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么查?”吳墨這小子再次望天興嘆,感覺自己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這個笑話要去實現(xiàn)的話,難度非常大,“算了算了還是回去吧。靈丹妙藥我也不要了。人家在天上,知道平安就好了。好了好了回去吧。”說著就把一起看天空的她往邊上推。
吳若最多挪了幾步,表情怪怪的。
“怎么了?干嘛這樣看著我?”這小子腦袋往后一傾,然后自顧自摸著臉蛋,“不會啊,還是這么地英俊啊……”
她鄭重望向這個局外人,說:“我們一定要找到他。跟我去。”
他沒明白,反問:“去哪里?”
“去天庭。”
“哈,一定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他尷尬笑了兩聲,看到她一臉認真嚴肅模樣,立馬回:“不,才不去。天庭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沒點數(shù)兒?要真去了咱倆會死的好不好!”
“你回去吧,我會去的。”吳若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準備離去想辦法。
他在后面追著喊著:“喂,腦子清楚點好不好,天庭是你我能去的地兒?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命?真嫌命長啊。”
吳若沒有回頭,說:“這事兒不牽連你,你回去吧。”
他一聽,這可不行,怎么可以這么輕易放她走,于是回:“喂,你還得跟我回去呢,你答應(yīng)我了!”
“等我辦完了這件事兒我就跟你回去。”她的聲音漸漸湮沒,身影也快看不見了。他在后面追著喊著:“我就知道不能信你這個女人,果然想甩掉我,一個人偷偷溜掉!”
吳若剛回過頭,他人已經(jīng)站在后邊,追上來的速度非常快。
他剛剛站定,就說:“不行,你得跟我回去。”然后緊抓著她的手不放,生怕人會跑掉。
吳若叫道:“別著急,要不你幫我,這樣也好早些找到他我就能和你一起回去。”
“別想騙我!”他放下手,一臉嚴肅道:“你就是不想跟我回去,故意誆我。”
“喂,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我前面幾次有騙過你嗎?不就是暫時有事嘛!哪次出來沒有帶著你。”
“話雖然這樣說沒錯,可是……”他越聽越覺得自己理虧,但是自己明明是有理的,一到她嘴里好像是他做錯了。
“好了,別想那么多,現(xiàn)在要想辦法上天庭。”她嗓門也低了些,“這么說吧,咱們只能使些小計謀讓天庭注意到我們,不然單單靠我們兩個是進不去的。”
“呵呵,再見。”他聽后覺得絕無可能,這女人一定是在說瘋話,“你能有什么辦法,天庭是你說能進就能進的?”
“也許還真的有一法子。”她神色凝重望向他,“所以希望你離我遠點,是因為可能很危險。”
他瞇著眼睛盯了會兒,說:“你在打什么主意?”
“不是說北淵和妖魔勾結(jié)?可是他們沒有證據(jù)吧?”
“嗯,然后呢?”
“如果我們就是他勾結(jié)的妖魔呢?”她忽然提出這一點,震驚得他眼睛都大了,最后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她,嗓門大得不得了,“瘋了,真是瘋了。”
她還在等他回復(fù),吳墨高聲道:“你這想的是什么餿主意,我們會死的知不知道?”
“不,也許會死,也許不會。”
他的臉已經(jīng)十分難看,左看右看,然后語重心長地說:“吳若啊,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值得你這么付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包括我的。”
她正色道:“我說了,你可以回去。”
“都說了我要跟著,你去哪兒我肯定一起去的啊。”他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下樹干,“說,你們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就普通朋友。”
“別想騙我。”
“愛信不信。”她也懶得解釋繞過他走了。
“喂。”他在后面喊著,“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樣真的很危險誒。”
反正她是一句都沒回,他小跑上來,“我現(xiàn)在把你打暈還來得及不?”
她瞪了一眼,剛好被他盡收眼底,憤憤道:“你這女人瘋了,瘋了!”然后自個兒換個方向走了。
“你去哪兒?”她問。
“我再另外拖個人去黑森林,你,再見。”他說得毅然決然,仿佛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她也正好落得個清凈,抬眼望向遼闊碧空,只有幾朵云飄著,碧藍澄凈。是啊,到底要怎么上去?
上天?
難不成要在人間大鬧幾場,讓天上的都知道她的存在?剛才的法子也不是不行,只怕天兵天將直接滅口。
她忽然想起那棵掛滿人的大樹,到底是誰做的,她心里有數(shù),只不過還要再試探那個人。如果成功的話可能就有一些希望。她就有辦法能上天庭。
想到這里便迅速去找那個嫌疑犯,她當時不敢確定因為并不想惹麻煩上身,而且此人和靜靜關(guān)系頗好倒也不好說出口,現(xiàn)在必須得找他幫忙。只有他才能夠幫她吸引到天上那些神明的注意力。
不過找人就像大海撈針,她也不知道陳源和靜靜兩人究竟去了哪里。而且算一下時間恐怕靜靜現(xiàn)在身體孱弱的不行了吧。
還是派上了那兩個小妖怪,探詢還是有些用處,只查出大概方向說他們兩個在一個地方好好生活。真找到那間小屋時事情果然如她預(yù)料的那樣糟糕,靜靜已經(jīng)不在了,墓碑就在屋子附近。而陳源也不知道去哪兒,他作為一個除妖師,想必也是斬妖除魔或者被妖怪所傷所殺都有可能。
仔細觀察他們居住的房子,還是留有一些生活軌跡,比如說柴火還剩下好多,而且灶臺上還留有一些米飯,看得出來還是有人居住。她想著要不就在這里等,于是就從白天坐到晚上,果然在夜晚時分從遠處走來,一個人手上提著燈籠若隱若現(xiàn),一步步地往這所房子里走,雖然看不真切,但感覺應(yīng)該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難道是陳源嗎?
她想了想便站起來,等燈火越來越亮?xí)r,那人也走到門口,接著把柵欄一推開,吳若這下子是真的看清來的正是陳源,不過身后卻跟著一個女孩子,看這身材樣貌明顯不是靜靜,靜靜人已經(jīng)沒了,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她就是阿洛。
對于吳若的出現(xiàn),他們兩個也是十分震驚,呆立在原地拿著燈籠就這樣盯著,吳若也是十分奇怪地看著他們,從他們兩個所站的距離以及依靠的程度來看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十分親密。她有些想不通,難道他們兩個在一起嗎?那么靜靜生前是否知道這事情。
空氣就這樣凝固著,他們?nèi)齻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內(nèi)心翻江倒海。最后還是吳若自己開口說好久不見,陳源微微點頭,向她行了一個禮說:“姑娘怎么來了?”而身后的阿洛一看到她就把臉偏過去不再說話,氣氛再次沉默尷尬。
吳若并不想拆他們的臺也不想了解太多,只是微微也向他施禮說:“我有事情想找你幫忙,借一步說話。”陳源還算是個明白人,他知道此事阿洛不適合在場,于是便低聲對身邊的女子說了幾聲后,她的眼睛朝她這里探了,然后又轉(zhuǎn)向別處,最后點點頭離開。他這才正視她說:“吳若姑娘有話直說吧。”
她也不藏著噎著有話直說,“我知道之前那棵樹上的事都是你干的對吧?”他的表情一怔,視線望著地面沒有說話,于是她便繼續(xù)說:“樹上最奇怪的是掛了一個老鴇。你知道的,之前靜靜樓里的老鴇,當時我看到她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但當我看到你,忽然間有一點疑心,但是當時我并沒有想太多,現(xiàn)在想來恐怕都是你做的吧。”她在說這些話時也在捕捉他臉上表情變化。陳源語氣還是和平常一樣平穩(wěn),絲毫聽不出有什么情緒波動,淡淡的說:“姑娘多心了,怎么會和我有關(guān)系呢,而且靜靜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姑娘也不用再提過去了。”吳若點點頭說:“好。我先不說靜靜,我只想再問一次,那棵樹上的咒術(shù)是否你所做。”他微微有些意外說:“剛才不都解釋清楚了嗎,這事兒跟我沒有關(guān)系,而且樹上那些尸體也都不是我殺的,姑娘不要想到我這里來。”吳若笑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時老鴇阻攔你和靜靜,你懷恨在心,所以才會下此毒手。老鴇明明是在城里為什么會突然間出現(xiàn)在偏僻的樹林里,當真一點都不奇怪嗎?”
最后終于捕捉到陳源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明顯是有一點緊張,便乘勝追擊說:“我現(xiàn)在并不是來找你問責(zé),也并不想知道你殺老鴇的真正目的,只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他把身子往后面一轉(zhuǎn),明顯有一種拒絕的意味說:“姑娘恐怕找錯人了,我并不會什么。”
她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臉說:“這個忙你必須幫我。不然的話把你所做的事情告訴所有的妖魔鬼怪。他們對于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凡人心腸可是非常感興趣。你的內(nèi)心實在是太骯臟。是他們口中的美味佳肴,你雖然是一名除妖師,但是恐怕對付不上所有的妖魔鬼怪吧。先別說你一個人,而且你現(xiàn)在還有一個女人陪著,難道你就不想保障她的安全嗎?”
吳若說的自然是阿洛,他一聽到阿洛的名字就有些尷尬。之前他明明和靜靜情投意合,甚至為了她不惜殺人害命,現(xiàn)在卻和阿洛在一塊兒,他知道自己無論怎么解釋,吳若都不會相信,于是便沉默了,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和阿洛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吳若根本不在乎,說:“我不管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只要幫我一個小忙就行了,你就說幫不幫。我也不想在你這兒浪費時間,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我。”
最后他終于妥協(xié)說:“你要幫什么忙?”
她很高興說:“很簡單。我要你把那個咒術(shù)再實行一遍。”
他微微有些震驚,說:“這種咒術(shù)十分歹毒,我做完一次就不會再做了,你要這些做什么,難道你需要殺全城百姓,然后再把他們掛在樹上嗎?”
吳若笑了笑說:“你也知道這個咒術(shù)狠毒。”
他反而釋然,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并不想藏著。沒錯,這一切就是我做的,但是也并不僅僅是為了報復(fù)老鴇。我做這些完全是為了收集一樣?xùn)|西。”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她趕緊接嘴,“怨靈對不對?”
他定定的看著她說:“我想起來了,之前我跟你講過,沒錯,只要在死人的地方聚集起來就會產(chǎn)生怨靈。而且我的確收服了一只。怎么,你要用嗎?我倒是可以給你。”
“不,我并不需要這種東西,而是需要你再幫我實行咒術(shù),我已經(jīng)說過了。”
“那你要殺誰?”
“我會把曾經(jīng)一些作惡的妖魔鬼怪引過來,然后你幫我困住他們。雖然說殺人可以掛在樹上,但是我并不知道殺這些妖魔鬼怪是否可以施行同樣的咒術(shù)。”
“只要是生命就可以。”
“行,大概明晚我就會把那些所有的妖魔鬼怪引到森林的一處。到時候你只要幫我困住他們即可。接著幫我守在樹下幾天,直到產(chǎn)生一個怨靈就行。”
“你要怨靈做什么?難不成要為害人間?”他越想越害怕,恐懼地看著她說:“雖然我之前做過,但是我的目的并不是在此,你可不要做惡。”
“其他的事你就別管了,總之我自有我的用處。”
他想了又想說:“只要你不為害人間,其他事都好說,而且目標又是那些妖魔鬼怪自然也不在話下。”
“那好,那這一切就說定了,明晚必須幫我做到。不然的話我恐怕控制不了他們,萬一沖到你這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還有兩個人類,我不能保證你身邊的那個女子是否還能活命。”
他終于聽明白還有一絲威脅警告的意味,“這個你放心,我既然答應(yīng)了便會做到,至于阿洛還請姑娘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有些事情并不是姑娘看的那么簡單。”
“行吧,我才不管你們呢。就這樣,明天見。”說完這句話她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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