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才能到啊,想自己放著一堆美食,餓著肚子跑出來接客戶,桑榆就覺得自己太好說話。
更想到這一切都是拜曾曉玉所賜,她就忍不住詛咒曾曉玉百八十遍,最后只能自我安慰:我是看在公司的面上,看在關經理的面上,不然誰搭理她……
桑榆拿著手機查詢,天氣預報上又說臺風推遲要凌晨才來。
她微微安心,如果臺風馬上要來,市里的領導還有心思在酒會上高談闊論?
這么一想更安心了,完全沒有想到平時天氣預報就沒有準過的事情。
桑榆找了一根柱子,身體微微靠在上面,百無聊賴刷手機玩。
刷了一陣V博,出口還是沒人,她又給這個所謂的黃總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她是弘梅公司的桑榆,正在機場出口等他。
四十分鐘后,這邊黃肅提著一個簡單的行李袋下飛機,邊走邊掏出手機。
數條信息傳來,是個陌生的號碼的來電提醒,他沒有理會,直到看見桑榆發的信息,頓時興奮了。
這曾曉玉還是挺靠譜的,居然把桑榆派來接他,不枉他為了美人千里迢迢地趕過來。
黃肅捏著手機,腿邁得更快,仿佛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囂張得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內心有些猥瑣地叫囂著:“美人~你黃總來了~”
“美人啊美人~你終究逃不出我的掌心……”
一會又想著,一會要怎么玩?
瞧見有人陸續出來,桑榆站起來,回頭瞧電子屏幕,上面顯示飛機已到。
她走到前面站在顯眼的地方,怕黃總沒有看見信息,又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這次電話響了,只是響了許久,都沒有接聽。
桑榆估計他沒有聽見,又重撥過去。
剛才微微垂眸間,眼里似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她走來。
桑榆抬起頭,朝那抹身影望去。
只見對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一步步朝她走來,雖然穿著一身黑,卻仿佛帶著光。
他身材修長,墨發梳在上方,露出精致的眉眼,一雙鳳目如琉璃在大廳的燈光下流光溢彩,如潮水一般向外涌動的人群,獨他最耀眼。
白老師……
他怎么在這里?
桑榆腦袋一下空白,剛才等人的煩躁一瞬間一掃而光,手機哐當掉落在地上,她趕緊閉了眼睛,再次睜開,還是他,離她更近了。
黃肅瞧見桑榆站在自己的對面,身上穿著一身白裙,完美的把身材展現出來,裙尾猶如翻騰的海浪,讓她看起來像是海里的公主般。
她正朝他望來,那目光定定的癡癡的,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似乎,從來沒有女人用這樣的目光看過他。
那是滿滿的愛意和思念。
黃肅不禁停住腳步,洋洋自得,理了理有些稀疏的頭發,還用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埃。
看在桑榆這么乖巧的份上,黃肅決定晚上還是“溫柔地”對她,不能對美人太兇。
完全忘記了上次在枇杷山莊桑榆一副女漢子的模樣。
黃肅高興地朝她揮了揮手臂。
桑榆沒有動靜。
難道太激動了?
黃肅微微踮起腳朝桑榆又揮了揮手。
她還是沒動,半晌,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笑容直達眼底,讓她一雙桃花眼瞇成了兩彎月牙,頰邊的酒窩深深。
如此的驚艷絕倫。
黃肅呆了呆,急切地朝桑榆走了幾步,幾秒后,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她根本沒有在看他吧!
黃肅順著她的目光朝身后看去。
只見他身后一個如同謫仙的男人朝桑榆走去。
這不是上次來山莊的那個男人嘛!
黃肅這才明白,桑榆看的是誰!至始至終目光都不在他身上好嘛!黃肅感覺不好,血壓在緩緩上升,這種感覺如同自己的老婆出軌了一般,他安耐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氣,氣沖沖地朝出口(桑榆)走去。
桑榆見果真是白老師,有些意外之余,一顆心滿是激動。
復雜得很。
見白煦寧已經過了出口,她撿起地上的手機,朝白煦寧跑過去,錯過氣得臉紅的黃肅,一把抱住白煦寧。
鼻尖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桑榆幸福的閉上眼睛,用力地抱住他,臉貼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
怒氣值已經到臨界點的黃肅瞧見桑榆直接錯過他,朝白煦寧而去,直接報表:得,果然是沖著那小白臉去的!
“你怎么來了?”
“你怎么在這里?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隨即相視一笑。
桑榆這才想起,自己過來接客戶的。
“糟了糟了……”她望了一圈,自己也不認識這個黃總啊,她拿出電話,撥過去,一陣美妙的鈴聲在不遠處響起,桑榆急忙轉頭看去,就瞧見黃肅那一張油膩的臉,陰沉沉的盯著她。
桑榆一寒。
特么的!
黃總居然就是這個黃總!
曾曉玉果然是個坑貨!她接屁啊接,不過,她還是有些慶幸自己跑的這一趟,畢竟接到了白老師。
黃肅捏著電話朝桑榆走來,桑榆見他朝自己走過來,想起之前這人使勁灌她酒的樣,心一惡,想沖上去把人爆錘一頓,但她是有素質的人,她忍了下來。
提過白煦寧手中的提包,然后挽著他手臂向外面走去。
白煦寧墨眉微擰,斜了眼她閃閃發光的高跟鞋,還有邁不開腿的裙子,伸手把自己的手提包提過來。
附身的時候,挨得她極近,近得讓白煦寧聞到了她口紅的味道,甜甜的。
“你喝酒了?”白煦寧出聲問。
桑榆摸著良心保證:“我只象征性地抿了一點點紅酒。”
“真的?”白煦寧好笑地看著她。
“比真金還真!辈唤拐u:你每天晚上都打電話查崗,她敢不聽話?!
桑榆不能讓他老揪著這一茬不放,又問了一遍:“白老師,你為什么過來啊?小團子怎么辦?有人照顧吧!你不會是專門來接我的吧?就這么不放心我?”說著斜了眼旁邊的白煦寧。
眼里全是狡黠的光在閃,“酒會這個花花世界,是挺讓人不放心的哈?不過,你真的完全不用擔心,我今晚上為了你可是拒絕了好多相親!
“是嗎?”白煦寧一頓,聲音清寒,“還有相親?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酒會還安排人相親的。”
“額……”她錯了,不該說這些。
白煦寧見她安靜了,小臉上有些懊惱,不禁又甩出一個炸彈,“你問我為什么來這里?”
桑榆抬眸看著他:“對啊,為什么?”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白煦寧嚴肅道。
桑榆一臉懵:“我什么時候讓你過來了,我們都要返程,我怎么可能讓你過來……”
“還不承認?”白煦寧嚴肅地道。
還好他有準備,他拿出手機,開機后,點開一個視頻。
然后放在桑榆的手里。
桑榆一臉莫名其妙地拿著手機,看著視頻。
這不是她那天晚上跟白老師通話的視頻嘛?
她沒有說要他過來的話吧?桑榆想不起來,只有盯著視頻看。
一點開就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啊”字,嚇得桑榆一個激靈,差點栽倒。
“站穩了,后面很精彩。”白煦寧扶著她。
桑榆心頭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
她覺得下面肯定有雷。
但又好奇,忍不住看下去。
視頻里的她醉態畢現,要是和閨蜜在一起還好,在白老師面前這樣,自我感覺有些丟人現眼,她仰著臉開始“吟詩”。
整段的內容如下,大概念了兩遍,所以桑榆聽得清楚明白:
。“桌蠋,你就是那一抹光。
是床頭的白月光,皎潔,無暇。
在夜晚,照亮我黑黢黢的房間,
我在黑暗中悄悄仰望,慢慢地朝你靠攏,靠攏。
直到我身上也沾滿了霜華……
啊,白老師,你就是那一抹光。
是春日和煦的日光,溫暖,柔軟帶著生機。
在冬日,你是我所有的希望,我抱著一身嚴寒,靜靜地盼著你出現,一天、一月、三月。
緩緩地,你出現了,為我披上了一身圣衣……
!白老師,你就是那一抹光。
是遙遠天際的星光,清冷,微寒。
那一天,我朝你伸出手。
想要把你攥在手心,緊緊地握住,永遠不放開……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在天上,我在人間;
我在冬日,你在春天;
你在蒼穹,我在大地。
遙不可及,遙不可及,遙不可及……
我多想,在我想你的時候,你及時出現,但我知道那只是奢望。
我多愿,在我在我無助的時候,有你在我身邊,給我慰藉和安全。
我也曾努力過,努力的奔跑,等待數個日夜,望穿億萬星辰,只希望早一點與你相遇。
在合適的時間,在合適的地點……
……
“呵呵……還挺連貫。”桑榆道,看得淚流滿面,覺得自己文采斐然。
桑榆自我安慰。
“繼續看下去!卑嘴銓幍亻_口。
桑榆繼續看下去,接下來,便是她抱著手機的個人秀時間,對著手機唱離別,離別唱完唱鬧海,鬧海完了唱小情歌……沒完沒了的,桑榆拉了下進度條,瞬間絕望,原來她看到這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可想而知后面……
沒有最雷只有更雷。
桑榆不敢想,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默了默,桑榆忍不住道,“白老師,你怎么能錄視頻!”還是這么丟臉的一幕。
“讓你看看,這就是喝酒后的下場!
桑榆抿唇,把話吞了回去:行,把柄在你手,你怎么說都有理。
過了一會,桑榆盯著白煦寧的手機,開始想要人道毀滅這視頻:“我已經完全明白酒后的下場,白老師,我把這視頻刪了哈?!”
桑榆退出去,還沒有動作,白煦寧長手一伸,把手機搶了回來,接著,開口:“不能刪,我留作紀念!
桑榆怎么可能把自己這么一個黑料讓他留在手機里,拉住他,踮起腳尖,伸手去搶:“不行,必須刪除。”
“你隨口作的詩,挺好的,刪了你舍得?”白煦寧輕聲誘哄。
桑榆沉著臉,咬咬牙:“怎么舍不得!边@破詩……都什么玩意!
“可我舍不得,這是做給我的,我有權決定它的去留!卑嘴銓庨L手一揚,瞬間收了手機,放進褲兜,讓桑榆再也搶不到。
桑榆想到上回在老家搶某人手機的后果,那真是賊尷尬,只得悻悻地收回手,立即道:“那你不要給別人看啊!
“我為什么要給別人看!
桑榆說這話,跟那種讓別人在校門口等著,她回去叫弟兄來的作用一樣,純屬找回面子。
畢竟白老師可不是這么無聊的人。
只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這視頻還是被白家的幾人看見,并被他們嘲笑了好幾年。
嗯,沒錯,是該被剁手的白佐寧傳的。
*
兩人親親熱熱地走出去,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這兩人是一對。
黃肅被拋在這里,心有不甘,看了快要走出大廳的兩人一眼,心頭把曾曉玉罵了個半死。
心頭罵了不甘心,直接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罵,才一撥通,黃肅就道:“曾總啊曾總,我被你害慘了呀!”
曾曉玉一聽,急了,忙問:“發生了什么事?”
“你還好意思問。桑小姐的男朋友跟我同一班飛機過來,你讓我怎么找機會?”
“啊?”曾曉玉沒有反應過來,“男朋友?哪一個?”
“哪一個?!就是上次來山莊找她的那個男人!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曾曉玉訕訕的:“黃總,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桑榆的身份,她是我們?偟呐畠海氵@邊還……而且這種事情,我也沒有想到啊,現在怎么辦呢,我總不能拿刀逼著讓她進黃總的房間吧。”
“行了,你不要說這些廢話,我問你,我現在怎么辦?又坐飛機回去?”黃肅打斷她的廢話,急忙問道。心頭對曾曉玉的無能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廢物。
“這……黃總就當去Z市旅游吧,你還在機場嗎?我馬上安排其他人來接你!
旅游?!虧她說得出來!“這就不用了,既然人家桑小姐都來了,還是讓她接我吧。”頓了頓,黃肅又問了一遍,“這男人是什么人?”要是普通的男人,他倒是不怕,但一個能跑到枇杷山莊找人的,是普通人?姓曾的別讓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而且這男人真特么的好看,讓人心癢癢的。
“他啊?我不清楚,黃總,那丫頭我也管不了,讓她接你……這恐怕……”曾曉玉覺得桑榆是瘋了才會接黃肅,她又不在乎公司的業績,何況就算是市場部那邊恐怕也覺得公司不跟黃肅合作也沒損失什么。
他們哪里在乎。
曾曉玉又安撫了一陣黃肅,才掛斷電話。
眼見著兩人的背影已經消失,黃肅提著包急忙追出去,剛走到門口,就瞧見兩人正在攔車,他不緊不慢地跟在兩人身后。
*
這時候外面已經刮起了大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氣溫也降了下來,桑榆從宴會直接過來,穿的是禮裙,高跟鞋,被風一吹,根本無法走路,原本浪花一樣的裙擺,直接變成了掃帚,把她周圍一圈掃得一點灰都不剩。
桑榆這才對臺風有了一個淺顯的認識:刮得臉痛的,讓人走不了路的。
就算是機場外面,車也少了許多,大家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
白煦寧在飛機上穿著黑色西裝,還沒脫,這次可派上了用場,他脫下來,披在桑榆身上。
桑榆感覺涼涼的胳膊一暖,也不跟他客氣了,直接套了進去,桑榆拿出手機叫滴滴,過了好幾分鐘都沒有人接單。
桑榆是真的相信了天氣預報不準的話。
“你別急,我讓人派車來!鄙S苷f完,給關經理撥過去,電話響了一陣,關經理才接聽。
桑榆聽見那邊的音樂在響,想來宴會還在繼續。
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什么好,任你外面風吹雨打,他們絲毫不受影響。
“關經理,我是小榆!鄙S芪嬷捦玻瑤缀醵氵M了白煦寧的懷里。
“小榆啊,接到黃總了嗎?”
桑榆含糊不清地嗯嗯兩聲,“先不跟你說這個,你讓酒店派一輛車過來可以嗎?現在外面在刮大風,叫不到車!
“刮大風?”關經理也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可能叫不到車。 澳俏胰枂枴!
“好的,我等你!
桑榆掛斷電話,仰起頭對白煦寧道:“白老師,要不我們進大廳里等會?”
“也好。”
兩人再返回去,一進大廳,感覺溫暖不少,沒了那種大風吹在身上的壓力,讓人渾身一輕。
桑榆找了兩個位子,坐下來。
白煦寧見她頭發被風吹亂,伸手理了理,但由于桑榆的頭發是挽著的,怎么理也理不好。
桑榆伸手把他的頭發揉亂,雖然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她的白老師看上去依然高貴出塵,只是這頭發配上他一本正經的臉,還是有些好笑。
桑榆格格地笑開,在白煦寧黑沉的臉色中,又給他一縷縷地捋順。
“餓了嗎?”桑榆問,不知道他在飛機上用餐沒有,反正她是餓著肚子來的。
白煦寧搖搖頭。
“我餓了,你要吃什么?泡面吃不吃?”桑榆起身,頂著亂發,和身上略大的外套朝機場內的特產店跑去。
白煦寧生怕她摔倒,見她踩著高跟鞋猶如平底鞋,伸出手的又收回。
目光隨著她到一家店門口,白煦寧才收回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黃肅身上。
這人他有印象,上次在枇杷山莊的包房就見過他,只是這次,他跟著他們做什么?
黃肅見他望過來的目光跟上次在包間的一樣,雖然淡淡的一撇,但帶著極大的壓力,但他的眼睛太好看,淡淡的,在燈光下,猶如琉璃。
長睫更是擾人心扉。
剛才曾曉玉也沒有告訴他這個男人是誰,想來是沒有什么身份的男人。
既然看見了,他也沒有必要藏著,好像他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雖然他是打算做什么虧心事的。
黃肅站起來朝白煦寧走來,白煦寧見他朝自己走近,目光重新落回這個微胖的男人身上。
有些漫不經心的。
“你怎么稱呼?”黃肅笑道,從懷中摸出一盒香煙,遞給白煦寧一根,更加細致地觀察他,近看也好看,皮膚細膩,如瓷,五官精致,輪廓清晰,雖然面上的表情不多,但一瞥一動都帶著一股氣勢一股風情。
讓黃肅心癢癢的。
“謝謝,我不抽煙!卑嘴銓帞[手拒絕。
黃肅也不惱,把煙放進了嘴里,雖然沒點,但也做足了腔調。
“你是在哪家單位做事?什么崗位啊?月薪如何?”黃肅翹著二郎腿開始問了。
白煦寧鳳眼一撇,隨后把目光落在桑榆身上,沒有搭理這個人。
“哈哈,我們見過兩次,也算是認識了吧,你怎么還這么冷淡。”說著,目光也看向在小店前買東西的桑榆身上,“小桑辦事太不地道,這事我得和她們?傉務劊伤齺斫游,結果連招呼也不打一聲。”
白煦寧這才看向他,清聲問:“來接你的?”
“可不是!吶,下飛機還給我發了信息呢!”黃肅說著,把來電顯示展示給白煦寧看。
白煦寧擰眉,他說怎么這么巧,他來機場就瞧見了她,原來是接人來了。
這么晚了,他們公司怎么派她一個女生來機場接人,還是一個男賓,誰安排的?
桑弘文?
白煦寧對桑弘文生出不滿的情緒。
黃肅見他臉色變了變,砸吧著嘴里的煙,望著桑榆的背影輕輕地開口:“怎么樣,桑小姐很漂亮吧?光看這背影就讓人心動,嘖嘖嘖……”
不等他說出猥瑣的話,白煦寧突然站起來,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黃肅毫不受威脅,笑出聲,心頭感慨:“真是小年輕啊。但這脾氣,他喜歡!”
“哎呀,你著什么急!”見白煦寧要走,他拉著白煦寧坐下,看著白煦寧一雙漂亮至極的鳳目,笑言:“要我說,你更不錯,女人長成這樣雖然少見,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你不一樣,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跟你一樣好看又貴氣的男人……”
說著,一雙目光變得炙熱,手順勢搭在白煦寧的肩膀上,遠遠地看去猶如一對好哥們。
------題外話------
白老師大概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調戲了~
不第二次,第一次是白佐寧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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