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欣然撇來的視線牧晚是知曉的。
若不是巫欣然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又含情脈脈的看著谷雨，牧晚可能會找個時間暗戳戳的做些什么事情來。
“谷大哥，前往宗門大比的名額已經全數定下了么？”
“定下了。”谷雨點頭，看向牧晚，登時一驚，“我靠！你什么時候成了綠級修士！”
牧晚撇嘴，早就是了。
“有姐姐在，修為都不是問題。”
牧晚笑瞇瞇的挽著牧醉歡的手臂，下巴擱在牧醉歡的頭頂。
他現在的身高，不用彎腰也不用墊腳，剛好契合。
谷雨嘴角一抽，趕忙沖著牧醉歡討好一笑：“小妹，這樣的丹藥還有么？來我來個十來瓶！”
牧醉歡：“……”
巫欣然也有些無語。
男人和女人關注的點兒都不同么？
難道最該注意的不是牧晚對牧醉歡的態度？
這么粘，這么護犢子。
那眼神，很明顯帶了占有欲，用行動給牧醉歡貼了標簽，告訴他們，這個人是他的，誰也不能覬覦。
巫欣然不敢多看牧晚一眼。
她剛剛通過直播間的小伙伴已經知道，就因為自己看了他一眼，牧晚不爽了。
現在直播間的小伙伴又在說，牧晚看谷雨的眼神不對，像是又不爽了時，巫欣然趕緊拉著谷雨往后一退了一小步。
“山主和長老們說了，就算名額定了，只要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便可挑戰名額內的弟子，取而代之。你家牧晚的實力不差，可以讓他去試試的。”
牧晚登時笑了。
不為別的，就為‘你家牧晚’這四個字。
“那就麻煩谷大哥帶我前去了。”牧晚笑瞇瞇的開口，而后很是乖巧的偏頭看著牧醉歡，“姐姐，這一路你累著了，去歇息一會兒吧。等你醒來，我定是將名額拿下了。”
牧晚的臉離牧醉歡極近，進得呼吸直接打在臉上。
牧醉歡沒好氣的拍了他額頭一下：“那便去吧。”
想掰正從小就依賴自己的牧晚別跟她這么膩乎，可能暫且行不通。
慢慢來吧。
下了山，牧晚一改在牧醉歡跟前的樣子。
雖說和谷雨有說有笑的，但那股子疏離感，谷雨很明顯的就察覺到了。
谷雨不解，這孩子以前還好好的，怎么幾年不見，就變了呢？
莫不是因為他見過他癡傻的樣子，所以才這樣吧！
“谷大哥。”
谷雨下意識應了一聲。
“姐姐是我的。”
“嗯？”谷雨愣了，沒太明白。
牧晚很嚴肅：“姐姐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靠近，也不能跟我分享姐姐的好。”
谷雨呆住。
“挑戰場我知道在哪兒，不用谷大哥送了。”
身姿挺拔的少年袖子一甩，很是瀟灑的幾步跨出，轉瞬就不見了。
谷雨還是呆呆的：“牧晚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巫欣然幽幽回道。
谷雨垂眸看她，眼中全是不解。
“牧晚喜歡醉歡，所以不喜歡任何人靠近醉歡，包括你這個大哥，明白了吧。”
谷雨張大了嘴：“什么？牧晚喜歡小妹？這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了？”
“他們是……”
“沒有血緣關系。”
“可小妹不一定這么想啊。”
“你又不是醉歡，你怎知她是怎么想的？”巫欣然白了他一眼。
谷雨一噎，登時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
隔了好一會兒。
“牧晚可是比小妹要年幼……”
“年紀不是問題！玄修的壽命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再過個十年八年的，年紀的差距就不大了。”
谷雨承認，這話很有道理，可他總覺得不對勁兒。
“你就別操心醉歡和牧晚的事兒了。你想想，牧晚的心思那么明顯，時時刻刻都巴著醉歡，你可見醉歡反感了？”
“醉歡把他當弟弟。”
巫欣然嘆了一口氣：“醉歡還當你是大哥呢，你試試跟牧晚一樣親密接觸試試？”
谷雨又無話可說了。
牧醉歡當他是大哥沒錯，可每次都隔了些距離。
他從不失禮，牧醉歡也不會沖著她撒嬌，
親密中帶著淡淡的疏離。
但這種距離，才是他們間最正常的距離。
“醉歡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身體很誠實，半點都沒有排斥牧晚的靠近。所以，你就別操心了。”巫欣然淡淡道，“與其操心本就對對方有意的他們，還不如想想你自己呢。”
谷雨眨巴著眼：“我怎么了？”
巫欣然瞥了他一眼，朝前走去：“沒怎么，只是，昨兒又有人對我表露心跡了。”
谷雨趕忙跟上：“誰？實力如何？可能打得過我？長得怎樣？比我又如何？若是樣樣都不如我，你可不能應。”
巫欣然嘴角勾笑，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這個榆木，明明在乎她在乎得不行，可偏生自己察覺不到。
不刺激一下，他可能都開不了竅。
牧晚前去挑戰時，直接挑戰的是排在二十名的弟子。
那名弟子剛剛晉升四姐綠級不久，在名額中處于最后一名。
勝了他之后，牧晚就回去了。
牧醉歡并沒有在洞府中休息，而是在木屋里。
牧晚瞧著她的睡顏，眼中都是笑。
小心翼翼的摸了她臉蛋一下，轉身去了小廚房。
他離開牧醉歡去裴家時，中途可不是都在趕路。
每次到了一個地方，都會暗戳戳的打聽哪家酒樓的菜做得最好吃，而后去偷師。
他學什么都快，廚藝而已，比起煉丹和陣法簡直不要太簡單。
等做好后，牧醉歡還沒醒，像是累很了一樣。
牧晚就蹲在床側，一瞬不瞬的看著牧醉歡。
他的姐姐，可真美。
試探著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又大起膽子把臉湊過去。
嘴唇離著臉還有一拳距離時，牧醉歡唰的一下睜開了眼。
牧晚一頓，干脆不管不顧的親在了她的臉頰上。
牧醉歡瞪著眼。
“姐姐，我做好飯菜了，快起來吃吧。”
不由分說的揉了揉牧醉歡的頭，將她從床上抱著坐好，穿上鞋子，整理衣衫，再牽著她出門。
一系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
等牧醉歡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坐在了飯桌前。
牧醉歡：“……”
發生了什么？
是她睡懵了嗎？
為什么晚晚親了她？
為什么莫名的有種被晚晚寵著，像是老夫老妻相處的感覺？
“姐姐怎么不動？是要我喂著吃嗎？”
牧晚是個行動派，話還沒落，夾著菜的筷子就伸到了牧醉歡的嘴邊。
牧醉歡下意識吃下，而后眉頭一豎：“別鬧！”
牧晚委屈：“我沒鬧啊。姐姐以前也是這么照顧我的，現在我長大了，就該我來照顧姐姐了。”
牧醉歡扶額：“姐姐能自己照顧自己。”
“可是我想照顧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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