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云梨提醒,羅清恍然大悟。
古代對這鹽的掌控嚴(yán)厲得很,比鐵的管制還嚴(yán)格,而且提純也只是簡單的鹽田法,并無過濾之方法。而且買鹽的數(shù)量也有規(guī)定,一次性購買不能超過兩斤。
羅清將目光移向周圍,那幾個摘菜的婦人偶爾看一下自己這邊,幸好被云梨給打斷了,要不然,若是被她們看見自己弄出白色的細(xì)鹽,傳了出去,自己可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于是,羅清決定停止在院子里搗鼓。
“云梨,和我將這些東西都搬進(jìn)屋里。”
羅清挽緊衣袖,拾起東西,還是在屋里完成提煉吧!
這院子里還真不是能呆的地,說話的這會兒,粗鹽水表面直接浮起了冰渣子。
而且這細(xì)鹽必須提煉,可以暫時提煉出一點兒,供小瑾兒食用。一小包的細(xì)鹽,小瑾兒都可以吃許久。
“哦~”
云梨上前幫著羅清一起搬著。
兩人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旁摘菜的幾個婦人嘮嗑,其中一矮旁的婦人啐道:
“這小公子怕不是個有毛病的,大冷天的,在后院里跑來跑去,一會兒搬這樣,一會兒搬那樣,好不容易消停會兒,得,現(xiàn)在又搬回去。”
“誰知道呢!他們說啥也聽不見吶,一大早上都開始瞎忙活,怕是閑得慌吧!”
“這都多大了,該娶媳婦了吧!怎么還不懂事,家里大人也不管管。”
“你知道什么啊,你瞧著人家的裝扮,一看就是讀書人,這嬌妻美妾以后還能少的。”
“中不中還不一定呢!”
“……”
幾個婦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嘮嗑著,聲音越來越大,由于太過投入,并沒有注意到路過的羅清。羅清忍不住汗顏,她本人還在好不,這樣當(dāng)面議論她真的好嗎?
就算要議論,也得等自己走了再說吧!自己又不是聾子,她好想問一句,這大冷天的,都不嫌凍的嗎?
“小…大哥~”
云梨聽見幾人的嘮嗑內(nèi)容,忍不住看向自家小姐,又怕叫小姐被她們聽見,連忙改稱呼。
“無妨,不必去理會兒。”
羅清搖搖頭,不想去與她們計較,她現(xiàn)在可是溫文儒雅的秀才裝扮,不能崩了人設(shè)。
羅清帶著云梨拿著東西朝著她住的房間而去。
在穿過大廳時,羅清朝柜臺喊道:
“掌柜的,乙三號房木炭已經(jīng)用完了,再來四斤碳吧,質(zhì)量可要耐燒啊!”
“小公子放心,小店進(jìn)的木炭質(zhì)量絕對是好的。”
“這我信你。”
羅清看著柜臺后毛茸茸的圓球,忍不住偷笑道。
只見掌柜單手抱著一個手工湯婆子,另一只手記著賬本。他身上套著厚厚的棕色毛皮褂子,脖子上圍著白色毛皮圍脖,頭上一頂絨毛帽子,整個人看上去圓滾滾的。
問題是他的柜臺下方,還燒著一爐炭火,看來這掌柜可不是一般的怕冷。
掌柜四十歲左右,他也是這家客棧的老板,自己親自掛職掌柜,他的家人也住在這間客棧里,是一個五歲大的小姑娘,和一個溫柔的妻子,聽說還是老來得女。
這也是羅清在客棧里住久了才知道的。
羅清猜掌柜的這一身肯定是他妻子的手筆,兩夫妻很是恩愛,要不然掌柜也不會在不惑之年才有一個女兒。
還真是羨煞眾人啊!
羅清轉(zhuǎn)身,朝著樓上的房間而去。
客棧里比較清凈,住宿的客人并不多,所以羅清奇怪的行為沒有被人關(guān)注。對于羅清奇怪的行為,掌柜也習(xí)慣了。
一柱香后
“小姐,我已經(jīng)將睡著的小瑾兒放到屋子里風(fēng)不大,又通風(fēng)的地方了,小姐您這是要干什么?為什么要將小瑾兒弄到通風(fēng)處啊?”
云梨瞧著爐子里燃得通紅的木炭,還有一旁備著的陶瓷鍋。
特別是那只底部被弄破的木桶,里面又有小碎石,又有木炭,紗布的,不知道小姐到底要怎么將鹽弄干凈?
屋子里一片暖意,云梨的額頭冒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于是云梨就將外面套著的兔毛馬甲脫了。
“小孩子和我們大人不一樣,它們?nèi)羰窃谔炕鹛珡?qiáng)的環(huán)境里,容易碳中毒,所以我們得保證通風(fēng)才行,小瑾兒裹得跟個粽子似的,不用擔(dān)心他生病。”
羅清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
“至于如何提煉,你看過我操作你就明白了。”
羅清將融化的粗鹽水慢慢地倒進(jìn)經(jīng)過她層層設(shè)計的木桶過濾器里,云梨則用一個木盆將流出來的鹽水接住。
屋子里暖和,鹽水沒有再起冰渣子。
待所有的鹽水都過濾完畢后,羅清將過濾好的鹽水倒入架在爐子上的陶瓷鍋里,并加大火力,開始不停地攪拌。
還真是熱啊!羅清忍不住將寶藍(lán)色的棉外套脫掉,馬甲早在進(jìn)屋時就被她給脫了。
“小姐,這樣燒水就能得到干凈的鹽嗎?”
云梨不時地加炭,羅清將管火的重要工作交給她。
“嗯,等水熬干了,鹽就出來了。”
羅清漫不經(jīng)心的道,她在想,她只是經(jīng)過幾層簡單的過濾,里面的金屬離子還是去不掉,她又沒有化學(xué)藥品來進(jìn)行反應(yīng)去離子,也不知道行不行。
哎,管他的,這粗鹽都可以吃,經(jīng)過層層過濾提煉出來的鹽自然也可以吃,雖比不上以前自己吃的那種精制食用鹽,但再怎么樣過濾的總比不過濾安全些。
“熬干了,那鹽不也消失了嗎?”
云梨震驚,這鹽要消失了,小姐還能變出來?
“哎,說了你也聽不懂,我只能說這鹽它沒有消失,只是這鹽與水沸點不同…算了,你瞧著就好。”
羅清想解釋,發(fā)現(xiàn)不用專用名詞自己還真的無法解釋清楚。
“那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呢?云梨與小姐一起長大,云梨怎么沒有聽說過。”
云梨想了想,口氣懷疑地問道。
“你忘了,我就喜歡到處亂走,我偶然看見過一本叫《齊民要術(shù)》的幾張殘頁中所記錄,我就記下來了,但那書不太出名。”
羅清聽著云梨猶疑的口氣,腦中生智道。
她怎么忘了云梨她可不傻,相反她很聰明。
“那那幾片殘頁呢?”
云梨對那幾片殘頁很是感興趣。
“看過之后覺得沒啥后,被我燒了。”
羅清繼續(xù)扯謊,一臉的無辜之色。
“哦~”
云梨失落的應(yīng)道。但她開始朝爐子里吹氣,看得出來她很想知道干凈的鹽到底怎么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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