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就不高興了,對曾曉玉更是不滿,把好好的孩子教成了這樣!
她沉聲道:“桑桑這次回去都跟我說了,她說,她和王修樂已經離婚了,這事你知道嗎?”說著她看向桑弘文。
桑弘文點頭:“知道,上次她跟我提過。”
桑椹停了哭泣,豎起耳朵,心頭納悶:桑榆離婚了?
頓了片刻,她神情得意:活該,就她那樣的,離婚是遲早的事情!哪個男的跟她過得下去!現在好了,才嫁人沒兩天就被人甩了,真是不要太爽快!
半晌又心情陰郁:她離婚了為什么搶她的男朋友!
別說,桑椹打心底認為桑榆搶了白煦寧。
“那王修樂怎么樣我不清楚,他跟桑桑談戀愛來我就沒有見過他,也從來沒有見他跟我這個老婆子打過電話。”
桑弘文想了想道:“結婚前我也只見過他一面,不了解,看上去還是挺不錯的一個小伙子。”
桑奶奶有些不可置信:“你也才見一面?”
“嗯。”桑弘文有些不好意思,頓了頓解釋道,“她媽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不喜歡我插手小榆的事情,而且王修樂還是她的親戚介紹的,你讓我怎么說。”
桑椹見兩人的話題跑偏了,這不是在談桑榆搶了她男朋友的事情嗎?怎么扯到王修樂上頭了!
她張了張嘴,準備開口。
桑奶奶沒給她插話的機會。
“雖然你們離婚了,桑桑也判給了紅梅,但桑桑還姓桑,還是你的女兒,你就應該關心,別說是這樣的婚姻大事,就是孩子工作順不順利,有沒有受委屈等等,你也應該關心。為人父母最忌不把一碗水端平。”
桑弘文一頓,點點頭:“嗯。”這些年他確實沒有怎么關心過桑榆。
“當初,你爸爸有好幾個兄弟,你爺爺最偏疼小兒子一家,引起了多少矛盾,你都是聽著看著長大的還能不清楚?”
這事他是聽了不少,爺爺那時候就連地里的一棵菜,雞窩里的一個蛋,凡是沒有分家的,他都會拿給他小叔叔一家,讓他爸爸極為不滿。
桑奶奶又道:“我知道你事情多,但是兒女跟公司不一樣,你應該多放一點心思。這次你讓桑桑回來,也沒有想過桑桑一個女孩子怎么回來,也不關心她愿不愿意回來,能不能回來,你是不是把她當做你的下屬,你的員工,安排了,她照做就行。
但桑桑不是你的員工,她是你女兒啊,人心都是會變的,你這樣對她,還要她拿尊敬的心思待你,可能嗎?”
桑椹聽見桑奶奶一番話句句都是向著桑榆,不禁坐不住了,她跑出去,搬救兵。
等她一走,再回來時,正好聽見桑奶奶說到白煦寧。
“這次桑桑回去還有帶我過來都是白家那孩子開的車,桑桑說那孩子是她的大學教師,兩人早就認識了,我看那孩子也挺喜歡桑桑的,只是桑桑是二婚,這說出去終究……”桑奶奶擰眉。
“早就認識了?”桑弘文納悶,“之前怎么沒在一塊?”
桑奶奶笑了:“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還能不知道緣分這種事情?這個是能自己決定它有就有的嗎?”
桑弘文噤聲,心頭是有一些觸動,但感覺不大。
一個是他真的有些忙,哪里有這么多精力管家庭的事情。二個是對桑榆還真不怎么親近。
桑榆小時候是他媽帶的,他離婚后又跟著徐妙言。
當初徐妙言可是放棄了不少,只為要桑榆的撫養權。
桑椹見自己媽進來了,急忙插嘴:“爸爸,不是這樣的,白煦寧是白夫人親自給我介紹的,她說,白煦寧還沒有談戀愛,讓我們相親,公司開會那天,還給我們約了相親的餐廳,你看看……”說著拿出手機,翻出范可欣給她發的微信信息。
桑弘文瞧了眼,還真是有給桑椹介紹她兒子的意思。
桑椹見他不說話,又把范可欣的頭像點開:“爸,這就是白夫人,你看看!”
桑弘文跟白夫人有過一面之緣,對她印象不錯,既然人家主動跟桑椹介紹她的兒子而沒有跟他們大人說這件事,多半是存在著廣撒網的心思。
一般給人介紹相親,都是在大人面前提起,哪有給孩子單獨說的?
難道白煦寧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桑弘文擰眉思索。
曾曉玉忙道:“椹椹當天就給我說了這件事,我挺看好這小伙子的,反倒是小榆,妹妹的東西,她都要來橫插一腳。”說著瞥了眼桑弘文的臉,見他沒有什么表情,繼續道,“媽說他們早就認識了,為什么偏偏在小榆剛結婚的當口這么親密?還專程送她回去,又送媽過來?這不是有什么目的誰愿意去呀!”
桑椹忙不迭地點頭:“就是就是!她就是看不慣我,對了,媽,剛才奶奶說桑榆已經和那誰離婚了!你說她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才離婚的呀!還是因為自己離婚了就搶我的對象!”說著,逮著桑弘文的手,哭唧唧地道,“爸爸,你可要管管她,再不管她把什么都給我搶走了!她突然到公司來上班,突然又離婚了,離婚了不算還把我的對象給搶走了……”
桑弘文腦門上的青筋跳了跳。
曾曉玉接過話頭,“我看她這次來公司的目的不簡單……”
“行了!”桑弘文打斷母女倆一人接一句的話頭,濃眉一揚,不怒自威,“全世界只有這一個男人嗎?你們兩姐妹上趕著去跟人家談戀愛!我桑弘文的女兒又是什么?為了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自掉身價?你給我老實學習,一個學生一天想什么呢!”
桑弘文起身,扶著他媽上樓去。
桑奶奶年紀大了,坐久了突然站起來,膝蓋有些疼,于是走得很慢,特別是上樓,之前在老家,她都是盡量不去樓上。
桑弘文扶著她,發現她腿打顫,忍不住問:“媽,你腿這是怎么了?”
“年紀大了,老毛病。”
“明天我帶你去醫院仔細檢查。”
“不用了,這是老毛病了,我有吃藥。”
桑弘文道:“那先不去樓上了,住在下面,下面有房間。”說著喚了一聲曾曉玉。
曾曉玉跑過來。
桑弘文道:“你把里頭的房間收拾出來,給媽住。”
曾曉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啥玩意,不是說只過來吃飯嗎?怎么要住在這里?
老太婆過來住一晚也沒啥,樓上有客房,可桑弘文這意思莫不是打算是讓她長住?
還有樓下那間房早就被她當鞋帽間了,放了不少她的東西,這些東西,她又往哪里搬?
曾曉玉訕訕地笑道:“唉,里面堆了不少東西,我往哪里騰?這一時半會也騰不出來啊。”
桑弘文怒了:“之前就告訴你要騰出來,裝著你那些破爛東西干嘛使?你把我的話當放屁呀,現在跟我說騰不出來?”
曾曉玉臉色不好,他又當著老太婆的面部給她這個女主人面子,桑弘文真是——
桑奶奶抓住他:“我就歇一會,哪里不是歇了,你別對著家人發火。”
桑弘文憋著一肚子火,繼續扶著桑奶奶去樓上的客房。
留下一臉黑的曾曉玉。
*
桑榆和白煦寧開車回到小區,因桑奶奶給桑榆留的肉還挺多,一個人是搬不完。
白煦寧幫她提上去,桑榆一再麻煩白老師,心頭有些過意不去。
桑榆打開門,把東西提進去后,幫著把白煦寧右手上的東西提下來,接著蹬蹬蹬跑到廚房,拿了一個大盆出來裝肉。
——“死丫頭,你去哪了?!”
——“白老師,你先放在這……”
兩道女聲同時在屋里響起,各把對方嚇了一跳。
桑榆轉頭看向沙發,只見徐妙言正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聽見她剛才說的話,抬步向門口走來,一眼便瞧見了正彎腰放肉的白煦寧。
徐妙言上下掃了一眼,不過癮,又上下掃了一眼。
桑榆不禁扶額:媽,你那是什么目光!
白煦寧還沒有什么感覺,倒是桑榆渾身不自在,她趕緊止住她媽這種赤裸裸的打量:“媽!”
徐妙言回神,臉上立即擺起客套的笑容,問桑榆:“這是?”
還有,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天之內,白老師把跟她有關系的幾人都見了。
她給兩人介紹:“這是我大學老師,樓上的鄰居白煦寧。”對著白煦寧說,“白老師,這是我媽!”
白煦寧不滿地斜了她一眼,走上前,對著徐妙言禮貌的喊了一聲:“阿姨你好,叫我……”白煦寧想起剛才聽見那雷人的“小白”兩個字,笑道,“叫我煦寧就好。”
“好好好,煦寧什么時候搬過來的?阿姨怎么之前沒有遇見過你。”徐妙言熱切地道。
桑榆著急地開口:“白老師才搬過來不久,你又不住在這里,怎么遇見!”
徐妙言沒有搭理她,繼續對白煦寧笑道:“煦寧現在也是老師呀?做你的學生一定很幸福吧。”見桑榆準備開口,徐妙言趕緊說,“你們還沒有吃飯吧,阿姨之前在餐廳定了一桌,我們一起去吃飯,好歹是過節,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可不準推脫。”
白煦寧瞥見一旁憋得小臉通紅的桑榆。
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既然打定主意和桑榆在一起,哪里有不認識丈母娘的道理?他微笑著點點頭:“那就讓阿姨破費了。”
“不破費不破費。”徐妙言趕緊擺手,瞧見桑榆拖的行李箱,和兩人面前盆中放的肉,有些疑惑。
白煦寧看向桑榆:“那我一會下來?”
徐妙言立即點頭:“嗯,我們等你。”
白煦寧轉身離開,想著自己確實該回去好好收拾一番,早上忙了一上午,把老家安排妥當,下午又一直開車,他現在大概有些不忍直視。
徐妙言還送到門口,手一揮,在后面不放心地囑咐道:“記得過來哦。”
桑榆差點一個一口老血噴出來:她媽還真是已經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了。
等人走后,桑榆納悶道:“你什么時候定了一桌飯?”
徐妙言拿出電話:“現在啊。”
桑榆無語。
等這邊徐妙言剛剛掛斷電話,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臉立即沉下來,望著桑榆:“你這兩天去哪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我都差點去警察局報人口失蹤了!”
“媽!我都多大了,還要跟你報備行程?”桑榆無奈地嘆口氣,打算把肉放進冰箱后去洗澡。
徐妙言見她磨磨蹭蹭的,急忙拿過她手中的肉,把她推進洗手間:“這肉我來放,你先收拾你自己,瞧你一身臭烘烘的!”
桑榆被她推進洗手間,煩躁地叫了一聲:“媽,我衣服還沒有拿呢!”
“知道了!”徐妙言緊她的臥室,翻了一下衣柜里面的衣服,沒瞧見一件順眼的,讓她有些無從下手。
徐妙言走到外面問:“你衣服呢?”
“柜子里面不是有衣服?”
“那些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衣服,就沒有其他的?”
桑榆明白了她的心思,有些頭疼地說:“在我行李箱里面。”
徐妙言打開她的行李箱,邊找衣服,邊道:“我先不跟你計較你這幾天不在的事情,等吃飯過后,你好好給我交代,別妄想蒙混過關。”
她拿出一條卡其色的裙子走到衛生間門口:“開門。”
桑榆伸出手接過衣服,又把門啪的一聲關上。
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
桑榆想起了白老師在爸爸別墅門口說的話,他說,“周一扯證……”
桑榆不禁有些發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他好像還沒有帶她去見過他的父母……
肯定是說著玩的,當時那樣的情況,白老師這是維護她呢。
桑榆想。
外面,徐妙言把肉一塊一塊地拿進冰箱,她看了眼肉,有好幾袋是切好的排骨,排骨上面的肉比較豐厚,顏色也鮮艷,跟外面賣的大不一樣,還有肥肉,特別白,特別厚。
居然還有鴨子,徐妙言打開塑料袋看了眼,鴨子也比較肥實,肉是暗紅色,剛拿出來就有一股香味,上面顯然是經過柴火燒毛留下,而不是城里用天然氣燒的毛……
徐妙言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憑借美貌成了生活富足的太太,現在更是連廚房都懶得進了,但并不代表她的理論知識不在。
她一眼就能看出這肉是用糧食喂養的,沒有喂飼料,更沒有打催肥劑等東西。
誰會給女兒這么多好東西?
她終于知道桑榆這幾天去了哪里,恐怕是回了趟老家。
徐妙言嘆口氣,把肉全部放進去后,去廚房洗了手。
桑榆剛剛收拾好自己,白煦寧也恰好敲響了門。
三人一起向車庫走去。
徐妙言道:“煦寧今天開了一天車累壞了吧?”
白煦寧確實有些累,但是桑榆的媽媽怎么知道他開了一天車?桑榆剛才給她說了?
不等白煦寧回答,徐妙言高興道:“那我來開車。”
桑榆趕緊讓她打住這種危險的想法:“你可拉倒吧,你忘記上次你把開車開溝里去了?這是晚上,可不比白天。”
白煦寧無語: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徐妙言磨牙:這丫頭,當著有可能是未來女婿的面還敢落她的面子。
桑榆補充道:“而且等會你萬一要喝點酒,怎么辦?不如我們打車過去,外面可好打車了。”
徐妙言一想,這也對,萬一要喝酒呢。
剛走出電梯,桑榆就約了一輛車。
*
徐妙言預定的餐廳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開十來分鐘就能到。
這里環境清幽,每天接待的客人限了人數,一點都不像其他餐館那么吵,徐妙言是這里的老客戶,所以立即預定都有位子。
徐妙言點了菜后,覺得是時候談正事了,她看向對面的白煦寧。
他坐得端正,卻不顯拘謹,這么近看下,比那天晃眼一撇更讓人驚艷。
她不禁有些納悶,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長得這么好?
白煦寧面上不顯,但在徐妙言這挑剔的目光下,還是生出了緊張的情緒。
其他人也就罷了,關鍵這是桑榆的媽媽。
他把腿收了收,目光看向桑榆。
桑榆不禁一笑,對他眨眨眼,拿著手機飛快地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我媽估計是生怕你跑了!”
手機一震,白煦寧低頭瞥了眼手機上的內容,頓時輕松不少。
第一個菜上桌,徐妙言問道:“煦寧你多大啦?”
白煦寧老實道:“我屬龍的。”
“屬龍的……”徐妙言沉吟,屬龍的今年三十一,比桑榆大三、四歲,徐妙言笑開了花,“屬龍的好啊,之前我給小榆算命,說她跟屬龍的是絕配,以后也能旺夫家。”
正在喝水的桑榆差點一口水噴出來:當初跟王修樂就是這么說的!說他們兩個是絕配,沒過兩天,他們就離婚了……
桑榆覺得今天晚上出來吃飯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她媽這是帶著她跟白老師相親?但是她這行為簡直是在賣女兒!
桑榆沒把水噴出來,倒是一口氣提不上來被嗆著了。
正嗆得難受,白煦寧擰眉看了眼桑榆,急忙站起來,徐妙言一巴掌拍在桑榆背脊上,桑榆瞬間止了咳。
白煦寧又坐了回去,心里對這個未來丈母娘有了一個籠統的印象,那就是——惹不起。
徐妙言又問白煦寧:“煦寧你家都有什么人啊?”
桑榆無語至極,有些聽不下去了,她起身牽著白煦寧向外面走去:“媽,菜還沒齊,我們先出去透透氣。”
徐妙言用不成器的目光瞪著桑榆的背影:這丫頭!她這是為了誰?
桑榆帶著白煦寧走到外面的一棵石榴樹下,有些無語地開口:“我媽問你,你別介意啊,她這人一向就這樣,對著人就問個沒完沒了的。”
“我不介意。”白煦寧輕聲道,“我很樂意。”
桑榆囧:白老師這是干嘛?跟平日的形象大不一樣啊。
白煦寧接著開口,“反倒是你之前給你媽那樣介紹我,我有些介意。”他說著,聲音中帶著淡淡的不悅。
桑榆能清楚地感受到。
“我說什么了?”桑榆回想,不肖片刻,想起了,她對徐妙言介紹白煦寧是她老師的話。
頓時有些不自在了,“哎呀……這,不這樣說,我怎么說呀。”
“我不管,下次不準這么介紹我!”白煦寧幾乎耍賴一般地說道,把桑榆雷得不要不要的。
桑榆擰眉看向他:這孩子一樣語氣說話的人是學校里高冷的白老師?
“叮”的一聲,從桑榆手機傳來,桑榆打開微信,是徐妙言給她發的,“菜上齊了,還不快進來。”
桑榆趕緊編輯一段話,“你別對著人家刨根問底的,我很尷尬啊!”
“我這是為你好,不問清楚,再發生之前那種情況怎么辦?再離婚?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他的情況我都了解,再說,人家對我是不是那份心思還不知道呢,你問什么問!”
“你個傻子,連人家的心思都不知道,還這樣維護?”
“反正你別再管了……”
桑榆還沒有發完信息,手突然一空。
桑榆抬起頭,就瞧見白煦寧把她的手機拿了過去。
桑榆不禁驚愕地瞪大雙眼:別看啊~
可惜……白煦寧沒有一點尊重她隱私的自覺,拿著手機看得不禁笑出聲。
他笑起來特別好看,鳳眼如兩彎月牙,用手掩著唇,從手隙中可以瞧見那一排白白的牙齒。
白煦寧笑夠了,嘆息一聲才問:“原來桑桑還不知道我有沒有這份心思呢!我記得我說過要在一起的話,而且我都對著別人說了你是我未婚妻,你要我出爾反爾?”
“你別看了,把手機給我。”桑榆郁悶,“白老師怎么可以搶我手機?真是的!”之前怎么沒有發現白老師還有這么皮的一面?!
“可是,已經看見了。”白煦寧把手機遞給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辦呢,大概沒收學生的手機已經成為習慣,剛才不自覺就拿過來了,所以……”
桑榆望著他:“所以?”
“以后可不準當著我面討論我。我們進去吧,阿姨對我不了解,本來就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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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存稿揮霍完了,每天更新一萬有點吃力~
所以,從今天開始,之前的五更(一萬字)暫時調整為一更(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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