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迪哈爾特聞言,腦袋嗡的一聲響,立刻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的追了過去。
等迪哈爾特來到南城門的時候,城門前幾個士兵正在竊竊私語,看到迪哈爾特策馬奔來,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直了身體。
“人呢?去哪里了?”迪哈爾特也不下馬,對著幾人問道。
“出門向南去了。”幾個士兵一起指著南邊說道。
“誰放走的?走多久了?”迪哈爾特怒視著幾個士兵質(zhì)問道。
幾個士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不敢說什么,迪哈爾特也不等他們回答,立刻策馬出城,朝著南邊追去了。
追了大約半個時辰,終于追上了。
馬車已經(jīng)被前來追捕的士兵追上了,他們正要把馬車待會法蘭城,這時候,迪哈爾特也剛好趕到。
經(jīng)過一番詢問,迪哈爾特才知道,原來這個馬夫用了同樣的手段,賄賂了守城的士兵,然后,士兵就偷摸的打開城門,放馬車走了。
再一審問才知道,這種事情原來已經(jīng)不知第一次了,之前還有過幾次,只可惜放走的人,已經(jīng)追不回來了。
迪哈爾特得知之后,非常憤怒,拔出長劍,忍不住的要將犯錯的士兵就地正法。
可是,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侍衛(wèi)隊長突然攔了下來,用身體護住了士兵。
“大人,我是他的隊長,大人要殺的話,就殺我吧。”侍衛(wèi)隊長跪下來,竟然在袒護自己的士兵。
“你縱容手下,使得他犯下了嚴(yán)重的過錯,你當(dāng)然有罪。”迪哈爾特憤怒的說道。
“大人,我的士兵已經(jīng)拖欠了兩個月的薪水了,他們不只是王城守衛(wèi)的士兵,他們也有家小,也要生活,沒有薪俸,他們用什么來養(yǎng)活家人?
現(xiàn)在大人說宵禁就宵禁,說巡防就巡防,可是,我的士兵肚子都填不飽,只為了一句‘為了榮耀’這種空話,是不能讓人心服的。”侍衛(wèi)隊長望著迪哈爾特說道。
迪哈爾特望著侍衛(wèi)隊長,高高舉起的長劍,遲疑了片刻,只好緩緩地落了下來。
侍衛(wèi)隊長說的沒錯,王國對于這些基層的守衛(wèi)城門的戰(zhàn)士,的確是有些冷漠。
基本的薪俸有時候都會克扣,倒不是說國王吝嗇,而是說,原本應(yīng)該發(fā)給士兵們的薪水,經(jīng)過一層層軍官的盤剝和刁難之后,到手的薪俸只有寥寥無幾,甚至不如最低保障的標(biāo)準(zhǔn)。
這些士兵也不想做違法亂紀(jì)的事情,所以,才想盡一切辦法的賺點錢來貼補家用。
漸漸地,士兵徇私就成了不成文的規(guī)定,成了人盡皆知的潛規(guī)則。
甚至于,有些大膽地士兵,一天就能收到100金幣的“額外收入”。
雖然迪哈爾特也知道這個情況,從他接受之后,就曾經(jīng)嚴(yán)厲的整頓過這種行為。
但是,卻屢禁不止。
因為士兵們的薪俸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的話,最終還是會導(dǎo)致這種腐敗的結(jié)果。
迪哈爾特放過了他們,將馬車押回了城里。
不管車夫如何的辯解,迪哈爾特認(rèn)為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這幾天明明城市已經(jīng)禁止外出,可是,短短半天的時間,就有幾輛馬車想要離開法蘭城,而且,每一輛馬車?yán)锒佳b著空酒桶。
雖然檢查之后都沒問題,但是,這并不證明這些事件背后沒有某種人的暗中操作。
“究竟是誰?他們想要做什么呢?”迪哈爾特回到城內(nèi),再次的巡視了城門之后,卻還是沒能理出頭緒。
傍晚,迪哈爾特親自審訊被關(guān)押了整整十二個小時的馬夫。
在王國里,如果巡邏兵覺得一個人的行為可疑,是可以帶回來審訊的。
雖說審訊的時候不可以使用暴力,但是,在實際過程中,多多少少都會使用暴力的。
只不過,暴力的手段不能太明顯,比如說,擊打嫌疑人的面部,皮膚等,因為這種傷痕很容易被當(dāng)做被毆打的證據(jù),給自己的審訊帶來麻煩。
他們經(jīng)過摸索,研究出了一套十分有效的非暴力審訊方式,那就是將嫌疑人帶回來,先不審訊,只要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他們都是有權(quán)利在任何時候進行審訊的。
他們先把嫌疑人扣押在審訊室里,讓他們坐在一個奇怪的椅子上,那種椅子,初坐上去倒是沒什么感受,但是,一旦坐久了,很快就會感到十分不適。
原來那種椅子上有一種特殊的螺母,你做得越久,螺母就會下降的越多,讓你的坐姿發(fā)生變化,從而讓身體產(chǎn)生不適的感覺。
一旦坐上這種椅子,你是跟本站不起來的,因為手腳都會被鏈鎖鎖住,正常人基本撐不過十個小時,有些人咬咬牙,說不定能撐過十二個小時,但是,要挺過24個小時的,卻還沒聽過。
馬夫被帶回來之后,就直接被所在這種審訊椅子上,審訊官也不問話,也不搭理他,將他自己鎖在審訊室里。
等八個小時過后,再進來一次,觀察一下情況,但是,還不詢問。
等到再過兩個小時的時候,基本上不用詢問,被審訊的人就會自己主動交代了。
如果還不交代,那就再等幾個小時。
馬夫顯然是沒有經(jīng)受過這種折磨的,當(dāng)?shù)瞎柼匕砘貋淼臅r候,一直咬牙不說的馬夫終于開了口。
此時,他的雙腿已經(jīng)酸脹的沒了知覺,腰又酸又痛,小腿上的靜脈已經(jīng)曲張的外凸了出來,好像青色的蚯蚓蔓延在小腿上。
馬夫很害怕,也很緊張,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迪哈爾特。
迪哈爾特經(jīng)過詳細(xì)的審訊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事情果然蹊蹺。
這些馬夫其實是真正的馬夫,平日里來往于王城與周邊的村鎮(zhèn),在法蘭城突然戒嚴(yán)之后,馬夫們無法離開王城,只好住在旅館里等待解除戒嚴(yán)。
這時候,有個神秘人找到了他們,答應(yīng)給他們許多錢,讓他們帶著空酒桶,和四個裝了沙子配重的重酒桶離開王城,成功離開的,金幣就歸他們所有,如果不能離開的,金幣就會被收回,但是,第二天仍然可以嘗試,直到成功為止。
所以,這些車夫就每天揣著一袋金子,試圖闖出城去,為了增加成功率,他們一般選擇白天,天剛剛亮,或者傍晚,即將關(guān)閉城門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人比較少,他們或許能夠等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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