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璇深吸一口氣，憋住要落下的淚，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進入了電梯。
她做不了的決定，孩子替她決定了。
她不想當個讓孩子操心的媽媽，所以，就這么辦吧！
兩姐妹輪流著看貓眼，見周以璇離開了，兩姐妹對視一眼，呼出一口氣。
“姐姐，咱們以后是不是要相依為命了？”
“說這話的時候，不要表現得這么開心成嗎？”
“我怎么能不開心啊！以前在家里可真壓抑，特別是爸爸回來的時候。”
牧醉歡彈了她腦門兒一下：“好了，上一輩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好健康成長，不要讓媽媽離婚了都還過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嗯嗯！我知道啦。”
過了兩天，從來不主動打電話給兩姐妹的牧元給她們打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媽媽要和我離婚，你們知道嗎？”
第二句：“你們想跟著媽媽，還是跟著爸爸？”
兩姐妹又一個對視，由牧醉歡發言。
“你們離婚是我和清歡都贊成的事，至于跟誰，媽媽應該跟你說過了，我們誰都不跟，想要一套房子和撫養費，過自己的生活。”
牧醉歡很明顯的聽到了牧元吐出一口氣的聲音。
其實，牧元很怕周以璇把孩子甩給他，也怕倆孩子說要跟著他。
還好。
“你們看中了哪套房子？我一會兒打錢給她，讓她給你們買下。撫養費你是想直接交到你手里，還是給你媽媽，讓她定時給你們？”
“那就要看爸爸每個月給我們多少撫養費了。”
牧元想了想：“一人一個月十萬，怎么樣？”
“哦。那要是沒什么事，我這邊就先掛了。”
不等牧元說什么，牧醉歡就掛了電話。
牧元和兩個孩子沒有很深的感情，要是一開始牧醉歡的出生，讓牧元欣喜，等牧元有了名氣后，這份欣喜就變成了忐忑。
他會怕自己隱婚還有孩子的事兒被媒體發現，讓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就到了終點。
可過了十來年隱婚和有孩子的事情都沒有被發現，他也就沒那么在意了。
而牧清歡的出生，對牧元來說，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要不是怕周以璇鬧，牧元可能早就提出離婚了。
現在由周以璇提出，對他來說，完全就是松了一口氣。
“姐姐，十萬是不是很多？”
“對我們來說挺多的，對他來說，一次約會可能都不止這個價。”
想甩拖她們這三個包袱，又不想付出，想得倒是挺美。
不過沒關系，給她們兩姐妹一個月二十萬不算少了，要是給周以璇分的財產少了，她不介意找牧元鬧上一鬧。
她和清歡這張臉是結合了牧元和周以璇的優點，只要站在牧元跟前，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出他們的關系。
要是牧元不想把事情鬧大，肯定會花錢消災。
當然，這話她不會對清歡說的。
雖說她人小鬼大，卻依舊是個孩子。
她負責無憂無慮的長大，別的事情，交給她就好了。
“時候不早了，洗了澡睡覺去。”
“好。”
這套房子是三室兩廳，除了主臥次臥，還有一間不小的書房。
她們兩姐妹住在這里，顯得很是空曠。
牧醉歡坐在客廳發了會兒呆，用毛巾把頭發擦干，等清歡洗完出來進了臥室，這才回自己的屋子。
又過了兩天，周以璇帶著離婚證書和一張卡來了。
“這房子媽媽已經買下來了，房產證我先收著，等你成年了，我再過戶給你。這張卡里有五十萬，每個月媽媽和爸爸都會往里面打錢，綁定的是你的手機號……”
周以璇了卻了一件心事，整個人不再充滿了憂愁，倒是讓她本就美麗的臉更加好看。
兩姐妹就這么看著周以璇，看得周以璇疑惑不已：“怎么這么看著媽媽？”
“因為媽媽比以前更加好看了呀！”
周以璇有些不好意思：“我都三十四的人了，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清歡看看周以璇再看看牧醉歡，討巧的說道：“媽媽都三十四了嗎？媽媽和姐姐要是站在一塊兒，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你們是姐妹呢！”
母女仨笑成一團。
“媽媽，他給你分了多少錢？”
周以璇眉眼帶著明媚：“既然是離婚，我肯定不會放棄我該得的，放心吧，媽媽沒吃虧，就算你們姐妹大手大腳的過日子，也能富足的過這一輩子。”
周以璇沒有在這里過夜，而是做了一頓飯后就離開了。
姐妹倆目送周以璇離開后，兩人都帶著一股子的輕松。
“姐姐，明天咱們去逛街吧！”
牧醉歡捏了捏清歡的鼻子：“卡還沒捂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里面的錢花出去？”
清歡抱著她的腰，左搖右晃：“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
……
第二日一早，牧醉歡起床時，就聽到廚房傳來聲響，悄咪咪的往里看了一眼，見清歡抬高著手在煎雞蛋。
牧醉歡笑了笑，也沒阻止，徑自去洗漱。
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兩杯牛奶和面包片、煎蛋。
“姐姐，來嘗嘗我的手藝！”
牧醉歡眉一挑，咬了一口。
“怎么樣？”
“還可以。”
“真的？”
“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清歡眉開眼笑，大大的咬了一口。
一口下去，整張臉就扭曲了，趕忙喝了兩口牛奶，皺著小臉看著牧醉歡。
“騙人……”
“這次鹽放多了，下次方少些就是了。我也沒騙你，你這煎蛋和牛肉，確實出了咸了點兒，味道還可以啊。”
清歡皺著小臉兒：“就只有鹽味兒了，還有別的味道？”
她們從小被教著沒有剩飯，所以再咸也得吃完。
收拾好出門兒后，剛進入電梯，牧醉歡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抬頭一看，就看到小胖子小跑著過來，見是她們姐妹倆，垂著頭，進入電梯。
“好巧啊，我們又見面啦！”
清歡突兀的打招呼，把小胖子嚇了一跳，更加不安的扯著手指，往角落里縮。
“我，我們住同一層……”
清歡眨眨眼，看向牧醉歡，有那么一丟丟的迷茫。
牧醉歡拍拍清歡，示意她別說話。
小胖子很自卑，也不太習慣跟人打招呼。
當電梯內沒有聲音后，小胖子緩緩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到了一樓，牧醉歡朝著小胖子笑著點點頭，拉上和小胖子揮手道別的清歡，先一步離開。
清歡三步一回頭，等離遠了，才道：“姐姐，那個胖哥哥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出電梯，我們走遠了他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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