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白佐寧正賴在鐘珍珍這里不愿意離開。
鐘珍珍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無賴的人,感情借他一次錢還被他訛上了?
鐘珍珍被氣得沒脾氣,看著半躺在她沙發上的人無語地道:“我懶得管你,既然你喜歡在這里,你在這里好了!懶得管你!”
說完,啪的一聲關了臥室門。
她租的一室一廳,客廳只有一個小型的沙發,橫著躺的話剛剛可以躺下一個人,但并不包括超過一米八的男人,所以白佐寧只能躬身躺在上面。
從來沒有躺得這么憋屈過。
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情況,覺得這里也就沒有那么難以忍受了。
他哥經常去的地方,要么是小區,要么是白家老宅。
他現在不想見他,也不想去拜托那些狐朋狗友,讓他們瞧見他這么狼狽,指不定會怎么笑話他,而且會笑話一輩子的那種。
就算不笑話,傳出去也不好聽呀,讓他以后怎么混。
白佐寧想著,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半夜,鐘珍珍夜起上廁所,腳不小心勾到了地上的東西,被絆倒在地,除了頭磕在地上,身上倒是感覺落入了一片柔軟之中。
還沒有等她徹底清醒,地上的人已經一個翻身把她一撈,圈在自己的懷中,嘴里還嘀咕道:“親愛的……別鬧……”
“!!!”鐘珍珍一個激靈,猛然驚醒,想要起身,結果被人禁錮得太死,鐘珍珍冒火,使勁掰開他的手,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這人怎么睡在地上了,抬腿就是幾腳踢上去,然后氣呼呼地去了廁所。
白佐寧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踢了也只是翻了兩下身,然后翻個身繼續睡著,可能地板太硬,他摸到沙發邊緣,又爬了上去。
從廁所出來的鐘珍珍接著夜燈瞧見這人又爬到了沙發上,頓時滿頭黑線:這人還有譜沒譜,把他賣了他也不知道吧!還真是有臉說她是豬?!
鐘珍珍因為懷孕,子宮壓迫膀胱,現在一晚上要起兩次夜,在第二次起夜后,大方地給白佐寧抱了一床空調被。
原因無它:老姐姐心腸軟。
*
翌日,鐘珍珍是被餓醒的。
昨晚起來后,失眠了一小會,導致起晚了。
等她出來,瞧見已經空了的客廳,不禁有些愣神,恍惚昨晚只是一場夢。
她沒有多在意,去洗手間洗漱。
洗手間的窗戶正對著外面的走廊,平時外面鄰居說話聲很容易傳進來,于是正在刷牙的她聽見了外面鄰居大嬸的興奮八卦聲:
“小伙子你多大啊?”
“長得挺好看的,但看著年紀小,跟我們珍珍不配啊~”
“你們什么時候好上的呀?我們怎么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是不是珍珍的男朋友,別又是來找她朋友的吧~”
“別瞎說,我親眼瞧見他一大早從珍珍屋里出來,要是找她朋友的,會這么早出現在這里?”
“你是本市的人嗎?家里什么情況……”
巴拉巴拉的。
鐘珍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連惡心都顧不上,急忙吐掉嘴里的水,拉開門跑出去。
果然瞧見左右兩家平時最八卦的大嬸圍著白佐寧討論打探。
有兩個還是上次圍著王修樂猜測的阿姨。
見她出來,立即湊上來開始問她:“珍珍啊!你也是,大家都是多年的鄰居了,談了戀愛也不讓阿姨幫你看看!”
還有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親切地拉著她的手,悄悄地道:“珍珍這孩子看著年紀小,男孩子本來就不如女孩子成熟,找了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那就是不成熟加不成熟,以后有得吵,你看看現在的那幾對姐弟戀,哪一個有好下場了……”
鐘珍珍一個頭兩個大,急忙打住她們的胡思亂想,把白佐寧扯到自己身后:“阿姨們,求求你們別在這里瞎猜了,這是我弟弟!想什么呢,好了,各回各家,珍珍謝謝你們關心咧~”
說著把幾個阿姨推遠,離開她家門口。
好一會,等人不見影后,才叉腰怒看白佐寧:“你想干嘛?”已經毀了她的清白,現在還要毀她名譽嗎?
白佐寧很冤枉:他不就是下去覓食嗎?走到半道才想起自己沒錢又折回來。
聽見鐘珍珍問他,話里話外似乎很不待見他似的,這讓他就不怎么高興了,攤手聳肩:“我沒干嘛啊!”
鐘珍珍立即嚴肅地道:“你回去吧~恕不招待你早餐了。”早點走,她今天還要加班做方案呢!
說完轉身向屋中走去。
白佐寧一只腳跨進門內,攔住她要關的大門。
鐘珍珍關了兩下沒有關上,低頭一下看見了根源,接著又抬起頭望向他:“你還要干嘛?你家那么豪華,那么大!干嘛來擠我的小房子!還有,我已經沒有錢可以借給你了,借錢免談,若是還錢,鑒于你現在的情況,我可以寬限你一段時間,總之,你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別在我面前礙我眼!”
說完使勁推了推白佐寧。
白佐寧雖然看著精瘦精瘦的,但是比她要高一個腦袋,鐘珍珍能推動才見鬼了。
白佐寧如此不受人待見還是第一次,他垂著頭,俯視著她問:“我身上怎么回事?早上起來我看見有紅的,像是被人打了!”
鐘珍珍:“……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
“我還能都知道?說不定你之前不小心在哪里弄的!”
“胡說八道,昨天睡覺前都沒有,肯定是被鬼打了!”白佐寧自顧自地道,“還有你家沙發太小,地板太硬,難受死了,今天……”
“對對對,我這里本來就不狹窄不舒服,你還是回家吧,別呆在我這里~”話畢,咬牙使勁關門。
白佐寧的腳被門壓得很痛,冷抽一聲,口氣軟了下來:“珍珍小姐姐,你別這么絕情嘛,雖然睡得難受,但是心里舒坦啊,比我在家要舒坦許多,求求你就收留我吧~我很好養的,吃得少喝得少做得多~”
這話~不像是什么正經話。
白佐寧在家心情好的時候,一向最會哄人,白佐寧高冷,平時哄家里兩個女人的活計就落在他身上了,這一張嘴巴可是從小練成的。
不然,之前怎么能哄騙這么多女孩子。
于是,打定主意不回去的他,開始纏磨鐘珍珍,幾乎用上了畢生討好女性的話,說了半天,鐘珍珍以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
這邊,桑榆和白煦寧兩人回到白家。
兩人看上去也有些體力不支。
這樣的神色很容易讓人遐想,兩人剛走近白家的園子,就與對面的葉梓涵和白三打了一個照面。
彼時,葉梓涵正站在晨光中逗著從她面前傲嬌走過的孔雀,一派高貴優雅,孔雀是白園喂養的,里面不止有孔雀,還有羊駝,鴿子,梅花鹿等溫和又具有觀賞性的動物。
葉梓涵瞧見兩人也愣了一下,她站起來,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巡視。
桑榆穿著寬松的白襯衣,在大腿二分之一的位子,露出的腿又長又直又白又細,襯衣像是……白煦寧的。
腳下踏著一雙人字拖,不倫不類的裝扮,硬是讓她看起來慵懶讓人迷醉。
這副模樣別說葉梓涵了,就是旁邊的白三也愣住了,一圈錘在白煦寧的胸口,笑得賤兮兮地喊了一聲:“大哥,你這就不地道了,大周末的不好好賴在床上,摟著……把我叫過來干嘛?”
白煦寧輕咳一聲,嚴肅地開口:“跟我來。”
白三無辜地眨眨眼,看向桑榆,心頭納悶:**不滿?
但是又不像啊,桑榆眼下的青黑不會作假吧~
桑榆比他還要憋屈。
昨天晚上,白煦寧聯系不到白佐寧,心頭擔心不已,在那種情況下,堅持讓人開了房門,拉著她出了白家。
他不放心,首先去了自家小區,急匆匆地上了樓,里面沒人,桑榆怕打擾鐘珍珍休息,沒有回自己家。
白煦寧擔心壞了,白家沒人,不在小區的房里,也不在白二和白三處,他能去哪里?不會是去他的那些朋友那里吧,難道去了某個女人家?
但他沒錢啊,還有他一般受到打擊都不會出去,在家里躲一段時間后才會重新打起精神出去。
就這樣,白煦寧在家等了一晚,下巴的胡渣都急了一些出來,還是不見白佐寧回來,他能睡著才怪,心頭很是后悔。
兩人走到一旁,這里就剩下桑榆和葉梓涵,還有悠閑漫步的孔雀。
葉梓涵再次打量著桑榆,不禁越看越氣,平淡的開口:“你的視頻我看見了,很不錯呢,我的趕不上你。”
話里提到了“我的”,還在做對比,也就是說她內心并不這么覺得,也是,現在她做的視頻,什么也不是,哪里能跟葉梓涵的精制作相比。
“嗯,我也覺得做得不錯,不過,你慢慢趕總會趕得上的。”桑榆順著她的話開口。
葉梓涵一噎,大大的眼睛盯著桑榆,桑榆毫不示弱地回視,不眨眼地看了一陣,兩人都覺得有些累,急忙收回目光。
“呵~”葉梓涵冷笑一聲,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自信,“我說的不過是客氣話,桑姐這點也聽不出來?”
呵,表示質疑和嘲諷~桑榆呵呵笑了兩嗓:“我不過是順著你說,你別多想啊~”
有的人天生氣場不和,她和葉梓涵就是這樣,她自己性格比較爽直,在很多人看來,這樣的性格說白了就是有些傻,但她真不喜歡彎彎繞繞的。
葉梓涵與她正好相反。
明明不喜歡的人要強行喜歡相處。
葉梓涵滿不在乎地一笑,輕飄飄地開口:“恐怕你還沒有看你的V博吧,若不是我幫你轉發了,只怕你的視頻會一直無人問津。”
桑榆不禁擰眉:葉梓涵轉發了她的視頻?
難怪從昨晚開始手機一直不停的冒出信息提示,只是想著別的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手機上的具體情況,可能是信息太頻繁,從昨晚洗好澡出來就沒電了。
但葉梓涵為什么要轉發她的視頻?
她可不認為葉梓涵是好心,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她這個大V幫她轉了,她還省了不少宣傳:“那多不好意思啊~”
此時的桑榆還不知道她的視頻經過葉梓涵一夸一轉,把她捧得太高,已經被葉梓涵的粉絲噴的體無完膚。
其實桑榆的內心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不過沒有想到是哪里有問題而已,她的心頓時猶如貓撓,想趕緊擺脫葉梓涵找個地方坐著看手機。
她說完后,葉梓涵抿唇笑笑不語,一臉莫測。
桑榆蹲下身,逗著身邊的孔雀,但孔雀高傲,就是不讓她摸。
葉梓涵也蹲下身,輕松地把孔雀拉到自己身邊,手一下下地摸著孔雀美麗的羽毛。
“無聊!”桑榆站起來,抬步往宅子中走去。
內心:媽的,她在這里有什么地位,連只孔雀都要親近葉梓涵一些。
葉梓涵放開孔雀站起來,拍拍手上不存在灰塵跟上桑榆:“白夫人可不如一般的人好親近,就連家世很好很優秀的小姐未必能得到她的喜歡,桑姐要注意了,你畢竟是二婚,讓人很是擔心呢!”
“看來梓涵你很得我媽的喜歡咯?”桑榆笑嘻嘻地看著她。
葉梓涵咬唇,死死地攥緊了手,為了她口中輕易而出的“媽”字,還為她說話。
范可欣要是喜歡她,早被她指定給白煦寧了,還輪得到桑榆插入?
想到他們昨晚可能發生了什么,她就不舒服。
那是她心頭愛了一場的鄰家哥哥,一直很喜歡的很喜歡的人,現在居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葉梓涵突然湊近桑榆的耳邊,冷道:“住嘴吧,你這個碧池!你有什么了不起,不過是個二手貨!”若不是還有兩分理智,她真想撕爛她!
桑榆聽見她吐露內心的真實想法,頓時驚呆了,豁地轉頭看向她,內心涌過無數瘋狂的想法。
跟她打一架?
不行,會跌份!
學白佐寧把大黑小黑放出來,咬她?
也不行,說不定會出人命!
告狀?
跟誰告狀?誰聽見了?說不定還會說她矯情!
罵回去?
沒有多大的意思!完全不能泄恨!
桑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轉頭佯裝淡定地錯過她,略快了一些步伐。
但是越想越覺得憋屈,特別是就這么走掉,都說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她欺負自己成習慣,以后豈不是還要再來?
是她先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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