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幻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反正,污名沒有洗去,反倒是多了不少所謂的正義人士,開始無休止的追殺他,說要肅清他這個江湖敗類。
對方追殺一次,段千幻就還擊一次。
長此以往,就算沒有仇,這梁子也結大了。
采花賊一事已經被人遺忘,可追殺他的人就沒少過。
直至今日,還有人打了雞血一樣的想取他的狗命。
也是在這追殺中,他才練就了不俗的輕功。
原本他并不把追殺當回事兒,也不在意什么名聲了。
畢竟他知道,追殺的人煩是煩了些,可要想殺他,并不容易。
現在不同。
他開始在意這些了。
所以,將這些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就干巴巴的看著阮鈴兒,認真觀察她的表情。
阮鈴兒也極為認真的看著他:“你是什么樣的人,我看在眼里。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肯定不是采花賊。”
段千幻:“……”
雖然她語氣表情都極為誠懇,為什么他偏偏看出了她有那么一點敷衍?
“我沒有敷衍你,我是真的信你。”
段千幻又瞅了瞅阮鈴兒,點了一下頭。
阮鈴兒疑惑:“可是,千幻,你為什么突然對我說這些?好像是在解釋什么一樣。”
段千幻臉唰的一紅,支支吾吾的,半晌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哇,好濃重的血腥味!屋內的兩位,你們殺人不管埋,不管收拾現場的嗎?”
院外牧醉歡的聲音突地響起,把段千幻從坐立不安中解救了出來。
他忽的對這個出賣他所在處的家伙生出了一種感激之情。
要不是她出現得及時,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他,要么憋死,要么憋死了。
頂著滿臉的通紅,瞧著阮鈴兒去開門,等阮鈴兒在跟牧醉歡說話時,段千幻才反應過來。
明明都已經敞開心扉了,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
他眨了眨眼,給自己的緊張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才剛剛殺了人,外面橫了這么多尸體,著實不是表白心跡的最好時機。
再怎么,都得等到一個風和日麗的黃道吉日才是。
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段千幻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這一個多月,他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每天都在力竭中渡過,夜晚也不敢深度睡眠,生怕仇家尋上門。
如今仇家上門了,還有來無回,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了。
牧醉歡沒有閉關,阮鈴兒的實力在他之上。
有她們在,安危不必擔心。
于是,段千幻很自然的就當了個被女人保護,還心安理得的小白臉。
屋內的呼吸變得平緩,阮鈴兒瞅了一眼,呼出一口氣:“幸好你來得及時。”
“早些攤牌不是很好么?怎么還一副放下了包袱一樣。”
“減肥尚未成功,要是早早攤牌了,他肯定要我回到以前的飯量,讓我不用克制自己,不要這么辛苦。”
捏了一把自己腰間的肉,“好不容易減下去的肉,再吃回去,也太扎心了。”
牧醉歡聳肩:“你倆的事我不插手,我得去忙我的事了。”
阮鈴兒雙眼一亮:“你的事?是和月上公子的事?你們什么時候碰面的?說了些什么?進展如何?什么時候帶來見一下娘家人?”
牧醉歡抵住阮鈴兒不斷靠前的腦袋:“你個禽獸,也不看看我現在幾歲,能有什么進展。”
阮鈴兒撇撇嘴,目送牧醉歡心情很好的離開后,親自動手當個搬運工,把地上的痕跡都給清理了。
牧醉歡在緊鑼密鼓的置辦聘禮,殷御也一刻不閑,足不出戶的一直耗費心神,觀察府中之人的一言一行。
直至幾天后,牧醉歡突然來臨,看到他好像憔悴了不少。
皺皺眉,忽的調笑一句:“這么憔悴,可是想我想的?”
殷御沖她一笑:“只是有點兒。”
這個有點兒,是指有點兒憔悴還是有點兒想,那就不清楚了。
牧醉歡翻著白眼上前,手指點在他眉心。
這對殷御來說,是一件極不容易接受的事情。
眉心對應的是識海,若是識海出了問題,他的修為,他這條命,恐怕就要交代了。
可他沒有躲避,只是滿目柔和的看著她。
雖然不理解為什么這般信任她不會對自己不利,潛意識里,他對她的信任,便如同信任自己一般。
好一會兒,牧醉歡才收了手:“你想做什么,可以同我說,我們一起。”
殷御神情恍惚了一下,一瞬蒼涼。
“你出自修仙世家,定也知道殷家吧。”
牧醉歡倒了一杯靈茶給他,并沒有回話,而是當一個合格的聽眾。
他將十年前之事,像是說故事一般盡數說出來,忽的有種奇異的解脫感。
這件事壓在心間太久,可他在這世間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什么事情都壓在心頭。
他以為不會有人能讓他說出這些,可今天卻輕易的說了出來。
沖著這個并沒有認識多久,并沒有太多接觸,卻莫名許了終生的小女孩。
“我一直在查參與其中的都有誰。這些年,也殺了不少參與者。可我殺的那些人,頂多就是被參與者帶去的參與者,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牽的頭。
唯一確定的,只有武林盟主鄒敬。
我卻不能將之殺死。
因為,只有他活著,我才能從他這兒探知一星半點,把所有仇敵都找出來。
就在你上次夜訪時,對方終于露出了一點馬腳。
那個早已在江湖上消失的醫圣還活著,甚至,如今可能就在盟主府。
但我用神識日日夜夜的查探,卻沒能找到一點痕跡……”
牧醉歡沉吟片刻:“能說說鄒敬那天都有什么異常嗎?”
“他并未同誰接觸,只是低聲自言自語。從把人搬去主院后,只身一人細看了那些人后,就回了書房。
一夜后,他又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連你也查不出’,而后便是在同人對話一般自說自話。
從他的話語中,那個醫圣是知道殷家的底細的。殷家被滅門,便是因為殷家乃是修仙世家。”
牧醉歡唇角一勾:“自說自話?有意思。這件事交給我了,別再費神,好好休息,最遲明早,我便將那個藏頭露尾的醫圣給你帶過來!”
殷御正準備說一起行動,整個人一晃,就倒在了牧醉歡的懷中。
牧醉歡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便將他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照著導航的指引,摸到了鄒敬的書房。
鄒敬這個盟主,在外人看來是很佛系的。
除非江湖上有什么不平事讓他出面,否則,一直都在府中,極少出門。
整個盟主府,同他接觸最多的,除了那些暗衛外,就是殷御。
連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一個月都鮮少能見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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