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小依并不知道溫知夏是心理醫(yī)生的事情。
剛剛在聽對方說原因的時候,秋書語就覺得奇怪。
這間會所是會員制的,能到這兒來的人都是“刷臉”進(jìn)來的,真要是朋友帶過來的,事先也一定會知會會所這邊,因為這里要進(jìn)行身份核實。
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無法結(jié)賬走不了的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說……
那位溫醫(yī)生騙了向南依。
秋書語雖然看破了,卻并不打算說破。
這間會所是什么樣的存在,連服務(wù)員都在配合溫知夏演戲,可想而知肯定是有人在幕后安排。在連清川和葉成蹊的眼皮子底下弄這樣的事,看來多半是和他們認(rèn)識的人。
和他們相熟,又得認(rèn)識向南依,那就在那間包廂里了。
想起溫知夏之前在電話里說要過幾天來A市,那時尚在S市,秋書語就猜了個大概。
難道……
是小依也也有什么心理問題,所以安塵才用這么迂回的辦法讓心理醫(yī)生接近她?
未免自己破壞了他們的安排,秋書語故作不知,什么都沒提。
一直到他們聚會散了場,她和葉成蹊回家的路上才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不過,葉大少爺向來對別人家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他對顧安塵這個朋友都未必有多上心,更不要說是對方的女朋友了。
因此,對于秋書語的疑問,他給出的回答是這樣的,“不清楚。”
秋書語:“……”
她早該猜到的。
出神的時候,她的電話忽然響起,她看了一眼那個號碼,眸光微凝。
見她掛斷不接,葉成蹊揚(yáng)眉,“怎么不接?”
“……不認(rèn)識的號碼。”
秋書語淡定的把手機(jī)放回到包里,叫人看不出一絲異樣。
葉成蹊不疑有他,也就沒再追問。
晚點回了家,趁著他在浴室洗澡的工夫,秋書語才去樓下給溫知夏回了一通電話,兩人約好了第二天見面。掛掉電話,她返身往樓上走,卻見葉成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緩步臺那。
也不知……
有沒有聽到她講的話。
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秋書語故作淡定的朝他走去,“怎么站在這?”
“我明天要出差。”
“又要走?!”她蹙眉,想著他明明才剛回來沒幾天。
墨眸微沉,葉成蹊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擔(dān)心被她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這次很快,兩三天就能回來。”
“那我去幫你收拾行李。”
盡管她知道,他不是為了工作的事準(zhǔn)備出國。
“幾點的飛機(jī)?”她準(zhǔn)備在見過知夏之后也飛去F國,不過還是先別告訴他比較好,免得自己自己要是沒辦法和他一起走他又要胡思亂想。
“明天一早。”
“我去送你。”
剛好送完他回去見知夏,然后……
再慢他幾個鐘頭去找他。
*
秋書語原本計劃的很好,卻沒想到,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快,第二天去見溫知夏的時候,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兒。
早上她開車送葉成蹊去了機(jī)場,然后去了和溫知夏昨晚約好的那個咖啡廳。
再次見到秋書語,溫知夏明顯一愣,“我們……”
“昨天剛剛見過。”
秋書語笑著接過她的話。
“原來是你!”溫知夏后知后覺的一笑,感慨這世上的緣分有時候真的很奇妙。
“嗯。”
雖說是第一次見,但之前兩人已經(jīng)在電話里聯(lián)系過幾次了,倒也不算陌生,所以溫知夏也沒繞圈子,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先生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不太好……”
他最近失眠的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每天只睡那么一會兒,還總是從夢里驚醒。
原本只在醉后才會吐露的話語,現(xiàn)在在清醒時偶爾也會說兩句。
稍有不隨心的地方,他就會說什么“她不愛他”、“要和他離婚”之類的話,擔(dān)心會刺激到他某根脆弱的神經(jīng),秋書語也不敢和他爭辯,只是默默聽著。
她知道,他自己也很痛苦。
“他在國外找了一名心理醫(yī)生,正在接受治療。”但秋書語覺得,他接受治療之后情況反而惡化了。
本來只是失眠多夢,情緒躁動,可現(xiàn)在卻開始疑神疑鬼,弄混了現(xiàn)實與夢境。
聞言,溫知夏了然的點了點頭,眉頭緩緩皺起,“這也是為什么我一開始不建議你把話一次性挑明的原因。”
她們現(xiàn)在知道的情況有限,冒然安慰的話,很容易弄巧成拙。
而且……
按照秋書語的描述,她丈夫應(yīng)該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這樣的一個人讓他全盤否定自己曾經(jīng)的過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他的思緒肯定會很亂。
接受心理治療這種事,本身就容易引起病人的抵觸。
如果方法不當(dāng),是會適得其反的。
就像一個暈針的人,你一味給他講解打針之后的好處是沒有用的,單純施壓只會讓他暫時狠下心打那一陣,心里的恐懼卻依舊在。
“我無法直接和你先生接觸,也就沒辦法直接分析他的心理,這一點比較麻煩。”
“如果……”秋書語抬眸看向她,眼神堅定,“我能拿到他在接受治療時的錄音,會不會對你有些幫助?”
“什么?!”
治療時的錄音?
錯愕的看著秋書語,溫知夏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猶豫了一下,她才適當(dāng)提醒,“這種錄音都屬于客戶的隱私,沒有任何一個心理醫(yī)生會把它交給除病人以外的人,即使你是他的妻子也不行。因為一旦被曝光,就不要想再在這行生存下去了。”
“嗯。”秋書語輕輕應(yīng)了一聲,卻有些意味不明。
溫知夏有些不懂她的打算,以為她是太過心急、無計可施才有此一言,于是趕緊安慰道,“你先生原本是意志堅定的人,但這樣的人通常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面對其他人和事時心有多冷硬,在面對你事就會有多脆弱嬌氣,所以你現(xiàn)在的作用至關(guān)重要,要是連你都慌了,那他的情況會更麻煩。”
“我知道,謝謝。”
秋書語微微笑著,心里卻還在盤算自己剛剛的那番話。
那份錄音,絕對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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