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一躍而起，速度很快，雙膝一下子就跪在那老者的雙肩上，右手像匕首，從后頸直直戳過去，喉嚨就被捅穿了。那老人長大嘴巴，瞪大雙眼，像一只身體僵硬的燕子。從空中直直墜落下來。掉到竹林里，便沒了生氣……

    江未生收回目光。

    鳳九歌清理完這些人，洗了一下手，復躍回船上。跟她勾勾手

    “東海跟妖界……接下來我們還能同路一段時間呢？”

    江未生也不矜持，也躍上船。

    “你是想從落木去妖界？”只有這條路線，他們才是同路的。

    “嗯。”那少年仔細的清理完手上的血跡，神色淡然開口。

    “我聽說落木那里有一個很強大的妖怪……很多被仙界追殺的人逃到那里。都能得到庇護。先不管那么多，過去落個腳，之后……之后暫時還沒打算好。”

    “……”

    說的是她的前世嗎？江未生摸摸下巴。青藤之前跟她講過。

    “我剛好從落木那邊過來，聽說那個妖女……已經死了。”

    鳳九歌眉毛一挑。

    “啊？那怎么辦啊？”他雙手撓頭，在船上踱來踱去。

    船本來就小，晃的江未生頭暈。

    “你先坐下來，不要亂動了！”江未生揉揉眉心。

    “不然你以后跟我混吧！”江未生換一副語氣，眨巴眼睛，真誠開口。

    “哈？”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那少年插著腰毫不留情大大嘲諷。

    “你會個啥？”說完還用他的身高優勢，拍了拍江未生的頭……

    江未生現在比他矮一個頭，看起來確實年幼了一點。

    看著他笑的不顧形象，江未生臉就更黑了。

    好氣啊！

    ……

    江未生耐著性子，繼續開口。

    “那你打算怎么辦？”

    “嗯……”

    少年坐下來，眼珠骨碌碌亂轉，想了一會兒。

    “還是要回妖界。”這是他出生以來的目標。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跟他初次見面，那雙寒潭一樣讓人生畏的雙眼，跟現在這樣子，可是差很遠……

    不過想想鳳九歌殺了仙界那么多人，還面不改色在這里跟她談笑風生……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某種意義上，他們還挺相似投緣的。

    ……

    既然他還是要回妖界那就是接下來還會順路嘍？

    江未生左看右看，不過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在哪里。

    江未生從烏蓬船上用力一躍。

    一下就躍到上空，半空的風吹的很舒服，她眼力極好，上空視野也更加開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慢慢變小。

    人界有一個了不起的人說過，“登泰山而小天下”，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江未生看這條河流還是挺長的，從這里要翻過懸崖高山，最終的目的地是匯入湛藍色的大海。

    知道方向后，江未生慢慢落下來。

    “順著這條河流走下去，最終就是東海。之后你去妖界，我去東海。”江未生簡單告訴他。

    兩個孩子就順著小小的烏篷船，向大海進發。

    ……

    他們沒人會撐船，少年催動妖力，船就自動行駛，還跑的挺快。

    江未生站在船頭，兩岸的綠竹飛速后退，感受清風送入懷來，心情不自覺雀躍起來。

    忽的記起之前在那個白云酒樓吃霸王餐，當時將很多好吃的都收入自己的儲物袋。現在剛好拿出來……做一個順水人情。

    一盤盤燒鵝，烤鴨，羊腿從儲物袋拿出來。

    鳳九歌自然是不客氣。吃的滿嘴流油，看起來挺不顧形象的。

    江未生心內腹誹，這貨是餓死鬼投胎嗎？她覺得自己在酒樓用餐就足夠不顧形象，這貨比她更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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