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云將烏壬次麥娜鳳送回國師府,將烏壬身上的令牌還給福伯,并囑托福伯好生看管烏壬,不要任由她胡鬧后,瀟云便匆匆回了驛館。
赫清風幾人早就商量完畢,穆錦殊若還是住在這里,瀟云一行人走后她也無人來保護,遲早會被宮里的人發現招來殺身之禍,所以,經由樾玨回來一提這事,穆錦殊倒也同意跟著他們回到瀟云樓。
次日一早,北令街上,一輛樸素無奇的馬車從驛館出發揚塵而去,驛館不遠處的酒樓二樓,開著窗戶的兩個房間看見馬車駛出了城門,便極快的隱去了身形,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未央宮內,郁九瑛習慣性的躺在那張院子里的搖椅上閉目養神,琉兒在一旁輕輕搖曳著扇子。
不過多時,一個宮女匆匆朝郁九瑛行來,定了定身,便跪在地上行了該有的禮儀,輕聲道:“拜見皇后娘娘。”
聞聲,郁九瑛眼珠子動了動,慵懶道:“起來吧。”
那宮女站起身子,緩緩道:“娘娘,您讓我盯的人,有消息了。”
郁九瑛聽見這話,瞬間來了興趣,抬著芊芊玉手朝琉兒擺了擺,琉兒便立即明白過來意思,停了扇扇,小心翼翼的將郁九瑛扶坐起來,便恭敬的站了一旁。
郁九瑛道:“說來聽聽。”
宮女道:“回娘娘,今日天還沒亮,太子殿下早早的便了出了宮,在瀟姑娘住的驛館外徘徊多時,快到早朝的時候才離開,我也看見了瀟姑娘他們的馬車駛出了城外,估摸著短時間不會回來。”
郁九瑛若有所思,“那...錦殊可和他們在一塊兒?”
宮女道:“在一起,估計會被帶回瀟云樓。”
“那就好。”郁九瑛像是松了一口氣般。仿佛又想到什么事一樣,提起心來問道:“國師在何處?”
宮女道:“國師昨日已經離去,說是去了南岳。”
郁九瑛追問道:“可有說何時回來?”
宮女道:“未曾。”
“你下去吧...”未曾?...那...我該如何是好?郁九瑛不覺間,眉頭已經緊鎖了在了一起。
那宮女應了聲“是”人便退下了。
郁九瑛拉回思緒,察覺到身后那人的小動作,便嗬道:“琉兒!”
琉兒見有一只蝴蝶正在她周圍盤旋,本來還在用嘴朝它吹氣,聽見郁九瑛叫她,嚇得大聲應道:“誒!娘娘!有什么吩咐?”蝴蝶貌似被琉兒的那聲回應給嚇了一跳,極快的便朝未央宮的外面飛去。
郁九瑛也嚇得一抖,皺眉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一驚一乍干什么!說過多少次了在宮里注意分寸!注意分寸!來這兒二十三年有余,你怎么還是學不會.....行了行了,你去將玉潮叫來,讓他順便把行李給收拾好,一并帶過來。”
琉兒應了聲“喔”,后又覺得不對,懵懵的追問道:“啊?為什么要三皇子帶行李?”
“哪那么多為什么!照做就是,快去。”郁九瑛作勢很兇,嚇得琉兒不敢多停留一息,抓住裙角便朝皇子住所跑去。
紫水宮里面,饒丹的寢宮方向一個看守的宮女都沒有。
寢宮內,饒丹正坐在床榻邊緣,香肩半露,玉足也未曾穿鞋,床上還躺著那個一下巴胡須的墨啟庸。
“你在這宮中倒是逍遙又自在,人界的真龍也夜夜睡在你枕邊,權勢滔天一般,看你舒坦得很吶......”
這空蕩蕩的房間內傳出這樣一句生脆的聲音,饒丹倒也沒有任何警惕性,也不惱怒,聲音慵懶,體態更是妖媚,“這外面被迷暈的宮女可有二十余個,還有這床上暈死過去的皇帝,你說我權勢滔天,可應該找你一次麻煩?”
“啊哈哈哈...若是找麻煩,老娘可是不怕你。”隨著話語剛落,那聲音的主人也從床榻的正前方的房梁上慢慢顯露了身形——人面蛇身,身上還有像龍鱗一樣的鱗片,看起來不可思議。
慢慢的,那東西順著房梁旁的圓柱慢慢的滑了下來,剛剛落地的那一刻,它完全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有手有腳,樣貌不說傾國傾城,不如床榻上那人禍國殃民,那倒也是秀色可餐。
饒丹抬手間已經穿戴整齊,收了剛剛那迷死人的風姿及聲音,一本正經的詢問道:“你來...可是有消息了?”
那人找了一地兒,隨處一坐,道:“那是當然,那廝已經出城離開,估計滾回老家了。對了,之前我在酒樓,跟蹤的人可不是我們一撥啊...”
饒丹一聽,饒有興趣,眼睛似閃過一道光亮般問道:“噢?說來聽聽。”
那人理著自己一簇頭發絲兒道:“我跟了一會兒,她朝著你背后的那座宮殿去了。”
皇后?饒丹心里想到的,除了她便沒人了,她冷哼道:“她——不足為懼,只會些小把戲,一個深宮怨婦而已,上不得臺面。”
那人道:“你倒是很有自信。”
饒丹道:“幫我個忙,這些日子我要出去一趟,避免起疑,你扮成我的樣子待在這里。”
“什么!”那人驚的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反駁道:“扮、扮成你?我和你性子什么都不一樣,我要怎么學!”
饒丹無語道:“小心隔墻有耳,生怕別人聽不見?”
這周遭所有人都已經被迷暈了,包括墨啟庸也被施了法昏睡過去,那可是蘊藉自己搞的鬼,怎么可能不會知道周圍有沒有人,她全身仿佛都寫滿了抗拒二字一般道:“別扯開話題!人我替你殺,牢我也可以替你坐,事兒我更是可以替你辦,反正就是你想怎么樣都成,但我就是不要假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
饒丹一臉正經的模樣,“蘊藉,你聽我說,你也知道,我們被削除神籍全是拜西王母所賜!一千多年前那次大戰,她好不容易重傷,為了保住元神只好轉世,現在她功力什么都不如以前,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蘊藉擔憂道:“小饒,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族長被殺我們也很悲憤,可神籍被除完全是...”咎由自取!這四個字蘊藉說不出口,只能話到嘴邊給憋了回去,換了話,繼續道:“現在,你是咱們的王,你如是出事,該當如何?”蘊藉突然想到什么,玩味的想刺激她道:“而且…你不怕你的皇帝‘欺負’我?”
欺負?饒丹當然知道她這指的欺負二字什么意思。
饒丹無所謂道:“你若是喜歡送你便是,一顆棋子,毫無主見,妄為人間真龍!”
蘊藉倒是被這話弄的有一些詫異,饒丹見她愣神,趁其不備,人已經消失在原地,只在空中留得一句話:“你在宮里小心行事,不要隨意走動,若是怕說錯話,那邊不說。若是床上那人真的欺負你,弄暈過去打一頓便是!順便幫我注意子衿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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