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發(fā)白須的男人負手而立,犀利的眼神掃過場下的每一個人,偌大的比武場外,坐滿了各種模樣的人,他們看上去都心事重重,今天是比武大會開始的日子,本來應(yīng)該直接開始的。
只是他們都得到了一個令人驚詫的消息,不與世爭的游清門竟然參與了這次的比武大會,現(xiàn)任掌門親自下山,多次和各種渠道確認消息的真假,即使再不相信,他們都還是在等待著。
望著場外的一處入口,每個人的心幾乎都提到嗓子眼里,心如鼓點一般沉重又緊張地跳動著,時間逐漸推移,炎熱的日輪高高在上,在場的俠士大多內(nèi)力深厚,烈日無法影響他們。
沒有受太陽的曝曬,高度緊繃的精神還是使他們出了一身的汗,他們沒有在乎,直到入口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聽見女子的笑聲,他們瞬間就聯(lián)想起游清門的現(xiàn)任掌門是位女子。
入口處的昏暗出現(xiàn)了一截紫色的衣擺,俠士們有些緊張地看著那截衣擺,長至拖地的紫色裙擺輕盈地飄了出來,目光上移,那精致的面容,嫵媚的身姿,是江湖第一美人,落棠。
美人掩唇輕笑,面若嬌花,瞬間吸引了許多俠士的注意,短暫的目光在落棠身上停留,更多人被走在落棠身后的衍羅吸引過去,青衣飄飄,清麗疏離,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優(yōu)雅,這樣的花容月貌看呆了許多人。
曾經(jīng)被衍羅按在地上虐過的大佬們一下子就認出了她,在驚艷于衍羅成長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時,也讓他們恨得直想把這張漂亮的小臉蛋給碾到地上去。
這些陰暗的想法都只是在心里,他們的臉上還是一片平和,衍羅走到了武林盟主的面前,抬起手作揖,林薪一邊打量著衍羅,一邊作揖,說:“您就是游清門的掌門永清門主吧?”
衍羅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林薪把衍羅上下都看了個遍,相貌太過年輕,如果不是他暗中試探了衍羅那深不見底的內(nèi)力,還以為游清門是拿了個花瓶來應(yīng)付著。
請衍羅入座,那個位置是早就為游清門準備的,一陣敲鑼聲后,各路俠士抽簽選組,贏到最后的才有資格與武林盟主對戰(zhàn),聽了規(guī)則,落棠感覺這對一直打到最后的參賽者是非常不利的。
鬼知道打到最后會不會因為招數(shù)被摸透,身體支撐不住,精疲力盡直接倒下。落棠戲謔地掃過場外每個來參加比武大會的俠士,他們都坐在高樓下,炎熱的暑氣沒有影響他們的興致。
待抽簽結(jié)束,兩位選手先行上場,拳腳功夫和內(nèi)力切磋,看得落棠無聊地出神發(fā)著呆,上次參加比武大會也是這么無聊,太過規(guī)矩,一點精彩的地方都沒有,這樣慢吞吞地比下去,還得拖兩天才能結(jié)束。
林薪給游清門安排的位置在一棟閣樓之上,正坐在他的旁邊,他也正好想借此來觀察這個新任的游清門掌門,很早就聽說過年少時期的衍羅一人獨對數(shù)位武林高手的傳聞了。
那個時候林薪是新上任,少年老成,幾番思慮,拒絕了那幾位伸出橄欖枝邀請一同前去攻下游清門的前輩,那幾位前輩都是武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德高望重、盛氣凌人。
他會拒絕,是因為他知道那幾位前輩的目的肯定會失敗,只是沒想到他們連掌門的面都沒見到,還被少年的新掌門按在地上跪著,衍羅也因此在林薪心中留下了神秘莫測的印象。
林薪不了解新掌門,之后再去打聽游清門的消息,聽見的都是關(guān)于衍羅性情疏冷,癡迷練武,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傾向,他不了解情況,只是知道了散布這種消息的人,他笑了。
因為盟主只安排了一張椅子,落棠有些不悅地坐在椅子的把手上,半個身子微微傾向坐在椅子上的衍羅,長長的秀發(fā)垂落在背后,些許落在了衍羅的臉頰邊上,細細密密弄得衍羅的臉有些癢。
而葉丕因為身份的原因,站在了衍羅的邊上,在衍羅看不見的地方,他的額角流下了些許汗水,這當然不可能是被熱出的汗,而是他感受到坐在另一邊的武林盟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雖然看不見,但是葉丕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林薪正在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著,過了一會兒又轉(zhuǎn)移了視線,葉丕偷偷瞟了林薪一眼,看見了他的注意力放回了比武臺上,才暗暗松了口氣。
落棠的身子和衍羅挨的很近,衍羅能夠感受到她的溫熱與呼吸,她一手捻著落在肩前的秀發(fā),眼睛的方向雖然是放在比武臺上,但是衍羅還是感覺得到,落棠的心已經(jīng)飛到了天邊去。
對這場比武大會的不上心已經(jīng)明顯得連坐在一邊的林薪都能感受得到,他并不奇怪地看了落棠一眼,上次的比武大會她就是覺得太無聊,主動跳了出來單挑每個俠士,不可一世的自信模樣深深地印入了每個人的心中。
在一次次碾壓對方,贏到厭煩疲倦之后,落棠直接放暈了還要堅持上來單挑的對手,抬起手伸了個妖嬈至極的懶腰,腳下輕點,運用輕功離開了比武大會,美得讓人合不攏嘴,仰頭驚嘆。
不得不承認,落棠是個難得一遇的美人,只是在林薪的心中,最美的還是他的妻子,他將欣賞的目光收斂,放在了衍羅的身上,派了許多人去刺探游清門的消息,得到的都是些沒用的信息。
都是些什么沒用的消息呢?林薪也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本應(yīng)該查清衍羅的底細,最后卻給他上報了游清門新掌門喜山上與男子幽會,有一次還傳來了兩女一男在山上同眠的消息。
這信息量實在是大得讓他這個不了解衍羅的大男人感到大跌眼鏡,如今看著那個緊挨著衍羅的大美人落棠,林薪不由得開始認真思考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是不是有幾分是真的。
衍羅不清楚坐在一邊的林薪在想什么,以她的角度也看不見,因為落棠正擋在了她和林薪的中間,坐在椅子上的衍羅矮了倚坐著把手的落棠,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隔絕了她和林薪。
即使有落棠這座大山,衍羅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林薪的目光,隱藏的再小心也沒有逃過敏感的衍羅,除了林薪,衍羅還在悄悄觀察著來參加比武大會的所有人,比如坐在對面閣樓的那個白發(fā)老頭子。
雖然臉上擺出一幅和善的表情,但是衍羅還是能從他的眉梢之間捕捉到一絲狂傲,他的眼神曾有兩次不小心正對上衍羅,沒有一點怯場,他微微點頭,對衍羅笑了笑。
這次來參加比武大會,衍羅的目的是來開啟那個關(guān)于永清門主身世的隱藏劇情,游清門能不能揚名立萬,這只是次要的事情,看見那個老頭子,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一點端倪。
可惜舒言不在身邊,不然衍羅可以拜托他幫忙解說一下那個老頭子是什么背景,或許直接就能知道了隱藏劇情。不過舒言不在,還有落棠在啊,衍羅記得舒言說過,每個玩家都會配備一個系統(tǒng)。
衍羅抬起手指,輕輕戳了戳落棠的腰肢,纖細的手指陷進柔軟的衣物之間,一下子就抵到了落棠軟軟的肉,嚇得落棠一下子蹦了起來,把葉丕和悄悄觀察她的林薪給嚇了一跳。
一時忘記了落棠身體敏感還怕癢,衍羅心中有些后悔,落棠像是被揉了尾巴的狐貍一樣渾身酥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又羞又惱地看向了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眨巴著漂亮的眼睛,仿佛無事發(fā)生過,葉丕在一邊全心注意著場下的戰(zhàn)況,沒有注意到落棠,忽然被她這么一嚇,立刻將注意力放在了落棠的身上,擔憂地問:“怎么了嗎?”
意識到自己的動靜太大,落棠掩唇輕咳了一聲,搖了搖頭,重新坐在了椅子的把手上,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下去,在一邊擔憂的葉丕也注意到了落棠泛著火紅的耳廓。
再看看落棠瞪著衍羅的眼神,葉丕的心瞬間就碎了一地,而林薪皺起了劍眉,在心中更加堅定那個探子傳回來的消息,這永清門主或許真的如江湖傳聞那樣。
“你覺得那個人如何?”衍羅對著對面的老頭子微微揚了揚下巴,用只有落棠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著,額前垂落一縷烏發(fā)。
經(jīng)衍羅一折騰,落棠這身子骨還有些酥軟,沒有緩過勁來,她心不在焉地順著衍羅的方向看向了對面閣樓的白發(fā)老頭子,貼心的系統(tǒng)立刻出來解釋老頭子的身份,把不用錢也能說的地方都告訴了落棠。
“好像是朝廷派出來的吧,不清楚。”落棠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話,瞬間讓衍羅緊繃起精神來,這次的比武大會,一定是讓永清門主改變必死命運的一次轉(zhuǎn)折,只要和那個老頭子搭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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