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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墮落嗎神明 第五十八章 書信

作者/后君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聲音停了,偌大的書殿只有檀香悠悠地飄動著,樹上的貓兒慘叫一聲失足落下,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聽著讓人煩躁。

    “蔡堂!彼荒蜔┖傲艘宦。

    門外宮人走近大門,影子貼在門框上,然后低著頭快步躬背來至他面前,輕喚一聲“陛下!

    皇帝轉(zhuǎn)過身,視線一掃地上之人,隨即抬眼望向別處,無情一句:“處理掉!

    “是!

    蔡堂呼喚外面幾個,不多時魚貫而入,默不作聲低垂眼簾,仿佛只是普通人死去,而不是堂堂少帝,也不是聲名在外的長清王,他們七手八腳就要抬走。

    眼尖的蔡堂發(fā)現(xiàn)地上一封書信,立即悄然拾起,躬背低頭呈上,輕喚:“陛下,這……”

    皇帝不屑一顧,冷漠道:“燒了便是。”

    蔡堂心下猶豫,長清王身份特殊,就這樣死去,恐怕符州那邊難以交代。加上他是一直服侍皇帝的老人,有些事或多或少知道些,信封外“要事”二字他是認(rèn)得的,當(dāng)初先皇后,也就是長清王母親曾經(jīng)和皇帝交換過書信。蔡堂處在陰波詭譎的皇宮幾十載,隱隱覺得這封書信十分重要。

    他再次輕喚,“陛下,這書信上寫著'要事'二字,您當(dāng)真不看看么?”說著,頭更低下去,雙手呈上,不敢妄動。

    皇帝的眼睛瞇了瞇,視線終于落到書信的兩個大字上。原本煜宣呈上時,他怕會被寫信之人打動,手下留情?涩F(xiàn)在人已經(jīng)去了,再怎么打動也無濟(jì)于事,不妨看看是否真像自己想的那樣,是來求網(wǎng)開一面的。

    他“嗯”了一聲,蔡堂抬頭,把書信抬得更高,他揚手之間就拿在手中,書信竟然還保持著溫?zé)帷?br />
    打開抽出里面的信紙,字不多,只有兩豎,他只看了一眼,瞳孔瞬間放大,渾身猛然一震,臉上的肌肉雖僵硬,但嘴角開始抽搐著,雙手顫抖向后跌退幾步,靠在書桌上。

    蔡堂慌忙地迎上去,驚呼:“陛下!”

    皇帝身上冷汗直流而下,后背濕了一大半,他回過神,命令大喊:“快,快叫他們停下!”

    蔡堂慌了,疑惑又害怕,問:“是長清王么?奴婢馬上就去!闭f著連滾帶爬追出去,心急如焚連叫:“停下,停下,叫你們停下!”

    聽著外面的喊聲,他靠著書桌的支撐,慢慢站直身子,再次顫抖地翻開一看,只有寥寥幾字,字跡娟秀,模糊又有些陌生,上面寫著:宣身有疾,不會復(fù)位,勿傷可驗。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煜宣身上有疾病,他是王爺會受什么傷,什么傷會讓他登不了基。

    看到上面幾個字時,他隱隱猜出事實,可是不敢細(xì)想,皇子王爺會受什么傷,怎么可能會受傷!

    想到這里,他恨不得千里把她抓到書殿,好好問問,煜宣受了什么傷。

    在他心亂如麻,左思右想之際,蔡堂和一眾宮人抬著尸體重新回來了。

    “陛下。”蔡堂控惱怒龍顏,言辭謹(jǐn)慎道:“此事還未有人知曉。”

    他一步步走到尸體邊,命令他們放下來。

    長清王年紀(jì)輕,模樣俊美,面容白皙干凈,長得的確有自己年輕時候幾分像。不過臉上的血漬讓他添了幾分妖嬈悲憐之感。

    他下令,讓宮人都退出去,只叫了一人留下,低聲道:“蔡堂,去驗下長清王是否完人!

    此話一進(jìn)蔡堂耳朵里,雖有炸耳之感,但隨即恢復(fù)鎮(zhèn)定,面不改色低頭恭順回:“是!

    他小心翼翼地檢查著,不敢漏過半分。年輕王爺?shù)纳眢w還有著溫?zé),只不過動脈之處早就停止跳動。

    他檢查了很久,久到皇帝問了好幾聲,最后他躬背低眉順眼在皇帝邊上輕輕道:“長清王確實不是完人。”

    皇帝一下子頹然倒在書桌邊,打翻了茶水,暈濕了一大片,半天緩不過神來,眸子閃現(xiàn)出后悔,震驚,悲痛之色,低垂的嘴角喃喃自語著:“怎么會,怎么會……”

    蔡堂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半晌后,手足無措下,輕輕呼喚安撫道:“陛下,陛下,龍體要緊啊。”

    他痛苦地閉上眼,望著地上逐漸冰涼的尸體,終于流下兩行渾濁的熱淚,自言自語道:“你怎么不告訴朕,怎么不說,怎么不說啊,傻啊你,傻孩子……”

    蔡堂道:“陛下,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順變,等會兒還要接見大臣,萬萬不可如此狀態(tài)去見外臣,請您三思啊!

    作為一個老臣子,蔡堂很明白接下來皇帝要處理的事物,絕對不能在臣子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情緒。

    此刻的皇帝聽不進(jìn)去,滿心滿眼沉浸自己的懊悔之中,說心里話,他是最喜愛這個兒子的,只不過彼此的身份原因,喜愛卻克制著,忌憚著。

    他整個人頹然坐到地上,抱起自己的兒子,躬背失聲痛哭起來,這是他失去的第四個孩子。

    所以,這世間真的有報應(yīng)。

    悲痛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直到身邊的宮人一再提醒丞相已經(jīng)在外等候多時了,這才緩過來。

    他擦擦眼淚,命令今天不見任何外臣,封鎖長清王喪命的真相,傳出一個計劃好的消息,說是病逝了。

    對于蔡堂來說,傳播這樣一條小小的消息非常簡單,可是一想到死去的是皇帝的親兒子,心中不免膽寒。

    這樣陛下,著實讓人心寒。

    消息穿得很快,沒幾天傳到了符州,舊皇后現(xiàn)在被稱為銀華夫人。

    聽到消息的那一刻,立馬眼前一黑昏倒在地,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要上京。

    其實就算她不去,皇帝也會召見,他對于長清王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

    幾日后尸體進(jìn)了皇陵,用最尊貴的親王待遇處理。

    銀華夫人哭了一路,她這一生只有這一個兒子,原本以為會在太后位子上坐到老,沒想到幾年后逼出皇宮,自己被封了夫人。

    趙荃禎啊趙荃禎,你好狠的心啊!

    她每每想到高座上的帝王,不由得兩眼通紅,憤恨抓緊了帕子。

    一到了皇宮,直接不停跑到書殿,推開大門出現(xiàn)在他面前。后面的宮人隨從識趣地退走關(guān)上門。

    關(guān)好門的一剎那,一道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落在他臉上。他不可置信瞪大雙眼欲發(fā)作,她率先指著鼻子,大罵:“趙荃禎,你枉為人!豬狗不如的畜生!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她邊說邊哭,扯著他胸口處的衣裳,哭喊道:“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他是你的孩子啊,還我兒子啊!”

    雖然外界都在傳,長清王因為舟車勞頓,感染了惡寒而死,可她不信,長清王身體一直康健,除了幾年前的事讓他躺了幾個月,這幾年的身體根本沒問題。作為一個母親,她怎能不懷疑面前這個有虎狼之心的人。

    她知道他的野心,自從有了攝政王那一刻開始,就隱隱猜到他的心思不純。后來逼宮事件,更讓她看清,自己心愛依附的男子,竟然是如此刻薄歹毒之人。

    面對責(zé)難和哭叫,他悲從心生,懊悔之情無語言表,眼眶中微微濕潤,默不作聲任由她打罵。

    也許是她哭累了,打累了,整個人頹然坐到地上,緊緊抓著他衣擺不放,兩眼通紅仰視他,語氣寒意森森道:“上天怎么不長眼,只要能讓你墮入地獄,讓我付出什么代價都行。”

    “你這是做什么,像話么!”他胡須顫動,面色悲哀道。

    她那血紅的眸子對上他的眼光,緊緊咬著下唇,緩緩舉起右手,手心向外,三指并攏,語調(diào)愴然喑啞,“趙荃禎,我蕭悅?cè)萁袢掌鹗陌l(fā)咒,詛咒你一生一世老無所依,孤苦至死!

    一字一句沒有聲嘶力竭,也沒有口誤停頓,就這樣語氣平淡凝重說出此生最重的話。

    他慘然一笑,滑落幾滴淚水,無聲落在地上,無力扶住桌角,像是自言自語般,“朕這一生先是有了酈妧,再是有了你,你們個個都對朕恨之入骨,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閉上眼,臉色灰敗,又說:“看來都是報應(yīng)!

    她垂下手,目光撇向別處,緩緩抬起眼簾,目光幽遠(yuǎn)無神,靜靜道:“煜宣呢,讓我去見他!

    “朕命人葬進(jìn)了皇陵。”說完,看著她起身就要離開時,忙叫住,說:“煜宣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欺侮了他,朕要將兇手千刀萬剮!”

    她回身,面無表情看著他說話,末了冷笑一聲,臉上堆出了一道道細(xì)細(xì)的皺紋,反問:“陛下真的想知道么?”

    他頗高驚訝,迎上她冷冰冰的目光,慢慢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和朕有關(guān)系?”

    “陛下大可把自己的愛將召進(jìn)宮好好問問。原本這件恥辱之事傷及皇家顏面,我們?nèi)炭诓惶,也怕被人詬病嘲笑,F(xiàn)在陛下想知道真相,就盡管去問,問問自己的將軍十年前做了什么有損皇家威儀的惡行。”

    那日被趕出宮,他們被侍衛(wèi)宮人如路邊的阿貓阿狗對待,人人都想立功,更想在曾經(jīng)的皇子貴胄面前耀武揚威,宣泄自己被人打壓多年的痛苦和壓抑。

    煜宣,就是那時候被人誤傷了。

    往事歷歷在目,她被人按壓在墻上,作為一個母親,眼睜睜看著下賤宮人對自己寶貴兒子拳打腳踢,卻無能為力。那個持劍闖進(jìn)皇宮的惡人正坐在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洋洋得意地接受萬臣跪拜。

    強烈的憤恨和痛苦再次席卷而來,她不忍再回憶,也不想聽他如何作答,轉(zhuǎn)頭出了書殿,奔向皇陵。

    皇帝的頭微微仰著,眼眶中的淚水退了回去,沒多久,臉上重現(xiàn)陰郁刻薄之色。

    他想了想,十年前他帶了哪些兵將進(jìn)宮,有老實木訥的陳曲,驍勇善戰(zhàn)的郭坤,還有最后一個忠誠魯莽的金可嵐。

    他們?nèi)齻到底哪一個犯了大不敬之罪,他實在無法猜測,最后喊道:“蔡堂!

    一宮人從門外躬背小心翼翼過來,輕聲喚道:“陛下有何吩咐!

    “把陳曲,郭坤,金可嵐三人宣進(jìn)宮!

    “陛下,郭坤將軍去了塞外,要明年夏天才回京,是否也宣進(jìn)來?”他輕聲細(xì)語低垂眼簾提醒著。

    “暫時把剩下的兩個叫進(jìn)宮來。”他擺擺手,頗有些急躁。

    “是!庇质且宦曒p輕應(yīng)答之聲。

    “慢著!”他忽然叫住,稍一思忖,吩咐道:“等會兒你讓他們一個一個進(jìn)來,沒有我的吩咐。不準(zhǔn)多嘴!

    畢竟是皇家秘事,在臣子面前談?wù)搯柤按耸,實在不妥,萬一傳出去有損皇家顏面。

    蔡堂領(lǐng)命,出了大門,立馬派人將陳曲,金可嵐兩位將軍召進(jìn)宮。

    二人不知發(fā)生何事,以為邊疆有什么突發(fā)事件需要派兵駐守,便火急火燎的進(jìn)了宮。

    第一個進(jìn)去的是陳曲,他為人木訥,皇帝不管怎么看,都不相信他有傷害皇子的舉動。細(xì)細(xì)盤問幾句,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說到當(dāng)日少帝情形如何,從哪個門逃走的,他一問三不知,還接了一句,“陛下,臣一直跟在您身側(cè)的,錦太妃的侍衛(wèi)還是臣親手射殺的,這些陛下都不記得了么?”

    他被點醒,恍惚之間的確有個人為他開路斷后,只不過沒想起來,畢竟記載立功的事宜,都是讓丞相辦的。

    現(xiàn)在沒想到,丞相隱隱有恃才傲物之意,仗著自己侄女是皇后,開始飛揚跋扈,倚老賣老。

    他揉揉太陽穴,已經(jīng)知道陳曲絕無可能,閉眼回道:“朕最近睡眠不好,總想起妖妃,也沒什么,你退下吧。今日的事不準(zhǔn)和任何人提起!

    “是。”陳曲不是活絡(luò)之人,聽到什么便是什么。皇帝給了他這樣一個答復(fù),自然沒有多想,恭恭敬敬道:“既然如此,臣告退了!

    “嗯。”他繼續(xù)揉著,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接下來,剩下金可嵐了。

    他依稀記得,金可嵐有那么一段時間不在他視線之內(nèi),具體是什么時候記不清了,是逼宮成功后,還是前呢?

    他覺得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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