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梽收拾好自己的思緒后再看向沿著籃球場的她此時心系的那幾個人,不知他們何時已經(jīng)跑在了一起。
他們并做一排,劉心卉跑得很慢,兩個男生刻意的跑得比她更慢,慢慢的差不多與散步無異。
他們倒還真真是來陪跑的……
栗梽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身影,眸色清亮,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了笑意,只覺這畫面在月色下是極美的。
不過此刻那邊的劉心卉,似乎邊跑邊抬眸看著許浩對他說了句什么,惹得對方頓住腳步隨即又幾步趕上她,說了句什么使得劉心卉瞬間加快了跑步的節(jié)奏。
栗梽大概能猜到他們那邊的情形,想必是劉心卉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什么,而許浩借跑步之機揶揄了劉心卉,以至于她不服氣的想要證明自己。
嗯,證明她是跑得快的。
其實栗梽先前看許浩的時候,許浩正在看劉心卉,她是看出了許浩眼色當中的深意了的。
那兩個人啊,生來是冤家。
栗梽沒有手表,也不知道時間,只是感覺他們已經(jīng)跑了良久,卻并未見停。
周遭的同學已經(jīng)四下離去,栗梽心里擔心他們跑得忘了時間,抬腳想要過去喊他們,確是在下一秒放下了腳。
是她忘了,許浩有手表,該是不會忘記看時間的,就算是許浩忘了,他定是不會忘的。
正想著,那邊三人已然朝她踱步走來。
栗梽在朦朧月色中看著他們越走越近的身影,沒來由的想她要是沒有感冒就好了,可以和他們一起跑。
四人走做一排,款款走來,肯定很有感覺,四大才子?還是四大美女?
她喜歡前者,因為那兩個男生肯定不會喜歡后者。
也好,才子,若是生在古代,她定是盼著自己才華橫溢,腹有詩書氣自華。
女兒身又如何,不是可以男扮女裝?
栗梽?wù)诓恢{(diào)的想著,劉心卉把她從幻想邊緣拉了回來。
“栗梽,我好累啊。”劉心卉雙手搭在栗梽肩上。
與其說是搭,倒不如是整個掛在了栗梽身上。
栗梽從她的‘臉色’能看出來劉心卉確實是跑累了,抬手觸及對方純棉的打底衫,不厚不薄,但在秋風里太過單薄。
栗梽?wù)一乩碇牵瑫簳r拉開劉心卉,然后迅速將自己身上穿著的她的校服脫下來搭在了她的身上,顧及她此時定是體虛乏力,于是繞到她身側(cè)給她拉著衣袖方便她穿進去。
許浩在旁邊看著,打趣道:“劉心卉,你瞧瞧栗梽對你也是沒誰了。雖然一句話沒說,但確是十足的行動派啊。這待遇……嘖嘖嘖,羨煞旁人。”
看了看施哲然,他繼續(xù)道:“像我和然哥,就沒人關(guān)心。”
許浩說得隨意,周身也沒有冷意襲來,他知道,他這話說得是好的。
關(guān)系日益親近之后,對他,他這個才貌雙絕的同桌并不像是第一次交談時那般冷漠了。
而且在他身邊說話,只要不觸及相關(guān)某姑娘的敏感話題,施哲然是一臉嚴肅的不會呲他的。
很顯然,他剛剛的話對某人來說,是有利的,好歹也是討要福利。
當然,若栗梽?wù)娼o,他是萬萬不敢要的。
栗梽沒有說話是覺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無需太多言語,還有就是她感冒了,外加下午的時候笑慘了嗓子難免不舒服,不是很想說說話。
她本好好的給劉心卉套衣服未曾多想,可是許浩的話倒是鬧得她尷尬起來了,“我……你們冷嗎?”斟酌半天,她這么問道。
你們也需要我脫衣服給你們嗎?
看了看對面站著的兩個穿著同學校服的男生,她其實是想這么問來堵許浩的,誰讓他故意打趣她的。
不過,這話是她斷斷問不出口的,若是許浩一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施哲然在。
她要是真那么問了,可不就僅僅是尷尬了。
穿好衣服的劉心卉挑釁似的問許浩,“就是,你冷嗎?自詡身體倍棒的人身體居然這么弱?”
許浩聞言臉色在黑夜里黑了黑。
栗梽捕捉到了,笑了笑有幸災(zāi)樂禍的嫌疑。
還是心卉厲害,知道什么話能噎住許浩。
栗梽以為許浩會就此閉嘴,可沒料到他說:“對啊,冷死了。”他裝腔作勢的抖了抖,看上去真像是冷得打顫。
裝得還挺像的。
栗梽眸光微動,脫下了穿在自己身上的劉心卉那件還挺拉風的連帽外套,理了理,沒有猶豫的遞到許浩那邊,“吶,這件給你。”
話落,劉心卉猛的撇頭看她,似乎不太喜她這么做,要是許浩那家伙真的接過去了怎么辦?
雖然衣服給他穿一穿沒什么,但她總覺得那種感覺怪怪的……
男女有別?
不像是,現(xiàn)在又不是舊社會,再說撇開同學關(guān)系,他們是朋友。
“你感冒了,別任性。他不冷,還冒著汗呢。”這話是施哲然說的,那個沉默了許久的人。
有的人不說還好,一說就是語出驚人。
至少許浩是那么認為的。
他的同桌還真是……為了某人的身體健康,完全不顧他這個同桌、男同胞,兼好哥們的顏面!
不同于許浩的外表平靜,內(nèi)心早已瘋狂吐槽施哲然,栗梽則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向許浩遞去衣服的手還懸在半空中。
他讓她別任性,這樣的話似乎除了家中父母與兄長似乎沒人再與她說過了,別人或許說過,但她卻聽不出任何感情。
他不同,她聽出了和家里人差不多關(guān)懷,感覺有些微妙,但不可否認,那刻她的心里暖烘烘的。
栗梽抬眸,看著施哲然,對方見她看過來也垂眸看著她,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溫情和著暖意。
她望著他的那雙眼睛,感覺她對著他的時候總像是中了魔怔……
那時不知,原來從第一眼開始,她便已然走不出他眼里的千山萬水了……
而他,眼里的千山萬水獨獨只為她保留。
“施同學說的對,他冷才怪,指定巴不得脫衣服涼快呢。”劉心卉瞄了許浩一眼。
將栗梽的手拉回來,劉心卉把她的衣服拿在手里,這次身份互換,她來給栗梽穿衣服,“你感冒了,注意保暖。”
許浩本就是隨性的一個人,也不在意劉心卉如何取笑他,望向栗梽,神色認真,沒有了先前的吊兒郎當,“栗梽,要不要我把外套脫給你,正好我跑熱了。”
栗梽來回看著幾人,心中酸澀一片,想必眼睛也……還好是在晚上,他們應(yīng)該是看不見的,“你可別脫,好好穿著,身邊本來就有我這個感冒的了,你們更得小心預防,我可不希望你們被我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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