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讀之后,栗梽難得的沒有趴桌子上補眠,而是在趕老張?zhí)貏e關(guān)照的作業(yè)。
她下筆重,寫字偏慢,到現(xiàn)在還沒抄完,還差幾個成語解釋和一首詩各五遍。
沒辦法,今晚上就要交,她必須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爭取早點抄完。
抽閑抬頭,看見周圍空無一人,她心里嘆嘆氣。
哎,話說她今早上也還沒來得及問問他們幾個抄完沒有。
心卉和他的話,她倒是一點不擔(dān)心,她就是擔(dān)心許浩!
“嘿!梽兒!”
蔡姊嫻站在22班后門處,喊了聲此時與她只不過幾步之遙的栗梽。
栗梽許是抄得太投入,好像并沒有聽見。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無奈之下,蔡姊嫻也顧不得什么亂不亂串班級,抬腿就走進了22班的教室。
到底曾經(jīng)在22班待過一年,許多同學(xué)都是相熟的,看見她走進來都微笑著和她打招呼,沒有半點異樣的眼光。
看見栗梽?wù)胺降奈恢每湛,蔡姊嫻坐在那里,望向栗梽(wù)n桌上的東西,“梽兒啊,你這是在寫什么呢?這么投入!”
栗梽后知后覺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前面坐了個人,聲音還是她無比熟悉的。
抬眸看到是蔡姊嫻,她驚喜得握著筆的手都松了幾分,“蔡蔡,你怎么來了?”
“我路過啊,就想來看看你。剛剛在門口喊你呢,你也沒聽見!
栗梽小聲回她,“額,我正在抄東西呀,可能有點專注,所以就沒有聽見你的聲音。”
“嗯,我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是在抄什么呀?”
蔡姊嫻視線往栗梽桌上探去,稍稍疑惑。
在她的印象里,栗梽不是那種抄別人作業(yè)的人,趕作業(yè)的情況也幾乎沒有。
“唉……”栗梽嘆氣。
見她如此模樣,蔡姊嫻不免擔(dān)憂,“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嘆起氣來了?”
知道她擔(dān)心自己,栗梽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了,連忙收起哀嘆,恢復(fù)正常的表情,“其實也沒有什么啦,就是我們幾個被老張罰抄了!
“罰抄?為什么?”沒有絲毫的幸災(zāi)樂禍,蔡姊嫻更多的是好奇。
栗梽平靜的敘述整個事件,“就是抽查背誦的時候,許浩他沒有答上來,然后我們整個小組就都被罰了!
蔡姊嫻神色定了定,“所以,老張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s辱相生,每個小組的四個人就是一根繩子上的四個螞蚱。”
“哈哈,梽兒啊,你這個比喻我喜歡!”
笑過之后,蔡姊嫻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那你現(xiàn)在還有多少沒抄?什么時候交?”
“不多了呢,今晚上交。算上這會兒和接下來的課間時間,我估摸著我今天早上就能抄完!
這種情況之下,蔡姊嫻還是分得清輕重,“嗯,那我走了啊,不耽誤你了。”
說完她起身打算離開,栗梽伸手拉住她的衣角。
“別呀蔡蔡,再坐會兒嘛,你可以看著我抄呀,我邊抄邊和你說話!
栗梽挽留著好友,她其實挺困的,就怕一個忍不住就趴下睡覺了,想著有個人在旁邊說說話也好,那樣她也就沒那么困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由于對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故此就算不為著那個原因,她也是會挽留對方的。
蔡姊嫻笑,掃了掃空蕩蕩的周邊,“你是無聊加困吧?想留我和你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栗梽并不驚訝于好友看穿了她的心思,“是呀是呀,蔡蔡,就你最懂我了,嘿嘿!
“也好,反正我回教室也沒什么事,就再陪你說會兒話吧!
說著,蔡姊嫻再次在栗梽對面坐下,“對了,梽兒,帥哥學(xué)霸坐哪兒啊?”
栗梽聞言微愣。
蔡蔡她這是忽然的就腦袋卡殼了嗎?
記得自己跟她說過施哲然就坐在自己正前方呀!
想了想,栗梽只當她是忘了,“就你現(xiàn)在坐的那個位置!
“啊?”
蔡姊嫻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快得栗梽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栗梽仰頭,一瞬不瞬的看著蔡姊嫻,“蔡蔡,你怎么了?”
站到栗梽身邊,蔡姊嫻道:“你不是同我說過他好像有強迫癥嗎?我覺著他可能也會有潔癖……話說他坐你前面這么久,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長得帥的人都有點毛病吧應(yīng)該……”
她還沒說完,栗梽突然咳嗽打斷了她,“咳咳……”
“梽兒,你咳什么?嗓子不舒服?”
蔡姊嫻不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的忽然咳了起來?
“嗯,是有點不舒服!崩鯒効戳丝床替股砗蟮氖┱苋唬滩蛔∏倪溥涞倪f給蔡姊嫻一個眼神。
蔡姊嫻一心在栗梽嗓子不舒服的問題上,也沒注意看她,“那你喝點水。”
“不是水,我……咳咳……”栗梽再咳。
蔡姊嫻驀地看見栗梽桌上的杯子里一滴水沒有,“哦,你杯里沒水了,我去給你接點!
栗梽:“……”這不是關(guān)鍵啊!蔡蔡!
蔡姊嫻沒等栗梽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準備去教室前面飲水機那里給她接水。
只是她怎么也沒料到,她這一轉(zhuǎn)身就入目了個……相貌俊逸如謫仙的男生,還差點撞到人身上!
不同于栗梽,她倒沒有怎么失態(tài),嘴唇張合之間,下意識的問,“你是……?”
“施哲然!
蔡姊嫻心下一緊,猛的回頭看栗梽眼,對方表情頗為無奈。
好吧,她可算是明白了。
剛剛栗梽不停的咳,就是在暗示她,施哲然在她身后。
等等,容她想想。
剛才她好像說了他不少壞話啊。
他都聽見了?
“你好,施哲然同學(xué),我是蔡姊嫻,栗梽的好朋友。”
縱然知道施哲然十有八九是將自己的話都聽了去,但她滿臉平靜,維持著很尋常的表情。
施哲然同樣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起伏,禮貌回應(yīng),“你好,蔡姊嫻同學(xué)。”
招呼打完了,蔡姊嫻覺得她應(yīng)該坦白,“我剛剛坐了下你的位置……”
施哲然面色不改,“無礙,并沒有規(guī)定只能誰坐,誰又不能坐!
“施哲然同學(xué)說得是,那……有機會再聊!
施哲然微微點頭。
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蔡姊嫻轉(zhuǎn)身,把栗梽的杯子放回原處,意味深長的瞪了栗梽眼,爾后快步離開了22班教室。
留下栗梽一臉無辜。
她有提醒的呀!
為什么蔡蔡還要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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