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椹在家宅了好幾天,才慢慢平復(fù)情緒,她本來就是一個在家宅不住的人,這幾天哪里也沒去,可見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極大。
要不是學(xué)校即將放假,她必須去一趟,她才不會出去。
曾曉玉見平時這么活潑可愛的女兒,這幾天一句話都不說,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學(xué)校的事情,我安排人去,你就別去了。”曾曉玉見她神色陰郁,開口道。
桑椹收拾著背包,也不知道聽見她的話沒有。
待裝好東西,她拿上背包,擦過曾曉玉的身體,大步走了出去。
都是她媽,要不是她媽沒事帶她去見那個王八蛋,她會被人惦記上,會發(fā)生這一出?!
桑椹心頭對曾曉玉不可不恨。
而曾曉玉瞧見女兒的態(tài)度,心頭更亂,這黃肅……明明是看上了桑榆,為什么把她的椹椹給帶走了?
桑椹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他們聽說桑椹不見了,加上她有幾天沒有出現(xiàn)在學(xué)校,不免引起大家的遐思,又因為桑椹長相的關(guān)系,平時就備受同學(xué)們的關(guān)注。
桑椹走在學(xué)校高大的梧桐樹下,不時有關(guān)于她的討論傳進(jìn)她的耳朵:
“看見沒有,那就是我們系的系花。”
“看見了看見了,據(jù)說她失蹤了好幾天。”
“人家是翹課,哪里是失蹤!”
“不是吧,我聽說她是被綁架了!前幾天她家人到處在找她。”
“什么綁架呀,應(yīng)該是和男朋友去玩了幾天。”
“但她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和男朋友玩不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嗎?”
“我看吶,多半是欲求不滿,被男的甩了。”
“對了,我聽說她媽就是小三上位,這種女人能生出什么好女兒。”平時還一副看不起她們的模樣,真是夠了!
“以前她穿得要多清涼就有多清涼,今天怎么穿得這么嚴(yán)實(shí)了,玩得太猛了吧!”
“你們不知道她家人前幾天到處在找她,你們猜最后在哪里找到的?”
一些豎起耳朵的人立即把腦袋湊過去:“在哪里啊?”
“夜店唄!”
“你怎么知道?”
該知情人士嘿嘿笑了兩聲:“我、我男朋友是那里老板的朋友。”屁的朋友,她在里面玩看見的,當(dāng)時還有兩個男人圍著系花,嗨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
桑椹斷斷續(xù)續(xù)地聽見這些話,不禁勃然大怒,她不知道這些事情是怎么傳出去的,一路走來,大家?guī)缀醵寄卯悩拥哪抗獯蛄克屗幸磺慌馃o處發(fā)泄。
她不禁牽了牽身上的衣服,快步走過人群。
在教學(xué)樓門口,她看見了王修芹,一直緊張的心情終于有片刻的放松。
桑椹疾步朝王修芹跑過去。
王修芹余光中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跑來,定睛看了眼,見是幾天不見的桑椹,她急忙轉(zhuǎn)過身,拉住陪她來學(xué)校搬行李的艾夏青:“嫂嫂,我們快走。”
艾夏青瘦弱,被她一個急抓,身體差點(diǎn)朝一邊歪倒,小聲問:“妹妹怎么了?”
“你別問了,快走。”
說完,不顧艾夏青的步子,朝前走去。
桑椹這幾天已經(jīng)修養(yǎng)過來,幾步追上王修芹,叫住她:“芹芹,你亂跑什么,沒有看見我在追你?”她聲音一如之前,帶著不滿和質(zhì)問。
顯得她高高在上。
王修芹聽見這話不高興了,不想搭理她,但她又逮住自己的手臂,她又跑不了,學(xué)校中關(guān)于她失蹤的傳聞她聽了不少,而且她還是桑椹失蹤的“見證者”,想起那天在溫泉酒店的門口找了她半天都不見人影,王修芹能不多想?
現(xiàn)在跟桑椹交往沒有什么好處,她怕自己跟她一樣,被同學(xué)劃為異類,覺得她跟桑椹一樣是那種不清不白的女人。
她可不一樣,她是好人家的女孩!清清白白的!有交往過男朋友也僅限于親吻。
而桑椹,誰知道她前幾天發(fā)生了什么!
王修芹轉(zhuǎn)過身,眼睛都不敢看她,快速地開口:“沒有看見是你,那什么,我哥哥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王修芹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拖著箱子就走,艾夏青見她走,急忙跟上。
前幾天還跟在她身后不停巴結(jié)她的人,如今見自己避如蛇蝎,桑椹又想到自己被侮辱的事情,腦袋轟的一聲大了,差點(diǎn)一口氣提不上來,她渾身顫抖,冷又兇地對著王修芹的背影喝道:“站住!”
王修芹并不搭理,提著行李箱繼續(xù)走。
桑椹要是有幾分眼色平日就不遭人嫌了,而且就算她有眼色看出王修芹的內(nèi)心想法,也會偏不如她意。
她再次追上去,畢竟沒有拖東西,很快就站在王修芹面前,桑椹抱著胸,兇兇地看著她:“王修芹,你什么意思?”
王修芹見旁邊同學(xué)對她們?nèi)粲腥鐭o的打量目光都快崩潰了,笑道:“我沒什么意思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哥在校門口等我們,我不想讓他著急嘛,得趕快過去。”
“少唬我!我又不是不認(rèn)識你哥,多等一會要死嘛!”桑椹打斷她的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跟你說話都會讓你丟臉?”
王修芹剛想開口說不是,桑椹繼續(xù)道,“我知道,不就是學(xué)校的傳言嘛,怎么你就相信了?”
王修芹垂著頭,心頭想:傳言本來就是真的,不然有這些傳言?
“我那天臨時接到家里的電話,有事就先離開了,手機(jī)也不知道在哪里掉了,就沒有給你打電話,你別怪我,這幾天一直在家里處理事情就沒有來學(xué)校,你不要跟那些人一樣想我。”桑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王修芹的臉色。
奈何王修芹偏著臉,沒有正眼看她,她也看不出什么,但總歸沒有之前的熱情親熱就對了,桑椹心頭陡然一寒,接著升起一股暴戾:“你不信我?”
王修芹被她抓著生疼,很想吼她,讓她滾,本來她們兩人就不是很熟,這才好了多久?干嘛跟她解釋這些,而且干嘛非要她相信,她信不信有什么用,她自己沒有朋友嗎?
“哎~你放開我,別抓我!”王修芹掰開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側(cè)開身體,誰知道被她抓一下會不會被傳染什么病。
據(jù)說,那天有人在夜店看見她時神志不清,之前還被人喂了什么藥。
想到這里,王修芹想到平時就認(rèn)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又有些怕,怕桑椹找人來找她報仇。
她自認(rèn)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過她,萬一她不服氣自己比她“干凈”怎么辦!
她眼里直白的嫌棄落在桑椹眼中,如同炸了一顆雷。
桑椹略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王修芹,冷笑道:“王修芹,你什么意思?你也嫌棄我了,嫌棄我臟了你?”
王修芹看她一眼:不是我說的啊!你自己都說你自己臟了!
“你平時跟在我身后當(dāng)舔狗,問我要東西的時候,怎么不說?你怎么不嫌棄?我真是看透你了!王修芹以后我們再也不要往來……”
“舔狗?”王修芹詫異地重復(fù),立即甩開箱子,打算撕爛桑椹的嘴臉,“你他媽的才是舔狗!誰是你的舔狗!你說的是人話嗎?要不是看你可憐兮兮的,我會跟你做朋友?”
桑椹鼻子都快氣歪了:“我可憐?我有什么可憐的,我到處都是朋友!”
王修芹冷笑:“得了吧,誰不知道你,你媽媽是不要臉的小三,以為傍上了老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就目中無人,就以為自己是金鳳凰,真公主了?學(xué)校誰不知道你家那點(diǎn)破事,誰不知道你是一個在外面生的野種,要不是桑榆她媽那個傻逼離婚,會有你媽上位?你至今都是沒人要的野種,賤種!還在我面前裝什么千金,狗屁都不是!”
“你——”桑椹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腦仁突突地跳動,她要?dú)⒘诵胀醯耐醢说埃?br />
艾夏青見兩個女生快要打起來,立即把王修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攔住桑椹:“這位同學(xué),我妹妹有口無心,你別計較了,她哥哥真的在等她,再見。”
桑椹已經(jīng)被激得失去了理智,這輩子,她最討厭聽見的幾個詞,居然從她以為的好友口中全部說了出來。
小三!
小三的女兒!
野種!
這仿佛是她一輩子甩不掉的標(biāo)簽,誠然如王修芹說的,她雖然被學(xué)校的人評為系花,但因為她媽的緣故,她從小學(xué)到現(xiàn)在真沒有幾個朋友。
王修芹無意踩到了她的痛腳。
桑椹已經(jīng)沒了理智,一把推開瘦弱如風(fēng)中白蓮花的艾夏青,嘴里無遮攔地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敢擋在我面前,你特么的不也是一個小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的破事,怎么桑榆不要的二手貨你撿著很開心是不是!”
說著,她已經(jīng)走到王修芹面前,邊推王修芹邊罵:“你是什么玩意敢來說我!說我的家庭,你特么的才是野種,你全家都是野種,你這個嫂子懷的也是野種,怎么地,知道是野種你們家還不是要她!”
似乎不過癮,轉(zhuǎn)頭不顧艾夏青發(fā)白的臉色,對艾夏青道:“你以為王家人為什么喜歡你,你這個小姑子為什么巴結(jié)你,還不是因為你有錢,要是有一天你不給她花錢,你看看他們王家人還喜歡你,還要你不!”
打死桑椹都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對著桑榆前夫的現(xiàn)女友說這些話。
桑椹遺傳了她姥姥,本身有幾分力氣,加上怒氣加持,一直把王修芹一把推到地上才罷休。
見王修芹被自己扯亂了頭發(fā),又刮花了臉頰,心頭大快,見周圍看熱鬧的不少,轉(zhuǎn)頭昂首離開了學(xué)校,像只驕傲的孔雀。
什么玩意的東西!
周圍的同學(xué)瞧著她的背影,不禁想:剛才她們吵架的內(nèi)容是真的么?
桑椹真的是野種啊!可惜了,這么好的長相,家里又這么有錢。不過有錢的家庭是非多,容易理解的啦~
還有認(rèn)識王修芹的人,想到王修芹平時的喜好和為人,不禁信了這番話,他們一直以為王修芹家庭條件很好,因為她全身上下都是價值不菲的名牌,而且王修芹真的喜歡跟土豪交朋友,之前有交往一個男生,據(jù)說,王修芹總是纏著男生給她買名牌的東西。
男生受不了,才跟她分的。
他們之前還以為因為王修芹家庭好,跟有錢的人交往也沒有什么奇怪,現(xiàn)在想來,嘖嘖嘖!
王修芹和艾夏青被桑椹一頓王八話和王八拳弄得又氣又無力,現(xiàn)在又被周圍同學(xué)的目光凌遲,簡直想把桑椹拖回來揍一頓。
兩人快速地離開這個地方。
*
桑椹雖然發(fā)了一通火,但心頭很難過。
她沉著臉,開著車,飛速地回到家,直接上樓蒙著被子痛哭起來。
她本來就因為失去清白而難過,這是一道永久又無法痊愈的傷痕,經(jīng)過幾天的痛苦,好不容修復(fù)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今天又被王修芹這個白眼狼當(dāng)著同學(xué)的面提起,還提起她一直想要掩蓋的東西,怎么能不悲傷。
桑椹邊哭便罵著王修芹,罵完了王修芹又暗中怪了一遍自己的媽,沒事帶她去見那個變態(tài)做什么!
“椹椹!”謝芬芳走上來,撫摸著桑椹的背脊。
剛才她在客廳,瞧見桑椹一回來就上了樓,還有哭聲傳來,臥室的門沒有關(guān),她一眼看見桑椹正蒙著頭邊哭邊罵,罵些什么又聽不清,一會是什么姓王的,一會又是王八蛋的……
謝芬芳安慰道:“椹椹別哭了,你爸爸你媽媽已經(jīng)教訓(xùn)過那王八蛋了,以后咱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什么時候就不要提起來。”
桑椹繼續(xù)哭:她多冤枉啊,守了二十來年的貞潔居然被一頭豬給毀了,還是以那樣的方式!
別說白煦寧了,就是鄭飛都看不上她!
謝芬芳小心翼翼地揭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快別捂著了,等會頭暈!”
桑椹哭得梨花帶雨,轉(zhuǎn)過臉,看著謝芬芳,一張臉滿是淚痕,眼睛又紅又腫:“都、都是我媽……咯……那個變態(tài)本來都不……都不認(rèn)識我,是我媽帶我去、去,當(dāng)時他就拉著我的手,用怪怪的眼神、眼神看我!”
桑椹抽抽噎噎地說出來。
謝芬芳一陣心疼,抱著桑椹的腦袋安慰:“怎么能怪你媽媽!她會想到這些事落到你身上?你出了事,她不知道多著急。”
“她才不著急!她就是想用我去巴結(jié)她的客戶,她是故意的!她自己傍上了爸爸成功了,于是讓我效仿,可是她也不看看,爸爸長得多好,又有本事,可這個變態(tài)有什么除了變態(tài)還是變態(tài),我真不知道我媽是不是鬼迷心竅!”桑椹說著,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要不然,怎么就拉了她去,而且那變態(tài)當(dāng)時說的話,她還有模糊的印象!
“椹椹!”謝芬芳嚴(yán)厲地叫道,“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媽媽,要是你媽媽故意的,還會讓你去白家?你這丫頭別鉆牛角尖了!”
桑椹聽見她提白家,想到那個清冷高傲的身影,那張絕色驚艷的臉,和煦若風(fēng)的笑容,桑椹的心都碎了。
本來就沒有可能的人,她還出了這件事,以后怕是更不可能!
桑椹再次哭起來,這次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絕望的、默不作聲的哭泣,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一樣,一串串地往下掉。
謝芬芳恨恨嘆息一聲,連忙抽出紙巾輕柔地給她擦掉眼淚,不禁抱怨道:“都是桑榆看不慣我好好的寶貝,本來都找到你了,沒事還來這么一出,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后來還來家里鬧,讓周圍的人都在猜測,真是提起她就是一肚子火!”還對他們家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話讓桑椹想起了黃肅說的一句話,她突然止住哭泣,轉(zhuǎn)頭看向謝芬芳,認(rèn)真的回想。
她模模糊糊地記得,當(dāng)時黃肅說過:“既然玩不到你姐,玩你也不錯,畢竟你年輕,還是……”
難道……黃肅一開始打的是桑榆的主意?她聽說桑榆那天也去了黑山溫泉,只是她們早了些時間!
莫非,黃肅要抓的是桑榆而不是她?
如果是這樣……她是被抓錯的?代替了桑榆受那些罪!還是,這一切都是桑榆策劃的,她給黃肅說她還有一個妹妹?!不然桑榆怎么知道是誰帶走了她?桑榆什么本事,她還不清楚?
桑椹覺得自己的腦袋從來沒有轉(zhuǎn)這么快過,仿佛找到了癥結(jié)。
謝芬芳被她直直的目光盯著有些發(fā)寒。
她伸手在桑椹面前晃了一下:“椹椹,你別嚇姥姥,你怎么了?”
桑椹回神,急忙從床上站起來:“我要去找桑榆,是她害的我!是她整的我,我要算賬!”
謝芬芳沒有想到她這么多,但桑椹能不哭轉(zhuǎn)移注意力,她當(dāng)然支持:“可不就是她嘛!”明知道椹椹發(fā)生了什么還跑來刺激椹椹。
謝芬芳趕緊扶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桑椹,跟著桑椹到了樓下,見桑椹想出去,急忙拉住她:“椹椹你去哪?”
“我去找她,我要問問她,是不是她干的,明擺著欺負(fù)我!”不就是找了幾個混混嚇唬她嗎?又沒有真發(fā)生什么事情,結(jié)果她還自己這個一個大“禮”。
此時的桑椹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是真理,細(xì)細(xì)琢磨覺得真是這么一回事。
*
桑椹沒去公司鬧,畢竟那里的人都認(rèn)識她,是她吃虧,而她不想讓公司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她和謝芬芳去了桑榆的家。
開門的是桑奶奶,桑奶奶見門口站著桑椹和謝芬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桑奶奶雖然有些老花眼但并不妨礙,她看得見桑椹的眼睛里的紅血絲,她神色疲憊,不似往常的活潑機(jī)靈樣,忙拉著桑椹問道:“椹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過來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桑椹一把抱住桑奶奶哭起來:“奶奶!”
桑奶奶一嚇,看向后面的謝芬芳:“這是怎么了?”
謝芬芳沉著一張臉不說話,桑椹只哭,也不說話。
桑奶奶也不能讓她們堵在門口吧,于是把兩人叫了進(jìn)來。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這里,見桑榆這小窩收拾得還挺有模有樣的,心頭很不舒服。
但桑椹也有些莫名的快意:現(xiàn)在是好,一會看她不把這里給砸了!
桑奶奶見桑椹不哭了,忙問道:“孩子,你怎么老哭不說話呀。”
她最煩就是這一點(diǎn),有什么干脆的說了不就好了?!
“奶奶,桑榆什么時候回來?”
桑奶奶皺眉,這兩個孩子總是直呼名字,桑榆是老大,可以這么叫,但桑椹是妹妹怎么這么叫她姐姐:“快回來了。”快到下班的時間,這孩子實(shí)誠,總是早早回來給煦寧給她做飯。
桑榆自己也有幾分糾結(jié),她既想趕快回去做飯,又想下班去等白老師,方不耽誤那一點(diǎn)相處的時光。
后來想想他以前經(jīng)常吃外面的東西,以至于胃都出了毛病,要是再在飲食上不在乎,只怕胃病好不了。
所以選擇早早回來做飯。
剛推開門,桑榆就瞧見家里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瞪著她的謝芬芳,一個恨不能吃了她的桑椹。
桑榆一頓,接著走進(jìn)來,看向桑奶奶。
桑奶奶微微搖頭: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你們有事?”來者非善啊,眼里都快冒火了!
“我問你,你認(rèn)不認(rèn)識黃肅?”桑椹直接問道。
桑榆看她一眼:“談不上認(rèn)識。”拜你媽所賜,見過好幾次,每一次都讓她想結(jié)果了他!
這是后面這句話桑榆沒有說。
桑椹冷笑一聲:“那就是知道了!”
“你有事說事,沒事走人!”一天天陰魂不散的,欠她錢嗎?
“興你去我家?就不許我在你家呆一會?”
桑榆把包包放在一旁,端起餐桌上的水杯喝水。跟桑椹說話費(fèi)口舌。
桑椹見她居然有心情喝水,站起來,一巴掌拍過去,水杯被她拍飛,落在墻上,又掉在凳子上,滾了一圈,水灑了出來,把周圍都弄濕了。
“神經(jīng)病呀!”桑榆是極其愛護(hù)自己家的,見桑椹在自己家鬧,非常惱火,罵了一句。
桑奶奶急忙站起來,看向桑椹:“椹椹,你要做什么?”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