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很不冷靜,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吧?我很害怕害怕,”
“舒言那邊估計存了一些可以在法庭上弄死我的錄音,”
“只要你和舒言聯(lián)合好,我就可以被你給告死,讓我怎么不害怕呢!
文景光笑彎了桃花眸,只是看起來陰森可怕,一點(diǎn)都不帥氣。
衍羅閉上了嘴不說話,她擔(dān)心一個忍不住跟文景光對罵起來。
見衍羅不跟他說話,文景光又有些心軟地松開了手。
衍羅得了喘氣的空子,身子順著墻壁滑落到了地上去。
“沒有人會甘于被囚禁在這種地方,如果希望自己找上了門,身處絕境的你也不會拒絕的!
她低垂著眼簾,說話的聲音也細(xì)若蚊蠅。
“你說的雞湯很有道理,但是我拒絕喝,畢竟我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犯嘛。”
文景光笑瞇瞇地說。
衍羅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凄涼的苦笑。
一個復(fù)雜的表情似乎比說多少繞圈子的話都要管用許多。
“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是在跟我裝無辜咯?”
文景光側(cè)著腦袋,打量著此刻的衍羅。
“我無話可說,你希望我說些什么嗎?”
衍羅嘆了口氣。
“坦白說,你說什么我都不想聽,不想相信!
文景光沉下了臉,好像是連笑都懶得笑了。
那你還這么看著我,一幅很想要從我這里得到回應(yīng)的樣子。
這句話在衍羅心中浮現(xiàn)過,不過她沒有說出來。
衍羅又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哀傷而憂郁。
仿佛從她的神情里就可以窺見她的無奈與為難。
文景光稍稍彎下了腰,伸出手捏住了衍羅的下巴往上挑。
衍羅不得不受著文景光的力道,仰起頭去直視文景光的眼睛。
“你又在跟我玩什么把戲?之前見你不殺于漾,我都以為你是要轉(zhuǎn)性了,”
“嚇得我特意把于漾的蝴蝶系統(tǒng)給取消了,還給于漾加了點(diǎn)料。”
文景光提起了于漾,說話的聲音里帶上了些許不屑。
“加了點(diǎn)料?”
衍羅有些好奇地喃喃著。
“是啊,加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料,你不是不殺她嗎?那我就用流言和偏見逼瘋她,”
“讓她去殺你就好了啊,可惜的是她對你啊,始終是心懷愧疚啊,”
“我想讓她在沉默與壓抑之中爆發(fā),沒想到她爆發(fā)了,卻不殺你,”
“她殺她自己,我也真的是服了這種懦弱的人了,唉。”
文景光搖頭晃腦地嘆著氣,好像是在為于漾爛泥扶不上墻感到非常無奈。
你|麻|痹。
衍羅閉上了眼睛,忍住想要噴在文景光臉上的芬芳短語。
當(dāng)著她的面前說她的朋友是懦夫,如果沒有受控于文景光,衍羅一定會讓文景光好看。
至少她絕對要讓文景光見識一下自由搏擊的地面技。
讓文景光看一看自由搏擊的地面技在沒有規(guī)則束縛的情況下能把他打成什么豬頭餅子。
再睜開眼睛,她蹙著眉頭,狹長的美眸里流露出無盡的悲傷。
“真厲害啊,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恨我恨得牙癢癢吧,竟然還能擺出這么一幅弱美人的模樣,牛逼牛逼!
文景光給衍羅鼓了鼓掌。
“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和你說這些了,你要么殺了我,要么讓我離開這里!
衍羅仰著頭,看著文景光的眼神恍惚如飄搖到了天邊一樣。
“謊言,又在說謊了,我要?dú)⒛,多得是法子,你以為我?qiáng)留你是因?yàn)槭裁??br />
文景光掐緊了衍羅的下巴。
衍羅還是保持著悲傷的模樣,好像被逼瘋到想要逃避人生。
她卻感受到文景光掐著她下巴時,指甲陷進(jìn)她的肌膚里去了。
因?yàn)槟銗壑迥昵暗奈,又或者是四年前?早就忘干凈了?br />
“我不想去知道你是為什么囚禁我,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管,”
“繼續(xù)被囚禁著也好,就這么在夢蝴蝶里死了也罷,我什么都不想管了!
衍羅輕輕地合上了眼睛,說的話縹緲得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微風(fēng)。
“……”
衍羅聽到了文景光微微張開嘴,吐露出來的呼氣聲。
這種意味不明卻感覺很微妙的呼氣聲,衍羅可以從中解讀文景光此刻的情緒。
“你的腦子沒有什么問題吧?”
文景光蹲下了身來,手捏著衍羅的臉頰。
聽著文景光異常關(guān)切的語氣,衍羅再次嘆了一口氣。
嘆出的那一口氣,沉重得好像蘊(yùn)含著許多不曾面見世人的悲苦。
“我不會再去殺任何的玩家了,不想再殺人了。”
衍羅好像是說著可以讓她如釋重負(fù)的話一樣,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那如果她們來殺你呢?站著不動嗎?”
文景光摸了摸衍羅的嘴唇。
“那就站著不動,殺了我也好,那我就可以早點(diǎn)解脫了!
衍羅嘆息般說著,語氣里卻帶著一股輕松。
“你真是把我的心都拿捏得死死的啊,但是,這句話啊,”
“仍然是謊言啊,你滿口的謊言,以為能夠騙過我嗎?”
文景光溫聲說著,手指捏住了衍羅的嘴唇。
那一捏,衍羅根本沒法說話。
衍羅閉著眼睛,只能聽見文景光的說話聲。
還有說話時,會噴灑在她臉頰上的些許呼氣聲。
真惡心。
“你對我的偏見很深很深,也許我應(yīng)該解釋什么,但是我累了,就這樣吧!
衍羅背靠著墻壁,癱在地上。
她全身的肌肉都松懈著下垂著,像極了葛優(yōu)癱的葛大爺。
沒有絲毫要突然暴起去跟文景光來一場搏斗的架勢。
如水一般的月光輕輕地溜了進(jìn)來,在一片漆黑之中,柔和了兩人的輪廓。
明亮了文景光看著衍羅的眼睛,那里面流露出的懷疑。
卻沒有明亮衍羅閉著的眼睛,沒有泄露出任何的神情來。
“你累了啊,那,就這樣吧。”
沉默了許久,在他們的身影在空寂的墻壁上即將交融的時候,文景光開了口。
衍羅沒有明白文景光的意思,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他們的拉長在墻壁上的影子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仿佛是被寂寥的夜風(fēng)給生生吹得如亂花飄散一樣沒了蹤跡。
于漾倒在地上,微微睜著的眼睛里,瞳孔已然渙散。
輕風(fēng)又從窗戶吹了進(jìn)來,蕩起了純白的紗簾,堪堪遮過于漾沒有閉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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