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件事情,他當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對于自己的實力,他還是頗有信心的,放眼如今的世上,能夠威脅到他的地方,可是寥寥無幾,這劍池哪怕是跟某位強大的存在有關,但也僅僅是強弩之末,還對他構不成威脅。
青牛嘆息一聲:“有些事情,哪怕到最后會落得身死道消,但總是要有人義無反顧去做的,雖然這句話你現在可能會有些不理解,但以后你會明白的。”對于這件事情,他當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對于自己的實力,他還是頗有信心的,放眼如今的世上,能夠威脅到他的地方,可是寥寥無幾,這劍池哪怕是跟某位強大的存在有關,但也僅僅是強弩之末,還對他構不成威脅。
青牛嘆息一聲:“有些事情,哪怕到最后會落得身死道消,但總是要有人義無反顧去做的,雖然這句話你現在可能會有些不理解,但以后你會明白的。”世間又何時出現了這般強者,而且對方還極有可能不是仙道中人,除了人間界的神邸,天庭的所有仙神,都已經隨著天庭一起消散了,他們乃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自然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情。
無論是人族也好,妖族也罷,但凡是突破了真仙境的修士,都務必要去天庭報備,除了他們四大仙門有資格留下一位真仙境的太上長老坐鎮之外,人間界基本不可能再有真仙境之上的遺留?就算選擇與世無爭?尋一處隱秘的地方藏匿起來,這也是同樣不可行的?天庭的強大?可不是就憑他們這些初入仙境的修士能夠抵抗的,哪怕是位列大羅之境?也同樣有許多身不由己的時候。
對于人間界,天庭當然有著特殊的監察手段。
而且在沒有天庭的允許之下?仙神乃是不能夠輕易下凡的。
對方能夠躲過天庭的探查?實力只怕已經達到了一個他們難以企及的高度,又經過方才他們在頃刻之間被對方控制的事情,讓他們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等人的渺小,對方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存在。
現在置身于危機?無奈的是他們竟然束手無策?只能任人宰割。
他們幾乎已經忘記了這種半只腳踏進鬼門關的感覺,四大仙門安逸得太久了,天庭還在時,人間界就相對比較安定,最起碼那些邪魔外道不敢大張旗鼓的為禍人間?直到后來天庭消失,人間界也沒有了能夠威脅他們的妖魔?四大仙門更是一躍成為了人間界的頂尖勢力之一,除了龍族跟地府?世間還有哪個勢力能夠被他們放在眼里?
他們先前不是沒有想過,人間界是否還有強者的遺留?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數百年都過去了?人間界還是一如既往,他們也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了。
青衣人并未回答他的話,這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對方的行事本就讓他們捉摸不透,他們還真猜不到對方接下來究竟會如何處置他們。
“這才數百年,人族就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最可笑的是爾等大難臨頭了還不自知,仍忙于內斗,難道真要等到大禍臨頭,你們才能夠幡然醒悟嗎?”青衣人冷冷的說道。
他并沒有直接將事情點明,這件事情牽扯甚大,現在還不是將其公之于眾的時候,但一定的敲打還是必不可少的,至于他們究竟能不能聽進去,這其實并不重要,反正他也不指望這些人能夠應對將來的危機。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憑這些人的這點微末道行,在將來的危機之中保全自身都難,就猶如炮灰一般的存在。
在場眾人不禁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他們眼下不就是大禍臨頭嗎?
難道對方并沒有殺心?
再聯想到先前的事情,他們頓時覺得這種情況大有可能,只是現在一切還都只是猜測,他們也不敢妄加斷言。
“這位……前輩,我們并無內斗之意,只是想著將這件異寶盡快找出,在此之前我們就已經商議好了,接下來我們將通過比試的方式抉擇出異寶的歸屬,雙方點到為止,各憑本事。”昆侖圣地的太上長老遲疑了少許,還是忍不住反駁道。
看對方并無殺意,他的心里稍微安定了許多。
青衣人不禁嗤之以鼻,不過,他也并沒有跟對方在這個問題上再爭執下去的意思。
反正無論如何,一些必要的教訓,還是在所難免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如果度了過去,那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天大的機緣,雖然不會讓修為立即突飛猛進,但道心的歷練,可是極其艱難的,所謂紅塵煉心,就是為了錘煉自己的道心,道心堅韌者,對未來的修煉,可是大有裨益的。
反之,如果度不過,那事情可就嚴重了,輕則道心受損,修為再難寸進一步,重則遭受反噬,危及性命。
不過,他當然還是手下留情了,如果真的給所有人都種下心魔,那豈不是直接滅絕了人族的九成力量,所以,他種下的心魔,也就做出了一些必要的改變。
接下來,他種下的心魔會根據眾人的心性,發揮出不同程度的考驗,如果是心思歹毒的無良之輩,那接下來的考驗,難度甚至還會比正常情況下還要艱難許多,他們能夠挺過去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至于那些弱化難度的心魔,就沒有那么大的危害了,最多也就是修為再難寸進一步,等到心性堅韌,那他種下的心魔,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悄無聲息之間,在場眾人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青衣人就已經完成了心魔的種入,他并沒有將這件事情告知對方的打算,等一段時間過后,這心魔自然會逐漸的顯現出來,這是一場危機,但又何嘗不是一樁機緣。
這樣做,也能夠剔除一些四大仙門之中的害群之馬,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天庭已經不復存在,他在人間界更是看不見一點希望,如果再任其發展下去,勢必會演變成自相殘殺,他實在不愿看到人間界沒有毀在羅睺之手,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們還是不用再枉費心機了,那異寶本來就是一件不存在的東西,同樣,你們也不必覬覦這祭壇,這祭壇的用途本就不是藏寶之地,更何況,就憑爾等的實力,也破不開這祭壇。”青衣人并沒有多解釋下去的意思,他之所以說這些,也是讓對方死心,不必把心思放在這些無用之處。
至于對方會不會把他的這番話聽進去,就不那么重要了。
看著青衣人消失的身形,在場眾人不禁面面相覷,他們想動,可是發現身軀仍舊被禁錮著,不過,沒有了青衣人的存在,他們的壓力也頓時隨之驟減。
“這禁錮沒有了先前的那種致命感,應該再過幾個時辰,這禁錮也就不復存在了。”“還是將你知道的盡數道來吧,這件事情關系重大,我對他也并無惡意。”青衣人嘆息一聲,如果對方再不交代,那他就不得不采取一些不得已的手段了,他雖然不想走到這一步,但現在留給他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了,跟天下蒼生比起來,違背一些道義,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不過話說回來,易安沒有將玄都出賣,還是讓他頗為滿意的,如果易安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二話不說的出賣玄都,那才是最可恨的。
易安可不會聽信對方的一面之詞,他無論是承認下來,還是否認,這件事情他都無法置身事外。
畢竟,仙界本源就在他的身上,他基本不可能躲得過對方的探查,對方想要探查他的識海,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到了那時,不僅是仙界本源會暴露,就連都青蓮寶色旗也同樣會暴露在對方眼前。
不過,對方倒不似陰險歹毒之輩,不然的話,對方也就不會跟他說這么多廢話了,最簡單有效的辦法,莫過于搜魂,對方想要做到這一點,簡直易如反掌,他的神魂雖然強于常人,但那也是只表現在同境界之上。
仙界本源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又有幾個人能夠抵得住?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現在已經避無可避,對方的出現,更是讓他始料未及。
一旁的琉勉,樓千雪,玄冥子三人,可謂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他們卻改變不了什么,他們不僅身軀被禁錮,現在就連話都說不出。
“不知在下是否能夠冒昧問一句,你在找什么人,你跟那人又有什么關系?”易安考慮良久,還是選擇了直接發問,雖然這樣無異于間接的承認了他見過玄都,但他矢口否認也無用,對方顯然已經認定了他跟這件事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而且對方能夠找到他,也勢必有著什么依據,這才是最讓他頭疼的。
“小兄弟,我跟你口中的那位可是老相識了,這件事情關系天下蒼生的生死存亡,我絕非危言聳聽,至于這其中詳情,請恕我暫且不能透露,等過段時間,你自會明白一切。”青衣人說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今天他也是出奇的話多,如果換做平常,他可沒有耐心說這么多,也許是看易安投緣,至于最初之時的不喜,也早已隨著誤會的解開而煙消云散了。
易安怔了怔,對方口中的生死存亡,他當然知道是什么,只是這番話出于對方的口中,看來對方也是來自于天庭。
只是究竟有無惡意,那他就說不準了,他可不相信每一個仙神都有為了天下蒼生犧牲自己的覺悟,相較于這種可能,他還是更傾向于對方覬覦仙界本源的可能。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天庭的眾多仙神,雖然天庭仙神眾多,但他還是基本都多少有些印象的,可是關于眼前這青衣人的來歷,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而且對方還跟玄都熟悉,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跟玄都有關的仙神,但仍舊是一無所獲。
不過,他看著眼前的青衣人,總感覺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只是他的記憶里又實在沒有什么印象,難道這并非對方本來的面目?
一念于此,易安頓時覺得極有可能。
他現在的修為終究還是太弱了,看不透對方的虛實,倒也正常。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不知閣下的來歷又是什么?”易安心里并不平靜,他對于這件事情也束手無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應對之策,都變得有些蒼白無力。
他眼下只能盡可能的打探對方的底細,這樣他才有可能想出應對之策。
青衣人沉吟少許,這才說道:“算是同門吧。”
易安不禁一愣,太清圣人只有玄都一名弟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就算加上太清圣人的分身,那也只是多了金角跟銀角這兩名童子。
這樣一來,這青衣人方才所說,就顯然是假的了。
就在易安正要采取下一步舉措之時,腦中卻突然靈光一閃,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先前就猜測,這極有可能不是對方本來的面目,太清圣人門下,除了玄都跟金角銀角三人之外,太清圣人還有一個坐騎,這坐騎的真身乃是一頭青牛,名字喚做獨角兕,也就是曾經西游路上那位赫赫有名的青牛怪。
易安又看了近前的青衣人一眼,頓時感覺對方跟自己印象之中的獨角兕重合了起來,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這種可能卻是極大的,不過話說回來,也只有獨角兕,才能知曉那祭壇之中的諸多隱秘吧?
他先前見過那頭青牛精,對方一直都維持著獸身,他還真沒有見過對方化形之后的樣子。
“難道閣下乃是青牛前輩?”
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想要證明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對方只需要顯化真身,那一切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他并不擔心對方幻化出青牛的樣子來誆騙于他,只要對方顯化了真身,他自有辨別之法,有些地方,可不是變化之道能夠辦到的。
變化之道只是肉身以及氣息之上的變化,卻改變不了體內的本源之力,就連赫赫有名的天罡三十六變,地煞七十二變,九轉玄功也同樣改變不了本源。
青牛有些驚訝,對方竟然能夠道出他的來歷,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看來對方知道的事情,遠比他想象之中的還有多很多,在他看來,這一切多半跟玄都脫不了關系。
不然就憑對方一個普通的修士,可識不破他的來歷,自從仙路斷絕,關于天庭的事情,就幾乎快要在人間界絕跡了,關于他的一切,更是毫不起眼,一個下界之人在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
所以,玄都就是對方能夠識破他來歷的唯一可能了。
“不錯,看來你跟小老爺的關系,遠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深許多。”
“陳家,這些年還是有一些積攢的,我們雖然失去了那些產業,但殘存下來的那些,還是能夠讓我們陳家勉強生存下去的,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最好收拾一下,就此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尋一處僻靜之處,這樣一來,我們最起碼不用受制于人。”族老又接著說道。
他的兩種辦法,都有一定的冒險成分,但除此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陳家的眾人頓時陷入了沉默,說實話,族老的兩個辦法,他們都不想答應,不過,現在的陳家,可不是從前那個不可一世的陳家了,從陳劍儒出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接下來,陳家的諸人,便開始了選擇,采取少數服從多數的策略,哪一方同意的人多,就選擇哪一個提議。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對策,其實都是半斤和臉上青筋暴起,雙拳緊握簌簌作響,滿腔的怒火卻無從發泄,讓他心里充滿了憋屈,十數年的寒窗苦讀,眼看就要功成名就,卻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這種絕望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接受的。
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翻盤的可能了,就連他身后的后盾,也隨之支離破碎了。
他恨!
他恨所有人,只是他的恨不會有任何用處。
甚至,她就連報仇雪恨的機會都沒有,接下來等待著他的,也就只有茍延殘喘這一條路可選了,如果不這樣選擇,那他接下來的命運,可就堪憂了。
就在他強烈不甘之時,一個詭異的人影悄然而至,幾乎只是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陳文和的背后,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陳文和卻仍舊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后的異樣。
“你想復仇嗎?”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的響起。陳文和聽到這里,整個人都不禁僵了一下,身上也迸沁著冷汗,他有些艱難的轉過身,入眼的乃是一個充滿了邪異的男子,對方面帶微笑,看上去又增添了幾分邪魅。
“你……是誰?”
他可不會相信對方會為自己報仇,對方之所以來找他,十有和臉色一變,對方這番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對方找上他,絕對是居心叵測,只是讓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現在一無所有,甚至猶如過街老鼠一般,又有什么能夠惹得對方覬覦的呢?
甚至,就連整個陳家,現在也都支離破碎,只怕拿不出什么能讓對方心動的東西了。
“我們是同一類人,至于為什么找上你,你可以理解為惜才,如果沒有我的拯救,你接下來的命運究竟會是什么,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心里也應該很清楚吧?反之,如果我愿意搭救于你,你會發現你曾經追求的一切,不過只是過眼云煙。”神秘男子略有深意的說道。
“多謝閣下的好意了,我應該沒有需要你搭救的地方。”陳文和愣神了少許,他可不想跟對方扯上關系,而且對方方才的那番話,讓他聽的云里霧里。
直覺告訴他,這時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避而遠之,而不是聽信對方的鬼話。
更何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他一直都深以為然。
“是嘛?你不妨想一想自己在貢院之外的屈辱,再反觀那些刁民,直到現在仍舊逍遙法外,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陳家就連一些刁民都對付不了,也沒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了……讓敵方抓住破綻,就是你們最大的失誤,你接下來的處境,可是不容樂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陳家接下來勢必一蹶不振,甚至從此消亡,眼下陳家都自顧不暇了,他們會在意你的死活嗎?遠的暫且不談,昔日里那些被你踩在腳下的讀書人,會放過這個羞辱你的機會嗎?”神秘男子反問一句,這些事情雖然在他眼里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于陳文和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陳文和現在十之和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心里有些不情愿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個青花小瓶,現在他已經走投無路了,跟死亡相比,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將青花小瓶上面的瓶塞拔下,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從中傳來,讓陳文和不禁微微一愣,僅憑味道判斷,這靈丹看起來就頗為不凡,難道是他多慮了?
不過,現在多想無益,這顆靈丹無論究竟有毒有毒,他都只有服下這一條路可選。
靈丹入口,直接化為一股暖流涌入咽喉,緊接著,就是全身從上至下一種舒暢的感覺傳來。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卻讓人沉浸其中,直到一切都結束,陳文和的臉上還有些意猶未盡。
“感覺如何?”尹良山微笑著問道。
“前所未有的好,我現在感覺自己一拳仿佛有千鈞之力。”陳文和神情有些激動,先前的那些顧慮,早已被他忘到了腦后。
“現在靈丹的藥力,已經存入了你的體內,等你真正開始修煉血冥經,這靈丹的好處,便會顯現出來了。”尹良山解釋了一句,這句話他可沒有說假。
如果對方沒有心懷不軌的話,那這顆丹藥就是靈丹,可是對方一旦懷有異心,那這顆丹藥就不只是靈丹了。
接下來,尹良山很快就傳授了陳文和血冥經,在教導陳文和的過程中,他費了很大的勁,這才總算讓陳文和有所明悟,卻也進境不大。
不過,這也怪不得陳文和愚鈍,他先前就連武道都沒有接觸過,現在直接接觸血冥經,難免會有些無從下手。
看著尹良山消失的身影,陳文和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他現在還沒有邁入仙道,還只是普通人一個,接下來就連最簡單的生存,都成了問題。
除此之外,修煉血冥經所需的資源,也是全靠他自己獲取的,可以說,除了最初之時的那顆靈丹,以及傳授血冥經之外,尹良山不會對他提供任何的幫助,用對方的話來說,這也是對他的一種鍛煉,先前他一直都在陳家的庇護之下,終究難當大任。
不過,這些都能夠通過后天的鍛煉來彌補,在經過一番培養之后,陳文和還是能夠成長起來的。
如果陳文和就連最基本的生存都維持不了,那他也就不配做他的徒弟了。
這也算是對陳文和的一種考驗,做他的徒弟,可沒有那么容易。
血冥經通篇講述的只有“掠奪”兩個字。
奪他人之造化,成就己身。
前期的修煉,只需要煉化一些還未成就精怪的獸類,在體內的煉化的精氣,達到一定地步之時,他便能夠順勢邁入仙道的大門了。
這些雖然聽著簡單,但卻難住了陳文和,他現在只是凡人之軀,在此之前,一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對于捕殺獸類,更是一竅不通。
甚至,就連最簡單的飽腹,都成了他眼前的一大難題。
一連數日,他都只有野果飽腹,陳文和甚至感覺自己的雙眸都直顯綠光,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在這些時日里,他都在苦練捕殺獵物的本事,這可是他眼下的當務之急,只有成功的捕殺了獵物,他才能夠邁入那朝思暮想的仙道。
哪怕是邪道,但只要自身足夠強大,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終于在第十三日的時候,功夫不負有心人,陳文和終于捕殺到了自己的第一個獵物,雖然只是一只不起眼的野兔,但陳文和已經很滿足了,這就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接下來的捕殺獵物,他勢必能夠事半功倍。
在將那只野兔的一身精氣煉化之后,陳文和頓時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就連他的竅穴之內,也都多了一縷精粹,一只野兔蘊含的精氣,終究還是有些差強人意,就連第一個竅穴,也都沒能順利沖破。
煉化一些普通的獸類,也只能支持他筑基之前的修煉,等到筑基之后,他就需要煉化一些具備修為的精怪,再或者是修士了。
……
對于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易安當然是不知情的,他就算是知道了,多半也會不以為意,陳文和還沒有成長到讓他重視起來的地步,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之上,他都有著極大的不足。
十數日的時間,韓淵豐的傷勢成功的恢復如初,倒是沒有留下什么別的隱患,一切總算是有驚無險。
“恭喜狐王痊愈,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易安恭賀了一句,這次也算是跟韓淵豐結了一個善緣,搭救對方除了耗費了一些時間,倒是沒有什么別的損失。
“如果不是小友得搭救,我別說恢復了,只怕就連這條老命都很難保住了,還是那句話,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一聲就是。”韓淵豐充滿感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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