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鬧鐘響了,徐晚央一個鯉魚打挺層的一聲從床上做起來,八月十五剛過,床頭柜上放在昨晚吃過一半還沒吃完的流心月餅,徐晚央睜開眼睛看了下墻上的表,“糟了!八點過頭了!”
于是趕緊跳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
她徐晚央今年二十二歲A市A大廣告系的大三學(xué)生。今年夏天剛出校門實習(xí),在一家叫維度的廣告公司實習(xí)了獎金半年的時間,平日里的愛好是,設(shè)計廣告,追星,追劇,吃好吃的!
二十二歲的徐晚央跟母親住在一起,父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再了,等于說她跟母親相依為命。
本人性格活潑開朗,是a大的校花同時也是同學(xué)們的開心果。徐晚央一邊刷牙一邊穿著衣服,等牙刷好了她的衣服也穿好了,而之所以能練就成如此超乎常人的絕技都多虧了她那位沒有見過面的但絕對稱的上是惡魔的老板,雖然至今她也不知道老板姓甚名誰,是哪里人有什么背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魔鬼老板留下魔鬼制度,但凡遲到,無論是誰這個月的工資全無。這眼看就要月底了,工資全無是什么概念,徐晚央搖搖腦袋,表示不敢想。
在家上她媽就快生日了,她還指著用獎金給媽媽買件像樣的生日禮物呢。
可不能遲到了!
徐晚央拿起包就往樓下沖,桌上母上大人準(zhǔn)備了早餐,她叼了一塊面包就走了。徐母端著小米粥出來,“你干嘛去啊?”
“我上班啊!”徐晚央站在玄關(guān)處換鞋嘴里因為叼著面包說的含糊不清。
徐母到是摸不著頭腦了:“今天十六你還在假期中哎,上什么班?”
對啊。
徐晚央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今天十六,她上的哪門子班?
那股緊張勁兒突然過去了,徐晚央走到餐桌前,坐下,早餐的香氣撲鼻,一下子喚醒了徐晚央的意識她突然大笑:“我今天放假我上什么班呀,我放假!”
姑娘樂傻了,端起小米粥就喝了一口。結(jié)果被燙著了
徐母心急,抽出一張面巾紙給閨女:“你慢點,毛毛躁躁的。這回又燙哪兒了?”
一聽這又就知道徐晚央不是第一回吃飯燙嘴了。
倒不是說孩子有多貪吃就是她有的時候急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徐母站起來本來是想過去看看女兒到底燙到哪兒了,奈何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了,“這是誰呀這么煩!”
徐晚央說:“媽你別管我了我自己弄,你先去接電話吧。”
“那你自己小心點。”媽媽叮囑完就去客廳接電話,他們家住的這房子也就是一個簡單的公寓,還是過世的父親留下來的,父親生前是中學(xué)教師,老老實實的用自己一輩子的積蓄買了這棟房。十幾年過去了,跟a市的其他房子比起來這棟房子就顯得老舊了些。
母親不耐煩的聲音把徐晚央拉回了現(xiàn)實:“哎呀跟你說不說了不說了,你怎么就一直纏著我呢……我們家晚央還小,我不準(zhǔn)備讓她結(jié)婚嫁人,對,你手頭上有好的,給別人吧,不說了啊!”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母親氣沖沖的走過來,“太討厭了一個個的,我自己的女兒我不清楚,需要你們一個個上來操心。”
晚央靜靜的喝粥,她明白那電話準(zhǔn)又是哪個媒婆打來的,這些年給她說媒的人很多,但都被母親用年紀(jì)小給拒絕了。時間長了,鄰居們都說母親有戀女情節(jié),自己丈夫早早去世,舍不得女兒才一直留在身邊。
可晚央的確也才二十二歲,這事兒其實也不用太著急。
今天媒婆又打電話來了,晚央知道母親不喜歡他們,便小心翼翼的問:“媽,你為什么總拒絕他們?”
徐母抬頭看向她冷聲問:“你想結(jié)婚?”
徐晚央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想不想,她是接受過新教育的新青年,才不想包辦婚姻呢!
徐母說:“這不就對了,這些開店說媒的人啊,多數(shù)都是為了掙錢,隨便給人介紹,就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男人都三十五歲了,離過婚,問你愿不愿意。你說我能愿意嗎?”
“當(dāng)然不能了。”徐晚央開口,這都什么人啊,干的什么營生啊。咋不去橫店應(yīng)征百花樓老板娘呢,那里肯定掙得多。
拋開這些不開心的話題,徐母問徐晚央:“趕腳著你這三天的假期就剩下一天了,想干什么?”
晚央雖然沒有父親但母親是父親母親的角色一起扮演,挺疼她的。
瞧,這不又“父親”上身了。
正巧這會兒徐晚央的電話想了,是同學(xué)許麗麗打來的,徐晚央中斷與母親的討論:“我先接個電話。”
許麗麗大三沒有出去實習(xí),留校做義工了,這也及入學(xué)分。關(guān)鍵是許麗麗在學(xué)校還有個教導(dǎo)主任舅舅,那么硬的關(guān)系許麗麗實習(xí)加學(xué)分根本就沒有負(fù)擔(dān)。
“喂,妞兒,干嘛呢現(xiàn)在。”許麗麗一開口就是那種包租婆悠閑的口氣好像這輩子都不用為錢發(fā)愁。
晚央道:“陪我媽吃早餐呢。”
“孝順閨女。”
“你有什么事兒快說待會兒我小米粥涼了。”大概是處慣了,晚央也沒有什么藏著掖著,作為吃貨軍團(tuán)的一員,她就不相信許麗麗無法感同身受。
自然自然
許麗麗自然能夠感同身受,這不隔著電話吧唧嘴,“呵呵,我也想一碗小米粥養(yǎng)胃啊,你問一下咱媽鍋里還有嗎,有的話我過去吃去。”
徐晚央轉(zhuǎn)身問他媽:“媽,麗麗打電話想過來吃早餐,問小米粥還有嗎?”
“有啊,告訴她多呢,想過來吃就過來。”徐母好客,特別是女兒的朋友,她一向都是不吝嗇的。
母親說話的聲音夠大,徐晚央問:“聽見了吧,還想吃熱的就趕緊過來。”
“好嘞。”許麗麗在電話里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就起,“媽媽等著,您的另外一個閨女來了!”
徐晚央笑著搖頭掛斷電話:“這個吃貨!”
徐母問:“來嗎?”
徐晚央走過來:“來,有吃的,她干嘛不來啊!”
A大離徐晚央家的公寓很近,沒多少時候,許麗麗就出現(xiàn)在徐晚央家門外,看見是徐母開的門丫的上去就是一個擁抱:“徐媽媽我就知道是您,還是您最疼我了,我剛才還想著,絕對不可能是晚央那個沒良心只知道坐在餐廳里吃飯的家伙呢。”
許麗麗雖然人在徐母懷里但眼睛卻能看見徐晚央坐在餐廳里有條不紊的吃早餐,知道她來了,連頭都不轉(zhuǎn)一下。
徐母拍拍許麗麗的背:“好了別羨慕她了你也過來吃。”
徐母讓許麗麗去餐廳等著她去盛粥,可丫頭會事兒:“阿姨別忙活了,我自己去盛也可以,您去坐吧。”
徐晚央終于搭腔兒:“媽,這丫頭自來熟,你別管她了。”
徐母笑著走過來戳女兒的頭,“我看她啊,就是比你會事兒。”
會事兒的丫頭端著小米粥走過來,笑道:“阿姨跟晚央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晚央:“說你可討我媽喜歡呢!”
許麗麗開心:“那當(dāng)然,邊上坐,我坐你邊上。”
徐晚央挪了挪屁股。坐邊上。
吃飯的時候許麗麗掏出兩張演唱會門票,“吳亦凡的去嗎?”
晚央羨慕加吃驚:“很難弄哎,你哪兒弄來的?”
許麗麗得意:“山人自有妙計。你就說去不去吧?”
晚央:“去啊,肯定去!”
晚央看了看母親,徐母知道她想要去,年輕人嘛,這時候不瘋狂就老了。
徐母說:“去吧,玩的開心點。”
“謝謝媽媽!”吃完早餐,徐晚央幫徐母洗碗收拾桌子,許麗麗也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忙里忙外的,等到一切都收拾停當(dāng),徐母說:“好了,你們趕快去看演唱會吧。”
晚央道:“可是還早啊,下午。”
徐母說:“那就去逛逛街別整天呆在家里。”說罷就把她倆往外推。
路上許麗麗勾著徐晚央的肩膀,“造不,姐很羨慕你有這樣一個開明的母親。”
徐晚央扭頭疑惑:“怎么,你媽對你不好嗎?”
“好。”許麗麗尾調(diào)啦的老長。
“你怎么啦?”徐晚央捏捏她微胖的臉。
許麗麗撐開道:“我哥是清華大學(xué)畢業(yè)的,你不知道我高考那年沒考上清華,她看我那眼神,好像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因為她不喜歡我所以就把我發(fā)配到舅舅這里了。你說她愛我嗎?”
徐晚央:“愛呀,因為愛所以才希望你成才啊。”
許麗麗攬著晚央的肩膀,“你真是好脾氣,我呀才不會這樣想呢,a大有什么不好,如果愿意我研究生也能考到清華去,可是我媽就是不喜歡我。在她心里只有我哥一個人是她親生兒子,我估計是她抱養(yǎng)的。”
“別發(fā)牢騷了,我們?nèi)ズ缺滹嫛ⅰ毙焱硌胫钢懊娌贿h(yuǎn)處的冷飲店道。
“好啊,我們?nèi)ズ万?qū)驅(qū)我的委屈難過。”
一輛黑色轎車在大街上開過,代亦駕著車對倪揚(yáng)說:“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老板,節(jié)假日還要工作。”
后座看文件的倪揚(yáng)挑起唇角:“沒辦法有老婆要養(yǎng)。”
代亦抬眸通過后視鏡看倪揚(yáng),每次他都說他有老婆,但是他老婆到底是誰啊,他跟了他這么就也從來沒見過,有的時候,代亦甚至想,這老婆是不是他自己杜撰的。其實根本沒有這個人,可是他是倪揚(yáng)啊,身價不菲用的著杜撰嗎,多少女人都想往他身上撲。
倪揚(yáng)唇角的笑容并未散去,他知道代亦現(xiàn)在一定對他有諸多的疑問,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知道了。抬頭看到車窗外冷飲店里兩個小姑娘正在喝冷飲,倪揚(yáng)笑了:“他的小妻子,那不就是嗎?”
時年倪揚(yáng)三十歲,維度公司董事長幕后操作人,事業(yè)有成a市黃金單身漢。徐晚央二十二歲a大廣告系在校大學(xué)生,正值活潑開朗的最美好時期。還好,他趕上了。
倪揚(yáng)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晚央身上移開,對代亦說:“回公司,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是。”大過節(jié)的不讓他好好過節(jié)也就是這種魔鬼老板了。普天之下絕無僅有。
坐在飲品店里的晚央心里突然冒出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叫她對面的許麗麗看癡了,“晚央你笑什么呢,真好看。”
徐晚央抬頭啊了一聲,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會有這種感覺,難道待會兒吳亦凡能跟她合唱一曲?
怎么可能呢,她在傻笑什么呀,也是服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三點,徐晚央和徐麗麗去看吳亦凡的演唱會,聽著男神的歌曲,她和許麗麗徜徉在無盡的幻想當(dāng)中。許麗麗大聲說:“我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
“什么!”因為會場里的人很多,徐晚央也不得不大聲說話,這樣才能保證許麗麗也聽得到。
許麗麗:“我準(zhǔn)備、畢業(yè)之后、去應(yīng)征吳亦凡的助理。”
徐晚央:“好,到時候提前告訴我吳亦凡的消息,我好提前做準(zhǔn)備去機(jī)場候著。”
許麗麗哈哈大笑:“你想做虹橋一姐?”
羅念:“不,我很專一,只追吳亦凡!”
許麗麗:“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演唱會結(jié)束后,許麗麗和晚央從會場里出來,仍舊意猶未盡時,徐晚央包里的電話響了:“喂…..啊?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許麗麗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晚央說:“公司臨時通知要加班。”
許麗麗:“啊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你這加的是夜班?”
晚央看看天氣,夕陽都羅山了可不就要加夜班了嗎?可是沒辦法誰叫她人微言輕說話沒人聽呢。許麗麗一邊抱怨著晚央公司的老板沒人性,連過個節(jié)都讓員工過不安穩(wěn),一方面又掏出車鑰匙:“走,我送你過去。”
許麗麗土豪,上大二的時候家里就給派了一輛女士小轎車,兩個女孩子快速上車徐晚央掏出手機(jī)給徐母打了個電話:“喂,媽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了,我公司通知加班,嗯,鑰匙帶了,你早些睡。”
聽著晚央的囑咐,許麗麗咂咂嘴,“哎呀有人掛念真幸福。”
車子到了公司樓下,徐晚央下車,許麗麗問:“我晚上再來接你吧?”
晚央:“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這加班還不知道加到什么時候呢,你先回去,別等宿舍門關(guān)了。”
“哦好。”想的還真周到,許麗麗發(fā)動車子離開。
樓上,亮開的辦公室落地窗前,倪揚(yáng)看到徐晚央進(jìn)了大樓的門,揚(yáng)起嘴角,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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