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打魚的阿姨許是見談栤玠長得俊俏非凡,特意給談栤玠挑了條最大的羅非魚。
“帥小伙,多吃點。”阿姨笑呵呵道。
談栤玠輕點了下下巴,表示感謝。
葉賦哪里還等得了?筷子一扔,用手背一抹嘴,站起身,就興高采烈的朝談栤玠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談栤玠!”邊喊她邊沖談栤玠大力招手。留下一臉氣憤、無助又生無可戀的史上飛坐在那,面對著一桌殘羹剩菜。
談栤玠卻像是沒聽到似的,看都沒看葉賦一眼,端著托盤轉(zhuǎn)身就走。
葉賦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怎么還是不睬我!”
不過,葉賦有的是法子讓談栤玠不得不睬她。只見,葉賦幾步跑到談栤玠的跟前,伸開雙手,整個人擋在了談栤玠的跟前。談栤玠往左走,她整個身子就往左傾斜,談栤玠往右走,她就又往右挪,擺明了不讓談栤玠走。
談栤玠微微皺眉,道:“讓開。”
葉賦說:“讓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說,你為什么總是不睬我?”
此時,正是吃飯的點,所以食堂里有不少學生,見此,不少人都看向這邊,有不屑的,有看好戲的,有發(fā)笑的,有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史上飛最是見不得這一幕,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起身就走了。
葉賦卻像聽不到看不到似的,固執(zhí)的望著談栤玠,大有一副你不回答我,我就絕不讓開的架勢。
談栤玠抬了抬眼皮,語氣淡淡的陳述道:“我和你不熟。”
言下之意,我和你又不熟,憑什么要睬你?
葉賦聞言,差點氣炸了,我們倆一起吃過飯,一起準備了好幾晚的演講稿,你上臺說的那份演講稿還是我寫的呢,怎么就不熟了?
“那你說,怎么樣才叫熟?”葉賦鼓著雙頰,氣呼呼的問。
談栤玠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重復道:“我和你不熟。”
葉賦捏緊拳頭,行!不熟是吧?!好你個談栤玠!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姓葉。
想到這,葉賦將伸開的雙手收了回來,而后,她笑瞇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吃飯吧!”
談栤玠看了眼葉賦,沒說話,只端著托盤往一張空桌子的方向走,走了沒兩步,就聽葉賦突然叫道:“不得了了,談栤玠,你褲子拉鏈開了!”
這讓一食堂的人幾乎都望了過來,人人的眼睛里都帶著興奮和探究,尤其是女生,那叫一個激動、饑渴,就跟母豺狼似的,談栤玠的褲子拉鏈開了,那她們豈不是可以看到談栤玠的內(nèi)褲顏色?!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一探尺寸和大小。
談栤玠也是不假思索的伸出一只手往褲子那探去,剛一探上,他才發(fā)覺,校服褲子壓根沒有拉鏈,而他,被騙了!
周圍哄笑聲一片!
談栤玠轉(zhuǎn)而怒視葉賦,卻見葉賦抱著肚子,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邊笑她邊用口型對談栤玠說:“活該!叫你不睬我!”
談栤玠似乎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緊抿著的雙唇微顫著,那雙幽深透亮的眸子仿佛能結出冰渣子,下一秒,他端著托盤走向垃圾桶邊,將一口未動的飯菜盡數(shù)倒進了垃圾桶里。
直到談栤玠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葉賦才反應過來。
完了完了,她好像闖大禍了,這下談栤玠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睬她了吧!
想到這,葉賦真想把自己打一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她算是徹底的體會到了。
*
葉賦回到教室,正坐在座位上,托著下巴苦思冥想如何讓談栤玠消氣、睬自己的辦法時,方有容來了,她問:“說實話,蒼蠅追了你這么久,你打算怎么辦啊?”
“什么怎么辦?”葉賦反問。
方有容直翻白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喜歡你?”
葉賦趴在桌子上,“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談栤玠啊!”
“一丁點兒都不喜歡蒼蠅?”方有容問。
葉賦搖頭,很堅決。
史上飛可以是朋友,是哥們兒,但是除此之外,她對史上飛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那種小說里描寫的一見鐘情、怦然心動、小鹿亂撞、患得患失……她只有對談栤玠才有。
“那你就不要給蒼蠅希望。”方有容說:“態(tài)度再強硬點,告訴他,你不喜歡他,讓他別浪費時間在你身上。”
葉賦覺得挺有道理,“行,下次看到他,我和他說。”
方有容想了想,又叮囑道:“也別太強硬,稍微給他留點面子。”
葉賦嘖了一聲,“奶大,你這不對勁啊……”
她原本想說讓態(tài)度強硬的也是方有容,讓別太強硬的也是方有容,這不是自相矛盾、自打嘴巴么!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完就聽方有容忙矢口否認道:“我哪有什么不對勁啊?我就是覺得,太強硬了會傷害到一個人,這樣做有點不道德,僅此而已,沒別的意思。”
葉賦從方有容不自然的表情和話里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但是此時的她無心深究,便說:“行吧,等談栤玠先不生我氣了再說。”
方有容問:“你又做什么了?”
葉賦說:“我在食堂看到他了,挺開心的和他打招呼,但是他不睬我,還說和我不熟,我生氣了,就也想氣氣他,便故意說他褲子拉鏈開了,沒想到他氣的不得了,剛打好的飯菜一口還沒吃呢,就全都倒進垃圾桶里去了。你說,他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睬我了?”
方有容無語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和別人開這樣的玩笑也就算了,但是談栤玠,他一看就不是那種能開玩笑的人啊,尤其食堂那樣的公共場合,你居然說他褲子拉鏈開了,這就好比拿個大喇叭嚷嚷說他沒穿褲子讓大家都來瞻仰他的裸體,他那樣一個注重儀態(tài)儀表的正經(jīng)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要我說,他沒有當場罵你,已經(jīng)算他涵養(yǎng)很好了。”
“我當時沒想那么多。”葉賦癟嘴,“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道歉唄,還能怎么辦?”方有容翻翻白眼。
葉賦想了想,說:“那我今晚再去翻墻買臭豆腐?”
方有容嫌棄道:“除了臭豆腐還是臭豆腐,你能不能有點新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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