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孩子吵起架來,真的可以這么兇殘、粗魯卻不見一滴血,林明紀(jì)覺得自己的神智有些模糊,整個人都有些不清醒了。
“你教孩子的方法也太粗魯了吧,好好個姑娘你教她什么歪招呢!蔽木肮廨p笑著說。
剛剛看著童心吵架,那幅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沒有震懾住他,令文景光驚訝的,是在旁邊默默錄像的衍羅。
這一切都低調(diào)隱秘地進行著,就算之后被有心人傳到網(wǎng)上惡劣地作二次剪輯,衍羅也有辦法發(fā)送原視頻來打那些人的臉。
“難道像你?這位富有涵養(yǎng)的紳士啊,在女士出了事情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看著熱鬧呢。”衍羅挑起眉,戲謔地看著文景光。
“我在靜觀其變啊!蔽木肮馊绱苏f著,衍羅知道他嘴上這么說著,其實真的出了事情,他也不會出來說話的,只會像這樣在一邊冷眼旁觀著。
“還玩摩天輪嗎?”鬧了這么一出,衍羅不確定童心他們還有沒有閑心,而且她記得,林明紀(jì)是有恐高癥的,之前沒有說出來,是因為有文景光在。
也許是因為有文景光在場,林明紀(jì)沒有立刻提醒衍羅自己恐高的事情,一方面是不想在討厭的人面前留下讓人取笑的把柄,另一方面是他相信衍羅和童心會記得這件事。
可是看著童心一臉驕傲的模樣,就知道她還沉浸在剛剛舌戰(zhàn)插隊男的勝利氣氛里,完全沒有想起來林明紀(jì)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去上個廁所休息一下?”衍羅看著前面的隊伍隨著時間的變化逐漸縮短,對身后的林明紀(jì)說著。
“啊?”林明紀(jì)有些茫然地看著衍羅,意識到她是想起他恐高,想讓他先離開。
她是知道有文景光在場,他的表現(xiàn)才會這么不自在,林明紀(jì)心中的焦躁被衍羅溫柔的雙目所滋潤,他笑著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姐姐,我沒事的。”
他的不自在和小心思都被衍羅姐姐掌握著,仿佛他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脆弱得輕松探知,林明紀(jì)都不知道被衍羅看穿情緒到底是好還是壞。
“好吧,一會兒不舒服一定要說哦。”衍羅看著林明紀(jì)柔和的雙目,無奈地摸了摸他柔軟的發(fā)頂。
童心就在衍羅的身后,不悅地看著衍羅穿過她撫摸著林明紀(jì)的腦袋,也是衍羅這么一說,她才想起來林明紀(jì)似乎還恐高。
“啊,我記得你好像是恐高?”童心想到了這一點,沒有多想就直接脫口而出了,說完她就覺得有些古怪了。
她也是這才想起了文景光和林明紀(jì)之間的不和,林明紀(jì)不說出來應(yīng)該是不想讓討厭的人知道自己的弱點。
想到這里,童心已經(jīng)后悔將這句話說出來,心中責(zé)罵著自己這張嘴巴,雖然不太喜歡林明紀(jì)老是和她爭寵,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隨便說出來。
林明紀(jì)柔和的臉色因為童心的話瞬間就耷拉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佯裝隨意地看一眼文景光。
這么近的距離,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聽到了童心說的話,可他仰頭看著高空之上的摩天輪,目光根本沒有施舍后面一眼。
這么被人輕視,林明紀(jì)惱怒地咬緊后齒,他低下了頭,不想讓衍羅看見他眼中幾乎溢出來的仇恨與不甘,不想破壞在衍羅面前保持的乖巧少年形象。
也或許根本就沒必要去保持,他真正的可怕模樣,應(yīng)該早就被衍羅姐姐看得一清二楚,這么想著,滿腔的憤恨又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冰水,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衍羅看著眼前的林明紀(jì),他的情緒變化就像是剛剛坐的過山車一樣,因為心中的想法瞬息變化著,從激動到渾身顫抖再到冷靜到失落無力。
感嘆著青春期的少年人情緒敏感多變,衍羅隨意地看了眼站在身邊的童心,她的臉色沒有比林明紀(jì)好到哪里去,看上去好像很擔(dān)心林明紀(jì)一樣。
果然是男女主注定會吸引到一起嗎?衍羅如此想著,目光落在林明紀(jì)身上的童心注意到了衍羅,她皺著眉頭,像是向衍羅求助一樣可憐兮兮看著。
衍羅輕輕把童心拉到自己的身邊,眼神詢問著怎么回事,童心看了看低著頭,散發(fā)著低氣壓的林明紀(jì),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還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
在林明紀(jì)和文景光都在的時候,童心不好跟衍羅說她無心的一句話可能害慘了林明紀(jì),為此感到內(nèi)疚不安的事情。
然而童心這幅揪著衣角,眼睛擔(dān)憂地看著林明紀(jì)的委屈模樣很容易讓衍羅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她摸了摸童心的腦袋,說:“沒事,一會兒你和哥哥坐同一個座艙吧!
“?”童心一臉茫然地看著衍羅,姐姐的眼神里寫滿了理解和調(diào)笑,她莫名地感覺到自己應(yīng)該有什么被衍羅給誤會了。
童心正想抓著衍羅再多問問她那腦殼子里都想到了什么東西,前面的文景光就回過頭,對她們說:“到我們了,你們想怎么坐啊!
“四個人一起啊,還能怎么坐啊!蓖陌欀碱^,沒好氣地說著,剛剛出了事情文景光一點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在她心里,文景光的好感已經(jīng)接近負(fù)分了。
文景光也看出了童心對他的不滿,他并不在意小姑娘對他的意見,慢慢地走到了停止不動的座艙前,對一邊等待著的工作人員點頭微笑。
“姐姐,我想和你坐在一起!蓖膽械萌プ聊パ芰_剛剛說的聽不懂的話,她直接地拉住了衍羅的衣袖,她心中清楚直接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沉默著的林明紀(jì)此時抬起了頭,也默默地伸出手抓住了衍羅的衣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汽。
“你還真是受歡迎,別爭了,這一個座艙能坐六個人呢!蔽木肮饪匆娧芰_左右為難地看著兩個小娃娃,嗤笑著說。
童心剛剛就看見了摩天輪的座艙空間很大,但是她想要的是二人世界,是和衍羅單獨相處。
小姑娘看似大咧咧,但是她心思細(xì)膩著,清楚他們四個沒多熟,甚至還有恩仇的待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十幾分鐘,那是注定要吵起來的節(jié)奏。
“看這架勢,你們是要孤立我呀?”文景光走到衍羅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先上去吧,那么多人在后邊等著呢。”
衍羅看了眼排在后面,一臉冷淡的人們,還是牽著兩個小家伙走到了座艙前,將他們小心地扶了上去。
然后她想扶著艙門,走上去,身后一只大手從她的腰間攬過,將她隨意地推到了后面去,衍羅有些詫異地看著文景光把艙門關(guān)上,出手之快捷,她都覺得有道幻影在舞動。
“文景光!你干什么!”童心拍著堅固的艙門,對著外面淡定自如的文景光大聲吼著,身后的林明紀(jì)看著文景光的眼神是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生剖了。
童心所在的座艙隨著龐大的機身緩緩移動,文景光朝升上去的他們揮揮手,來到降下來的座艙前,對衍羅紳士地伸出手,說:“請?”
“我還真沒想到你會這么玩。”衍羅挑起眉,看著文景光故作帥氣地對她眨了眨左眼,她說:“你還想和我聊些什么嗎?”
“想讓你陪我聊聊風(fēng)花雪月啊,交流交流感情,沒必要像現(xiàn)在這樣弄得這么僵啊!
“呵呵。”衍羅無視了文景光伸過來的手,還是邁出了步伐,走上了座艙。
這座游樂園的摩天輪在中國最高摩天輪的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座艙內(nèi)的設(shè)備比普通的游樂園摩天輪要完整。
座艙內(nèi)的角落設(shè)置了滅火器,墻上固定著對講機,如果座艙內(nèi)的游客有感到身體不適,隨時可以通知地下的工作人員,加速摩天輪的速度早點下地。
文景光走進來,就坐在了衍羅的對面,他對著來幫忙關(guān)上門的工作人員微笑,衍羅挺直著腰板,感受著身下的座艙緩緩升高。
文景光倚靠著柔軟的椅背,看著正襟危坐的衍羅,笑著說:“別緊張啊,我又不會怎么你!
“上次和你獨處一室,我就被你給扎了一針,我很難不對你產(chǎn)生警惕啊。”衍羅柔聲說著。
“那個啊,你不覺得扎了那針之后身子變得比以前好了嗎?”文景光笑著,“我給你強化了身體,你應(yīng)該感謝我才對呀!
那一針扎下去,或許是有些用的,她被文景光擊中腹部的傷沒有損傷到內(nèi)臟脾胃,當(dāng)然不排除有清心訣在為衍羅護住身體。
對于文景光的厚顏無恥,衍羅竟然都有一些習(xí)慣了,她勾起唇角,冷笑著沒有回應(yīng)他。
“舒言又回來找你了,但是很快又被弄出去了!蔽木肮獯钇痣p腿,手放在腿上,說:“他怎么進來的,我懶得去管,但是我比較在乎,他和你都說了些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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