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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囚寵:爵爺,壞! 第139章 張良計與過墻梯

作者/北斗天樞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顧鳶思來想去的,還是親自跑了一趟醫(yī)院,家里的藥都來不及喝,就出門了。卻不知她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傭人給楚墨打電話了。

    顧鳶以為喝藥是她一個人的事呢,楚墨不會管那么多,哪知道他已經把這個事情記在了心里,并且叫家里傭人監(jiān)督她喝藥,少一口都要跟他稟告等。

    “你是說她連藥都不喝就出門了?”楚墨知道那個中藥肯定很苦,就猜到顧鳶肯定會逃避少喝一點的,如今這就不是少一口的問題了,直接就不喝了!

    傭人握著電話把看到聽到的事情都交代了“就是接了一個電話,我聽少夫人叫了一聲大娘,然后提到藥什么的,當時也不敢靠得太近,具體說了什么也不清楚,就是接完這個電話就出去了,應該是挺急的。”

    楚墨對傭人道“你用保溫容器把藥裝好,別叫它涼了,等下她會回來喝。”

    掛了電話的楚墨揉了揉眉心,當初出院的時候他有跟大娘說過,藥吃完了就聯系他,他會給她送過去,如今大娘都繞過他去聯系顧鳶了,看樣子也是怕影響他工作。

    叫顧鳶去送藥,也無可厚非,但楚墨不滿的就是她不喝藥就直接出門,想了想,就直接撥打了顧鳶的手機,響了三聲才接的。這就說明顧鳶聽話了,把手機放包里,不像以前一樣時刻拿著手機當低頭族,為了身體健康著想,平時少玩手機總是好的。

    “喂,楚墨你有什么事呀?”不是上班去了么,怎么還有時間給她打電話?

    楚墨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現在在哪里?”

    顧鳶怔了一下,才道“在去醫(yī)院的路上,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楚墨道“大娘叫你幫她拿藥嗎?”

    顧鳶道“對啊。”

    楚墨就言簡意賅道“拿了藥就回家把藥喝了,然后再叫司機送你過去。”

    顧鳶興致淡淡的“知道了!沒事我掛了!”

    說完沒等楚墨吭聲就掛了,沒辦法,要去見不喜歡的人,她怎么高興得起來?但終究是親戚,她能說什么?

    拿到了藥顧鳶就很聽話的回家喝藥了,準備出門的時候就想起來可以叫一個朋友跟著過去,既不會尷尬,也不會無聊!但眼下誰都有事,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最合適!

    ……

    有時候反應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之前一直沒有,突然間就冒了出來。

    沈伊人回來了,還帶來了營養(yǎng)充沛的雞湯和肌肉,才打開蓋子,安寧就覺得一股反感冒了出來,嘔吐的欲望一閃而過,但她還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沈伊人作為過來人,哪里不懂這些?只道“你那天那樣大動干戈都沒事,我以為你不會有這種煩惱,這下就慘了,我估摸著是個女兒,就跟我當初懷你是一樣一樣的,特別折騰。”

    安寧蠻喜歡沈伊人說這些過去的,還聽得津津有味,其實如果沒有被抱走,她的人生幾乎是完美的,可惜那個讓人難受的事情終究發(fā)生了,沈伊人說著說著,到底沒敢把生下她之后的事情說出來,畢竟兩個月后她就被抱走了,這是沈伊人心中永遠的痛。

    做壞事的人又哪里能知道,他們犯下的錯造成了別人一輩子的痛,哪怕如今生活幸福了,那些失去的陪伴也永遠無法彌補了。不能陪伴自己的孩子成長,這對于一個當母親的了來說是相當痛苦的事情。

    安寧固然沒有生,但也體會到母親的痛楚,雖然她作為當事人覺得那些苦吃過了也沒什么,但受傷的不止她一個人,她也無法抹去一個母親失去的痛。就好比她將來生下孩子,然后與孩子分開這種事情,她也是無法想象的。

    不開心的事情就不值得惦記,沈伊人停頓了一下,又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媽媽當初是好運氣,如今不能叫你跟我一樣用一生去賭。如果傅家人不給出一個態(tài)度,這婚就不能結,與其叫你嫁過去看人家臉色,我寧愿把你留在家里!”沈伊人態(tài)度也是很堅決的,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你們這個年代可能沒有遇到,反正我有一個同學就吃過這樣的苦。”

    “跟你一樣未婚先孕,男方還不是一個大學生呢,一開始稀罕得緊,家里人知道他找了一個大學女朋友,也都很開心,說要風風光光娶進門,該給的聘禮一樣不會少。就連結婚日期都選好了,她還通知我們了,結果呢,得知她未婚先孕了,男方家里直接取消了婚禮,聘禮什么也不給了,說要留著錢養(yǎng)孩子。”

    “那時老一輩人的思想,女的未婚先孕就是不自愛,就不值得八抬大轎娶進門的,不嫌棄就阿彌陀佛了,愿意接納她就該磕頭道謝了。”

    一般這樣的話題,換做一般人聽了,就得不服氣問下去了“后來那女的嫁了嗎?她要是有骨氣一點就該狠心拒絕,她有這么做嗎?”

    可惜安寧沒有這樣問,其實她見過的比沈伊人說的更過分的事情,她的母親終究還是被保護得太好了,見過這樣的事情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安寧只覺得是常態(tài),體會過人世間的冷暖,她比誰都敏感。展家雖然曾經有錢,但后來破產了,她就什么都炎涼的世態(tài)都見到了。

    她親眼見到的,比母親說的這個還嚴重一點。就是那種職業(yè)學校,女方就去男方家里住了,都沒到結婚的年紀。十幾歲的男孩哪里懂得什么是責任?把女票丟家里給父母養(yǎng),他該出去干嘛干嘛,每天跟朋友這里玩那里玩,哪里意識到有一個生命需要他負責?

    反觀女方呢,也不是那種要死要活的人,反而看得很開呢,還與男票的妹妹打成了一片,就跟小孩子嬉鬧一樣不知輕重。

    男方父母也不是那種刻薄的人,也沒有罵女方不要臉之類,還養(yǎng)了一陣子的,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也不怕被別人笑話的。就是從某天開始,女孩就不在男孩家里出現過了,打聽了才知道男方父母帶著去醫(yī)院那啥了,然后把女孩送回了她自己家。

    再后來這兩人也沒有走到一塊,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兩個人都是孩童心性,因為不懂事走到一起,最終還是因為不懂事而分開。只不過在這種事情里,吃虧的總是女方而已。

    對于沈伊人說的這個事情,安寧都能猜到結局,只道“后來女方還是老老實實吃了這個悶虧,嫁過去了對不對?”

    沈伊人都哇了一聲,才道“你怎么知道?”

    安寧猜起來毫無壓力的“其實在很多情況下,沒有一定經歷,在遇到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妥協(xié)的。你那個大學同學都沒有出過社會,哪里知道人性險惡?以為沒有婚禮聘禮也一樣,結了婚還是能過好日子的。”

    沈伊人連連點頭“你說得太對了!當時我們作為旁觀者,都勸她三思而后行,年紀輕輕的還沒有工作就回家相夫教子,將來會后悔的。可是她沒有聽,執(zhí)意嫁過去了。你既然猜得這么準,不如預測一下她現在的生活是怎樣的?”

    安寧道“她應該已經后悔了,并且頻繁曬朋友圈抱怨生活,所以你們才知道她的近況。”

    沈伊人對女兒的料事如神膜拜不已“嗯,一生下孩子就抱怨了,說懷著的時候一家人還和和氣氣的樣子,沒有什么矛盾沖突,這一生了,誰都不幫她看孩子,她剛生娃不久就得自己看孩子,沒能睡一個好覺。老公寧愿玩一個晚上游戲,也不愿意幫忙照顧一下。”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工作,后來成了家庭主婦就更沒有時間了,所有的費用都來自她老公,在婆家說話都得低聲下氣的,特別憋屈。我們在她月子里去看過一次,婆婆都出去打牌,其他人都不在家里,她還咬牙起來要做飯給我們吃,那個地方的習俗就是這樣的,有客人去就得做好吃的招待。我們怎么忍心叫她做啊,留下東西聊了一下就走了,免得給她添麻煩。”

    “聽說她后來抑郁得差點跳樓,幸虧被攔下來了,真是心有余悸啊。”也許就是發(fā)生在身邊的,還是自己的同學,沈伊人感覺特別深刻。

    “后來她也沒有離婚吧,興許想離,但男方不放人,她也就認命了。”安寧道。

    沈伊人真是佩服得很,一個勁點頭“對啊,沒有離婚,后來孩子長大了,她也有時間出去賺錢了,不過喝她老公感情卻回不去了。男方家人不同意不愿意給孩子,她也就忍著了,后來自己出去打工,現在生活過得也挺辛苦的。也很少聯系我們了,偶爾間她發(fā)朋友圈,都是她一個人的動態(tài),從來不提及家里的事情,挺心酸的。”

    安寧點頭“生活哪里能有那么容易呢,錯過了最佳奮斗的時機,想拼搏卻力不從心了,一天兩天還能堅持給自己打氣,時間長了被生活折磨得沒有了斗志,自然就慢慢妥協(xié)了。在人生中最應該奮起的時候妥協(xié)了,這往后余生就不容易起來了。”

    沈伊人覺得女兒哪里需要她講道理啊,她自己懂得的比誰都多。沈伊人自己沒有體會過生活艱辛,但也能感受到女兒之所以什么都懂,是因為經歷過很多痛苦。說來說去,還是女兒吃了太多苦了。

    “總之,我和你爸爸都不會看著你受苦的,傅家在三省再厲害,咱們李家也不是蓋的,不拿出一個好的態(tài)度,咱們堅決不妥協(xié)!”

    安寧道“我明白的。”就是因為明白,所以在得知自己懷孕那一刻,她就有打算了。

    這個孩子不在她計劃之內,但有了她就沒打算舍棄,因為她一個人完全養(yǎng)得起。所以很抱歉,她不會去看誰臉色,誰叫她不好過了,她只會叫別人更不好過。

    ……

    顧鳶叫的人是鐘艷。

    哈哈,鐘艷塊頭大個頭高,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帶她過去正好,保證大娘看到鐘艷了,想刁難也不敢了。

    鐘艷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的,她以為顧鳶替她解決麻煩以后就不會聯系她了,沒想到還是把她當朋友的。

    上了車顧鳶就說了“等下過去我會給你介紹,反正你就跟著我叫大娘就可以了!但是你記住了,要板著一張臉,就說天生就這樣的,不喜歡笑,懂了嗎?”

    鐘艷雖然不理解,但這個要求不難,就點頭了“懂了,反正叫我少說話,總比多說話強的。”

    顧鳶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否認。確實啊,鐘艷不說話看著就不好惹,話一多就顯得沒有底了,要的就是裝高深,這樣才叫大娘忌憚。

    不是顧鳶故意找人去嚇大娘,她只是為了防止上次的事件再次發(fā)生而已,這人吃了一次虧,還能吃第二次啊?

    再說了,鐘艷是她朋友,兩人約好了要去辦事,順路跟著去見長輩很合理啊!保證挑不出錯來!

    事實還真是這樣呢,顧鳶一下車就看到坐在門口乘涼的大娘了,她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呢,鐘艷就跟著出來了。

    顧鳶一本正經的介紹“鐘艷,這就是我大娘,大娘,這是我朋友鐘艷,因為昨天答應她要去辦事,就順路一起過來了。”

    鐘艷不負重托,直接鏗鏘有力的開口“大娘好!”

    大娘本就被鐘艷那粗狂的形象給震撼到了,結果還聽到她這樣大聲的問候,這心臟差點沒受住,但人家這是禮貌問候,她還能不悅了?還得擠出一個笑來“哎呀,這帶了朋友過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這就叫含玉回來做飯菜招待!”

    顧鳶直接拒絕了“不用了大娘,鐘艷還有急事呢,我這把藥給你送過來就可以了,飯就不吃了,真沒時間。”

    鐘艷符合了,就一個聲音“嗯!”

    大娘一肚子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出口,這鐘艷一座山一樣立在這里,膈應得慌,心思轉了好幾回,最后只道“早知道你也這樣忙,我就自己去拿藥了,如今倒是耽誤了你和你朋友的時間。”

    顧鳶擺手“說這話就見外了,大娘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情您一個吩咐,我一定準時過來,如果我不能及時過來,我這個朋友很熱心的,我叫她過來幫你也是一樣的!”

    鐘艷再次配合,聲音擲地有聲“對!”

    大娘頭都痛了!急忙接過藥,道“既然你們忙,那就忙去吧,我這里沒其他事情了。”

    顧鳶拉起鐘艷的手,“那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來看你!再見!”

    鐘艷再次板著臉道“再見!”

    大娘心口都痛了。

    這車子剛開出外面的大道,顧鳶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死我了,你看到她剛剛的表情了沒有,一臉便秘的樣子,想發(fā)作又不敢發(fā)作,哎喲,太搞笑了!”

    鐘艷見顧鳶笑得那樣開心,也跟著笑了“不是親戚嗎,怎么氣她你這樣高興?”

    顧鳶切了一聲“誰說親戚都是好的?你……你現在不懂的!”頓了頓還是無法掩蓋的好心情啊“真沒想到她是這樣欺軟怕硬的人,覺得我看起來好欺負就沒玩沒了的使喚,結果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就怕了,嘖嘖!”

    顧鳶這回是知道大娘的軟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她都叫鐘艷跟著,看她還能怎么樣!

    這還沒高興多久呢,就接到楚墨電話了“送藥完了?”

    顧鳶臉上的笑容就褪去了,楚墨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除了大娘自己透漏了消息還能有誰?她不是說體諒楚墨工作么,如今就迫不及待打電話過去告狀了?

    “是啊,你知道得這樣及時,你跟過來看了?!還是說,你的大娘又給你打電話說我什么壞話了?”沒好氣的懟過去。

    楚墨就嘆氣道“確實是大娘打電話給我,她說你帶了朋友過去,但時間匆忙沒能好好招待,心里覺得過意不去。”頓了頓,繼續(xù)道“鳶兒,你是不是對大娘意見太大了?下次要是不想送藥,就別去了,我叫別人送就行。”

    顧鳶“……”特么的,她小瞧了大娘了,她修為哪里需要告狀?她只需要好好夸贊一番,布下一個陷阱,她就著了道跳進去了。

    如今大娘目的也達到了,她白跑一趟吃力不討好,楚墨還覺得她不懂事。

    原以為打了一個勝仗,結果還是被大娘給陰了!顧鳶真是恨不得磨刀霍霍了“姓楚的!你這些話說錯對象了吧?又不是我巴巴趕著要送藥的!是你的大娘親自給我打電話叫我送的,她不是為了體諒你工作所以才給我打電話么?她這樣體貼,我哪好意思拒絕呢。但我就很好奇啊,送藥之前她體諒你的工作不舍得打電話,我送藥完了她就舍得給你打電話報喜了?”

    楚墨皺眉道“大娘給我打電話只是為了表達謝意。”

    顧鳶冷笑“那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而是給你打,通過你轉達的謝意更真誠一些嗎?”

    楚墨道“好吧,你現在情緒有點激動,這個事情咱們就不說了。”

    嗯,叫別人心里不痛快了,就能當作什么沒發(fā)生的揭過去?如今她還不能不揭呢,否則豈不是如大娘愿了?她偏要跟楚墨好,叫大娘看著難受!

    想到這里,顧鳶就緩和了語氣道“是我太重視長輩的意見了,就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大娘不開心。這樣吧,為了增進感情,過兩天咱們請大娘來家里吃飯,她還沒有來過咱們家呢,大娘喜歡吃什么東西,你提前告知一下,到時候我好叫人去買!”

    顧鳶一示弱,楚墨就立刻就反思了,是他做得不夠好,才叫顧鳶有這樣不安的心里,立刻就道“好,都聽你的。”

    顧鳶掛了電話,嘴角揚了起來,轉頭對鐘艷道“到時候你也一起去!”

    鐘艷的腦瓜子這個時候也知道轉動一下了“你們自家人聚會,我一個外人不好去吧?”

    顧鳶道“怕什么?就是家人聚會才需要熱熱鬧鬧的!我把唐夜婉兒她們也一起請過來!大家開開心心玩樂一場!不知道到時候安寧能出院了沒有,要可以了,也得叫她來!”

    本來顧鳶還不想這樣故意的,但大娘太過分了啊,叫她不做點什么心里就難受!既然大娘不想叫她和楚墨恩愛,那她非要在她面前表現得恩愛一點,氣死!

    別問為什么不去大娘家里聚了,不是自己地盤,做不了主啊。別問為什么不等大娘身子徹底好了才請吃飯?身體好了氣著就沒意思了,要的就是痛上加痛么。

    哎呀!顧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黑了一點?

    ……

    要說國外,唐英都修養(yǎng)幾個月了,這情況是一天比一天好的,就是被兒子擺了一道這個事情,她始終耿耿于懷。把老媽丟在國外,自己跑回國去,回去做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但哪怕是被限制在這里,唐英的想法也沒有變的,叫邱曼的女兒進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此傅勛沒少拿這事說事,每每談及這個話題,唐英都激動,一激動就心口犯疼,把傅勛給嚇的,這以后就不敢說了。但他不說,唐英想不開的時候還是會主動提起,然后冷嘲熱諷的,傅勛也吃了教訓,就不反駁了,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聽著又不會少一塊肉。

    就是年輕的時候太忙了,在國內也總有推不開的交際與應酬,如今出國住了幾個月,這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覺得這樣跟唐英度過余生也蠻好的,每天散散步,看日出之類,晚年不就是需要舒適么,如今這樣就挺好。

    至于邱曼,誰都誤會他還喜歡著,卻不會想著如果一個人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又怎會輕易娶別人?但不喜歡歸不喜歡,也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這平常的交際都被人說三道四,就連唐英也為此險些氣死,他也覺得心累,這出了國就沒有這么多煩惱了,什么事情都不用理會,兩耳干干凈凈。

    唐英也不是笨女人,一開始還拿過去的事情諷刺傅勛幾下,這久了就覺得沒必要了,本來在國外就跟國內斷絕往來了,她還要說來說去跟提醒他不要忘記有什么區(qū)別?

    這老兩口過日子,舊情人的事情不說,這日常生活也難免有一些口角的。其實也沒有其他事情,就是唐英如今雖然上了年紀,但風韻猶存,在醫(yī)院里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與傅勛年紀相當的外僑男士總找借口想跟唐英聊兩句,叫傅勛撞見了,險些氣死。

    “你是結了婚的人,這說話做事得注意形象,一把年紀了還拈花惹草,你對得起誰?”

    唐英也不是好惹的,傅勛說她一句能頂十句“這些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我再怎么樣也是光明正大的,比某些人強多了,這世界上誰都有資格說我,就你沒有!”

    傅勛氣急“那些男的還不是見你好騙才跟你聊天,你張點眼力勁吧,跟那些人聊天又有什么用?你生病了陪在你生病的是誰?還不如多陪我聊點天,才不會浪費時間。”

    “我真是謝謝你了,好像你以前生病的時候我少伺候了一樣,如今你這是還債而已,還債懂嗎?”頓了頓,又感慨道“你兒子一走就是幾個月,也沒有要回來探望一下的,就跟你年輕的時候一樣,沒良心!”

    傅勛剛要反駁,就看到當事人出現了。

    唐英看到兒子心里是激動的,但一想到他不聞不問自己好幾個月,心里瞬間就涼了下來,傲氣的別過頭不看兒子了!

    沒良心的!

    傅翊爵都懶得裝高深莫測了,直接坐到二老對面,把一袋子資料放他們面前,“先看,看完了我再說。”

    唐英和傅勛面面相覷一下,然后帶著疑惑打開了檔案袋。

    那是安寧身世的資料。

    唐英的表情由最初的不明所以到驚訝再到震驚,最后直接僵了一樣,動都不會動了。

    傅翊爵這才開口了,“安寧從頭到尾什么錯都沒有,卻成了你報復情敵的工具,事到如今你心虧不虧?”完了吧矛頭指向傅勛“還有你,你心念念的白月光真面目是怎樣的,看明白了沒?這些年捂著一個人面獸心的女人,膈應得慌嗎?”

    傅勛被罵得臉青一片紫一片的,咬牙切齒道“什么白月光,我跟她又沒有關系!”

    傅翊爵淡淡哦了一聲,道“是不是都無所謂了,反正事到如今我不收拾她,李晉商也不會放過她。如果你插手,那我也不認你這個父親了。”

    傅勛面子都沒有地方擱了,憋紅了臉“混賬小子,怎么跟長輩說話的?!”

    傅翊爵冷笑一聲,看著被點了穴道一樣的親娘,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說其他了,你們其他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理會,當事人不清不楚我管再多也沒用。只一點,去給安寧的家人道個歉。”

    唐英還沒來得及說話,傅勛就忍不住開口了“你就非要為了一個女人叫父母去低聲下氣道歉?”

    傅翊爵道“難道不應該嗎?你們誣陷別人的時候不是趾高氣揚的嗎,如今做錯了道個歉就覺得受不了了?”

    傅勛身為一個男人,向來寧死不屈的,寧愿錯到底也不愿抹下面子的,剛要反駁,就聽唐英開口了。

    “你是堅持要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唐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這輩子除了在邱曼這個事情上不講道理之外,其余的她還是分得清對錯的。如今她年紀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更不會干涉孩子的婚事,如果他堅持和安寧在一起,她可以低頭。

    傅翊爵毫不猶豫道“是。”

    唐英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下個月我可以回去一趟,到時候你給安排吧,該怎么道歉我就道歉。”

    傅勛不同意了“何必這樣委屈自己!難道我們不道歉,她就不嫁了嗎?”

    傅翊爵冷冷的看著父親“你就是這樣當長輩的?要給后代留下一個沒有擔當的形象?”

    傅勛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唐英就明白過來了,有點激動道“安寧懷孕了?”

    傅翊爵沒有否認“對,所以,不要以為去道個歉就是委屈了,這只是給彼此一個平等的臺階,誰也不欠誰,誰也沒有必要看誰臉色過日子,大家和平相處。”

    怎么說呢,上了年紀的父母,心里都會期待孫子孫女的,就連傅勛聽到這個消息,都久久不能回神了。

    唐英這個經歷過生死的人,如今對新的生命是充滿了期盼,當下就激動道“我會去道歉的,心甘情愿的道歉。是我的愚昧,我認!”

    傅勛也磕磕絆絆道“這個……什么時候舉行婚禮?這傅家的子孫不能沒名沒分的!”

    這態(tài)度轉變得,呵呵了。

    傅翊爵卻潑了冷水“你以為是我想娶就能娶的?那可是李晉商的女兒,李晉商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兒奴,他答不答應還不知道呢!別以為安寧懷了孕他們就會妥協(xié),要是一個不爽,直接叫你們這輩子都見不著子孫后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話說得有點傷自尊,因為傅家地位就擺在那里,向來只有別人求他們的份,如今叫他們去求別人了?雖然不甘心,但兒子說得也有道理啊,李晉商的女兒啊,完全有能力這樣做。

    “那要怎么辦?”傅勛也沒了主意,要真叫他見不著孫子,他可不愿意。

    唐英也有點焦急,這事關傅家后代的事情,可不能馬虎了!

    “不管人家開什么條件,咱們都答應!安寧的孩子必須得在傅家生!”

    ……

    這李晉商還被買在鼓里呢,啥都不知道。他的那個線人已經被安寧這邊的人給控制了,就是想叫他知道什么,他才能知道什么,然后去轉達給李晉商知道。

    沈伊人這邊口風也很緊,跟老公打電話的時候什么都不說,就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說想女兒了就盡快處理完公事,然后自己過來看。

    安寧以前在片場的時候,有時候不能回家,她還會給家人視頻呢,如今連一個視頻都不給李晉商了,就是他抽空發(fā)視頻過來,安寧也給摁了,這接通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如今她漸漸也有了孕吐反應,什么時候來都不能控制的。

    李晉商無奈,也只能忍著,然后繼續(xù)努力處理事業(yè)。

    安寧吃水果的時候問了沈伊人“你說爸爸知道了,會怎么樣?”她當初只考慮到不影響爸爸的工作,沒有想到爸爸知道這個事情會是什么反應。

    沈伊人倒是很了解老公的,猶豫都沒有就直接道“他會帶上家伙就殺過來,保證叫那個傅翊爵不死也脫層皮。”

    安寧“……”雖然她也惱怒傅翊爵這個罪魁禍首,但也不至于恨到要命的地步吧?“爸爸有這樣沖動嗎?”

    沈伊人點頭“你放心,肯定有!”

    安寧:呵呵,她要放心什么?

    沈伊人道“到時候你就看著好了,也別攔著,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安寧:說得好像跟她無關一樣。

    沈伊人繼續(xù)道“回頭你也叫那個傅翊爵乖一點,被岳父教訓的時候就乖乖站著受罰就好了,等你爸爸出了氣,興許就能想到孫子需要爸爸,然后放他一馬。”

    安寧“……”

    默了,她把手放在小/腹/上:寶寶,你粑粑好像有點可憐……

    ——

    莉莉是通過娟兒的嘴里得知安寧懷孕的消息,這無疑是這些日子以來聽到的最讓人興奮的消息,都坐不住了,直接叫娟兒去弄一輛輪椅過來,然后叫她推著自己過去。安寧/安/胎/不好運動,那她就過去,不就是被打了一頓么,死不了!

    娟兒知道莉莉性格要強,說什么就是什么,先去問了護士,確定沒事才去弄了輪椅過來。莉莉的病房與安寧的病房不在同一層,需要坐電梯上去。

    這按下電梯就等了一下,就上來了,電梯門一開。嗯,真是猿糞,又碰到熟人了。

    愛上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忘掉一個人又需要多長時間?對于莉莉來說,愛上一個人其實比忘掉一個人需要的時間更長,因為在她決定放下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斷了所有念想了。

    在莉莉的世界里,碰到舊人什么她是不怕的,她向來漂亮,去到哪里都是光鮮亮麗的亮瞎別人的眼睛,就只有別人移不開眼睛的份,就沒有她回頭的可能。

    但這次形象有點不美妙,右左腿打著石膏,右手掛脖子上,嘴角還烏青一片,眼睛也有點淤青,頭上也綁著繃帶呢,至于身上其他地方,哎,不說了!慘就一個字!

    用這樣獨特的方式面對/舊/情/人還是第一次,雖然有點丟臉,但更多的是稀奇,她人生的履歷上又多了不一樣的一抹記錄。

    莉莉沒有打招呼,就最初扯了一下眼皮,然后就沒有再抬眼瞧過了。

    不是一個人,是成雙成對的。之前在新聞上看,如今算是見真人了。

    真好。

    痛嗎?沒事,習慣了就好,麻木了就好。

    江離看到莉莉,怎么說呢,第一眼沒認出來,第二眼才看出來了,她那張讓人看了就過目不忘的臉,就是變成這種樣子,也還是教人很容易認出來的。

    他嘴巴動了動,下意識就想叫,但娟兒已經麻利的把輪椅轉了一個方向,面向門口背對江離。江離的話就這樣憋回去了。

    其實他想問,她的情況怎么又變得嚴重了,明明上次都沒有這樣嚴重的。可是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事到如今,再問又有什么意思?只是眼神卻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然后心底在隱隱的泛著疼。

    這輩子唯一用心去愛過的女人,就在眼前。

    未婚妻沒有發(fā)現異常,對于江離看著莉莉后腦勺的事情,她只覺得是傷者太慘了,叫人移不開目光,僅此而已。

    最后是莉莉她們先出電梯,江離的還要上去,可是他卻傻了一樣不會摁鍵了,還是未婚妻主動去關電梯的。

    莉莉由娟兒推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口,叫江離難以呼吸,是極力克制了,才沒有追出去。

    未婚妻察覺到江離表情的不對勁,關心道“離,你怎么了?”

    江離深吸一口氣,“沒什么。”

    未婚妻就笑道“是不是剛接手公司很多事情應接不暇?沒關系的,你那么聰明,肯定會越來越上手的。爸爸都說你是他見過最出色的繼承人呢!江家的公司在你手里,肯定能創(chuàng)造出更大輝煌!”

    這時電梯也到了他們要去的樓層,走出電梯的瞬間,江離突然對未婚妻道“如果我把公司交給其他人,繼續(xù)做回導演,你覺得如何?”

    未婚妻直接就愣住了“啊?”

    江離扯了一下嘴角,一言不發(fā)的走出去了。

    ——

    大娘這邊,顧鳶一走,她也跟著出門了,就在她本地村而已,彎彎繞繞走了一條小道,就到了一個古老的小寺廟前,輕扣了門,里面?zhèn)鞒隽艘粋老者的聲音。

    “進來。”

    大娘就進去了,虔誠的跪拜之后,就對大師道“不知我之前所求的心愿,是否已經實現?”

    那大師就是村里有威望的/算/命/婦人,在村里挺有威望的,一般有什么心愿求到這里來,縱然不能全部實現,也沒有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那婦人嘴巴里嘮叨念念了一陣子別人聽不懂的話,然后才道“心誠則靈,誠心到了,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大娘放下一些錢,道“怎樣才能算誠心?”

    婦人眼睛都不睜一下,就能準確的收下錢,然后道“我再給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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