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
文景光的聲音在衍羅的身后響起。
衍羅回過頭去，正好看見文景光朝她走過來。
“晚上好，你來這里做什么？”
衍羅的警惕心高高地懸了起來。
“文、文景光？”
于漾側過頭去，顛倒的世界之中，文景光的身影清晰得讓她感到恐懼。
“臥槽！文景光！媽|的！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舒言看見了文景光出現在監控的鏡頭上，驚訝地一陣罵娘。
衍羅看出了于漾對文景光的恐懼，她將自己的身子擋在文景光和于漾的中間作隔離帶。
“別這么警惕我啊，衍羅。”
文景光斂了斂手腕的袖領，蹲下了身來湊近了衍羅。
他與衍羅的距離因為他蹲下而拉近了許多。
這種幾乎是貼臉的距離，讓衍羅不得不正視文景光，沒法轉過頭去。
“哦喲，于漾自殺，你就這么著急地給她急救啊。”
文景光瞥了一眼于漾被衍羅纏成白蘿卜還鋪上海棠手帕的手腕。
“畢竟她是我朋友，人命關天啊。”
衍羅勾唇笑了笑。
“朋友啊？她都把你給害成這樣了，你還把她當朋友，”
“你真是我見過最圣母的女人了，不，圣母根本不適合你啊，”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這種會救人的家伙啊。”
文景光笑得彎起了漂亮的桃花眸。
即使他現在嘴里說出來的都是一些難聽的傷人的話。
但是只要是頂著那一張英俊的臉，風流的桃花眸，好像說什么都沒關系了。
“然而我現在救人了，如果你想跟我吵架，我們可以擇日再吵，現在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挽救一條生命，我知道的，”
“但是啊，她的死活我才懶得在乎，我只在乎一件事，衍羅。”
文景光在衍羅說到一半的時候，伸出手指豎在衍羅的嘴唇上。
“什么事？”
衍羅看著文景光那陰翳的眼神，總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你和舒言現在還有聯系，對吧。”
文景光笑著說。
他說的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詢問著衍羅是否確有其實。
但是他的本意是在近乎命令一般肯定著宣布著這件事。
“你現在這幅模樣看起來像極了質問丈夫出軌的老婆，”
“你不會是愛我愛得太深太沉重了吧？”
衍羅開著玩笑，但是她也清楚地明白了一點。
文景光知道她還在和舒言有來往了。
“靠，好像是我侵入夢蝴蝶的痕跡被繭公司發現了！”
舒言好不容易挪開了視線，發現自己侵入的系統發出了警報聲。
“衍羅，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衍羅耳邊剛聽完舒言緊張的話，又聽見了文景光咬著牙的說話聲。
這話說的，好像我跟您家媳婦似的。
衍羅很想就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但是說出來就不方便她演戲了。
衍羅皺起了眉頭，做出很難過的模樣看著文景光。
“求求你，不要再把衍羅關在這種地方了……”
在文景光和衍羅對峙的時候，于漾忽然抬起手，掐住了文景光的褲腳。
文景光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于漾。
心中害怕的于漾瑟縮地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咬咬牙，抓緊了文景光的褲腳。
見文景光如此苛待于漾，衍羅實在是很想給文景光來一巴掌。
“你也快沒力氣了吧？我看到了，你竟然豎著割，真蠢。”
文景光繞過了衍羅，修長的手指探上了纏上紗布的手腕。
最后的那句真蠢從文景光口中落下，衍羅掐緊了衣袖。
“你沒有必要這么說一個想不開的人吧。”
衍羅揪住了文景光的衣領。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做啥啥不行，嘴臭第一名啊，而且，”
“我對于這種自殺的人很早就表達過看法，想死就快點去死，把命給我。”
文景光笑得盡是惡意。
“你真是無所不用極的讓我討厭你。”
衍羅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其實我找你還有一件事情，衍羅。”
文景光的聲音緩緩靠近了衍羅。
“有什么廢話就快說，好嗎？”
衍羅說話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媽|個|比，孫|賊！我這邊網絡被干擾了，估計是被發現了！”
舒言手忙腳亂的咒罵聲先文景光一步響了起來。
“你似乎在舒言的幫助下，變得比我還要強大了啊？”
文景光的話音落下，衍羅睜開眼睛，巨大的力道將衍羅逼到了墻壁上。
“嘖！”
衍羅受著文景光的力氣，后背結結實實地磕撞到了堅硬的墻壁上。
“衍羅……”
于漾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起來去幫一把衍羅。
可是流逝的生命已經沒有再給她站起來阻止文景光的機會了。
“嚯，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失血過多死了也挺強的，但是也夠了。”
文景光冷冷地說著。
“其實衍羅你應該慶幸才對，像她這種敏感的人，活在世上是一種煎熬。”
文景光看著于漾在絕望和驚懼之中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你真是……”逼得我想口吐芬芳啊。
衍羅被文景光掐住了脖子，摁到了墻上，說一句完整的話都很難。
“怎么了？這幅表情，難道你是想要反駁我嗎？我說得有什么錯誤嗎？”
文景光轉過頭，看向了衍羅，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無辜又英氣。
去你媽的。
衍羅罵不出聲，還要在文景光面前偽裝成喜歡他的模樣。
“不管你是想說什么，我現在一點都不相信你說的話了，”
“你瞞著我隱藏了舒言，瞞著我吸收玩家的蝴蝶系統，”
“現在竟然變得比我還要強大，權限大到可以影響NPC的神智，”
“如果我剛剛來晚了一步，你是不是還要吸收于漾的蝴蝶系統來壯大自己好反抗我啊？”
文景光靠近了衍羅，笑著的嘴臉看起來英俊又陰森。
“你敢……放開我…說話嗎？”
衍羅抬起雙手抓上了文景光掐著她脖子的手。
只恨她有勤剪指甲的好習慣，現在怎么用力死命掐，都沒辦法戳破文景光的手背。
“不敢啊，我怕聽到你罵我的話，我現在挺不冷靜的。”
文景光笑瞇瞇地看著衍羅，說話的語氣里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憤怒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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