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眼角撞出了淚花，聽見桑奶奶的話紅了臉，別扭道：“嗯嗯，知道了……”開什么玩笑，她倒是想和白老師……睡在一起……做些啥的，可她有這賊心也沒賊膽�。�
而自家奶奶果然是親奶，還生怕她吃虧！
身后的電視關閉，在一大片蟲鳴和蛙鳴聲中，桑榆跟在身材修長的白煦寧后面，向車的方向走去。
當然……是去拿她的行李箱等物品。
*
翌日，天還蒙蒙亮。
桑奶奶年紀大了睡眠淺，聽見外面的喊門聲，從床上起來，她連忙套上單薄的外衣，拿了大門鑰匙走臥室。
桑榆的身體呈大字擺在床上，還沒有睡醒。
直到一陣陣豬叫聲才把桑榆從夢中叫醒，桑榆拉開門朝外面看了眼，天已經亮了，只見院子中有三四個村里壯實的男人正在把豬從豬圈中趕出來。
桑榆忙把門關上，把行李箱打開，看著里面的戰(zhàn)袍再次陷入了深思。
完了完了，之前沒有料到這一茬，讓她穿個緊身裙做五桌人的飯菜？
尼瑪！
還不如昨天那一身！
桑榆想了想，矮個子中挑高個，從中拿出稍微寬松方便一點的。
也是一套裙子，淡藍色的條紋襯衣，下面選了一個半身牛仔裙。
穿上后，連洗漱都沒有，走出去看殺豬。
大肥豬懶懶的，不想走動，前面兩個人在拉它耳朵，奶奶和另一個男人拿著細長的棍子跟在后面，把豬趕到邊上。
桑奶奶見桑榆起來，對桑榆道：“桑桑，你再去燒一鍋開水，等會燙毛用！”
“誒，好的！”桑榆一陣風似地跑到廚房，拿昨天晚上準備的大鍋燒水。
豬凄厲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桑榆推開門，好奇得想看，又怕。
好奇戰(zhàn)勝了害怕，桑榆走出來，遠遠地站著看圍墻邊幾人殺豬。
幾人把豬按住，殺豬師傅拿了一把細長的刀，銀白色的刀鋒在陽光下一閃，桑榆忙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叫喚沒有聽見，桑榆睜開眼睛，可眼前是一片黑，是一雙冰涼的手貼在了她的眼睛上。
桑榆抓住捂住她眼睛的手，回頭。
“白老師……你起來了？”
“害怕就別看！”白煦寧很鄙視她，涼涼地道。
這時，最為凄厲的慘叫聲傳來，桑榆縮著脖子忙鉆進白老師的懷里，別說看了，連聽也不想聽。
嘴里一個勁地念叨：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白煦寧把她圈進懷里，無可奈何地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好一會，世界終于安靜，萬物沉寂中，桑榆只聽見他胸口處磅礴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匯集在心臟處，迎合著他的心跳，一起咚、咚、咚的響……
組成了最動人的旋律。
桑榆從沒有覺得過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她抬起頭，白凈的小臉通紅，眼睛望向他，一顆心高高的提起，鄭重無比地開口：“白老師，我們現(xiàn)在是在……談戀愛嗎？”
語氣雖然鄭重，但難掩小心翼翼。
她桃花眼眸里的眸子澄凈無比，亮亮的，像是山頭剛剛冒出的太陽，炙熱又溫暖。
白煦寧的心忽地一窒。
好半晌他沒有搭話，只搖頭：這是談戀愛嗎？連讓她換個稱呼都不同意，這算哪門子談戀愛。
桑榆又道：“不是嗎？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在一起吧�！�
他搖頭，拒絕：“不�！�
“額？”桑榆的心驀地一落，眼神黯淡下來。
白煦寧捏了她一把：“現(xiàn)在我的條件變了……”
桑榆垂頭，沒有答話，覺得自己剛才是奢望了，想要離開他的親密距離，白煦寧道：“我現(xiàn)在想要結婚，你覺得如何？”
桑榆是懵的，復抬起頭，愣愣地點點頭，傻丫頭似的笑：“好啊，騙人是小狗。”
殺豬的師傅們見豬已經不動彈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眼睛掃過這邊，瞧見抱在一起的兩人頓時樂了，對桑奶奶笑道：“桑桑什么時候回來的？啊呀，小兩口感情真好。”
“就是，嘿嘿，這些年輕人啊，真好耍哦~”
“說這些，你等會也可以把你們那口子抱住曬~”
桑奶奶回頭瞥了眼，咕噥一句：“丟人吶……”一個個的都不讓她省心。
*
水燒開了，師傅們開始提水燙豬毛，他們需要把這頭豬刮得白白嫩嫩的，然后把肉一塊塊地分好，才算完事，這事，女人除了燒水和遞帕子之類的就幫不上忙。
桑奶奶提著一大片豬肝給桑榆：“你炒了，給大家一人下一碗豬肝面�！�
桑榆拎著還在冒熱氣的豬肝，歡快地提進廚房。
白煦寧雖然是男人，在這方面還不如桑榆，桑奶奶也不指望他幫忙。
于是兩人跑到廚房，桑榆開始忙活早飯，白煦寧在一旁……看桑榆忙活幾人的早飯。
過了一會，桑奶奶拿了一套花衣裳進來，遞給桑榆：“桑桑，你先穿奶奶的衣裳，今天要忙一天，等會給你弄臟了……”
桑榆和白煦寧的目光齊齊地落在奶奶拿著的花衣服上，黑底小紅花衣服，褲子是青色的寬松褲，外形還類似秋褲……
看上去就一言難盡。
白煦寧手掩著唇首先低笑出聲：“可以試試�！�
桑榆趕忙搖頭拒絕：“奶奶，不用了不用了，呵呵……”
讓她穿這個，想都別想！何況還當著白老師的面，不穿不穿，打死也不穿！
“不用？”桑奶奶見她滿腿的蚊子包，跟她確認。
桑榆堅決搖頭。
*
桑榆用的泡椒和泡姜炒了一大盤豬肝，老遠就聞見了香味。
等水燒開后，桑榆招呼他們洗手過來吃面。
白煦寧在旁幫忙拿碗筷，等桑榆夾好一大碗，讓他端去桌上，幾大碗面上桌，幾人也陸續(xù)過來了。
時間掐的剛剛好。
面碗下桑榆放過調料，有味道吃得重的，在面上多淋一點豬肝和泡椒，輕輕攪拌一下，香味四溢。
幾人吃著忙夸桑榆手巧。
桑榆怕不夠吃，又蒸了兩根長粽子，還有幾個咸鴨蛋，一并放在桌上。
等幾人吃好，桑榆收拾了，看向白老師：“你吃什么？粽子還是面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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