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吶……這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羅清隨意抽打著手中的藤條,被藤條抽到的灌木叢葉子唰唰地掉落。
羅清一想到止戈的嘴臉,心中就越是不得勁兒。
羅清就不明白了,她的存在一不有損止戈的利益,二也不對他造成任何威脅。而他卻時時刻刻像防備犯人似的與她過不去,這有意思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林子里四處彌漫著幽深之感。周圍不知名昆蟲的鳴叫聲伴隨著若有若無地水流聲,讓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臥槽,她這是走得有點遠了。
羅清四處打量,并沒有見到一同撿柴火的黑衣人。看來是她是情緒上頭了,竟沒有注意自己走得遠了。
“唰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發(fā)出了細碎地聲響,羅清猜測定是出來覓食的野物。而已聽著動靜應該也不熟是什么大的獵物。
心頭涌起一絲喜悅來,既然叫她給發(fā)現(xiàn)了,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羅清特意地放慢自己的聲響,慢慢地挪動步子。手自然而然地摸向自己的荷包,掏出來一錢碎銀子握在手中。
細碎的聲響再次傳出,動靜似乎比剛剛大了些。
羅清朝著灌木叢手腕一抖,一聲尖銳地慘叫聲響起一瞬,便再沒了聲響。
羅清邁著步子走近,右手撥開灌木叢,一只肥碩的野兔靜靜地躺在里面,沒了生息。只剩一旁的碎銀子還在繼續(xù)反射著絲絲白光。
周圍確實是有水聲響起,羅清望了望死去的野兔,又瞧了瞧天色,心想著反正她都走這么遠了,而她久久未回,想必韓瑜他們應該也自會找柴火生火,她晚些回去也是成的。
不管了,還是先處理野兔更重要。
說做就做,羅清提起野兔就直接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一刻鐘后,羅清提著已經(jīng)處理好的野兔返回營地,就在靠近營地不遠處的地兒,羅清停下了腳步。
思索片刻,羅清覺得她不應該就這么大搖大擺地空手而歸。她是來撿柴火的,不是打獵物的。若是就這樣帶回一只野兔勢必不能,尤其還是已經(jīng)處理好了的野兔。
羅清四處張望,剛好一棵看著已經(jīng)快要枯死了的樹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
很好,你運氣不錯,就你了。
想著,羅清的身子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羅清直接朝著那棵樹走去,一腳便踢斷了枯木。枯木倒下,其滿樹的枯枝壓下,驚起一樹寒鴉。
這么多柴火,都足夠燒一晚上了。
羅清滿意地點點頭,單手拖著枯樹就朝著營地而去。
———
“撿個柴都這么久未回,我還以為你把自己給弄丟了呢!”止戈倚靠在一棵樹上,微微勾起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瞧大人您這是說哪的話,不就撿個柴火而已。您瞧,這么多夠了吧!”羅清獻寶似的將身后的枯樹露出來。
羅清一回營地便撞上了止戈,不知道他是要出去方便還是已經(jīng)方便回來了,羅清只能暗嘆自己倒霉。再加上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去,營地已經(jīng)點起了好幾堆篝火。
就近的黑衣人看著了狀況,立馬堆了過來。
“確實是夠了,只不過…”止戈銳利地視線投向羅清手中的野兔,肅然道:“不是讓你出去撿柴嗎?這又是什么?你知道你這個行為是什么嗎?這是違抗軍令。”
止戈的質問得態(tài)度很是凌厲,羅清似乎隱隱地聽出了絲絲怒氣。
羅清知道擅自行動是她不對,但隨心而動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慣,她確實不是一個合格地兵。
“是,小的明白了。”羅清垂頭,掙扎道:“再說小的也只是看著大家伙兒趕了一天的路,想讓他們改善改善伙食。再說是它自己躥到我腳下的,正常人都會獵了它吧。我又不蠢。”
羅清越說,到后面聲音就越小。
周圍幾十個黑衣人聽見了羅清的一席話話,頓時對羅清的態(tài)度改了不少,連看著羅清的眼神都和善了許多。
羅清從不主動跟他們交流,且就連燒火取暖都會離他們遠遠的。在他們看來,羅清就是自詡清高,不好相處。
周圍的人看得羅清都不好意思了,她本來都沒有為他們這么著想過,只不過是臨時起意用來搪塞止戈的借口罷了。
但似乎……這借口…用在刀刃上了。
“你既然如此說了,就如你所言吧!”
止戈說完后沒有再言語,連看都懶得再看羅清一眼。羅清這人不管做了何事,總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為其開脫。若是他再追究下去,反而顯得他不近人情。
止戈一揮手,一個面生地黑夜人上前來,到了羅清跟前。
“是。”羅清極其不舍地將野兔遞給黑衣人。黑衣人接過野兔便走開了,圍觀地一大堆黑衣人唰唰地跟著野兔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兩人皆沉默不語。
察覺到空氣中窒息地尷尬因子逐漸散發(fā),羅清覺得她應該給對方一個臺階下,畢竟人家官大著呢!于是轉移話題道:“大人,韓哥呢!”
羅清四處張望,她回來已經(jīng)有那么一會了,但并沒有看見韓瑜。羅清越想越是覺得不對,韓瑜那小子最是關心她,她回來了他怎么可能不在?
“你久久未回,找你去了。”止戈說著便直接轉身走了。
羅清錯愕地待在原地,想著韓瑜的腦子是秀逗了嗎?
她當初在軍營的時候每晚都會在林子里捕獵物,軍營附近的林子都被她躥遍了。如今不過是撿個柴火回來晚了些而已,找什么找啊!
太不相信她的能力了吧!盡管她是個女的,但羅清自詡在野外生存這一方面,她絕對不遜色任何男子。
羅清拖著整棵枯樹擇了一平整的地,與眾人的篝火還是有些距離。
看著一整棵枯木,羅清拂上腰間匕首的手頓住。
匕首并不能當柴刀。
就在羅清苦惱之際,韓瑜回來了。然而韓瑜看見羅清只是點點頭,便要越過羅清。表情也很是正常,并沒有什么奇怪的。
“韓哥,你哪去了?”羅清截住韓瑜,出聲詢問。
“我…我…”韓瑜欲言又止,一臉便秘地表情。
“你方便去了吧!”羅清猜測道。
“瞎胡說什么呢?”韓瑜立即否認道,抬步便欲離開。
羅清眼疾手快地拉住韓瑜的手臂,道:“韓哥,借你的佩劍一用,我用來砍…”
“砍柴。”二字還未吐出,韓瑜快速卸下佩劍推給羅清,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看著韓瑜的反應,羅清瞬間明了。她就說嗎,韓瑜這人再怎么說也是稍稍了解她的,怎么可能就為了這點事就去找她。
可是,這止戈又為什么輝這么說呢?還真是莫名其妙。
羅清無語地搖搖頭,抽出鋒利的鐵劍,便著手砍著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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