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擱那看菜刀看了老久了,她不會是有什么想不開吧?”
手里捧著尼采詩集的老漢碰了碰柜臺后面低頭看著手機的小伙子。
“不知道不知道。”
小伙子在忙碌著和隊友一起給對面送人頭坑殺隊友,沒空搭理老漢。
“癟犢子,丫再玩手機老子就把店給收了。”
老漢掐了把小伙子的手腕肉。
“行行行我過去看看行了吧?”
小伙子顫了顫身子,悻悻關(guān)掉了被隊友瘋狂辱罵的聊天框,拖沓著腳步走了過去。
“姐姐你看啥呢,東看西看,別老看這些刀了看你也不會下廚的,我給你推薦點零食吧。”
小伙子抬起手就隨意地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肩膀。
“啊?零食嗎?謝謝,不過我還是想買點刀具,回家要切菜做飯啊。”
衍羅回過身,她從沉思中被小伙子打斷,禮貌又有些詫異地看著小伙子。
“你……抱歉抱歉小姐姐啊哈哈哈。”
看見衍羅那張端麗的面容,小伙子的手震了震,立刻收了回來。
“沒事的。”
衍羅熟練地對小伙子露出了溫柔燦爛的微笑。
“那個,我,呃,嗯……”
小伙子難得面對這樣漂亮的娘們,一時緊張兮兮,連心里想說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謝謝你啊。”
她還是什么刀具都沒有拿,對小伙子笑了笑就掠過他走出了便利店。
【所以你是覺得便利店里的刀具類型太少了嗎?還順便敷衍了一個小伙子。】
舒言嘴里嚼著酥脆的薯條。
“都沒什么用,又沒有買槍的途徑,唉,一般小說里偵探有槍不應(yīng)該是標(biāo)配嗎?”
衍羅有些挫敗地嘆了一口氣。
【鬼告訴你偵探隨身帶槍是標(biāo)配的,你這個偵探是活在十九世紀的蘇格蘭場嗎?】
舒言戲謔地調(diào)侃著。
“我不管,我現(xiàn)在特別想要一把.44的馬格南手槍,能一槍打爆鋼板的那種。”
衍羅在手機上叫了個出租車準(zhǔn)備回到公寓里去。
【然后這一槍直接打爆李海易跟殺手的茍頭?嗨呀我想起來了通緝令里的槍斗術(shù)。】
舒言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樣。
“哦哦,那個啊,最后女主開槍一顆子彈旋轉(zhuǎn)爆了一堆人的頭,哇,那個是經(jīng)典場景呀。”
衍羅也有些激動地笑著說。
【你不會是以女主的槍斗術(shù)為榜樣目標(biāo)吧?】
舒言調(diào)侃著詢問。
“討厭,再拿我取笑,首先拿你腦袋試試馬格南的威力。”
衍羅笑意盎然地和舒言開著玩笑。
【哎喲喲,好怕怕啊,你得先來到我面前再……】
舒言也笑著開玩笑,卻說到一半停住了。
衍羅知道舒言在顧忌些什么,她沒有在意地笑了笑,等著出租車的到來。
出租車過了一會兒終于來到了衍羅的身邊,燙頭的司機探頭確認了是衍羅才開了車門。
“姐們你長得挺高的啊,我大老遠就瞅見個衣服桿子,你真是太顯眼了。”
司機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看著視頻軟件上的土味視頻。
“長得高以后孩子可能也一樣高啊。”
衍羅微笑著隨口敷衍了司機。
【你長得確實高啊,跟我一樣高呢。】
舒言為了緩解氣氛,又開口插科打諢。
“你跟我一樣高?你也178嗎?”
衍羅拿出手機在備忘錄上打著字。
【不,準(zhǔn)確說我剛好180,嘖,和文景光那個混蛋比起來矮了十多厘米。】
舒言想起文景光就氣得牙癢癢。
“你跟文景光真是段孽緣啊,感覺你們都很在意對方。”
衍羅隨意地打著字,卻引起了舒言的激烈反駁。
【行了別惡心我了衍羅,你根本不知道我跟那個混蛋之間的血海深仇,】
【他當(dāng)年哄騙我到他的公司給他打工,挖走我員工想玩死我,】
【你不會覺得這是什么基情四射的佳緣吧?】
舒言氣惱又激動地說著。
“冷靜冷靜,文景光是混蛋,這是我們一致的看法。”
衍羅安慰著舒言。
【文景光是混蛋,每日罵一次來解解氣,哼。】
舒言哼唧著嚼起薯條來。
衍羅背靠著椅背,顛簸許久終于到了公寓樓下。
她從電梯里走出來,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從口袋里摸出門鑰匙。
【等等衍羅,你看你房間隔壁,方涵瑜在里面。】
舒言忽然叫住了衍羅。
衍羅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也正好看見了隔壁大門開著的房間。
“方涵瑜在里面?”
衍羅疑惑地眨巴著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詢問舒言,就聽到了方涵瑜的聲音。
“誰派你來的?李海易?”
方涵瑜好像是咬著牙在憋氣說著話。
衍羅沒有一頭猛撞進去,她貼在門框上,探出一只眼睛,看見了與男人纏斗的方涵瑜。
一個戴著黑口罩穿黑衣的健碩男人用他那結(jié)實的臂膀纏在方涵瑜的脖子上使勁地收緊。
方涵瑜和那個男人的身高差太多,她被男人吊在半空中,脖子緊緊束縛著。
就算兩手在想辦法去抓撓男人,但是力量和先手的懸殊已經(jīng)無形地決定了兩人的強弱局面。
衍羅看得出來這正是標(biāo)準(zhǔn)的斷頭臺姿勢,只要她再晚來一會兒,方涵瑜就沒命了。
“他媽的……”
方涵瑜咬緊牙關(guān),大腦感到快要窒息昏迷的時候,憋出來的話卻是句臟話。
也許是她心中不甘心以這個屈辱的方式離開夢蝴蝶,她又猛地睜大眼睛,開始奮力掙扎。
當(dāng)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朝她沖過來的衍羅。
衍羅掠過方涵瑜,手從口袋里掏出,握著一個防狼電擊棒戳到男人的腰上。
那男人見到衍羅,空出一只手正想要攻擊,卻被她的電擊棒給猝不及防地電上了。
男人吃痛地松了手,應(yīng)該說是被電擊棒碰到了就直接倒到了地上抽搐著身子。
方涵瑜一邊咳嗽一邊撫著脖子,趁著機會快速地躲到了一邊去。
【行了,被電這么一下,估計老半天動不了了。】
舒言好奇地一邊打量一邊說著。
衍羅自己調(diào)整過防狼電擊棒的功率,她知道這玩意電到別人身上起碼會暈上幾個小時。
她看了眼倒在地上仍然在痙攣著的男人,轉(zhuǎn)過身去看看方涵瑜的情況。
方涵瑜剛剛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渾身發(fā)軟一時之間沒有什么力氣。
她扶著墻壁,膝蓋軟軟地彎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雖然剛剛從魔爪中脫離,受到傷害的脖子每吸一口氣都會引來無比的灼痛,但她仍然渴望呼吸生命的空氣。
“你還好嗎?”
衍羅沒有走近方涵瑜,她站在一定的距離,側(cè)頭詢問著方涵瑜。
方涵瑜看了衍羅一眼,沒有回應(yīng)衍羅。
“你沒事,我就帶著這個人走了。”
衍羅見方涵瑜沒有說話的打算,想拖著男人進到她的公寓里去盤問幾番。
“你為什么會來得這么及時?”
在衍羅拖著男人的一只腳,轉(zhuǎn)身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方涵瑜出聲叫住了衍羅。
“我回家,碰巧遇見了這種事,我還想問一問你為什么會住在我家隔壁。”
衍羅回過頭看著方涵瑜。
【她是在懷疑你?早知道我剛剛就不提醒你了,讓她趕緊死了我再讓你去取系統(tǒng)。】
舒言冷冷地說著。
“誰知道你是不是跟李海易商量好的呢?”
方涵瑜看著衍羅的眼神仍然充斥了冷漠與懷疑。
“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是愿意幫助你是無辜的呢?”
衍羅本來想說隨你就這么拖著男人走入,但是想到自己還要扮演舔狗角色就忍了下來。
“好吧,你把人留下,把門關(guān)了,我們審問一下他。”
方涵瑜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還是勉強留下了衍羅。
“行。”
衍羅看得出來方涵瑜對她的態(tài)度依然抱著懷疑,不過她也裝作不知道。
方涵瑜撐著墻壁勉強站了起來,她看著衍羅輕松地把男人的身體往墻壁上甩過去。
男人如同爛泥一樣軟弱無力地被衍羅丟到了墻角,任人擺弄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可憐。
“你怎么會隨身帶著……防狼電擊棒?”
方涵瑜猶疑地看著衍羅還拿在手里的防狼電擊棒。
“女性的貼身閨蜜,不帶一個感覺渾身難受,推薦你也買一個。”
衍羅注意力落在男人身上,隨口敷衍了方涵瑜。
“也許我確實應(yīng)該買一個。”
方涵瑜看起來很認真地考慮著點了點頭。
衍羅使勁掐了掐男人的臉頰,可惜電得過頭了,男人還是沒有醒。
方涵瑜見狀,直接找個玻璃杯在客廳的飲水機下接了一杯白開水就潑了過去。
那還冒著熱氣的白開水就那么毫無遮擋地潑到了男人的臉上,受此煎熬,男人立刻醒了過來。
【臥槽太狠了,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舒言被方涵瑜這個操作給驚住了。
衍羅也驚訝地挑了挑眉,默默后退了一步避開濺出來的熱水。
那男人被這么熱乎一潑,睜開眼睛就開始哇啦啦的叫,聽起來可笑又可憐。
“醒了?”
方涵瑜轉(zhuǎn)過身又接了一杯白開水,冷淡地看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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