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藝霜心情微妙地看著原本還眼眶通紅,一臉怒容好像誰來哄都不好使的許向柔現(xiàn)在和顏悅色地和衍羅聊著天。
更微妙的是白藝霜有些驚詫,惡毒女配衍羅感覺完全不符合小說的人物設(shè)定,不應(yīng)該是百般阻撓玩家和男主的嘛。
為什么這會兒卻這么耐心溫柔地勸導(dǎo)著在她眼里看來無關(guān)緊要,甚至是推動劇情的道具一樣的女NPC呢。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白藝霜抿著嘴,一直沒有說什么話,連衍羅想拉她一起聊天都沒有回應(yīng)。
而且衍羅如果勸好了這兩個(gè)必須通過吵架來推動小說開始第一個(gè)事件的重要女配角,那之后的劇情怎么開展?
這兩個(gè)女配角在白藝霜的計(jì)劃里還有著很重要的作用啊,需要這兩人吵到不可開交的時(shí)候偏偏被衍羅給勸下來了。
這不就是她的計(jì)劃被惡毒女配衍羅給干擾了嘛,白藝霜無奈又懊惱地嘆了口氣。
這是萬萬不行的,既然有衍羅在場,許向柔和劉以秋之間就能安靜下來,那她就趁衍羅不在的時(shí)候點(diǎn)火就好了。
回到了寢室,劉依秋已經(jīng)和別的寢室女同學(xué)快要把亂七八糟的寢室收拾干凈了。
劉依秋拍了拍收拾東西收到酸疼的手臂,偶然抬起頭就看見了寢室門口的許向柔,一下子就直起了腰來。
許向柔原本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雙眼好像又被點(diǎn)燃了一樣,敵視的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劉依秋。
“晚飯你們想好去什么地方吃了嗎?我吃草吃太久了,餓得不行啊。”
衍羅走到了許向柔和劉依秋的中間,仿佛無事發(fā)生地柔聲說著。
也許是看在衍羅的面子上,許向柔挪開了厭惡的目光,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肘,沒有說話。
“去對面的商業(yè)街吧,聽說牛蛙干鍋挺好吃的。”
劉依秋也挪開了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床鋪,“那就去對面的商業(yè)街吃牛蛙干鍋吧。”
“行啊,那我請客吧。”
衍羅贊同地附和著。
“我還有書沒看,就不去了。”
許向柔坐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上,打開筆記本電腦看了起來。
“那好吧,想吃什么我們給你打包。”
衍羅點(diǎn)了點(diǎn)頭,詢問著。
“不必了,我減肥。”
許向柔頭也沒有抬,聲音悶悶地說著。
衍羅理解地看了看許向柔,然后再看向了劉依秋,劉依秋攏了攏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示意一起走。
白藝霜看了看悶聲不理人的許向柔和劉依秋,心中生起一計(jì)。
走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白藝霜忽然對衍羅和劉依秋說,“我忘了東西,上去拿一下,你們先走吧!”
“什么東西,我們可以等等你。”衍羅看著有些不自然的白藝霜。
“沒事沒事,你們先走吧,我晚點(diǎn)再過去找你們啊。”
白藝霜連忙揮了揮手,然后回過頭快步奔上了樓梯,很快就不見影子了。
“那我們走吧。”
劉依秋沒有看出白藝霜的異樣,她拉了拉衍羅的衣角,慢悠悠地走著。
“好。”
衍羅看了女生宿舍樓最后一眼,然后順著劉以秋的力氣跟著走著。
“許向柔真的是麻煩得要死。”
走在去商業(yè)街的路上,劉依秋忽然開了口。
衍羅知道劉依秋是想要和她傾訴些什么,于是她沉默著開始做一個(gè)合格的聽眾。
“我們以前玩得還挺好的,但是她突然就交了個(gè)男朋友,把我冷落了不說,聽說還到處跟別人說我壞話。”
劉依秋說起這些話的時(shí)候,眼睛里還流露出了一些悲傷。
“如果不是白藝霜告訴我許向柔一直都在背地里罵我,我還傻兮兮地把許向柔當(dāng)我閨蜜呢。”
衍羅靜靜地聽著劉依秋說話,她隱隱也覺得有些蹊蹺。
劉依秋和許向柔玩得很好,有男友之后很少和許向柔接觸,還背地里罵劉依秋,而且這件事還是白藝霜告訴給劉依秋的。
而且劉依秋沒有親自去問過閨蜜許向柔就直接相信了外人白藝霜的話,兩人之間應(yīng)該也早就存在了很大的意見了。
莫名的,衍羅開始懷疑起許向柔和劉依秋的好友關(guān)系是不是白藝霜一手給整出來的。
不過她才剛剛來這個(gè)小說世界一天,她只聽過劉依秋提起這件事,又怎么知道許向柔是怎么看劉依秋的呢。
而且啊,如果只是因?yàn)檫@點(diǎn)口舌之爭和懷疑猜忌,這種脆弱的朋友關(guān)系會崩潰也只是時(shí)間問題了。
衍羅想劉依秋應(yīng)該還是很在乎許向柔這個(gè)朋友的,不然她也不會在劉依秋的眼睛里看出些許遺憾。
可能也是因?yàn)樾≌f里這兩個(gè)女配角只是推動劇情發(fā)展的道具,只需要點(diǎn)火讓她們其中一個(gè)搞事就好了。
既然只是普通的道具型配角,完成了任務(wù)開始第一個(gè)事件讓男主和女主見了面就可以撒花炮灰了。
配角內(nèi)心有什么想法在讀者和作者眼里都不重要,衍羅覺得也就夢蝴蝶會花這么些心思想讓玩家來挖掘這些NPC的想法吧。
趴在女生宿舍頂樓的白藝霜睜大了眼睛,親眼確認(rèn)了校門口小得和小石子一樣的衍羅和劉依秋走了出去。
等衍羅和劉依秋的身影被男生宿舍的衣服和頂樓墻角給徹底擋住之后,白藝霜摸了摸大腿,松了口氣。
計(jì)劃繼續(xù)開始,激化許向柔對劉依秋的厭惡和矛盾,讓她們順利展開第一個(gè)事件,也可以借機(jī)陷害衍羅。
白藝霜暗中竊喜著,卻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又是這種被什么人暗中盯上的感覺。
她害怕地縮了縮脖子,看了眼慢慢黑下來的天,趕緊下了頂樓,往自己的寢室跑去。
一點(diǎn)紅光慢慢地在頂樓上徘徊著,男生宿舍的男生手端著洗臉盆,震驚無比地看著那點(diǎn)紅光消失不見。
“完了完了!老子看見那玩意了!來人!兒子!快把我媽給我求的平安符還給我!”
正對著筆記本上敲著字的許向柔坐在靠著窗的床鋪上,莫名聽見了隔壁男生宿舍樓的男生害怕地大驚小見的。
許向柔放下了筆記本電腦,隨意地從寬松還年久失修的老窗戶里往男生宿舍樓那邊看過去。
正好就看見一個(gè)留著寸頭的男生拼命往另一個(gè)打著赤背的男生身上搶著脖子上戴著的鏈子。
“這倆發(fā)什么瘋呢?”
許向柔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她看見那兩個(gè)男生不知道是看見了什么,突然就抱在了一起尖叫著。
“許向柔。”
白藝霜打開了寢室房門,就看見了趴在窗邊眺望遠(yuǎn)處的許向柔,試探著喊了一聲許向柔的名字。
“啊?干什么?你不是和衍羅、劉依秋他們?nèi)ド虡I(yè)街吃干鍋嗎?”
許向柔聽見了白藝霜的聲音,轉(zhuǎn)過了頭去看著站在門口的白藝霜。
“我不太想去,被劉依秋給罵了一頓。”
白藝霜故作難過地垂下了眼簾。
“那個(gè)神經(jīng)病把你也給罵了?我記得她性格再神經(jīng)病也不會隨便罵你吧。”
許向柔皺起了眉頭,有些奇怪地看著白藝霜。
在許向柔的印象里,劉依秋除了和她對罵的時(shí)候會表現(xiàn)得很歇斯底里之外,在外人面前都盡量保持著淑女形象。
而且許向柔也記得,劉依秋在和她撕逼攤牌之后,很快就和同寢室的白藝霜玩起來了,說起來還是讓她感到一些可疑。
“唉,劉依秋的脾氣你也知道,她聽不得我提起你,就指著我鼻子罵我,還用很難聽的話在罵你。”
白藝霜好像是很難過地嘆了口氣,“我其實(shí)也挺想讓你們重歸于好,但是劉依秋總是一幅恨不得殺了你的態(tài)度。”
“她想殺我?我還想殺她呢!”
話雖然說得強(qiáng)勢,但是許向柔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許受傷。
“說起來,我還發(fā)現(xiàn)劉依秋她,就是……我其實(shí)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白藝霜看起來很是為難地抿了抿嘴,這幅模樣勾起了許向柔的好奇和困惑,她讓白藝霜快點(diǎn)說話。
“我有一次從飯?zhí)没貋淼臅r(shí)候偶然看見了劉依秋她……她不知道拿了什么東西放到了你的水杯里。”
聽了白藝霜的話,許向柔愣在了原地,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然后再是好像呼吸不上來了一樣軟倒在床鋪上。
“她……她竟然……”
白藝霜挑著眉,冷淡地看著許向柔捂著胸口快要死了的樣子,一個(gè)注定要炮灰的女配角在她眼里并沒有多重要。
許向柔掩住了嘴,兩行淚水流了下來,忽然又警惕地看向了白藝霜。
“你為什么會知道得這么多?”
雖然心中懶得理會許向柔,但白藝霜知道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所以她表現(xiàn)得非常不忍心。
“我不想你出事啊,而且劉依秋還拿了氰化鈉,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是我……”
白藝霜無奈地看著許向柔。
許向柔朝白藝霜擺了擺手,白藝霜也了然地閉上了嘴巴。
白藝霜還記得是許向柔先購買了毒藥想害死劉依秋,結(jié)果是劉依秋先拿了氰化鈉放到了許向柔的水杯里。
死后的許向柔因?yàn)樵箽饬⒖叹腿フ伊藙⒁狼铮静恢赖降资遣皇莿⒁狼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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