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和墨玉潮坐在窗戶邊看著郁城背著雙手從小道走掉,二人都若有所思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墨玉潮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國師,您真的要去南岳嗎?”
張若塵一口氣將手中的茶水仰頭而盡,看著手中空空的茶杯,仿佛要將它盯出一個洞來一般。
張若塵長吁了一口氣,看著墨玉潮,噗嗤輕笑出了聲音,他道,“玉潮,你可得知道,這次皇帝說的話,我就算不愿意也得去,現(xiàn)在饒丹在宮中,皇帝越來越覺得留著我們是在養(yǎng)虎為患,放心吧,我功夫不弱,沒人傷的了我。”
墨玉潮雖說知道張若塵的能力,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打敗他的,但是墨玉潮,擔(dān)心的可不是這個。
張若塵看著墨玉潮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又繼續(xù)說道,“好了,雖然你臉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其實(shí)更擔(dān)心這宮里安全對吧?你放心,宮中我早就安插好了眼線,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去找他們袖口帶有紫云標(biāo)識的人,他們可以幫助你。”
這紫云,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多厲害的的東西,從這字面上一看,其實(shí)就是紫色絲線繡出來的一朵云而已。
張若塵話音剛落,等墨玉潮想好說什么的時候,他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留下墨玉潮獨(dú)自坐在這樓上。
現(xiàn)在這四下無人,墨玉潮卸下了平日里的偽裝,眼神變得更加迷離,更像是一個迷路的孩童,需要被人帶回家一般。
墨玉潮迷茫的看著外面熱鬧非凡的街道,耳朵里也傳來人群中熙熙攘攘的聲音,墨玉潮在這一刻,似乎還有些享受。
張若塵從藥鋪偽裝出來,又用著法術(shù),直接回了國師府內(nèi)。
福伯正在給前院剛剛長大不少的花草澆著水,眼睛的余光便注意到了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大廳的張若塵身上。
福伯避免看花了眼,將自己手中的水瓢放在了木桶里,站直了身子,仔細(xì)的朝大廳那人看去,由于福伯年紀(jì)過大,眼神早就不如年輕時候的好使,只得再三確認(rèn)一番,待看清楚了人時,才步履蹣跚的朝前廳而去,一邊走,一邊熱情的,用著歲月帶給他渾濁而蒼老的聲音喊道,“若塵,你可回來了,你這一去十天半月的,可有遇見什么不好的事?若塵吶,你沒有受傷吧?”
張若塵見著福伯朝他走過來,這說話的方式,張若塵也沒有惱怒,聲音如同驚不起一絲波瀾般,道,“福伯,我其實(shí)已經(jīng)回來有兩天了,一直在皇宮沒有回來而已,宮中事出緊急,我就是回來給您說一聲呢,估計(jì)明天我就又得離開了。”
張若塵說完這話,福伯才剛剛站停在張若塵身前,疑惑的問道,“又要離開?這不是才回來嗎?可是宮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你這馬不停蹄,日夜不休,身體可還稱的住嗎?”
福伯說完,還不給張若塵回復(fù)的機(jī)會,便又繼續(xù)說道,“若塵,你是不是受傷了?這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你別告訴我你什么事也沒有,臉色不好看就算了,你居然還運(yùn)用法術(shù)回家,你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你可曾想過別人愿不愿意看見你這快要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
張若塵聽見福伯這念叨的模樣,也不惱,完全就是家人一般的關(guān)心。
張若塵柔聲說道,“福伯,我知道了,不會有下一次。”張若塵說完這話,緊接著,又繼續(xù)說道,“對了,福伯,最近這偌大的北令城內(nèi),可有聽見什么風(fēng)吹草動?”張若塵說完這話,便坐落在了木椅上,等著福伯回答。
“最近這大事倒是沒有什么。”福伯見張若塵坐下,倒也一邊說著話,回想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一邊朝黃花梨木做的圓桌而去,探探了桌上茶水的溫度,剛剛好,還是熱乎乎的,順勢,福伯就給張若塵斟了一杯茶水,朝他端過去。
福伯將茶水送到張若塵的手里,見他喝了以后,又繼續(xù)做出不解的模樣說道,“雖說大事沒有什么,但是這細(xì)微的小事,卻著實(shí)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張若塵一回到家就似焉兒了的白菜一般,沒啥精神,但現(xiàn)在有新奇的事情可以聽聽,他倒是來勁不少。
他眉毛輕佻,饒有興致,“哦?說來聽聽。”
“宮中探子傳回來消息,說最近宮里皇妃娘娘身體抱恙,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麻疹,據(jù)說連自己的寢宮都不敢踏出一步。”福伯說道這里,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說來也怪,這說的病了,那總得請?zhí)t(yī)吧,畢竟可是一條命呢,可這皇妃不要皇上派去的太醫(yī)看病不說,居然連房門都沒有進(jìn)去......”
福伯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仔細(xì)的說了出來,張若塵聽見這些,心中思慮,依照福伯的意思來說,那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有了蛛絲馬跡。
饒丹將自己禁足寢宮,其實(shí)既不是麻疹,也不是受了風(fēng)寒,最有可能,就是人去了突厥!
饒丹在突厥找到了烏壬木爾扎,極力說服讓其以攻打北央為由,讓烏壬次麥娜鳳嫁入皇宮,而探子在南岳遇見的人,究竟.....是為何?
張若塵想到這些,便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兒了,他嘴角一勾,出聲阻攔了福伯繼續(xù)說話道,“福伯,好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待會兒我就離開了,你先繼續(xù)忙事情吧。”
張若塵這說話明顯有氣無力,甚至還沒有福伯說話的底氣足,福伯好歹跟著張若塵幾十年,張若塵平時身體如何,他自然最清楚不過。
可福伯見張若塵這虛弱的模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能將關(guān)心張若塵的話說出來,福伯深深看了一眼張若塵,便抬腳朝院里而去。
張若塵看著走出去人,又想到了上次在住房里看見的那堆藥渣子,張若塵便又叫了聲福伯,使得福伯立馬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疑惑的看著張若塵,張若塵才繼續(xù)說道,“福伯,最近天氣會變得越來越炎熱,你讓下人們可以開始準(zhǔn)備去暑熱的了,你年紀(jì)大了,有些事情,你吩咐他們做就好,別把自己給累著了,你是我在這北央國唯一的親人,你得多注意休息。”
唯一的親人,這五個字在福伯心里仿佛是重重一擊,福伯沒人妻子兒女,全靠當(dāng)年張若塵好心收留。
福伯聽見來自于張若塵的關(guān)心,臉上立馬浮出了一抹暖心的笑容,而且還笑得滿臉褶子。
福伯笑完了,似乎還有些覺得不好意思,一邊轉(zhuǎn)回身子朝張若塵擺了擺手,一邊用著蒼勁有力的聲音說道,“誒,好了若塵,福伯我啊,會聽話的,你快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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