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還沒有吃飯？”白佐寧讓老板把他的餐盤端過來，坐在一起吃。
白煦寧輕嗯了一聲。
除了腸粉外，桑榆還點了牛柳意大利面，一碟蘿卜咸菜，都被老板給端了上來，熱氣蒸騰。
白佐寧放下筷子，抱著白煦寧的手臂搖啊搖的開口：“哥~你看見剛才那一幕心頭作何感想？”
白佐寧這惡心人的撒嬌動作讓桑榆不禁一臉驚奇地望著他：這貨是男人沒錯吧！
白佐寧當然瞅見了她鄙視的目光，但這時候他懶得跟桑榆計較。
“沒有感想。”白煦寧吃了一口道。
“哥，現在的零用錢真的不夠花，你想想看，我開車要不要油費？一個月油費就得五六百吧，這還是保守計算的！我總得買衣服吧，你給的那點錢，買條內褲都不夠！還有，停車費要不要錢？現在去哪里不要停車費？小區的物業費給不給？水電氣費交不交？哥，您就高抬貴手，給我多點吧。”
“衣服？你不用買，媽都給你準備了。”
白佐寧一臉便秘：他媽準備的確實很全，內褲、襪子，衣服、褲子，一樣不落，但是……他不要再穿四角款的！
“油費？停車費？你可以選擇地鐵和公交車，另外，你負擔不了房費，我打算收回你房屋的使用權。”
“什么！你怎么這么無情！哥，肯定不行的，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吃飯的錢都沒有了。”白佐寧抱著他胳膊繼續搖。沒有把他收回房子和車子說的話放在心上。
她這段時間窮啊，不說在外面玩，就是在請人吃飯都沒有錢付。
大大地提高了他回家的頻率。
嗯，還讓奶奶高興了一把。
白煦寧被他搖得筷子夾著的粉差點掉落，白煦寧頻頻皺眉：“跟我沒有關系。”
“哥！”白佐寧放開他，伸手指著桑榆開口，“你看我已經接受她了！你該給我恢復零用錢了吧。”
桑榆插嘴：“別扯上我，你零用錢的事情關我什么事。你接不接受我，我都是你嫂子，少拿我說話。”
“本來就跟你有關！”白佐寧妙目瞪她一眼，“要不是你，我哥能取消我的零用錢？”不就是不同意她進群嗎？結果讓他哥拉黑到現在，跟狐貍精有什么區別。
“把啃哥說得這么清新脫俗的，我也是長見識了！”
“少在那里說風涼話，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我現在是學生，用家里的錢天經地義！”
桑榆嗤之以鼻。
白佐寧怒了，啪的一聲，巴掌拍在桌面上，桑榆以為他要當著他哥的面打她的時候，白佐寧激動地說：“現在花一分錢，以后我就會給家里賺一塊，這是長期投入，你看看我，長得帥，又有本事，多少人喜歡我投入多值得。還有我在上學，你讓我怎么賺錢，學生就該有學生該做的事情，賺錢，當然留給以后工作再說，一心不能二用懂不懂！”
桑榆撇撇嘴，不敢茍同：說的冠冕堂皇，你倒是拿出成績再說啊。
白煦寧放下瞥他一眼：“你有句話說得很對，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說著，抬起頭看向白佐寧，“你哪一點有學生的樣了？”
白佐寧噤聲。
“明年要畢業了，我查了你的成績，一直很穩定……”
桑榆剛想表揚一下，保持成績穩定也不錯啊。
白煦寧繼續開口，“一直穩定墊底。”
“噗……”桑榆差點被嗆著。
在桑榆要笑不笑的眼神中，白佐寧翻了一個白眼，要不要這么掀他老底！他滿不在乎地道：“又不是高中，我是大學，要好成績干嘛！”
“話雖如此，我問你，你以后想做什么？”白煦寧看了眼他，問。
白佐寧用筷子攪動著碗里沒吃完的腸粉，直把腸粉攪得稀爛才悶悶地開口：“你們說做什么就做什么唄，白家以后還能餓死我不成？”
白煦寧深吸一口氣：“你學的是汽車設計專業，當時你能選這個專業，說明也是有幾分喜歡的，但這些年你的精力幾乎都不再這上面，每天跟一群人玩樂，交女朋友。這幾年家里從來沒有限制你用錢，我查了你這幾年的賬單，從大一到現在你越用越多，沒有一分錢是用在有意義的事情上，雖然有錢但也不能這么花。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其他學生拿多少零用錢，我們也給你多少零用錢。還有一年畢業你好好想想，你以后要做什么。佐寧，我們不求你為家里帶來什么，但你真的不能再這么混下去，你要找到你喜歡的東西并為之付出，這樣才不付時光，你明白嗎？”
明白個屁，他胸無大志，就想混吃混喝不行嗎？“你查我賬單？”白佐寧質問，狹長的鳳目盯著白煦寧。
白煦寧則淡淡地看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沒有開口。
白佐寧垂眸，放下筷子。
“過幾天國博中心有一場智博會，里面有一個汽車館，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白佐寧氣呼呼地拉開凳子，抬步走了出去。
桑榆心頭嘆息，她覺得白佐寧的命不要太好，生在富貴之家，爸爸雖然離開家，但是有媽媽在他身邊。
在大事上、在選擇上有哥哥等人指導，就算有時候懈怠，也有人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他。
不像她，考高中，上大學，選專業，選工作……什么事情都是她一個人摩挲，沒人告訴她怎么少走彎路，走哪條路是對的，也沒有人指導她要怎么做。
桑榆很羨慕他，少動腦筋煩惱這些事情的感覺不要太好啊。
“你在想什么？”白煦寧見她望著白佐寧的背影出神，不禁問道。
桑榆收回目光，看向白煦寧：“白老師，你覺得我要不要離開我爸爸的公司？”
“怎么這么問？”
“唉，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就是很不自在，做錯了事情沒人說，做對了事情立即就能得到上下的夸贊……”桑榆笑笑。
白煦寧也跟著笑起來：“這樣你還不滿足？”
“什么滿足啊，這是表面的，實際上私底下他們是反過來的，做錯了的事情，本來是一件小事，但是他們總背著我私下討論，笑話我，連這種小事也會做錯，還說得很過分；而作對的事情，他們則會說都是靠著我爸不起來的，本來也應該做。不說公司的氛圍，就說工作內容，我真的不喜歡這一行，我連公司產品的型號、報價、配置，現在都記不全，壓抑得很。”
白煦寧伸手捏了捏桑榆肉呼呼的臉：“家里有公司產品的資料嗎？我給你講講。另外，同事的看法不要太過在意，你做好你自己，你多為你爸爸想想，這公司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你難道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司落入他們手里？”
這一點戳到了桑榆內心：工作內容枯燥、被同事議論這些都沒有什么關系，若公司真的落入曾曉玉他們手里，她會慪死。
按照桑弘文的性格來看，從外面找經理人來經營公司的可能性不大。
桑榆點點頭：“好吧，那我以后不明白，我直接來問你。”說著，她抬起頭，“會不會打擾你。”
白煦寧一笑：“你說呢？”
桑榆的腳不小心踢到了白煦寧的小腿，白煦寧一頓，看她一眼。
桑榆不禁又在他腿上磨蹭了一下，笑嘻嘻地開口：“你很期待被我打擾吧。”
白煦寧一本正經地說：“是很期待。”
桑榆鬧了一個臉紅：“……”
“多吃點。”白煦寧給他夾了一筷子粉。
桑榆晚上雖然在幾雙目光下用餐，但也吃飽了的，這時候沒有什么胃口。
白煦寧以為這個吃貨因為心情不好才影響食欲，不禁又給她夾了一些：“好吃么？”
桑榆點頭：“不錯的。”
*
桑榆在桑奶奶打話后，和白煦寧走了回去。
家里已經收拾一新，幾人見她回來，面色很難看，不知道她們是出于被桑弘文武力壓迫的原因還是想盡快回去的原因，兩人都道歉了，雖然態度不算好。
桑榆大方的不計較。
等人走后。
桑榆把桑奶奶手中端著的盤子拿過來：“奶奶，別說你也收拾了屋子。”
桑奶奶道：“收拾一會又沒有什么，我做慣了活，你讓我不動，我還不習慣。”
“我知道！但是你幫著她們收拾，剛才還給他們做飯了了吧！那我把他們關在這里有什么意思。”
“行了，嘴巴都能掛瓶子了！”桑奶奶粗糲的手把桑榆嘟著的嘴巴，扒拉下來，“我還真沒怎么收拾，我就給他們一人下了一點餃子，你爸爸給我說了椹椹的事情，你那天手上的傷就是她們弄的吧？”桑奶奶說著抓起桑榆的手細看上面的痕跡。
不是很深的傷口，上面已經結痂，只留下一條深紅色的痕跡。
桑榆把手收到背后：“早沒事了。”
“她們家一直就是那種人，當年別說你爸爸公司，就是你外婆那里，姓謝的也帶著人去鬧過，今天你收拾了她們，奶奶看著也挺高興。”桑奶奶道，桑榆詫異地看她一眼，桑奶奶把桑榆拉到沙發邊讓她坐下，想著剛才這里被謝芬芳坐過，桑榆潔癖癥又犯了。
忍了忍，才勉強沒有立刻拆洗沙發。
“剛才我跟你爸爸商量過了，我打算搬到你爸爸那里。”
“奶奶！”桑榆叫了一聲，很不滿，“為什么要搬走，你過去她們欺負你你怎么辦，是不是嫌我這里不如爸爸家好？”
桑奶奶握住桑榆的雙手，慢慢地說道：“你聽我說，椹椹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爸爸很痛心。她們外婆平時除了做飯和接送小葉，一天都想著打牌、跳舞，旅游，幾乎不怎么管她們，這次椹椹發生的事情，不能說她們一點責任都沒有，你爸爸說讓我過去，也管管兩個孩子，椹椹和小葉被她們外婆和媽縱容得無法無天的，椹椹大了沒有辦法，但家里還有小葉，她還小，不能再養成椹椹那樣的性格，所以我決定過去。”
桑榆沉默一會：“她們要是欺負你可該怎么辦？”
“傻孩子。”桑奶奶理了理桑榆的頭發，“我好歹是兩個孩子的奶奶，是曾曉玉的婆婆，她敢說什么，敢說就讓她嘗嘗婆婆的手段。”
桑榆笑笑：“少來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軟得很。”
“行了啊，我跟你爸爸商量好了，明天下午他來接我。奶奶住在你這里也不方便，雖說你和煦寧還沒有辦婚宴，但你們已經扯證了，奶奶在這里還打擾你們年輕人相處。”
“你就是因為這點才走的吧！”桑榆抱住桑奶奶，把腦袋埋在她肩上，桑奶奶很瘦，桑榆靠在她身上，能感覺她肌膚下的骨頭，“真的沒有關系，他家就在上面，我要想隨時上去找他。”
桑奶奶：“別多想，你始終姓桑，和椹椹、小葉是姐妹，不指望你們和平的相處，但是也別鬧得太難看，我也看見了，這兩個孩子對你的意見很大，奶奶也要好好教導他們。”
桑榆小聲的嘀咕：“你就是嫌棄給我做飯累，我家里住的不舒服……之前說帶你出去玩，我們都還沒有出去，你就要走了，這才住了幾天啊！”
“你們放假，我們一起出去。”
“不！我只跟你出去玩，不跟她們一起。”
“又耍小孩子脾氣了……”桑奶奶深深地嘆息一聲。
*
白佐寧開著車，剛到白家門口，就見鐵門外面停了一輛車。
不知道是誰把車停在了這里，莫非是上門來的客人？
白佐寧想著，見鐵門緩緩打開，正準備松了剎車踩油門進去，就瞧見前面魏幀從車上跳下來，朝他招了招手。
白佐寧頓時渾身都冒出刺：“這家伙在這里做什么？”
真想開車撞過去啊！
白佐寧心頭如此想著，但終究沒有一腳踩著油門朝魏幀開去。
魏幀走過來，站在白佐寧的車窗外，彎腰低頭看向里面，伸手敲了敲玻璃。
白佐寧懶得搭理他。
魏幀莞爾一笑，跟在他車旁邊打算走進去。
白佐寧眉頭一跳：不能讓他出現奶奶和媽媽面前，他進去不是氣他們？
白佐寧不敢動車了，他拉開車門，下車，對著魏幀吼道：“你特么神經病呀，你到底想干嘛？！不知道我們不耐煩見到你，你還跑過來，真不要臉。”
魏幀也不惱，看著他道：“終于肯跟我說話了？弟弟！”
白佐寧一跳，狹長的鳳目頓時充滿陰霾，“不要這樣叫我，你是什么玩意，這么叫我。”
魏幀笑，走到白佐寧面前，輕輕地道：“隨便你怎么說，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弟弟，親弟弟。”
白佐寧驟然捏緊了拳頭，一拳打在了魏幀臉上，“你特么的再胡說一次試試！”
魏幀抹了抹嘴角的血，看向他，一張如陽光般隨和的臉，在這一刻，滿是挑釁和瘋狂跳動的火苗。
“爸爸想見你一面，有事跟你說。”
“不見，他誰啊，我憑什么去見他？！”白佐寧冷笑一聲，把魏幀踢遠了，才拍拍手回到車上，然后驅車駛入白家鐵門里。
厚重的鐵門落下。
魏幀從地上站起來，開車回去。
誰知道白佐寧剛開進去，就見葉梓涵站在門口的車旁，準備上車。
一臉笑盈盈地看著他。
白佐寧覺得她那傻白甜的笑容中隱藏著一抹好奇和嘲諷。
白佐寧突然不爽了，下車后朝葉梓涵又瞥了眼。
葉梓涵向他走過來，盈盈笑道：“佐寧，你今天老看我做什么？我的妝花了么？”
白佐寧審視著她：“哼，我是覺得你一天很閑啊，光往我家跑。”
“三哥讓我在這里等他。”
“你還真是……把我三哥當備胎了么？追不到大哥便打三哥的主意。”白佐寧說完，理也不理她，轉身離開。
葉梓涵抿唇一笑。
轉頭望了眼門口的方向。
*
桑奶奶去了桑家。
桑榆回到房中，雖然桑奶奶在這里沒有住多久，但桑榆中感覺少了很多東西。
陽臺上放著她的小白鞋。
窗臺上的多肉，也長得很好。
桑榆猛然發現，她已經很有沒有照顧這幾盆多肉，沒想到它們在夏天居然還活著，而且精神不錯。
那雙鞋子，是上次出差穿的，因在海灘上走了一圈，上面全是污漬，此刻，它被洗得白白凈凈的，在陽光下還有刺眼。
還有她陽臺的花，她許久沒有施肥，還長得這么茂盛……
奶奶！
在桑家她習慣嗎？
今天上班，桑榆得知他們公司也要參加過兩天的智博會。
公司早就開始在準備，因為桑榆他們之前去Z市出差，這件事便交給了公司其他人員。
這兩天桑弘文正煩著呢，便沒有在意這件事，等在意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時間，看著下面報上來的名字，桑弘文想了想不敢讓曾曉玉參加。
抬頭瞧見前面的桑榆一張臉如同仙女一般，這么好的相貌此時不用，什么時候用！
桑弘文點名讓桑榆代表公司形象，給來賓介紹產品。
而此時，桑榆連基本的產品知識都不熟悉，怎么介紹？
桑榆想到白老師說會輔導她，放下包包后，急忙翻出幾本公司的產品宣傳冊，跑到樓上。
桑榆推開房門，客廳和大廳中烏漆嘛黑的一片，書房門隙中透出橙黃的燈光。
桑榆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白煦寧正在跟人視頻通話，抬眸瞧見是桑榆進來，快速地對對方說完，然后關了視頻。
見桑榆手里抱著的一大摞資料，便明白了她的目的：“這么著急？”
桑榆點點頭：“今晚得全部搞明白，我們公司也要參加智博會，我爸讓我接待來賓。”
白煦寧微微擰眉：“我看看。”
桑榆把其中一本遞給他，白煦寧翻了幾頁，問：“你們準備展示哪幾種產品？”
桑榆啊了一聲：“沒人給我說。”桑弘文下午有遞給她一份資料來著，她沒怎么在意。
“你打電話問問你爸爸。”
桑榆想了想，“可能他也不知道，我見他連文件都沒有看，好像不是很重視，所以才抓了我這個新手來介紹。”
“智博會是全球智慧匯集，這次有一千多家企業參與，涵蓋得有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物聯網等，去年智博會結束后就有800多個項目簽約落戶，今年還會更多，你爸爸不會不知道這會議的重要性。”
桑榆疑惑了：“那他還點我？”
白煦寧看她一眼，抿唇一笑：“我猜想他還不知道你連產品也不熟悉。”
桑榆臉上的笑頓時凝固：“你就別笑我了，我們快開始吧，嗯，就介紹最新的吧。”
“是得加油，你爸爸集全公司之力，讓你出一次風頭，你可別丟臉。”白煦寧說著，讓她坐下來。
桑榆：“……”確定不是因為她長得好？
桑榆目光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椅子，她怎么坐？
桑榆把幾本資料放在書桌上，去客廳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他身邊。
白煦寧已經翻了一遍，其中有一本是還未推出的產品。
他拿出這本，指著上面的字說道：“基本介紹內容，你必須牢記，價格倒是其次，可以記一個大概。每一款產品的優勢與劣勢，在原來的產品上有哪些提升，你也要區分清楚，另外——”
白煦寧轉頭，誰知道桑榆離他太近，這一轉，唇便擦著她的臉而過。
仿佛有電流劃過，不經意間的觸碰讓人最為心悸。
白煦寧一愣，收緊了手，身體不禁急忙微微后傾。
桑榆也愣了一下，隨即，如同吃了蜜糖，她停下手中轉動的筆，伸手勾住白煦寧的后腦勺，湊了上去。
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就連燈光，桑榆都覺得分外的溫暖，不然怎么把白煦寧耀得如同天神。
她嘻嘻一笑，碰了碰白煦寧捏著書頁的手：“另外，你說另外什么？”
“另外……”白煦寧放開被他捏得有些皺了的書頁，平復心情，不管怎么深呼吸，都忍不住心頭的戰栗，此刻，只想……“每款產品的運作原理，這點你必須弄明白。”
桑榆揉著腦袋，頓時頭大：“我一個文科生，怎么清楚它的運作原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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