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鵬在和牧醉歡交手的時候就知道。
牧醉歡的修為,是不如他。
可他便是高了她一個境界,卻沒有將之壓制,反倒是越打越力不從心。
最終的結果便是,被牧醉歡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下,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將堅實的地面砸了個深坑。
段程鵬渾身都疼痛,像是骨頭都被牧醉歡那一腳給踢碎了一樣。
躺在深坑內,愣是動彈不得,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居高臨下睨著他的牧醉歡。
牧醉歡挑眉:“你想怎么死?”
段程鵬:“……”
他忽的想起以前牧醉歡陷入困境時,也有人這么問過她,她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忽的腦子一抽,段程鵬道:“老死。”
牧醉歡:“……”
一臉怪異的看著段程鵬,“允你。”
然后,牧醉歡就很干脆的把段程鵬給弄死了。
將段程鵬的空間器收走,牧醉歡就哼著歌踏空回到了氣運扇上。
段程鵬這傻子。
不知道自己多少歲了么?
都特么幾千歲的人了,提出這個要求,不就是找死么?
“走了,回九天之巔!”
阮鈴兒咽了一口口水,看著牧醉歡的眼神,那叫一個羨慕。
這才是站在頂端的大佬啊。
她再怎么努力,也只能仰望,抱大腿。
回了九天之巔后,阮鈴兒又陷入了新一輪的刻苦歷練之中。
在她忙著提升自己時,玄羽宗早就因為宗主之死而亂了。
玄羽宗因宗主殞命一事,直接對整個千靈界發布了誅殺令,勢必要將牧醉歡追殺。
誅殺令到底是因為一宗之主的死而氣憤才有,還是面子問題,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玄羽宗倒是在誅殺令發布之后,就忙著選下一任宗主。
誰都想要那個位置,各自抱團,陷入爭吵推舉之中,想要給自己或是各自的家族謀利。
幾方陣營誰都不肯退步。
上層忙著爭權,其他弟子則惶惶不安。
一眾內門弟子聚在一處,對長老們的態度有些不明白。
“宗主在世前不是早就對外宣布,扶莘道君便是下一任宗主么?為何長老們不提此事,反倒是想推舉旁人上位?”
“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傻話,你是把大家都當傻子么?呵,誰人不知此事?奈何有人想裝作不知道,我們能如何?”
“可惜,我等都沒有扶莘道君的消息,要不然,早就將此事道出,讓扶莘道君趕緊回來了。”
“回來又有什么用?”
“就是。便是扶莘道君回來了,能不能安生活下去都是問題。玄羽宗之事傳得沸沸揚揚都不見扶莘道君回來,說不定……”
眾人緘默不語,各自散開。
說不定什么,誰都知道。
很可能,扶莘道君已經死在了外面。
畢竟扶莘道君也只是化神道君,哪里有眾位長老的修為高?
而此時的扶莘正在一處秘境中。
他是在追著阮鈴兒的途中,忽的被吸入了秘境。
半年的時間,他都在保命和逃竄中,直到現在,終于來到了一處外觀破敗,但內里卻極為富麗堂皇的宮殿。
這半年他都沒有碰到一個修士,原以為此秘境內只他一人,卻不曾想,進入宮殿后,卻碰上了一老一少兩名修士。
老者慈眉善目,似是天生便帶著笑。
穿著極為樸素,渾身并無靈力波動,像是凡人一般。
而他一旁的少女乃是一名筑基圓滿的修士,生得極為水靈,一雙眼睛清澈見底,透徹得似是能看穿他人心底的陰暗。
扶莘可不敢認為能到宮殿之人真的是凡人和筑基期弟子這樣的組合。
他朝著老者行了一禮,卻并未靠近,或是打招呼套近乎。
老者也朝著他和善的點了一下頭,垂首摸了摸身旁少女的頭:“婼兒,隨為師走吧。”
盛婼看了一眼自家師尊,又看了看扶莘。
不知道為什么,雖說第一次見到這名容顏出色過分的男子,可……
她捂著心臟。
這種感覺她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他們可能還會再見面。
朝著自家師尊點了點頭,越過扶莘,只幾步,便走遠了。
扶莘站在原地,沒有回頭看,也沒有朝前走。
而是皺著眉頭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想起剛剛那雙干凈的眸子,扶莘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阮鈴兒那雙靈動的雙眼。
也不知那個只一次見面,便能閑談的姑娘如今可還好。
扶莘深吸一口氣。
如今他找不到離開秘境的方法,只能暫時耗在這里。
這宮殿那一老一少先一步來,可能該被拿走的都拿走了吧。
這么想著,扶莘卻沒有轉身離開。
來都來了,就算什么都沒留下,也得好好看看。
事實上,扶莘就算轉身離開,也不一定真的能走掉。
這宮殿容易進,但是想出去就難了。
除非有人過了宮殿主人的考驗,得到了宮殿的承認,接受傳承。
而現在的扶莘一點都不知道,在老者離開后,他現在的狀態便是,在宮殿中,卻又不是剛剛踏足的宮殿之中。
他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腦海不自覺的回想起自修煉時的點點滴滴。
像是忘了現在,回到了過去,一切從零開始。
……
牧醉歡將阮鈴兒丟去修煉,自己就帶著長歌一起四處游歷。
沒有什么目的,一邊游玩兒,一邊見到不平事就插個手。
順道聽聽從各處傳來的,關于玄羽宗的事兒。
讓她覺得有些驚訝的是,玄羽宗這群死不要臉的,把段程鵬的死安在她頭上沒事,畢竟這就是她干的。
可把扶莘的死也安在她頭上是幾個意思?
還特么編了故事。
說是她牧醉歡瞧上了扶莘的美貌,奈何扶莘高冷不從,她牧醉歡就一怒之下把扶莘給弄死,打散魂魄,尸身制成傀儡,留著好生欣賞。
牧醉歡都快被這傳言給氣笑了。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活像是他們誰看見了一樣。”
長歌帶著淡笑,似是并沒有放在心里,只是輕聲問道:“歡歡也覺得那個扶莘很是美貌?”
“還算不錯。”
長歌臉上的笑深了些,重復:“還不錯么?”
“只能是不錯。比不上我不說,更加比不上你。”牧醉歡笑瞇瞇的看著他,“有些美看久了會疲乏,會膩。只有看不膩的美,才是真正的美。長歌便擁有這樣的美。
不只是容貌,還有氣質。”
長歌垂眸:“別以為你這般夸我,我便不計較你說別的男人不錯的事。”
“呀,長歌竟是這般小氣啊。”
“嗯。我就是這般小氣。”
“那可怎么辦,興許以后相處的機會……”
長歌把牧醉歡一摟,也不管她如今骨齡不過十多歲,抬著她的下巴強硬的印下一吻,唇齒之間流出兩字:“不準。”
牧醉歡彎著眸子將他推開了些:“如此的話,我便只能將鈴兒攆出九天之巔了。誰讓我重色輕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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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明后天就完結了。
啊,腦子突然卡殼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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