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輸也要輸?shù)挠泄菤狻?br />
于是,王守將憤憤不平地單膝跪地一身正氣給她道歉。
傅又蓁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個不情愿的大老爺們,說:“為什么非得跪著?起來吧。”
王守將“哼”了一聲兒,然后瞪了三緣一眼,陰陽怪氣道:“等我再練一段時間,看我不把你干趴下。”然后不情不愿說了句對不起。
傅又蓁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說:“好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回去吧!”
他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拒絕道:“不!我們再來打一次。”
她頓時頭大!
“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兄弟喪事還在呢,打打鬧鬧的干什么!”傅又蓁無語。
王守將說:“不要沒大沒小,什么叫做你兄弟,我可是你家主子。”然后對三緣說:“你今晚留下,什么時候把你打趴下了,你再走。”
三緣搖頭拒絕。
“行吧行吧,愛咋咋地吧。”她不想再糾纏下去,看了眼三緣,轉(zhuǎn)眼就要走,然后被王守將叫住:“誒,你要去哪啊?咱家不回了?”
她這才想起自己是上了阿福身。
三緣低聲道:“王公子,你先回去吧。”
“我說你這人誰啊?他是我家下人,我叫他回家怎么了?你怎么那么多事?”王守將脾氣沖,推了一把。
三緣微微蹙眉,眼看傅又蓁就要走,不再搭理這個人。暗想王賢和他性格差得實在太多。
她一走,三緣也走,王守將就跟上來了。
他掛在嘴里的一句話就是:你什么時候回家,我就不跟著你。
最后逼到死角的她,進了茅廁后脫離阿福肉身了……
三緣看得見她,跟她離去。
王守將一臉的疑惑,怎么好端端的阿福進了廁所之后怎么就再也沒有出來了呢?是掉進糞坑里了嗎?
然后在外面左等右等,一陣陣臭風(fēng)刮過來還得捂著鼻子。
看著三緣離開還在心里哈哈大笑,“終于是我等到最后,哈哈哈哈哈……”
……
她算了算時間,最多明天呆一天就得走,楊婉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頓好,她用不著操心,就是身邊這個陰魂不散的成天跟著。
王賢的魂魄還沒有回到肉身,她本來有些好奇,按道理來說重回人間和愛人相聚是一件高興事情,可是他表情確是怪怪的,傅又蓁提醒兩次可以早些回到肉身時,王賢都是淡淡應(yīng)答。甚至還反問她可不可以留在別人的身體里。
這怎么可能,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法子,就連她最多就上別人的身活動幾天而已。
后來還是楊婉說出實情,其實王賢根本不是自殺,那天王老爺派人去捉她,自己也出現(xiàn)在山腳下。然后王賢過來阻止,王老爺氣得劃拉了一刀,這一刀就劃在他身上,劃在他最喜愛的兒子脖子上。
所以,王老爺是殺人兇手,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傅又蓁問他:“那我當(dāng)時問你的時候,你干嘛說是自殺來找婉婉的?”
“那是我爹。”他的表情悲傷,“你要我怎么說的出口,要我回憶當(dāng)時的一幕幕嗎?”
“呃……”她沉默了,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可是如果你不早些回去的話,你的肉身恐怕會被其他不懷好意的鬼給占去。”她不免擔(dān)心這世間有像她一樣想侵占別人肉身的鬼魂。
“占就占了吧,留在那里也沒有意思,而且我家對于我們來說并不是好去處。”
傅又蓁再次沉默,看了看楊婉神色,她不知道王賢是否知道了他們?nèi)酥g的關(guān)系。
“再不趕緊回去的話,我怕你老爹早就把你的身體給埋了,到時候真的想回去都不行,你和楊婉就得天人永隔。”她提醒著。
他沉思一瞬,感謝她好意。
傅又蓁想了想,其實他不回去也挺好的,畢竟這個王家實在是有些骯臟,面對這樣的老爹,他以后怎么和自己媳婦相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留得肉身在,哪怕逃不了。”
最后還是楊婉下定決心,要求他回到自己肉身,王賢這才默默通知。
傅又蓁也算是了卻心事。
……
其實在王賢辦喪事那一天。婭婭也來了,萬滿里和婭婭兩個人神色凝重地進了王家大門,對著靈柩燒了香后又停留了會兒。
原本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平常小事,故友燒香誰也不會覺得奇怪。
只不過王守將這個人脾氣沖,和阿滿平時有些矛盾,那日看到婭婭和萬滿里來了后,想著自己家兄弟喪事不能胡鬧,倒也沒說什么。只不過婭婭說了句讓人厭惡的話。
“沒想到王公子的命這么慘。以后王家就少了這個繼承人,不知道這個家產(chǎn)又會落到誰手里呢。”這句話是她和王守將在私下里說的。
王守將一向不喜歡別人把家產(chǎn)這兩個字掛在嘴邊,尤其是王賢死而后他就更加忌諱這兩個字。
婭婭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竟然拉著他偷偷講這件事。
王守將“哼”了一聲,極其不風(fēng)度的轉(zhuǎn)頭就走。
萬滿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以為是王守將像以前一樣不講道理,就沖著他離去的背影大喊大叫,說:“你怎么這樣啊!人家女孩子跟你說句話,你就擺臉色。太過分了吧!”
然后婭婭來了句最讓人火大的話,“阿滿,你別再說了。你說再多有什么用呢,這些家產(chǎn)以后都是他的。可憐王賢就這樣沒了。”
王守將再也忍不住,原本想想就這樣算了,但是這句話送到他耳邊時就立馬折回來,瞪著這個大嘴巴女人,說:“你說什么呢,丑八怪!什么家產(chǎn)不家產(chǎn)的,你一天天掛在嘴邊干什么?這家產(chǎn)是你的嗎?以后會落在你手里嗎?你那么擔(dān)心做什么?還有,這是我王家大門,你燒了香就趕緊走,吵了吧唧的,別影響我兄弟睡覺。”
“你有病吧你,我有說你嗎?你憑什么這樣罵我?”婭婭也罵回去。
王守將氣不打一處來,竟然掀開她的面紗,一眼就看到臉上的傷疤,說:“哎呦,丑成這樣子,難怪要遮著,你怎么不把嘴巴也遮上呢?說那些臭話干什么呢!”
然后兩人差點打在一起,萬滿里過去勸了兩句,加上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也不好,然后王守將換了目標(biāo),原本打女人說出去也不好聽,現(xiàn)在是萬滿里自己撞上來的,便打起了王滿里。
拉都拉不住……
最后,王老爺出面了,依舊是以前的那些步驟,讓王守將回去面壁思過,面壁思過后不準(zhǔn)讓他吃飯,再來頓板子。
以前有王賢在,還能阻攔兩下說幾句好話。現(xiàn)在王守將硬是一個人扛下所有懲罰,氣呼呼地砸爛一堵墻。
婭婭雖然臉遮住了,但是一雙眼睛明眸善睞多情婉轉(zhuǎn),她癡癡地望著王老爺,說:“守將公子年紀(jì)輕不懂得說話,您可千萬別罰重了呀。”說著說著眼睛仿佛要滴下淚來,“如果是因為我讓貴公子受到這樣的懲罰,小女子真的于心不忍。”
王老爺看了一眼,也說:“是我家的這個年輕氣盛,冒犯了姑娘實在是對不住,要不今晚先留下來吃個便飯,到時候我請人送你回去。”
“啊,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可能會打擾到您的。”婭婭溫柔輕聲說著。
“不會,沒什么打不打擾的,我相信賢兒也希望讓他的朋友留下來吃頓飯,是我們家做錯在先,賠個罪是應(yīng)該的。”王老爺一副儒雅的姿態(tài),暗暗打量了她一眼。
“那這樣就打擾了。”婭婭嬌滴滴地說。
萬滿里就這樣在旁邊看了這番對話。一直保持沉默沒有發(fā)表意見,眼見著他們二人已經(jīng)完成對話,這才尷尬地咳嗽兩聲,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王老爺點頭致意。
于是,萬滿里苦笑一聲退去。
……
傅又蓁決定提前去投胎,三緣跟在后面,想阻攔但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而且對她說:“好。”然后把手中一枚琉璃珠給她,囑咐道:“這顆珠子凝聚了我所有修為,你帶著投胎吧,可保你以后投生到一個好人家。”
“你這是做什么,我不要。”然后她趕緊把東西塞回他手里。她可不想再欠他什么。這輩子的事已經(jīng)了結(jié)不想再糾纏到下輩子。
他有些失望,一雙動人的眼睛微微閉了閉,說:“你要是不拿著,下輩子我也找你。”
“你!”她剛想罵兩句,珠子又塞到她手中。
他說:“我們倆的事就到這里結(jié)束,從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這輩子是我虧欠了你,我也只能用這個珠子償還。答應(yīng)我好好放著,可別亂扔。”
“誰要你東西了?我才不要。”說著東西就要扔過去。
“傅又蓁,別胡鬧!”這是他第一次指名道姓,語氣還有些嚴(yán)重。
關(guān)鍵是還真的把她給鎮(zhèn)住。
三緣繼續(xù)說:“走吧。”
她從他臉上看到一種決絕,還有一種不舍和悲情。
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這個和尚怎么表情這么豐富,以前就是一副僵尸臉,神情總是淡淡的。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得絕癥了不成?
她擺擺手,說:“再見!”然后進入地府。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后面的三緣臉色蒼白的模樣,一口血緩緩從嘴角流出。
孟婆一看到她就十分親切地喚她過去,然后從身后端出一個大碗,上面蕩著銀白色的湯水。
“蓁蓁啊,事兒都辦完了吧,來來來,趕緊喝吧,我可是為你留到了現(xiàn)在哦。”婆婆十分熱情地把碗放到她嘴邊,巴不得她現(xiàn)在馬上就喝下去趕緊投胎。
她端著喝了一大口,這湯水怎么就那么的腥苦呢……
婆婆說:“是你這輩子太苦,趕緊喝完一切就忘記了。”
她強忍著難受,終于喝完了一大碗。
婆婆親眼見著她全部喝完,臉上莫名現(xiàn)出一種放松的心情,然后試探道:“孩子,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她想了想,搖搖頭。
“我是誰?你知道嗎?”
她搖搖頭。
“這里是哪里?”
搖搖頭。
“葉簽?zāi)氵記得嗎?”
搖搖頭。
“那……三緣呢?”
她愣了一瞬,再緩緩搖頭。
婆婆這次放松地太明顯,吐出一口氣,拍拍胸脯說:“太好了太好了,總算有效了。”
“婆婆,你是誰啊?”傅又蓁問,然后打了個飽嗝。
“哎呀,你別管我是誰,來,你看到了嗎?前面那個鬼差你就跟著他走,拿著你的牌子就可以去投胎了。”婆婆把她拉過來往鬼差身后長長的隊伍擠。
“哦,謝謝婆婆。”她神情呆滯地道了聲兒謝。
孟婆看著她,仿佛看到以前的一個熟人,曾經(jīng)有一個姑娘也是這樣單純,用這樣天真的眼睛看著她,現(xiàn)在想想終究不是同一個人。越想越傷感,看著隊伍有條不紊的往前進,孟婆再次提醒著:“傻孩子,抱緊你的號碼,不要弄丟了啊!這次一定要投生到一個好人家。”
“哦,知道了。”她看不懂這個婆婆為什么要看她的眼神那么溫柔。但是心中也有一股暖意,便揮手大聲回:“我以后還會再回來的!”
孟婆看著她會心一笑,這個女孩子傻乎乎的,真像她。
她眼前也似乎浮現(xiàn)出一個十六七歲天真浪漫的少女面孔。
那張臉,是她最疼愛的一個女孩。
這時,不知是哪個鬼差大喊了句:“兄弟,這里有一個麻煩事,你要去處理一下。”
“啥啊?”接話的是另一個鬼差。
“人間有個半妖今天壽命到了,你去把他帶回來吧。”
另一個鬼差翻了翻簿子,先是“咦”了一下,然后說:“三緣?就是之前那個半妖吧,救傅又蓁的那個?”
“嗯,是他。”
“哦,這么快就死了,看他身手不錯,我還以為還能活個幾百年。”
“原本確實能再活下去,只不過好像發(fā)生些什么事。簿子上面也沒寫清楚。”
“我看看……”
兩個鬼差一唱一和相互交流,最后喃喃道:“啊,這可不好辦。像他這樣的魂魄,只會在原地逗留徘徊,一直重復(fù)死亡。要不再等個幾百年去抓吧,現(xiàn)在先省省。”
“誒,閻王的命令你沒接到嗎?他必須得抓回去投進鬼火爐,之前他可是破了我們地府的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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