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桿兒一挺，葛書云哼了一聲：“試就試，你可不要后悔。”
牧醉歡聳肩。
葛書云去試衣服，牧醉歡則繼續逛著選著。
等葛書云換好出來，牧醉歡打量一下，點了一下頭：“還不錯，這套要了，繼續換下一套。”
整整兩個小時，葛書云和牧醉歡的動作就是，一個一套一套的換衣服，另一個一套一套的選，丟給她讓她繼續換。
葛書云有些撐不住了。
她從來不知道，試個衣服居然還能比跟妖打架還累！
“不試了！打死我也不試了。”
牧醉歡點了下頭，沖著早就看呆了的售貨員道：“她試過的這些衣服都包起來。”
售貨員驚呆：“全，全要？”
“嗯。”
售貨員腦袋暈暈乎乎的打包算價錢，等人拿著衣服走了，這才回神。
“她倆是閨蜜嗎？我怎么就沒有這樣的閨蜜？”
……
回到水云間，葛書云也是懵懵的。
活這么大，除了小時候爸媽給她買過衣服外，還從來沒有外人給她買過衣服。
還是這么一大堆！
這一副像是占便宜買地攤貨買一大堆的架勢，葛書云算是福氣了。
不由得想著：“妖都是這么有錢的嗎？”
葛書云想了想以前接觸過的妖，貌似，有的還很窮的。
畢竟有錢的妖就該像牧醉歡一樣，往家里一杵，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直接買買買。
哪里還需要跟人類一起混在一塊兒找工作？
然后，葛書云又酸了。
她一個緝拿隊三隊隊長，居然還沒有一只妖有錢，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去了。
風謹是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醒來的。
一醒來，就對上了無大人的眼睛，嚇得他渾身一顫，可在看到無大人也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頓時就不怕了。
將視線轉開，牧醉歡依舊是那身紅色開衩長裙，背對著他，彎身將一側放著的袋子拿起來，取出里面的衣服掛在衣柜中。
“醒了？”
牧醉歡頭也沒回，順口問道。
“醒，醒了。”
“會做飯嗎？”
風謹看著一柜子的男裝，在瞅瞅地上還沒來得及掛起來的衣服：“會……”
“廚房有菜，你看著做，分量多些。”
風謹迷迷瞪瞪的起身，套上鞋子就走出臥室。
風謹前腳一走，后腳牧醉歡就皺起了眉頭：“好像忘記買鞋襪了。”
廚房，洗菜的聲音傳來，牧醉歡輕喊了一聲：“我出去一趟。”
風謹探出頭：“好。”
關門的聲音傳來，風謹又頓住。
他在干嘛？
他怎么了？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跟一只妖和平相處起來，還乖乖的來做飯，還跟她很自然的對話，像是家人一樣？
同樣懵的還有葛書云：“你說什么？還要出門？”
“去不去？”
“又去商場？”
牧醉歡點頭。
“你不是買了一大堆衣服了嗎？怎么還要買？”
牧醉歡有些惆悵：“忘記買搭配的鞋襪了。”
葛書云：“……”
又是一陣掃蕩，毫不意外的，她又獲得了一大堆和衣服搭配的鞋子。
回去的路上，沉默了一路的葛書云突然說道：“你有了一個你家少年，還缺不缺你家少女？”
牧醉歡慢騰騰的轉頭，頗有些嫌棄的看著她：“你說的少女，是指你？”
葛書云梗著脖子：“我有一顆少女心，誰敢說我不是少女？”
牧醉歡冷漠轉頭：“哦，不缺。”
葛書云：“你再考慮考慮？我要是跟你站在同一陣線，你就不怕有緝拿隊的人盯著你了，花些錢就能免了麻煩，很劃算的！”
牧醉歡嘴角抽抽：“你這個樣子，你們總隊長知道嗎？”
葛書云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你果然跟我們季老大認識！”
葛書云瞬間拋棄了投入牧醉歡陣營的想法，腦子里來來回回就是：季老大和牧醉歡之間有秘密！
“女妖，你跟我們季老大是什么關系？”
“少女心，我叫牧醉歡，不叫女妖。”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牧醉歡想了想：“沒什么關系。”
“不可能！”
牧醉歡挑眉：“怎么說？”
“我前些天問季老大，你是什么妖時，季老大立馬就發了你的照片過來，還讓我不要招惹你。”
“你該聽你家季老大的話。”
葛書云猛地一停車：“哈，這幅熟稔的語氣，你們倆果然有事！”
已經到了目的地，牧醉歡也沒回答她的話，下了車把后備箱的一堆袋子拿了下來，就轉身走了。
“喂，你等等我啊！”
牧醉歡沒理她，快速的按了按鍵，進了電梯。
等葛書云停好車，吭哧吭哧的上樓后，對門503的門關得死死的，無聲的告訴她，拒絕和她交談。
滿是好奇、心里又有些不爽的葛書云，才不會這么容易的放過牧醉歡，把東西放好，敲了敲對門。
門被打開，牧醉歡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你煩不煩啊。”
“你不告訴我你跟季老大之間的事情，我就一直煩你，就問你怕不怕！”
牧醉歡仰頭一嘆：“要是緝拿隊的人都跟你一樣……”
“你是不是會怕得渾身顫抖？”葛書云快速接了一句。
牧醉歡掃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怕是離緝拿隊全軍覆沒不遠了。”
“幾個意思？”
“都這么二貨的話，妖什么都不用做，你們緝拿隊就敗在了自己人手里。”
葛書云：“……看在你為我花了不少錢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牧醉歡嗤笑一聲，正準備關門，就被葛書云擋住了：“好香，你家做好飯了？是你家少年做的？”
牧醉歡皺眉看著她。
葛書云嘿嘿一笑：“那個啥，今天就陪著你逛商場了，還沒吃飯呢。介不介意我蹭頓飯？”
“介意！”
“別這樣嘛，反正你都為我花了不少錢了，蹭頓飯而已，別這么小氣嘛。”
牧醉歡讓開一點，把正在端菜上桌的風謹暴露出來：“你問他，他要是同意，就可以。”
葛書云還沒開口呢，風謹就趕忙點頭：“愿意愿意！反正分量足夠，多一個人也沒事的。”
風謹還是有些怕牧醉歡的，單獨相處難免會慫，多一個人類在一邊，這人類又是不怕牧醉歡的，他求之不得。
牧醉歡揚了揚下巴：“愣著干什么，進來啊。”
葛書云意味不明的看向牧醉歡：“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把他當成嬌花在憐惜寵愛了。”
牧醉歡把決定權交給風謹，無外乎就是看出了風謹怕她，想要讓他心安而已。
原本好奇季老大跟她的關系，現在她的好奇又多了一些，她很想知道，這個少年有什么魔力，居然讓牧醉歡這么讓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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