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心疼小墨，小墨知道嗎？”沈言似笑非笑的看了時衍一眼，語氣略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意味。
就墨惘然的事，時衍和她提過幾次。可最后都被她不冷不熱的打發了。現在又舊事重提，讓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自己也清楚，她那么對墨惘然有些不公平。可一開始是為了任務，后來就純粹是惡趣味了。看某人吃癟的樣子，還蠻好玩的。最主要的是，她認為，墨惘然受了委屈后，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真是格外萌。
大概她就是喜歡欺負萌物。
“小墨還是一個孩子。”時衍揉了揉眉心，他有些頭痛，面對自家徒弟和徒孫不可調和的矛盾，他該怎么處理？他當然該向著徒弟，畢竟徒孫只是他這一脈的，又不是親的。
可問題是，墨惘然畢竟是閣主，不是受氣包。
“比我大一百歲的孩子。”沈言斜了時衍一眼，語氣冷淡。
時衍：“……”怪他嗎？是他失誤了，忘了聞冰的年齡其實比墨惘然小。
“我勸你對她好一點。因為她有個老祖，別人都認為那是清塵閣里唯一能和我平起平坐的人。”時衍想了想，還是勸了沈言一句。
沈言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是誰告訴我，他是大陸第一人？修為達到了渡劫期，是現在大陸上修為最高的？”
這話是他說的不假，他也承認，“沒錯，是我說的。”
“是你說的就好。那你現在告訴我，清塵閣有個能和你平起平坐的人？”沈言摸著下巴，語氣冷淡。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么厲害。她可是打算和時衍混成仙的人。
“這件事我之前就和你說過。”
沈言認真的反思了一下，似乎是說過。可她當時沒打算換大腿抱，就沒問詳細。現在聽來，那個人似乎真的挺厲害？那么，她要不要考慮一下？
“你說的那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對方脾氣如何？”
“你不會想見到她的。”時衍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她幾乎從來不外出，因為外出的時候，整個閣里沒人出門。”
“別人都很怕她？”
“何止是怕？她所到之處，就是神鬼辟易。”時衍抬手拍了拍沈言的肩膀，“這也是我勸你對小墨好點的原因。免得小墨告狀。”
“你也怕她？”
“不至于，就是不想和女人計較。”
沈言盯著人的臉，就想知道，他說這話不心虛嗎？不想和女人計較？當初欺負她的人是誰？難道說，他也被人附身了嗎？真誠一點不好嗎？
“你那是什么眼神？”時衍看著沈言的眼，有些惱了。他不和女人計較怎么了？
沈言摸了摸鼻尖，試圖轉移話題，某人有多記仇，她心里還是有點數的：“沒什么啊，對了，閣中比試什么時候開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時衍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017：宿主，你的師尊可能有外掛！
沈言：？她家系統莫不是傻了？為什么被放出來后，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句？她認識時衍時間也不短了，怎么就沒發現對方有外掛？
017：你本來不該是出竅期，最多能到結丹期就不錯了。你真以為別人都是一年一個大境界嗎？有人從筑基到結丹用了十年不止！
沈言：可我是天才。
017：……宿主，臉是個好東西，請你珍惜它好嗎？勸你好好反思一下，從你來這具身體里，你發現這具身體哪點像是修煉的料了？
沈言：可我現在是出竅期了。
017：……
求問它家宿主總把天聊死怎么辦？它該怎么讓宿主回頭是岸？
017：出竅期了不起嗎？你這出竅期是灌水的出竅期。
沈言：忘了和你說了，我把閣里一個分神期的大佬打了一頓。對方比斗時沒讓我，可贏的人是我。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017有些想掀桌：宿主，你不會認為女主還在原地踏步吧？
沈言：她就是在原地踏步。我讓人斷了宮里給她的修煉資源，還讓她待在這里無法出去。還讓男主破了她的身后綠了她，她現在哪有時間好好修煉？
017：……mmp，自家宿主怎么這么狠？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它怎么不知道？
沈言：對了，這是我把你屏蔽的時候做的事，你可能不太清楚。
人與系統之間的信任呢？017的心里幾乎是崩潰的。它從來沒想過，宿主報復人居然還是這么簡單粗暴。真是讓人聽了后感覺毫無爽點。
沈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報復人毫無新意？我跟你講，墨文殊已經淪為整個大陸的笑柄了。皇帝都把她劃出皇家族譜了。
017：……宿主到底背著它做了什么？它只是被屏蔽了三年吧？它其實是被屏蔽了一個世紀而不是三年吧？我是017，我現在心里很慌，我想找個了解劇情的，給我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沒等到系統的回答，沈言又丟下一句：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利用你自己去查啊！
017的心里更涼了，它為什么要自己利用自己？它現在心情很復雜。它完全不想聽宿主講話就，它能不能屏蔽宿主？可它不想和世界脫節。
017：宿主！你知道嗎？清塵閣十年一次的大比，三天后就開始了。
沈言：我不知道，可我現在知道了也不慌，因為我是出竅期。
出竅期了不起？好吧，三年到達出竅期就是了不起！
017在心里暗戳戳的翻了翻之前的消息，覺得宿主這三年來過的真是不要太順心。想了想決定讓宿主受點苦。
第二天一早，沈言是被痛醒的。她不用內視，就知道自己此刻經脈是一團亂麻。沒時間問系統是什么原因，她盤坐在床上，開始入定。
這一入定，就到了大比當天。徒弟三天沒出現在時衍面前，他心底也是毫不慌張。他認為，自己叮囑了，讓聞冰要贏得比試，那她一定會過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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