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峰外,有一座獨立小峰。
那里叫做待客峰。
是專門招待賓客所單獨開設的一處風景優美的青山湖泊。
這里和其他主峰外門地界的環境很相似。
四面環山,山中有屋舍,不同的是環山中間有一汪巨大的湖泊,湖面建有四通八達的亭臺水榭,水中有魚有青蓮,還有許多會在夜間發光的漂亮水植,環境不可謂不舒適,風景不可謂不怡人。
這座小峰常年無人,但會有弟子經常打理。
但此刻。
待客峰中的人卻逐漸多了起來。
這些形形色色的賓客都來自修真界中的各大宗門,來到這里的目的便是為了參加一年后的師承大典。
一年時間對于凡人來說很漫長,但對于修真者而且不過朝夕之間。
所以,如青仙宗這般的盛會大典,在其他宗門也會時常舉行,受到邀請的好友和宗門,提前參加這種盛會是很常見的事。
最主要的是,萬一青仙宗內又有人要飛升的話,那他們這些提前趕來的人就沾了大光,雖然是僥幸心理,但這種事發生的幾率還是存在的。
青仙宗的師承大典屬于內部事宜,可他們為什么還要邀請外人前來觀禮?
這只是從上古青仙宗一直流傳至今的規矩,原因很簡單甚至霸氣,就是為了讓整個修真界的人知道,青仙宗很強,而且我們不會低調。
對此,其他宗門并不會說什么,反倒在紛紛效仿,時至今日,不論是天德宗亦或是九陽宗,還是其他宗門,都會舉辦這種大型或是小型的盛會,然后邀請各大門派前來觀禮。
......
......
溫柔的春雨打在湖面濺起無數朵小小水珠,讓人的心情格外舒暢。
大湖側邊的一座小小亭臺下站著三道身影。
這是一個老者,和一個女子,還有一個少年。
女子穿著黃杉,老者穿著米色法袍,少年穿著米色道衣。
三人正在欣賞水榭風景。
來到青仙宗已有數日時間,他們這還是第一次離開青仙宗弟子給他們安排的屋舍。
三人的實力不高,在這里的身份自然也就低了一等,這只針對于其他宗門,所以他們行事很低調。
低調便意味著不會招惹麻煩。
實在是青仙宗內有一條其他宗門沒有的規矩,這一規矩便是自由。
眾所周知,青仙宗是一個自由的地方,就連他們本宗的弟子都可以隨時開戰,更別提他們這些外人了。
這便意味著這些賓客若要發生矛盾,青仙宗也不會干預。
也就是說,一旦招惹到麻煩,就會被針對開戰,雖然不能致死致殘,但這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甚至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宗門,誰也不想被人欺負被人壓一頭不是?
所以,這三人很低調。
因為他們楚山御氣宗雖然在小宗門中能夠排的上號,但在整個皓月洲修真界的地位卻只能排在末尾。
若要分級,以青仙宗為首的皓月洲三大宗門可排在上位,以西海群山之首的‘無相天宮’可排在中位,以離山劍宗和楚山御氣宗為首的小宗門可排在下位。
低調是必然的,但也要分是誰。
若那離山劍宗,或是西海天劍門、金幻府這些和他們實力相當的宗門要跟他們扎刺,他們楚山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三人怔怔出神地看著眼前美景久久不語。
只有那少年的心思不在這里。
......
......
十五年前。
少年家徒四壁,為救白蛇險些死于修真者劍下。
好在遇到兩位仙師將他救下,后苦苦哀求,方才得以所愿入了仙門。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再次回到水鏡山脈,讓那些嗜血的仙師再也不能傷害蛇神,以保蛇神周全。
后,方才得知,那并非蛇神,只是一條開了靈智的蛇妖。
少年知曉此事后并不在意,反倒更加努力修煉。
只因得知白蛇并非蛇神后,他更是擔心白蛇安慰,所以他只想快速提升修為,待能離開宗門后,還是要回到水鏡山,去保護白蛇。
少年心思純凈,不僅善良,而且感恩,時至今日從未改變。
只是......
十五載光陰悄然已去,也不知自那以后,蛇神是死是活,如今又無法脫身去水鏡山看看,如此,少年經常苦苦哀求師姐,想讓她帶自己去水鏡山看一眼,但門規不可破,少年只能努力修煉,望有一日成為內門弟子獲得外出權利,那時便要去達成所愿。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帶白蛇回到楚山,保她一生安樂,不被那些壞人欺負殺害。
“師弟,又在想那蛇妖?”黃杉女子見少年思緒飄忽,便問。
“她不是蛇妖。”他犟道。
少年在十八歲時才服用了駐顏丹,只是他卻有著一張娃娃臉而且個頭也不高,這跟他之前的窮苦日子有著很重要的關系,哪怕到了十八歲,還是一副孩子面孔,但他卻長得很英俊,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他的容貌,只能是‘俊’,沒錯,是一張俊秀的孩子面孔。
只是此時,他的模樣卻顯得很老成,似乎在故意辦成大人模樣,看上去令人忍俊不禁。
“那是什么?”女子挑眉笑問。
“是白蛇,是一條善良的白蛇,和妖沒關系。”少年很嚴肅地說。
站在二人中間的老者微微笑道:“好好好,是白蛇是白蛇,你們兩個總是為了這條白蛇斗嘴,我這耳朵啊都磨出繭子了。”
“師姐,對不起。”少年看向那黃杉女子說,表情依舊嚴肅的很。
女子笑笑,沒有在意,似乎早已習慣了這個舉止奇怪,很愛模仿大人的小師弟。
這老人是楚山御氣宗內的一位長老,女子是他的親傳大弟子,而少年雖是一位外門弟子,但早已被這位長老看中,待入了內門便會跟隨他修行。
所以,少年才會出現在青仙宗。
也就是說,少年的修為不過煉氣期。
......
......
湖畔有人出現。
足有二十多人。
一行人朝三人緩步行來。
后者望去,面色微變。
來人身著各色服飾,正是當年在唐安城煙雨樓聚首的離山劍宗、金幻府、西海天劍門、南林柳家堡。
他們停在遠處,為首的青衣中年皺眉看了眼黃杉女子,又看了眼老者身邊的少年,然后問:“他就是當年在水鏡山被你發現的少年?”說罷,便看向那女子。
黃衫女子同樣皺眉看著他,沒有答話。
“當年在水鏡山我們四大派損失慘重,十七名弟子葬身山中,我想知道,為何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活了下來?當時發生了什么?”
見女子撇過頭沒有理他,青衣中年怒道:“這次我四大派來青仙宗除了觀禮,還有一事要辦,那就是問問你們楚山,究竟在背后算計些什么?”
黃衣女子和身旁老者相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這些人聯合在一起看來并非是為了詢問當年發生的事,他們只是在找一個理由,借勢針對楚山!
至于他們的真實目的,楚山又怎會不知。
原來如此。
看來這四家宗門早有預謀。
老者看向人群前方的青衣中年沉聲說:“莫非,你們想滅了我楚山御氣宗?”
他冷笑一聲又道:“我就站在這里,你們敢動手?”
對面眾人相視一眼,沒有動作。
老者冷哼,轉身離去。
黃杉女子和少年隨之跟上。
眾人皺眉不語,只因那楚山長老的境界已達金丹境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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