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夜白的衣袍，卻是被林楚音扯住了。

    “不好。”

    林楚音拽著望夜白，望夜白被拉到床邊坐下：“我要你躺在我旁邊，講故事給我聽，就像小時候那樣。”

    *

    奴隸的世界，為了生存爭奪食糧，打斗是家常便飯，餓得急了，殺人也是常態。

    小時候，為了怕在睡覺時被暗算，林楚音和望夜白從來不敢同時睡去，一人睡下，總有另一人值夜。

    總是望夜白醒著的時候多些，每晚，小小的林楚音會纏著要聽故事，望夜白講著講著，林楚音就睡著了。

    漫漫長夜，望夜白就那樣看著林楚音的容顏，一晚又一晚。

    只有睡去時，那張臉上才會沒有驚惶，只有安詳。

    那時，望夜白就希冀著，自己受損的經脈能夠重新恢復，好護住眼前人，讓她永遠都不必再受苦難。

    如今，兩人都是武修翹楚，一方巨擘，真的是天上地下沒有幾個人敢招惹了，那個愿望，真的實現了。

    這一切，來之不易。

    一時間，望夜白心中也有些發酸。

    “好。”

    脫去外袍，散開發髻，赤了腳，只留一身潔白中衣，望夜白躺在林楚音旁邊，側過身，像是壁壘一般，要將一切危難擋在外面。

    *

    林楚音把雙手枕在頭后，眼中滿是憧憬：“我要聽你再講一遍那個我幻想了無數遍的夜瀾，今天城里太亂了，一點也不像是你說的那個樣子。”

    “夜瀾的四季，都有花香。”

    每一次，望夜白都會以這樣的字眼開始。

    “春天，有桃花和梨花，夏天，有茉莉跟荷花，秋天，桂花開了，一大早起來，香氣撲鼻，摘下花來放到蜜罐里腌著，等到浸透了，就是香甜的桂花醬了。”

    桂花醬，是林楚音幼時一直奉為神物的東西，就算沒有吃過，也并不妨礙林楚音在心里一遍遍地想象它的味道。

    黑暗之中，哪怕有些許光明，深陷其中之人也將有勇氣繼續前行。

    就算是為了嘗一嘗那桂花醬，也要努力活下去。

    終于，林楚音開口說起，那個在幼時看來只是奢望，從來不敢宣之于口的事情：

    “今年秋天，咱們來一起做桂花醬吧。”

    “好。”

    “到時候腌好了，就拿來做桂花糕、桂花甜湯，還有糯米藕。”

    “好。”

    “我要去嘗嘗你說的那個酒家，人人都說好的茶香雞和龍井蝦仁。”

    “好。”

    “還有香油豆腐和魚羹……”

    “好，咱們明天就去。”

    望夜白答應著，發現林楚音已經睡著了，砸吧砸吧嘴，臉上帶著笑，似乎已經提前夢到了那些美食。

    輕輕撫摸林楚音的臉龐，望夜白將一個吻落在林楚音眉間。

    林楚音翻了個身，自然而然地循著柔軟與溫暖，蹭進了望夜白懷里，還要很舒服地哼哼幾聲。

    望夜白伸出手來，環住林楚音，就像是小時候無數個夜晚的陪伴那樣。

    不同的是，望夜白這一次也閉上了眼睛，聽著林楚音勻長的呼吸，望夜白內心漸漸感到了安寧。

    那總是牽掛著對方的兩人，終于一起沉沉睡去。

    *

    －－－－－－題外話－－－－－－

    農歷六月初五，公歷7月7日，林楚音的生日，祝我們的武圣太子妃林大教官生日快樂，撒花，此處應有蛋糕\(^o^)/~

    【系統：蛋糕誘捕到一只野生吃貨林楚音，請問你要？】

    【當然是給她戴上生日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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