頭發的好嗎?”
神經病呀!
接個電話,和洗頭有什么關系?
陳秀芝肯定認得江君擇,但她聽不出來電話里的聲音呀,好多的人在電話里聲音都和現實不一樣的。
以為真的是江君擇呢,提著的心放了放。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之間想的有點多,可能是幻想了吧。
“君擇啊,舅媽改天過去看生生,你也留在家里啊,舅媽包包子還挺好吃的。”
江漢陽:“……”
輩分一下子小了下來,感覺怪怪的。
都怪這兩個死小孩。
掛了電話,瞪趙生生。
“下次別火急火燎的叫我,睡不著你賠啊?”
“我賠。”生生笑嘻嘻道。
江漢陽無語,小丫頭片子,你能賠什么呀你。
自己踩著拖鞋,出了大門捂著自己的臉,腳下點了火一樣的往家里沖。
“謝謝了。”
江寧敘腳上也穿著拖鞋呢,她火急火燎的來求助,他就火急火燎的砸了小叔的房門。
“昨天你給我的糖,挺好吃的。”
呵呵,能不好吃嘛。
多貴呢。
提起來這糖,趙生生就生氣。
他就喜歡吃那種長得好看,不太實用的糖,外觀一定要美,可和美扯得上關系的東西,價格就一定貴,生活費又花的七七八八了。
“好吃就好,覺得心里苦的時候就吃上一塊,甜甜嘴,騙騙自己,假裝自己很幸福。”
不小心,生生又開始捅刀了。
可江寧敘理解成了,她說的是她自己。
點點頭。
“那我回去了。”
趙生生:“……”
他為什么一臉同情的表情看著她?她說的是他好嘛?
又不能解釋,有點憋屈。
晚上,江漢陽因為失眠問題,去找了醫生,他吃了安眠藥以后,為什么越來越精神呢?
憤憤不平,開著車去了醫院。
江寧敘來趙生生這邊洗澡。
生生說:“我們兩家不是在一個小區嗎?”
為什么你家停水?
“好像是說我們那邊的管道挖壞了。”
這是物業的人和他講的。
他是那種一天不洗澡,不洗頭發就會崩潰的人。
“那你上二樓洗嗎?”
說完話,只想自抽嘴巴。
二樓是她洗澡的地方。
可表姐姐夫不在家,她也不好讓江寧敘去一樓洗,萬一季嬌姐回來不高興了呢。
“行。”
他倒是不挑。
結果這洗澡就變成了一連三天都跑她這邊來洗,晚飯也都是在她這邊解決,因為那邊停水停電。
生生就想,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房子啊?
別墅區,自己想象的就老美好了,各種好全部放到里面去,結果現實就是,還不如農村大瓦房呢。
什么逃犯呀,什么停水停電啊,好啥好呀。
江寧敘過來吃飯,倒是省了她的事情,江漢陽會做,她出張嘴,負責吃就好了。
陳秀芝16號周末登門的,她周末也得上班,就給人做好了晚飯以后才出門,平時的話還要擺個晚市的攤,為了看女兒,那攤也沒擺。
趙生生以為她媽是不會來了。
因為她媽怕黑,過六點多以后肯定不會出門的。
結果誰能想到,殺到她這里都快九點了。
江寧敘人在樓上洗澡呢。
生生坐在一樓寫作業。
外面有人敲門。
她站起身去開門。
一打開門。
傻眼了。
“媽。”
“你看見我的表情,為什么這么驚恐?”
這孩子,高興傻了?
江寧敘踩著拖鞋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毛巾,正在擦頭發呢。
“誰呀?”
他想肯定就是那個神經衰弱的他小叔是也。
結果看見陳秀芝,徹底傻掉了。
陳秀芝這臉上已經一丁點笑容都沒有了。
笑什么?
這什么情況?
拉著一張老臉,臉上寫滿了不爽兩個字。
江寧敘:“那我先回去了。”
趙生生咬牙。
你跑的還真是快呢,不解釋解釋你就走了?
陳秀芝:“他為什么在你姐這里?”
“媽,我不是說了,他就住在對面的。”
“生生,媽媽是相信你,所以才讓你一個人住在姐姐家的,就這樣我還提心吊膽的,覺得萬一你姐忙起來,家里就剩你姐夫和你,這樣不好,媽媽擔心的是什么,你清楚的吧?你姐夫我都擔心,何況是他的堂弟,你對我有沒有講實話?什么樣的關系,你能讓他過來你家里洗澡?”
陳秀芝強忍著沒發脾氣。
事實上她現在覺得趙生生已經學壞了。
這才多大呀,就把男人領到家里來洗澡呢,你告訴她,是什么樣的情況,對方會跑到她這里洗澡?
“媽媽,他家那邊停水停電,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物業,物業總不可能和我一塊欺騙你的,我不會騙你的。”
陳秀芝不信,可講不出口。
這孩子可憐她,也挺懂事,就真的有什么事情,她也不想鬧的太過,傷了孩子,傷了孩子的自尊。
“你說沒事那媽就相信你,生生媽媽還是要和你講一句,女孩子要潔身自愛,我沒攔著不讓你談戀愛,但我的意思就是覺得現在不太合適,你進了大學你遇上合適的人,你談戀愛,媽媽還高興呢,我雙手送上祝福,可現在大家都是親戚,你這樣不清不楚的,以后就會留下話柄,你大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清楚,能讓你大姑把你姐嫁過去,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家,你也該清楚,這個社會就是對女孩子不夠包容,人家背后會講,你趙生生怎么樣怎么樣了,對他不會有任何的指責,說也是說,你開門放他進來的,你不就是有別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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