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諾張開嘴,起初有點被嚇到的樣子,然后突然怒目瞪著林泠:“小個子,上次他傷的更重,你不是也圍著毯子躺在紫荊樹下呼呼大睡嗎?”施諾不滿地咕噥,頭揚的老高。
林泠聽后差點被酒噎到,臉紅的不像話:“那時我剛認識他幾天,這完全是兩碼事!”說完,她抬起彎眉:“我真的不能進去看看他嗎?”
施諾瞥了她一眼,從她手里拽過酒囊,節(jié)省地啜了一口:“除非你想讓他在你面前難堪。”
“什么?在我面前難堪?怎么會?”她納悶地問。
施諾揮揮手:“我認為他挺在意你的感受的,至少我是這么想的。”他反而好奇地問:“小個子,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通常男人都不愿意讓心儀的女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但很遺憾……我們始終都沒自己想像中強悍。”他說著,又往嘴里填了幾粒豆子。
“是嗎?這樣呀!”林泠邊說邊回應(yīng)施諾一個笑容,這就完全可以解釋為什么上次見到蓬佩勒時,他看起來像是毫發(fā)無損了。
林泠和施諾背靠著一顆小樹并肩坐下來。“我比任何人都關(guān)心蓬佩勒的安危。”施諾突然開口又發(fā)泄了一句不滿之言,他斜著眼看林泠。
林泠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臉帶歉意地緩緩說道:“是的,沒錯。剛剛是我情緒不好……蓬佩勒有你在身邊真好。”她看看他,然后又快速地補充道:“我,我對他也不錯啊,你難道看不出嗎?”
施諾笑起來,眼中閃爍著愉快的光芒:“看得出!不過,真高興你能這么說。小個子。”他停了一下,接著眉開眼笑地又說:“你真該早來一會兒,看看我和蓬佩勒教訓(xùn)烏古堂時的威風模樣。”
林泠感到懷疑地歪著頭看他,蓬佩勒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躺在帳篷里了,還會有什么威風可言。但此時打斷一臉興奮的施諾講述,似乎會讓他受到挫敗。
林泠最終決定嘴巴緊閉,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小個子,當蓬佩勒告訴我,烏古堂差點害死你的時候,我真后悔在地宮的時候沒能把他的腦袋擰下來。”施諾用力哼了一口氣,滿臉氣憤地說。
“呃……你對我可真好,施諾。”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野蠻,但林泠的確為此感動。
施諾點點頭,一副這沒什么的樣子,然后在他臉上再次現(xiàn)出怒容,施諾的指節(jié)被他掰的噼啪作響:“我早就看不慣他了,從頭到腳都長著讓人欠揍的腦袋。”他說。
林泠困難地吞下一口口水,從頭到腳都長著讓人欠揍的腦袋?施諾的表達能力一向讓人莫名,她點點頭:“噢,是這樣。”接著又傻傻地抬著頭看他。
“烏古堂本來是聽從你的命令,帶著人馬去往駐守之路的。當他收到蓬佩勒打算找他算賬的消息之后。顯然,他的速度可就快多啦。我們穿行了大半天,大致追到了達伯山,才發(fā)現(xiàn)了他的隊伍。”施諾皺著眉頭說。
“你們是在達伯山遇到了烏古堂嗎?”林泠插進這句。
施諾搖搖頭,臉上露出輕微的鄙夷:“那兒只有他的隊伍,烏古堂是個膽小如鼠的家伙,他怕蓬佩勒會在盛怒之下殺了他,所以一早就騎著馬跑啦。”他說著,嘴里冒出幾句不雅之言。
“那么,你們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林泠開始全神貫注地聽。
施諾出乎意料地笑起來:“你忘了黑魔嗎?那可不是一匹普通的馬,蓬佩勒一發(fā)現(xiàn)烏古堂不在隊伍里,就催馬去追,我的馬雖然也算是難得一見的良駒了,但還是被黑魔甩的遠遠的。”
林泠點點頭,對黑魔的速度從不懷疑,她見識過它的能耐。
“黑魔如果想跑過哪匹馬,似乎沒有辦不到的。它太了不起啦…!當年我初次遇到黑魔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他與眾不同,它脾氣暴烈,張口就把我身旁一個討厭的家伙咬啦……它……”林泠聽到這兒,立即攔下了口沫橫飛的施諾之言,將他導(dǎo)回了原來的話題上。
“當我趕上的時候,蓬佩勒和烏古堂已經(jīng)打斗了好一會兒,蓬佩勒除了衣服被劃了幾刀,腿傷崩裂滲出些血以外,沒添什么新傷口。但烏古堂可就慘啦,他的眼睛腫得幾乎看不到東西,嘴巴流著血,但看起來并非內(nèi)傷。因為血的顏色是鮮紅的,你懂吧?”施諾盯著林泠,試圖從她臉上找到對格斗技巧的理解。
當他看到林泠一臉茫然的表情之后,解釋說:“我猜測,烏古堂至少要斷掉四顆牙齒以上,才會流出那樣的血量。甚至是六顆!”施諾摸著下巴停下來想。
“你真仔細,施諾。那么,后來呢?后來怎樣?”林泠追問。
施諾朝她看過來,突然大笑:“后來?后來烏古堂的樣子可笑極了。他腫著眼,鼻梁似乎斷了,他用搖晃的身體試圖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劍。我趕到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劍就已經(jīng)全都掉在地上了,但蓬佩勒手上握著馬鞭,有一頭染著烏古堂的血漬。蓬佩勒發(fā)怒的時候你簡直沒看過,他會施展出你從未見過的武藝,那種精湛程度超乎想像,就像是……”施諾突然停下來,似乎在尋找著更確切的字眼用來形容他的話。
林泠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不想打擾他的思路。
“像蛇。”他松了一口氣,終于找出一個詞匯從齒間迸出來。
“像蛇?”林泠提高音量,這比喻太奇怪了。
施諾把手放在腦后,抓起一綹頭發(fā),它們在月光下愚蠢地翹起來:“可能這比喻有些不恰當,但他那個時候靈巧的讓人瞠目結(jié)舌,他絕對就是個天生的武者。”施諾點點頭,寬闊的嘴唇拉開大大的笑容:“烏古堂就像匹累過頭的牲口,站都站不穩(wěn)。根本就無法靠近蓬佩勒的身體,更別說作出什么有效的還擊了。他被抽得衣衫破爛,身上滴著血,幾乎光著整個上身。”
“那么,蓬佩勒身上的其它傷口是哪來的?”林泠奇怪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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