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血液中的糖分下降，讓林楚音思考變緩，林楚音機械地點頭，想了想，卻又搖頭：“但我不會賣的。”

    “好好收著，等你再次突破了武圣之后，拿來沖擊武神吧。”澹臺瑤長嘆了一口氣，道，“這種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今天但凡是換一個人，我都會考慮要不要殺人滅口，然后自己獨占它。就算明知自己恐怕沒有武神天資，但總還是會希冀奢望。”

    “師叔，你真好。”

    雖然只是師叔，但澹臺瑤對林楚音的寵愛，歷來不比林楚音的師父少半分，澹臺瑤坦誠吐露心聲，反而讓林楚音更加感動，瞬間紅了眼眶。

    “你傻呀。”澹臺瑤說著最愛說的一句話，顧左右而言他，“要不是怕你師父難過，我早就弄死你了。”

    林楚音笑著道：“是是是，師叔說的都對。”

    *

    把丹藥都放回了錦盒之中，林楚音忽然想到一事，道：“這七花星石如此珍貴，唐煜祺怎么會送到這兒來，按理說他馬上就要突破武圣，正好借著這無源之水直接再突破武神，這天下就真的沒什么人能打得過他了。”

    澹臺瑤想了一下，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唐煜祺自己也不知道這盒子里還有個夾層。本來千年翠檀晶就是很少用到的珍貴藥材了，說不定這玩意在嘉泰國國庫里已經放了幾百年，原本的記錄早已遺失，這才讓你撿了這個大大的便宜。”

    “應該是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天要亡他。”林楚音這樣說著，忽然摸了摸肚皮，嘆氣道，“為他累死累活，一路馬不停蹄趕回來，午飯都沒顧上吃，又活過來了，還是沒得吃，餓死我了。”

    澹臺瑤撇撇嘴，道：“接到喪報我就匆忙下了山，你師叔我也沒吃呢。”

    林楚音于是拉長聲音高喊一聲：“青鸞——”

    “小姐什么事啊？”小丫鬟一邊應著，一邊從院子里跑進來。

    林楚音道：“去看看廚房的粥熬好了沒有，給我和——和姨母各盛一大碗。”

    “小姐，粥熬了一半，被剛才來的御醫倒掉了。”青鸞低著頭，摳著衣服上的毛球，小聲咕噥著。

    “倒掉了？”要不是功力已失，林楚音此刻就沖出去殺人了。

    青鸞道：“是啊，那個御醫非說那粥不好，要熬什么人參靈芝湯。”

    “人參靈芝湯那是什么破味道，再說那能填肚子嗎，氣死我了。”林楚音不是心疼那鍋粥，而是真的餓了。

    “什么庸醫啊，轟出去轟出去！”澹臺瑤附議道。

    *

    就算把始作俑者就地正法了，也挽救不回來那一鍋粥，所以叔侄倆一合計，決定出門去吃飯。

    作為在帝都混了好幾年的人，林楚音提議道：“去同福居吧，那里的燒鴨子好吃，魚也好吃。”

    “吃你個頭。”澹臺瑤戳了林楚音一指頭，“你傻呀，現在這個點兒，午飯過了，晚飯沒到，人家廚子都睡午覺去了，哪還有得吃。”

    “那吃啥？”

    “看看路邊有沒有賣吃食的，隨便吃點吧。”

    *

    出門吃飯這種事兒，肯定吃不安生，誒嘿嘿，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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