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勸了，況且這也不正是皇叔和賢妃娘娘的意思嗎？”
程寒微笑著拒絕了他的美意，最老狐貍，連圣旨都頒布下來了，還想著更改內容，說出去還不笑掉別人大牙。
提到親王跟賢妃，皇帝的臉色有點兒晴轉多云，“朕還沒駕崩呢，他倆說的話怎能做得了數，這事兒主要還不是看你的態度。”
大兒子就快要娶妻搬出宮了，可能是出于補償心理，皇帝對他補償的要求也頗為，不過程寒依舊沒答應。
“你一次看到你，還是朕去年的時候在筵席的匆匆一瞥，轉眼你都長這么大了。”
臥槽，一年才看孩子一回，真是個渣爹。
“父皇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
程寒懶得聽他回憶往事，他又不失禮數的對他行了一揖。
“誒誒誒，急什么，怎么朕和你母后的壞習慣全給你隨去了。”
皇帝沖他揮揮手，作勢責怪的嗔了他一眼，按下了岸桌的機關。
皇帝身后的一面靠墻的書架緩緩打開，進去才知道里面另有乾坤。
“愣著干什么？跟進來啊。”
清羽赫覺得大兒子實在是木訥得很，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與他太生疏。
程寒慢條斯理的跟前，剛走進去，身后的大門應聲而合。
這是一間存儲物品的密室，皇帝將這里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畫像。
有些是收集來的名家名畫，有些是他親手所繪，比如那幾張丑的整張臉都跟打了馬賽克似的。
清羽赫像個給同伴炫耀自己新玩具的小孩般，得意洋洋道：“你覺得這幾幅畫的好吧。”
……
這幾幅畫終于遇到它的知音了！
程寒到口的真話深深繞了個彎兒，忍耐道：“還好。”
“我畫的是你娘，顏如煙。”
“貌合神離。”
“朕最不喜歡的就是搞這些東西，這幾張還是她逼著我畫的。”
清羽赫提起顏如煙，語氣里下意識捎的溫柔是裝不出來的。
程寒疑惑的蹙起每：“母后她方面是怎么被打入冷宮的？”
“一說到這事我就來氣，跟我使小性子的非要搬去冷宮，怎么請都請不出來。”清羽赫說到這里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當年他才登基不久，地位根基還不曾鞏固，如煙哪里都好。
知天文下懂地理，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在zz幫了他不少的忙。
除了在他迎妃充盈后宮這事，毫不退讓。
“有她們沒我有，有我沒她們，你自己選吧。”
顏如煙說完，‘嘭’地一聲兒讓清羽赫吃了個閉門羹。
估計放眼整個天遠王朝，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樣膽大包天的人。
他娶妃，是為了安撫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且并未真正碰過她們。
冷宮正門不受待見，清羽赫就習慣了**而入。
昨天他如同往常一樣，帶御膳房給顏如煙做的點心和零嘴。
顏如煙不見了。
皇帝心慌意亂，發動手底下所有的勢力去尋過她，依舊了無音訊，無功而返。
怕有些生心懷不軌的人知曉后，拿這事兒當做文章，威脅到顏如煙的安危，顧這件事被他壓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還以為顏如煙仍然在冷宮里。
根據他便宜老爹的話，程寒覺得他這個娘親多半就是穿越者，突然消失，就代表著她已經穿越回去了回去了。
“之前就問你想不想要朕這把龍椅，你拒絕了，搞得我一直都沒有立太子。
還想著等你成了太子就可以住在宮里，三天兩晚來陪我這個老頭子聊天了。
誰知道一轉眼，你就要成親了。”
清羽赫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噼里啪啦念個不停。
“父皇。”
程寒突然開口叫他，清羽赫來疑惑的眼神，示意讓他繼續講。
“你剛剛說想讓我當太子，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清羽赫聽到他這句問話，眸底飛快閃過一絲暗芒：“朕九五至尊，一言九鼎，當然是真話。”
“那你以后就別再說了，我覺得二弟和三弟任何一個都比我是更適合這個位置。”
這么一講，清羽赫反而不樂意了：“都是朕的兒子，怎么他們就行，你不行。”
他只是提了下，沒再深究，而是把話題引到了另一件事情。
“朕今日收到了趙國來的求助信，說哈塔國又在危險的邊境徘徊，擄走了附近村落，年輕貌美的女子，且還打劫他們好幾波經商的材料，所以想請求我們的庇佑。”
程寒挑眉道眉：“我去吧，”
【】 “不可，你即將大婚，丟下新娘子跑邊進去算什么事兒，”
“事情不嚴重，我讓老二去磨練磨練。
下月初九是個吉日，你安心籌備婚禮的事。”
“是，您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先告退了。”
又是這句話，
想當年墨兒小的時候多可愛，怎么就越長越叛逆呢。
“你下去吧，既然你是真心喜歡陳知婉，那朕就不管你們了。”
程寒本想走的干凈利落，大門卻被石頭擋住了。
他面色冷凝的回頭：“父皇，門怎么開來著。”
“……左邊墻有一個凸起的開關，不明顯，你得去摸。
哦，對了，這地方除了你我人二之外，就別告訴第三個人。”
程寒點點頭：“我懂。”
秘密嘛……
去趙國的鍋甩給了清子澈，估計他這下要被2號玩家盯慘了。
程寒自己宮中，秋霜亭亭玉立等下門口翹首以盼。
“大殿下，您回來啦~”
看到正主出現，她飛快跑過去迎接，部分宮女都對她露出了欽慕的眼神。
能和大殿下走的這么近，好嫉妒嗚嗚嗚。
“殿下，賢妃娘娘叫您過去，好像是要問話，你小心點噢。”
她壓低聲音，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提醒。
約莫是賢妃已經收到陳知婉得病痊愈的消息，想找他過去探探口風。
當然，也有可能是問鳳凰與他單獨待的時間，他都聊了些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
程寒沒有回去，直接拐去了賢妃偏殿小憩的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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