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呀。聽說那是因為他平息了哈格什幾個兒子之間的手足相殘。”滿猶杰邊思索著邊坦率地說。
“您也是聽說嗎滿猶杰祖父?”林泠好奇著問,她很想了解更多關于莫克爾文的事,但顯然他也知之甚少。
“啊,是啊。畢竟我來到地墓族的時候,可憐的哈格什早已病入膏肓,無法接見我們。而我還沒有離開地墓族的時候,哈格什卻已經離開了。”滿猶杰簡單扼要地說。
“離開了?哈格什有什么急事?他急著去哪兒?”林泠訝異地追問?
滿猶杰瞇起雙眼,透著一抹蒼涼。“他被死神邀請,他去了哪兒。”他對上林泠的眼,認真地說。
林泠郁悶地呼出一口氣。跟這種老頭交流簡直讓人絕望:“何時的事?”她又問。
“你們尋找神杖的時候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滿猶杰看著林泠的表情,露出淘氣的笑。
林泠吞吞口水一臉遺憾,思維開始凌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看來那段時間真是發生了不少事。”
“的確如此,依遂泠。并且我有一個好消息可以與你分享。”滿猶杰看起來興致高昂,他開心地告訴她:“我發現你們帶回來的神杖夜晚偶爾會發出藍色的光芒。”
“有這樣的事,那么……后來呢?”林泠好奇地問。
“后來就歸于平靜啦!”他說。
“還不如不說。”林泠苦笑著。
“不,依遂泠。也許它還有更多的內容,我將它放在吉正托城堡的大廳上,你和你的朋友們也可以隨時捕捉它的風采。”滿猶杰說道。
林泠眼睛睜的大大的,嘲諷著說:“您可真慷慨,滿猶杰祖父。”想起廳上的蓬佩勒和莫克爾文,林泠適時地轉換話題:“滿猶杰祖父,對于蓬佩勒他們,您有什么建議嗎?”
滿猶杰一副和善笑容:“遠來是客,我們綠林人的好客絕對是名聲在外的。”他說。
“呃……老實說,您不會做出什么對他們不利的事吧?您知道從感情上講,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林泠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努力把話擠出來。
“當然!”滿猶杰將親切的笑容與她拉開些距離,再次仔細地上下打量她一番:“我絕對是個深明事理之人,從來都會把辛籠的利益放在首位。”他字字清晰地說著。
“啊,是吧……那我可就放心啦。”林泠一臉懷疑地盯著他邊說邊隨他一起走出房間。
廳上,只剩下莫克爾文與蓬佩勒兩個人獨處。
莫克爾文隨性地說道:“他們去了很久,依遂泠是個勇敢的姑娘。”
蓬佩勒望向他,眼神變得深邃。然后他若無其事地甚至有些冷淡地回答:“的確如此。”
他們的交談不多,似乎廳上的空氣都凝結著。
“勤賽人?這是真的嗎?”蓬佩勒最終還是沒忍住長久以來的困惑,提出了他的疑問。
莫克爾文英俊的臉迎上蓬佩勒的雙眼,他們兩人幾乎齊高,他平靜而緩慢地說道:“是的。也許這件事令你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它的確是個事實,我擁有自己千年前的記憶,無論我此刻是誰,什么身份,我只是在等待自己千年以前的愛人依遂泠……”他的眼神開始變得遙遠,沉浸在自己的話題中。
蓬佩勒身體一僵,直直盯著他看,眼睛眨也沒眨:“但這怎么可能?你擁有千年前的勤賽人的記憶?”他不敢相信地搖著頭:“那么,你告訴我,依遂泠是什么人?”
“她十分特別對吧?”莫克爾文嘴角保留著微微笑意:“她是天右族的籠狄,千年前她是我的慶卡。我們曾被巫人詛咒。但是,很遺憾……她的許多記憶到現在還未恢復。”
蓬佩勒聽后臉色慘白,“你是說她千年前的記憶會逐漸恢復?”
莫克爾文轉向他,鄭重地說:“是的,我的記憶也是剛剛恢復沒多久,所以我即刻趕來綠林島。”
蓬佩勒感覺自己的心正加速地跳著,但他仍保持鎮定:“但是,她此刻只是個綠林人。”他輕輕地重復著說。
莫克爾文舒緩地笑了,“當然,我會尊重她的決定。我想……她自己會作出選擇。”
蓬佩勒點點頭,沒在說什么。
這時,身后傳來林泠與滿猶杰的對話:“小妞,為了盡早讓你熟悉自己的職責,我希望你明日一早就能在這兒出現!”他說。
“明早嗎?但是,滿猶杰祖父!恐怕過一會兒太陽就快東升啦!”
“但這并非偷懶的借口!”兩個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蓬佩勒他們面前。
滿猶杰看到他們并沒有什么好臉色:“你們并不需要起早。”他說。
“滿猶杰祖父,好客是綠林人的美德。”林泠壓低聲音,適時地提醒著。
滿猶杰扭住嘴,當他看到蓬佩勒他們尷尬的表情后,唇邊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當然,如果你們精力允許的情況下,可以留下來,直到明早。”
正當滿猶杰為自己說出的話開心愉悅的時候,侍衛急匆匆地走進來:“滿猶杰大人!賽古臘籠狄已經到達綠林島。”他說。
“什么?”林泠心頭一陣混亂,努力克制著自己緊張的情緒。
“不用擔心小個子。”蓬佩勒身子前傾,一臉堅決:“我會為自己所做之事承擔責任,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他說。
滿猶杰扭著一側的嘴角走到他面前,斜眼看著他:“雖然不得不說你這小子給我們惹出的麻煩不小,但此刻這里是綠林人的地方,我想,外族人還沒這個能力敢碰我們任何一位綠林兒女。”
林泠心中漾起一陣幸福的悸動,沒想到外表嚴峻冷漠的滿猶杰竟然會在這種復雜危機的情形下維護自己,“謝謝您,滿猶杰祖父。”她一臉歉意地說。
滿猶杰輕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綠林島是你的家,我們家族的榮譽不容侵犯。”
“依遂泠,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只需做你想做之事。”莫克爾文以其自身實力,毫無懼意地對她輕聲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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