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羅回到了一間公寓，里面仍然和之前一樣，干凈空蕩得像是未精裝修的毛坯房。
她回了房間，躺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
“衍羅，你剛剛怎么突然就吐了啊，是生病了嗎？”
舒言剛剛在出租車一直在打量衍羅，沒說話，現在才開了口。
“沒事，不是生病了，別擔心，不是什么大問題。”
衍羅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
“那衍羅，之后，你打算怎么辦？如果不殺于漾，不奪蝴蝶系統的話，”
“你好像就只能在夢蝴蝶的網絡世界里混沌等死了啊。”
舒言試探著說。
“是啊，什么都不做，那只能是渾渾噩噩地等死而已，”
“可我也不想再殺人了。”
衍羅嘆了口氣。
“唉，衍羅，你，唉，其實吧，你不用那么介意這個的，”
“不是，你這個殺人的行為確實不好，但是這是逼不得已的啊，”
“你要是感覺愧疚，我們現在先繼續殺，等離開了夢蝴蝶，”
“再把文景光的惡事揭露，我……和你一塊去自首。”
舒言說到最后，猶豫了一下。
聽了舒言最后那句話，衍羅睜開了眼睛。
見衍羅睜開了眼睛，一幅嚴肅的模樣，舒言莫名開始有些緊張。
他覺得自己說的話實在是太肉麻太惡心了。
都不知道他是從哪個三流言情電視里看出來的惡心臺詞。
可是拿在這里說給衍羅聽，舒言就覺著沒有那么反感了。
反而弄得他很緊張，生怕衍羅會說一些傷人心的話。
“好，自首，舒言，你把錄下的我殺人的監控整理好，”
“但是要先收好，把文景光搞垮了之后我們再發給法院，”
“在這之前，你可以先把一份監控發給律師保存，一份發給落棠嗎？”
衍羅撐著床坐了起來。
她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嚴肅，不過仍然看不出什么喜怒來。
“發、發給落棠？發給律師不就好了嗎？”
舒言有些不解為什么要把殺人的監控視頻發給落棠。
“你可以駭入繭公司調查出那么多東西，你覺得文景光不會嗎，”
“也許文景光會在我們揭發他之前把監控視頻給盜走先發了出來，”
“那樣對我們來說太不利了，我想我們可以發給信得過的落棠，”
“她是我除了你之外最信任的人，這個交給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衍羅微微蹙起了眉頭。
“也好，她也知道你現在的真實情況，發給她來保管也是好事。”
舒言沉思片刻，同意了衍羅這個建議。
“好，那就好了，對了，舒言，現在落棠怎么樣了？我一直想問問她現在的情況。”
衍羅稍稍松了一口氣，問起了落棠的事情。
“啊？落棠嗎，我也好久沒看新聞了，你等等，我去看看。”
舒言見衍羅提起落棠，就切換了頁面去搜索落棠的有關信息。
他為了破解繭公司和夢蝴蝶的防火墻，一直很久沒有關注過新聞了。
現在落棠和文景光的矛盾進行到了哪一步他都不怎么清楚。
“臥|槽！”
舒言看著那些顯示出來的有關落棠和文景光的新聞，一句臟話不禁從嘴邊溜了出來。
“怎、怎么了嗎？”
衍羅聽見舒言爆粗，愣了一下，感覺是碰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文景光發布了落棠雇黑客駭入繭公司的重要證據了，”
“還說要起訴落棠，我想想，起訴非法侵入計算機信息要判三年，”
“不過別虛，侵入國家系統才判三年以下，落棠這個是侵入單位的那種，沒事沒事。”
舒言快速地把所有的新聞內容給看了一遍。
“非法侵入沒什么事的話，那文景光要以什么理由起訴落棠啊？”
衍羅比較關注這一點。
“我|靠，文景光不是要告落棠非法侵入，是要告落棠誹謗造謠，”
“麻煩了，落棠在夢蝴蝶傳的你被文景光害死的謠言已經轉發超過三萬了啊。”
舒言打開了另一個新聞，訝異地看完了新聞的內容。
“轉發超過了三萬，超過五百次就可以判刑了，完，落棠得出事了，”
“她家是繭公司股東，落棠這么搞繭公司，她爸爸肯定會和文景光去對付她的。”
衍羅想了想這場斗爭中落棠最危險的結局。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想到了諸多煩擾的事情，衍羅又覺得肚子開始翻騰了。
這個消息，簡直是一把重錘砸到了衍羅不想殺人的心上。
落棠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衍羅如此及早逃離夢蝴蝶，還可以幫落棠去指控文景光。
“要是落棠輸了，估計她就得被文景光給玩死了，那個混蛋的手段，我都見多了。”
舒言像是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氣憤地罵著文景光。
衍羅捂著臉，感覺身上和心上都無比的沉重。
舒言罵罵咧咧了一會兒，也注意到了衍羅的情緒。
“衍羅？你沒什么吧？”
舒言試探著叫著衍羅的名字。
“沒什么，我明天，果然還是去找于漾聊一聊吧。”
衍羅放下了手，眼睛里透露出了些許恍惚。
“小漾，那個女人又來煩你了，你見到她，一定不要理她，知道嗎？”
胡為攬著于漾，認真地說著。
“衍羅嗎？”
于漾拿著手機的手顫了顫。
“是啊，那種女人，她一定會害死你的，所以你一定不要靠近她。”
胡為想起了惡毒女配衍羅殺死于漾前世的事情就恨得牙癢癢。
“她會害死我嗎，也許是我害死了她吧。”
于漾低下了頭，拿著手機的手越發的顫抖。
“小漾，你在說什么呢？自從你見到了衍羅，你就一直這樣心神不寧。”
胡為奇怪地上下打量著于漾。
“我……”
于漾說不出話來。
“小漾，你不會是被衍羅那個家伙給施了什么妖術吧？”
胡為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登時緊張了起來。
“我沒事的，你不要太擔心啦，我，我會和衍羅保持距離的，”
“我不會再見到她了，我應該快點離開這個小說世界，我……”
于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到胡為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是在說什么。
胡為安撫著于漾，讓于漾早些回房間去睡覺。
于漾焦慮地點了點頭，回到了床上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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