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他們是你的姨媽和舅舅…”
南箏珺也是心里打怵南星的,這個女孩子,不管是武力還是智商都碾壓他們。
當然了,他是心服口服的,現在知道了她是自己表妹,南箏珺還覺得很是高興呢。
“對不起…一時接受不了這么多親戚…”
夏言司一直沒有說話,南星不知道哥哥是個什么意思,她自是不能代表哥哥說什么。
“嗯,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見見姨媽嗎?”
這是夏言司在玉佩合起后,說的第一句話,讓南星他們都愣住了。
他溫柔的笑著,“你們不是說,我媽媽和姨媽是長得想象嗎,我想見見…”
七歲的夏言司,對父親的離去,母親的離開,那是他一直的噩夢。
現在有人告訴他,媽媽的姐妹和媽媽長得一樣,他想看看,再見見‘媽媽’…
“當然可以,表哥,我這就給姨媽,啊不對,是沁姑姑打電話,你們等著!”
南箏珺一激動話都不會說了,站起身拿著電話,手發抖的撥了出去。
此時遠在東海島阮家的南沁,沒想到半夜接到了侄子的電話。
知道侄子去外面找姐姐了,她一激動電話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阮家二少阮逸之攬著妻子,笑笑,“不著急,肯定是好消息,來!
把電話遞給妻子。
可是當那頭電話都掛了,南沁都沒有回過神,阮逸之看著妻子她一動也不動。
睜大了雙眼,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著,就這么一滴一滴的流下來,他頓時手慌腳亂的,“這是怎么可,這到底怎么了?”
“姐姐…姐姐不在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阮逸之也聽不太清楚,這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沒找到嗎?小姑奶奶不是姐姐的孩子嗎?”
“不…小姑奶奶是…可是…姐姐死了…十七年了…嗚嗚。”
像她們這樣的雙生子,都會有默契和生命感應,但南沁在這一刻都沒有感應到。
她知道,姐姐當時應該是自動的切段了…
不想讓他們知道…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異能者在外面生活了不到十年,竟然就這么死了!”
南沁激動的嚎啕大哭起來,把樓上臥室里的龍鳳體姐弟阮幸兒,阮福兒都吵醒了。
兩人瞇著眼走出來,看到媽媽大哭,以為是爸爸欺負媽媽了,一人一只手的拽著爸爸就往外面趕,“壞爸爸,欺負媽媽!”
阮逸之現在是有嘴都說不清了,還稍微的有點吃醋,這兩只小白眼狼,他蹲下身,一手鉗住一個,“我沒欺負媽媽,媽媽是傷心哭的!
“媽媽為什么傷心?”
十歲的孩子在隱世家族接觸的都是正統教育,與外面的有所不同,可以說是稍微的有點單純。
“因為媽媽的姐姐,也就是你們姨媽去世了…”
姐弟倆一對視,暫時不問了,兩人跑到南沁跟前,默默的陪伴著,不出聲,就這么一直給媽媽擦眼淚,很乖很聽話。
這邊南箏珺掛了電話后,有點懵。
沁姑姑是一個字都沒說啊。
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也不知道是來還是不來,他一時不好意思的轉頭看著南星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夏言司他們倒是可以理解,親人離世十幾年,他們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對南沁的打擊有多大,他們是能想象得到的。
他們只說等等,等她消化了,這個消息后,會聯系他們的。
晚上,南星躺在景先生的懷里,有氣無力的拽著他的手指頭來回數著。
“怎么了?這么沒精打采的!
景先生手指同樣把玩著南星的纖纖玉指,她的手指真的很漂亮,尤其是快速結印的時候,很帥,很好看。
南星嘆了口氣,翻身趴在景先生的身上,撅著小嘴道:“我就是覺得,這一切和我沒關系一樣,對于媽媽也好,南家也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些血脈親人里面,我只覺得和哥哥還有姑姑一家還是不錯的!
景先生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溫柔開解道,“這就是相處,你和他們相處慣了,自然是牽掛的,就像是我們,沒有血緣,但彼此都少不了對方,不是嗎?”
南星皺了皺小鼻子,哼唧的兩聲,“哼哼,陌哥哥,你的口味很重嘛,還想有血緣關系,是不是還得直系的那種啊,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景先生等著她的下文,誰知道這小家伙嘻嘻一笑,冒出三個字“叫爸爸!”
然后就想要跑。
“呵呵…”
景先生順勢就把小家伙拉回了懷里,翻身就把她壓下了,“叫爸爸?嗯?”
上下其手,所到之處都南星連連求饒,“啊,我錯了!好哥哥了,饒了我吧!”
只是情已動,不自停,這一夜,注定又是一場春雨淋漓。
南星沒想到,南沁竟然來的這么快,才不到三天的功夫,她就看到了這位阮家的二太太,南家的大小姐。
南星還記得自己當年在阮家學藝的時候,阮家的這位二太太給她的印象還算不錯。
很溫柔,很漂亮,對人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她在阮家的一個月里。
甚至都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急眼是什么樣子,就算是她那已經是貓狗都嫌棄歲數的兩個孩子,她都細聲細語的。
當時南星就在想,到底這個女人能讓她變臉的事情會是什么呢,如今倒還真是讓她見著了。
南沁趕來是她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三天,這幾天她一直通過電話和侄子南箏珺聯系,大概的知道了姐姐的情況。
本以為心里有了準備,接受這個現實。
可是,當她再一次見到南星時不禁嚎啕大哭起來。
是的,嚎啕大哭。
這讓一邊跟著來的阮逸之有點無奈和害怕,妻子壓抑了這么長時間,這幾天一直都是蔫蔫的,如今這一哭,還真是把他嚇了一跳。
不過想想,這也還好,最起碼發泄出來了。
可是見到南星哭過的南沁,在看到夏言司那雙眼睛的時候,又是一頓大哭。
眾人也不出聲,只等著她苦累了,想明白了,才都坐下。
景殤陌坐在南星的旁邊,他清楚前幾天小家伙對親人的概念還是模糊的,如今…
只見小家伙的眼神一直盯著夏言司。
不為別的,而時當夏言司見到南沁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放空了,像個沒有靈魂的驅殼一樣,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就這么由著南沁抱著他哭了一通。
景二在部隊是聽司徒瀟澈說的這件事,他們都是夏言司對自己母親是怎樣的懷念和禁地,他們都怕這一刻讓夏言司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狀態,于是他和司徒瀟澈這幾天一直陪著他。
此刻他們也在場,見夏言司不對勁兒,景二和司徒瀟澈一對視,把他拽到了沙發上,坐下,狠狠的拍了幾下,“言,嚇到星兒了!
其實南星哪里就這么容易被嚇到了,不過是擔心罷了。
她是從來沒見到這個樣子的夏言司,上次她昏迷,也不知道夏言司在車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這個樣子的他,她還真的是第一次瞧見。
聽到妹妹的聲音,夏言司慢慢的緩過來,轉頭對著南星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而同時也抓起了景二的手,那緊緊握著的手,可以見得他現在有點失控。
景二也不出聲,反正被拉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已經習慣了。
只是這習慣在一邊這幾人的注視下又有那么點點別扭。
不過,他才不會管呢,只要言需要,小爺他就樂意!
夏言司和南沁都平和了一下,兩人同時開口,南沁一頓,對著夏言司溫柔的說道,“孩子,你說吧。”
“嗯…沒什么,你和我母親,很像,只是可惜了,她的照片都不見了。”
南瀟的照片一直都在夏家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當時夏元文一家進去的時候把他們家的東西都丟了,總之一張照片都不見了,連他們一家四口的合影都不見了。
“好孩子,姐姐…”
說道姐姐,南沁又哭了出來,“她到底是除了什么事,阿澈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我…怎么就沒感應到呢!
“阮太太,你不要傷心,這件事說起來很蹊蹺!
南星可見不慣一個女人這么哭哭啼啼的,還是她一直以來印象還不錯的女人,覺得眼淚真的狠不適合這么溫柔的人。
“傻孩子,星兒,你該叫我姨媽的。”
南沁笑笑,她對南星的稱呼依舊是在家族里的一樣。
但對南星,他們家族都統一的默契,那就是不能招惹。
所以,即使有小輩兒對南星不服氣的,也都會被他們這些長輩壓下來。
不過,南沁是一開始就真心喜歡這個十幾歲小姑娘的,或許這就是血緣的關系。
總之,她打第一眼見到南星,就覺得很是親切。
如今知道她是自己姐姐的孩子,更是不自覺的想要親近,聽到她還叫自己阮太太,趕緊讓她趕過來了。
“對不起…一時不習慣!
南星和她們接觸的時間也不長,每個家族她滿打滿算只呆了一個多月。
所以對于這個突然從阮太太變成了姨媽,身份的轉換,還真是讓她有點回不個神。
“姨媽…姨媽,關于我母親去世是意外還是人為,到現在我們都不能確定,我曾經試圖找過他們的魂魄,但都沒有,下面也沒有他們的投胎記錄,不僅她們沒有,就連我的姑父,和他們去世相差不到兩個月,如今也是沒有消息的!
一邊的司徒瀟澈聽到父親,也跟著認真起來,這件是意外的可能性很小,只是人為…
同樣對夏家和司徒家出手的人還真是不多,而這個里面也只有景家和唐家有這個本事,景家是不可能的,唐家…
之前沒有任何利益關系,如今也和夏元文掰了,還真是想不通…
“怎么會這樣!”
南沁夫妻和南箏珺還有南箏玥都很是吃驚,他們都是知道南星本事的,現如今鬼魂找不到了,那就一定不是意外了。
“我們能幫什么嗎?雖然我們南家是異能者,阮家是降魔者,但…還是有普通人做不到的不是嗎?”
南箏珺從來也沒想過,南家的人在外面會弄得魂不得歸。
“早年瀟姑姑出來的時候,長明燈已經被爺爺關了,要是那個還在的話,或許就找點!
長明燈是幾大家族都有的,每個直系子弟都有,要說這里面唯一沒有的就是南星。
她算赫連燁樞的關門弟子,卻不是赫連家的直系,所以算不得數的。
“暫時不用,我們懷疑的人也好,找到的頭緒也好,目前都連不上,那人也沒有任何馬腳,所以人多了反而不好!
南星懷疑的人是夏元文,夏澤蘇死后,他的利益最大,但目前她不明白的是,司徒綸安的死在這里面是有什么關系。
“好,那星兒,只要有需要,你就不要客氣,我…我也知道,姐姐到底是為什么會走的!
南沁堅定的看著他們,“孩子們,當初上一輩的事情,確實是我們有好多的苦衷,現在…已經挽回不了了,但,姨媽在這還想求你們一件事情。”
“不…您說!
夏言司抓著景二的手,再面對和母親同一張臉的姨媽時,他顯得有點手慌腳亂。
“你們的外公因為修煉傷了身子,也就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所以…你們能不能回去看看他…讓他了了最后的念想!
“姨媽這是打算告訴南族長…外公…我母親去世的消息?”
南星沒有去問為什么會傷了身子,每一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是不愿多問的。
“是的,已經這樣了,總不能讓他懷著悔恨去了,姐姐怪他,你們…能不能原諒他…”
“不!”
夏言司一激動,打斷了南沁的話,“我母親說過,她的父親只是個很嚴厲的人,她不怪誰,只是因為她自己的執著,才會和家里暫時斷了聯系,這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其實母親是想回家的吧,如果可以,夏言司覺得,他想去母親從小出生到長大的地方看看。
“嗚嗚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姐!”
南沁聽了這話,又是哭倒在了阮逸之的懷里,后者寬慰的拍著她,盡量的安撫妻子。
隨后他抬頭對著兩個孩子說道:“你們母親和我的妻子,雙生子,當年在整個隱世家族都是轟動的,一開始只因為她們的眼睛,這眼睛的樣子,是當年隱世家族的老祖宗們獨有的,南家的這位,是一輩兒一個,而我們這些,則是看時運了。
后來呢,則是因為她們的脾性,阿言是吧,你應該記得了,你們的母親是不是從不大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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