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我可以查到劉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回到了家里,霍小梨匆匆吃完了飯菜,不顧霍爸爸和霍媽媽的擔憂,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悄聲地詢問著。
溫暖的房間里只有霍小梨發(fā)出的聲音,話音落下了許久都沒有聽見霍小梨想要聽見的聲音。
她奇怪地摸了摸臉頰,正準備再喊一次的時候,系統(tǒng)的聲音響了起來,【親愛的玩家大人,關于劉苑的事情,可能沒辦法給您詳細的信息。】
“為什么?你不是說過你還可以看見別的NPC在干什么的嗎?怎么這會兒你跟我說你沒辦法了?”霍小梨有些生氣。
【真的對不起,玩家大人,這超出了我的權限。】
系統(tǒng)沒有感情的機械聲音讓本就不太高興的霍小梨變得更加惱火,她在房間里左右走著,手揪著頭發(fā)幾乎要揪出朵花來。
超出了系統(tǒng)的權限?那劉苑不過就是個NPC,只是想要知道劉苑的下落,系統(tǒng)卻找了理由推脫了。
暫且先不管那個廢物系統(tǒng),霍小梨猛地搖了搖頭,開始思考別的事情。
如果劉苑真的如衍羅給她看的聊天記錄那樣下作無恥,威脅著衍羅答應他所有的事情,那霍小梨覺得自己是不能夠坐視不管的。
這天底下的垃圾難道都是喜歡用這樣過分的手段來逼迫他人獲取快樂嗎?霍小梨又想起了現(xiàn)實里那個欺騙了她的渣男。
她在現(xiàn)實中因為那個渣男幾乎是被逼到了絕無生還的死路上,那種四面楚歌、無人可依的絕望感,霍小梨不想讓衍羅來感受一遍。
像衍羅那樣善良溫柔,如同午后和煦的暖陽一般溫暖的人,就不應該被惡人所逼迫,霍小梨如此想著,保護衍羅的心情愈發(fā)濃烈。
首先,她需要想想辦法,該如何把劉苑那種混賬虐一遍,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過分,再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霍小梨看了看放在床邊的手機,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朝床邊撲了過去打開了手機,查看和劉苑的聊天記錄。
自從劉苑提出約炮的邀請之后,霍小梨就再也沒有和劉苑回復過什么訊息,她本想早點刪除了劉苑的賬號,卻忙活著糾結衍羅的事情給忘記了。
現(xiàn)在想起來,霍小梨只覺得慶幸,好在自己之前沒有把劉苑的賬號刪除,不然現(xiàn)在她就不好動手了。
霍小梨翻到了劉苑提出見面和約炮的那一頁,她想到了自己的計劃應該如何進行,暗暗笑出了聲來。
躲在房門外偷聽的霍爸爸和霍媽媽都一臉奇怪地面面相覷,似乎是在疑惑自家女兒是不是腦子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打開房門,衍羅把頭上的海棠發(fā)釵給拆了下來,固定發(fā)髻的發(fā)釵一抽走,滿頭青絲頃刻間披散肩頭。
衍羅揉了揉散落在胸前的烏發(fā),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瓶酸奶和一碗超市買的沙拉,她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邊看手機邊吃著沙拉。
纖指一點,聊天屏幕上文景光發(fā)過來的語音在客廳里響了起來,“今晚八點湖邊見。”
【晚上八點?湖邊見?我記得湖邊墳墓挺多的。】舒言又一次嘴里嚼著東西和衍羅說話。
“湖邊見和湖邊墳墓多有什么聯(lián)系嗎?”衍羅用叉子叉起雞胸肉,有些奇怪地詢問著。
【不知道你去沒去過杭州,西湖那邊墳墓多,孤魂野鬼也挺多的,我一個下屬去杭州出差,和客戶半夜吃完燒烤路過就看見了個白衣服的女生,賊嚇人。】
“西湖墳多但英雄墳也多啊,不是有岳飛的墓嘛,有先人英烈在怕個什么鬼呢。”堅信馬克思主義和紅色主義的衍羅并不相信這些牛鬼亂神。
【哎!你還真別不信,老祖宗的東西,可以不信,但別不尊敬啊。】舒言一下子變得有些嚴肅,他是做生意的,當初布置公司還專門請人看了風水才安心了。
“是是是,這個我還是明白的,白天別說人,晚上別說鬼。”衍羅咀嚼著嘴里的花椰菜,咽下去了才和舒言說話。
太過迷信不是什么好事,太過相信用科學可以解釋一切也不是什么好事,衍羅對這些還是持尊敬的半信半疑。
每逢公司到了需要做重大選擇或者要投機的時候,她爸爸媽媽都會去找信任且會看的大師去問問,雖然衍羅覺著玄乎,但后面發(fā)生的玄事還是讓她閉上了嘴。
【呃,我們剛剛不就是在說鬼嗎?】舒言說到最后那個鬼字,好像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完了,今天公司就我一個加班到三點。】
“哈哈哈你別怕啦,大不了我陪著你熬熬夜,熬到天亮了你再回家嘛。”衍羅一邊說著,還一邊笑著,故意發(fā)出了詭異的咯咯笑聲。
【得了吧,好意心領了,夢蝴蝶里的一個晚上在現(xiàn)實世界里也就幾分鐘而已,你要真是陪我熬夜,恐怕你得熬到幾天之后才能睡覺。】
衍羅掩嘴笑著,發(fā)出來的咯咯笑聲把舒言給嚇得不清,舒言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行了姐姐可閉嘴吧你,整個公司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吶,嚇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啊。】
“好的好的我不笑啦嘻嘻。”衍羅故意又發(fā)出了歐美恐怖片里惡鬼經常會發(fā)出的笑聲。
【喂喂,我加班是為了誰,我可是加班加點的為了陪著你呢,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的收拾東西回家睡覺了,我連飯都是同事給我?guī)У模愀揪筒欢谜湎遥 ?br />
知道舒言的不易,衍羅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微微彎起的眼眸里盡是笑意,這樣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其實是現(xiàn)在的她最想要的放松方式。
在與人的約會里,衍羅習慣比另一個人要早到約會地點,這樣她方便觀察地勢,制造主動優(yōu)勢,讓自己在整個約會的流程中站主權位置。
上次面對文景光的時候就是太過大意,她竟然忘記了勘察情況,連要看的電影是什么內容都不曉得,實在是失算。
所以這會兒衍羅決定重拾自己強悍直接的行動力,以健康的方式吃完沙拉之后,衍羅換了身方便行動的簡練衣服就出了門。
衍羅坐著出租車,低頭看著手機里關于湖的介紹,忽然聽見了舒言的聲音,【誒,你看,這個湖跟西湖好像啊。】
出租車飛快地駛過湖邊,夜色太暗,衍羅只能看見一片漆黑的水面上閃著些許月光,還有建在湖邊的走道。
【你看到沒,就湖邊的這個道上,西湖那邊就是在這里立的墳墓,晚上路過我都覺得嚇人。】
舒言特意加重了語氣,衍羅卻什么都沒有看見,只能隨意地點點頭,這在舒言的眼里看來反而是不相信和敷衍他。
讓司機先生隨便在湖邊隨便一個地方停下,衍羅打開車門,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先生忽然叫住了衍羅。
“哎,小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大晚上的來這里干什么,但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吧。”司機先生關掉了出租車里的土嗨音樂,小心翼翼地對衍羅說著。
“為什么,是怎么了嗎?”衍羅低聲地詢問著,雖然心中沒什么興趣,但她覺得這可能是個有用的信息,還是乖乖地聽著。
“這不是快到中元節(jié)了嗎,你個小姑娘看著人高馬大的,但還是小心點吧。”
司機先生如此說著,在衍羅乖巧的應聲中關上了車門和車窗,飛快地離開了。
【你看嘛,連司機都是這么說的。】舒言好像是一幅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姿態(tài)去和衍羅說話。
“好好好,我會小心的。”衍羅聽出了舒言的語氣里帶著一點小得意,有些好笑地應了。
晚風徐徐吹過衍羅梳成單馬尾的長發(fā),她走到了石雕欄桿邊,看著一望無邊的湖水,一片灰黑之上只有月光施舍的幾點銀輝。
【太黑了吧,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附近都沒有什么人出來散步誒。】
舒言的話引起了衍羅的注意,她轉過頭,將整條街打量了一遍,除了并排種植的樹木,真的只有她一個人。
看著空蕩蕩的街道,衍羅的心頭突然涌上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這條街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她的直覺向來準確,這么想著的時候,身體已經開始行動了,她拿出手機給文景光打字發(fā)出消息:我有事,不能來,下次約。
衍羅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上面顯示的時間距離八點還是十七分鐘,她懶得等待文景光給她回復,先在小程序上打車了。
【你這是要走了嗎?對吧,感覺超級恐怖啊這里,快點快點。】舒言看見衍羅在打車,覺得她是認同了自己說的話。
不知是為什么,這會兒不論等多久,都沒有一個等到一個司機接單。
衍羅有些奇怪,在原地站的時候,她敏感地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緊緊地跟在她的背后,她猛地回過頭去,看見的仍然是空蕩蕩的街道,沒有任何人在。
【不好,我這邊看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你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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